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科举生活》我不爱吃香菜

66、谁是猎人

　　“主子，暗部传来消息！”
　　青羽将一个盛放卷纸的竹筒递给顾谦，此时顾谦正起身坐在妆登上，由顾六顺站在身后为他打理这一头青丝。

　　顾谦伸出白皙纤长的尾指将卷纸从竹筒里勾出来，在放下竹筒的同时，他将卷纸摊开来阅看。

　　通过暗部所传的信息之人却是钱多福，纸上所写边塞胡市境况。

　　当初顾谦曾让钱多福派出一队去往北面边疆的行商，由万全带领，为了是完成削弱匈奴骑兵的战力。

　　却说万全带领这一对数十人的行商先走水路，再走官道，如此跋山涉水，风餐露宿的终于到了元宋疆域的最北面。

　　北面边疆要塞矗立着一座城池，名为山阴城，距离山阴城五里之外设有一山阴关。

　　由一条绵延几十公里的长城将元宋朝北面疆域划分的明明白白，同时又护卫着元宋最后一道防线。

　　待着行商们入了山阴城，大伙一起商量如何将顾谦交代的任务开展起来，这回他们所带物资白酒居多，其他一些布料，瓷器，茶叶，盐，粮食等一些塞外急需物品。

　　商议后，他们决定分为两股人马，一股深入草原进行实地交易，幸好这些草原势力对于能带来中原物资的行商们比较欢迎。

　　另一股就去往山阴关外的胡市驻扎起来开铺子，胡市属于三不管地带，也有不少胆大的行商为了交易草原上的宝石，黄金等宝贝。

　　富贵险中求，便在离着山阴关一里外的地带造起一座黄土城，这些行商们胆魄非凡，他们契约结盟起来，再私养护城守兵，倒也真叫他们在这关外闯出了名堂。

　　这塞外民族为了日常紧缺的用品开始来往黄土城交易，渐渐的也就形成了如今规模化的胡市。

　　胡市之所以叫胡市，当然是以草原民族为多，今日胡市一开，匈奴人拔列兰骑着骏马，马匹两侧带着自家出产的毛皮，猎物等物品打算在胡市里跟元宋商人换得一些盐巴，茶叶等用品。

　　拔列兰熟门熟路的在黄土城外下马，牵着马匹走进城内，城内像他这般装束的匈奴人很多，还有女真，狄戎人，这让拔列兰非常有归属感，这就是他们草原人的天堂。

　　突然，一股浓烈醇香的酒味弥漫在空气里，拔列兰同身边众人一般耸动着鼻子，陶醉在这股酒香中，腹内勾起了酒虫，喉咙里吞咽着口水，拔列兰嗅着香味疾步寻找过去。

　　同他这般猴急寻找酒香来源的人许多，随着空气里的酒香越来越浓郁，他们闻着味心里不知为何热血沸腾起来。

　　终于在一家挂牌着天然居的铺子前酒香味爆发到了极点，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门口，按着他们的脾性哪里有道理可讲，直接上手抢都行啊。

　　正当他们跃跃欲试的时候，一队护卫兵涌动过来，执木仓挡在人群前面，倒是稳住了这伙双目瞪圆，胡子拉碴的肌肉蛮汉子。

　　随后，从天然居内走出一个笑容可掬的商人，他对于造成这副声势非常满意，于是说道：“诸位弟兄，鄙人这天然居今日开张，专卖酒水杂货。

　　不是鄙人夸下海口，鄙人所卖之酒水竹叶青可是元宋朝内第一仙酿，大伙就光闻着这味，也定当知晓鄙人所言非虚啊！”

　　“这酒水咋个卖法，老子快嘴馋死了！”人堆里有蛮汉子吼道。

　　“鄙人专收羊皮耗牛皮，诸位草原兄弟家里有多少天然居就能收多少！二十张皮子可换一坛四斤装的白酒！”笑面商人说道。

　　“二十张皮子换四斤！你们中原人也太黑心了，就这点酒水给老子漱口都不够！”也有其他蛮汉子吼道。

　　“哼～草原兄弟怕是不知这竹叶青在中原一瓶就值百两银子，在场有哪位兄弟觉着自己的皮子值得了如此高价的！

　　鄙人开门做生意必然诚信经营，这位兄弟若是不满这买卖大可以不做！

　　只要是愿意与天然居做买卖的兄弟，都可进铺子里来瞧瞧鄙人所言的商品是否物超所值！”商人闻言立即收了笑容，板着脸说道。

　　有些人就是犯贱，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套在信奉谁拳头大的塞外明显不适合，商人态度强势起来反而捣乱的人少了。

　　到底是腹内酒虫闹的厉害，他们可从没有闻到过这般醇香的酒气，光是闻着这味道，他们胸腔里犹如有一团火正将破体而出一般。

　　走进天然居的草原民族还是很多的，大多人都被放置在正堂中央一个巨大的酒坛子吸引的眸光犹如狼一般噬人，他们不停吞咽口水，脚下步子挪动起来。

　　“诸位草原兄弟，进屋便是客，今日本店开业大吉，这一坛子里的酒水鄙人就做主免费给兄弟们品尝一二，要是喝的满意，日后成惠大伙买卖！”商人笑着说道。

　　这话让蛮汉子们觉着这店铺掌柜的爽快，一时间倒是对天然居印象好了不少，等到酒坛子被掀开来，一股震撼人心的酒香扑面而来，他们闻着都觉着快醉了。

　　随后，店铺伙计忙着从坛子里舀出清亮的酒水来，那酒水清澈见底，声音清脆，再喝上大一口。

　　一股刺激胸腔的火辣感席卷而来，顿时整个铺子里响起了蛮汉子们呼和着“好酒！这烈性够味！再给老子来一大碗。
　　嗬，这才是草原烈酒，老子喝上一口就想找人干上一场！”

　　这高酒精度数的白酒的醇香浓烈实在太符合草原民族那火爆直肠子的脾性，他们臣服在白酒的美妙滋味里回味着，纷纷决定赶回自己部落，把家里的皮毛带过来交易。

　　这场由白酒引起的火爆连续了好久，甚至连草原贵族也参与进来，渐渐的家里储藏起来的皮毛挥之一空。

　　但白酒在寒冷至极的草原冬夜里却成了好些草原平民的救命稻草，喝上一口整个人都暖烘烘的舒服。

　　待着越来越多的皮毛被交易出去，除了大部分用来兑换酒水，还有天然居里的粮食，盐巴，瓷器等物资。

　　这天然居从始至终只要皮毛而草原民族最不差的就是皮毛了，无论贵族还是平民。

　　阴差阳错之下倒是被草原平民认为这天然居是为了他们这些平民才坚持收皮毛感叹其仁德，一时间天然居的名声在草原上传颂了起来。

　　名声收