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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孽缘 ...

  •   “谢言……言哥哥……”在睡梦中,祁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了,脑子里净想一些不着调的东西。
      “什么?!你叫我什么?”谢言这几天睡的本就不安稳,一有什么声音就立马惊醒了,至于他二人为何睡在一起,只因为祁白,并不适应帐篷,非要吵着跟谢言一起,还说什么要提高警惕性,一起睡安全一点。
      “什么声音啊?好吵~嘘——不要说话,我在睡觉。”
      祁白睡意朦胧,迷糊着双眼,手在谢言身上摸来摸去,弄的谢言几乎笑出声来,摸了好半天才找到嘴在什么地方,一把拍在谢言的脸上,堵住了他的嘴。那一掌拍的可真响,就像是故意的一样的,可谢言却丝毫没有生气。好在他并没有被这番折腾给吵醒,谢言这才松了口气,轻轻笑了笑,慢慢拿开祁白的手,起身帮祁白盖好被子,自己出去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不知道以后的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月亮了。”谢言这几日总是忧心忡忡的,他总有一种预感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早知道,人的第六感往往就是你想什么,那便一定会发生什么。
      “快到朱雀关了……大战在即,为何君上会让我跟祁白再去,难道是祁阳将军出事了吗……”谢言想到了那种可能性,却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夜晚的凉风轻拂过谢言刚刚被打的脸庞,他脸上带着笑容去摸了摸他的脸。
      “祁白啊,祁白,你小子下手可真够狠的。”谢言一脸宠溺的目光,“唉,亏你打的是我,我也总不能对你发脾气吧。你这脾气还是收收的好,以后怕是要在此吃亏。”
      突然,一支利箭从前方射过来,明显是冲着帐内的祁白而去的,谢言用剑挡开,使箭射在了树干上面,箭上还带着一张纸条。谢言解下来一看,上面写到:
      “祁家小儿,大战之时,必是你入黄泉之日。”
      谢言惶恐不安,陷入沉思:“这箭明白着是冲祁白所射,究竟是何人所为。不好!!!”
      谢言快步进入帐内,看到了还在睡梦中的祁白才放下心来。他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祁白,显的岁月静好。手里握着的却是……
      “祁白,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到时,我就是豁出了性命,也会护你周全。若你不在了,我也绝不独活。”说完,谢言便在祁白身旁睡着了。
      月色下,没睡的人不只谢言一个。连祁期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父亲,谢言与祁白奉命奔赴战场。”祁期去拜见了祁尚书。
      “我和丞相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必多说。回去吧。”祁宏早已知道这其中的原由,此去怕是君上有意打压谢家祁家,谢言与祁白怕是凶多吉少。
      “女儿,告退。”祁期不知父亲是如何知晓这事的,绝不可能是祁白和谢言,他们没有时间去告知,那一定是君上了。
      祁期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白言树下,皎洁的月色衬得白言花更美了。
      她一手抚摸着白言树,回忆着他们三年来的相见,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在家等着你们。上苍,我向你祈祷……”没等祁期说完,下人的声音打断了她。
      “小姐,小姐,你看谁来了。”祁期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找她,转过身去,眼前的一幕令她都颇为震惊。
      “你是……”祁期觉得面前这位女子浑身上下透满了熟悉的气息,特别是眼眸,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
      “这么多年不见,你不会把我忘了吧。‘啊……,别打我’。现在想起来了吗?”随后,那女子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这是儿时她们第一次的相见,苏颜躲在角落被一群小孩围攻,她说得便这句,祁期听见了,便出手将他们吓跑。
      “苏颜!!怎么会是你啊?”祁期这是又惊喜又惊讶啊,儿时的好友今日竟能重逢。
      “怎么了?不高兴啊?”
      “高兴,高兴,是你怎么可能不高兴啊!!”祁期表现的激动极了。
      “这么多年不见了,不要抱一下吗?”苏颜笑着张开了双臂,祁期猛地扑了上去。
      “走,我们进屋里好好说。”祁期拉着苏颜高高兴兴的进屋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去哪了?当初,就那么悄无声息得走了,连一句话也没有我留了。”
      “我也不想啊,那天,我被人抓了起来,卖到了酒楼里,后来一待就是十年,近两年才回京的。”
      “都两年了,你才想起来来找我啊。”
      “其实,我们几个月前见过。你记不记得有一个叫‘凤兮阁’的地方。”
      “当然啊,酒楼的名字还是老板请我给他起的。你是不知道那里有个绝世舞姬,跳的一曲好‘惊鸿’那才真是惊艳呢。”
      “不错。第一那的老板就是我,我一进京便四处打听你的消息,闲着无聊,便开了这家酒楼。第二,你去的时候,那位舞姬是不是一身赤衣,还带着面纱。”
      “对啊,你怎么知道?”祁期在这惊讶极了,“不会吧……你就是那个舞姬?”
      “真聪明。”苏颜笑道。
      “你见谁家老板亲自出场表演的?”
      “我啊。不就在眼前。”
      “等等。完了。”祁期双手抱着头,不停在无语的苦笑。
      “你怎么了??”苏颜问道。
      “啊啊啊啊啊,我的错,我的错。”祁期顿时后悔不已,“我那天就不该去酒楼,好好的白菜让猪给吃了啊,造化弄人啊。”
      “什么东西,什么猪啊,白菜的??”苏颜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你听我说,当时我旁边是不是有位蓝衣少年?”
      “是啊,怎么了?叫祁白。”苏颜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祁期十分好奇,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吧。
      “他自己给我说的。我们写过几封信。”
      “你不会也爱慕他吧?!”祁期认真地问。
      “也?”
      “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回来脑子里全想的是你,你傻啊,明白着呢,他!喜!欢!你!既然他不说,你就当我没说过,你也不知道啊。”
      “啊。”苏颜害羞地走了。走出大门后,苏颜在那站里了许久,“究竟这是你和我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还是一段孽缘呢?”说着,苏颜苦笑起来。
      那蓝衣少年爱慕着绝世舞姬,这舞姬又何尝不是在思念少年呢。
      “姑娘,里面可还有位子。在下想……”虽说这凤兮阁不是上京第一酒楼,但每天依然是人满为患。没等那公子说完。就被门口的姑娘婉拒了。
      “抱歉,今天已全部坐满,还请公子改日再来。”
      “二楼不是还有个位子吗?”那人朝里面望了望道。
      “那个位子不对外出售。请回吧。”姑娘又一次回绝了。
      “侄儿,还跟这女的费什么话,她定是成心拿咱们玩乐。”
      “诶。”那白衣少年本想拦住他身旁这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可那人可没在意什么。
      “什么人敢在我凤兮阁闹事?”
      “岫烟姐。”从凤兮阁走出来的是位蛇蝎美人,身材高挑,肌肤如雪,手抱一琵琶。
      “你先下去吧。这交给我了。”岫烟对门口迎宾的女子说完,换了个语气又对那两人说,“你二人是何许人,敢在凤兮阁闹事?活腻了吗?”
      “在下,范辛。这是我叔叔范离。”
      “范辛?”岫烟若有所思,道,“‘十里竹林彼岸花,一席折扇定天下。’说的可是你?”
      范辛谦虚一笑,从身后掏出折扇,道“小生,不才,这话中所言正是在下。”
      “你是灵文堂的人?”岫烟惊问到。
      “你个瞎了眼的婆娘,这是我灵文堂少主。”
      “不好。灵文堂的人光凭我一个人可惹不起。”岫烟暗想,立马换个神色招待。“不知灵文堂少主来我凤兮阁何事啊?”
      “寻一位故人。”
      “这就奇怪了,你们灵文堂不是有着俞国上下的灵士吗,不是说只要肯出价,什么消息都能买到吗,怎么我们这凤兮阁上上下下可全为女子,你要寻美人?”
      灵文堂是属于俞国朝廷培养选拔灵士的地方,但它们还做着买卖消息的生意,只要你出价高,你想要的,就都会知道。
      “在下想见你们阁主。”范辛十分有礼道。
      “阁主?您来的不巧,她正好不在阁内,也是说去寻一位故人,不知何是回来。”
      “你要是不如实交代,小心我踏平了你们这凤兮阁。”范离道。
      “呦,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敢动我凤兮阁,笑话。”岫烟抱起琵琶,弹奏起来,顿时,他二人觉得天旋地转,突然琵琶声就被屋内的声音打断了。
      “岫烟,不可乱来。不知灵文堂少主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请进来说话。”
      从阁内传出来的声音顿然震碎了琵琶声,“岫烟,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也给我进来。”
      “你们跟我来吧。”岫烟气愤地说。
      三人穿过大堂,一直上到凤兮阁的顶楼。
      “岫烟,你可知错?”只见一位红衣女子风情万种的侧躺在床榻上,一手撑着头。
      “属下知错。”岫烟见状立马单膝跪地。
      “错了就该罚。少主想怎么罚就怎么罚?你可服气?”苏颜瞪了岫烟一眼,岫烟吓得连头的不敢抬起来,身体直打哆嗦。
      “她是你们凤兮阁的人,应有你来处置。”在外面还很难看清,在室内的灯火下,少年的衣服竟是水墨色的。
      “好,那就罚你受寒火之刑。来人。”苏颜拜拜手,俩人紫衣女子便出来了,“带下去吧。”
      “阁主饶命啊。”岫烟就这样被拖了下去,寒火之刑,虽不致死,也不致残。但最痛苦的是受刑时的煎熬。
      “不知少主,找我何事。”苏颜坐正了过来问道。
      “寻人。”范辛言简意赅道。
      “哈哈哈哈,来我凤兮阁寻人,寻的可是美人啊。”
      “你这人,休得放肆。”范离呕吼到。
      “这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说完,手一摆,范离竟然晕了过去,“好了,现在就你我二人,清净的多了。”苏颜说着便下来,左扭右扭,这寻常男人必然是受不住的。她一手搭在范辛肩上,道:“你不必紧张,你可是灵文堂少主,我可不敢让你死在我这阁里,对朝廷,对你们堂主都没法交代。你这扇子不错。”另一只手把扇子抢走。
      “这扇子倒是看着眼熟,画的倒是海棠。像…像是我儿时的拙作。你要是喜欢,我再画一副给你就好。”
      “这是你的?”范辛惊喜地问。
      “嗯。”
      “这扇子是儿时,一位姑娘为救我留下的。”
      “我怎么不记得这扇子,我给了别人。我也不记得我救过你啊。”
      “你再好好想想,在城外山上,我失足滚下山坡,你刚好路过,想救我,可却跟着我一起掉了下去,我醒来后,你已经走了,只留下这把折扇。”
      苏颜不作应答,听他如此说,倒是有这么件事。“好了,你叔叔也该醒了,带着他回去吧。”
      二人出了凤兮阁。
      “侄儿,她可曾对你不敬?”
      范辛摇摇头。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门口那位姑娘说她叫‘岫烟’。你好好想想。”
      “这有什么问题吗?”范离疑问地看着范辛。
      “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
      “她是九天的人?!”范离惊讶极了。
      “嗯。岫烟,九天仙律排行第六。”范辛道。
      九天是个江湖中的暗杀组织,九重天上觅高峰,雇主出钱九天出力,被她们盯上的人九天之内必死无疑。
      “刚刚的凤兮阁主敢那样处罚她,绝不简单。这凤兮阁和那阁主,肯定跟九天有关。”范离说。
      “刚刚明显是假的,她并不没有真的去惩罚岫烟。但看岫烟的恐惧程度……此人定跟九天有关系。”范辛解释到。
      “你我快速回去,禀告堂主。”范离道。这灵文堂堂主有求于九天。
      “阁主,他可有什么不妥?”岫烟问。
      “他……就是白晓生。”苏颜答道。
      “无所不知的那个白晓生?”
      “嗯。他既然能算出我在哪,那就是白晓生了。”
      “那用不用?”岫烟比划了个死的样子。
      城外竹林灵文堂,但求白生赠一卦。这个人可是在上京城里的名气很高,算无遗策。
      “不必,我们现在还动不了他,无论是对于朝廷,还是灵文堂,这样一个大人物突然死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苏颜站在风兮阁的顶层,慢慢望着他二人的离去,岫烟安安稳稳地站在她身后,看来并不像是刚受过刑的人,范离果然猜的没错。
      “是属下愚钝了。”岫烟低下头说。
      “静观其变。”
      “是。”
      两人一同进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有点少,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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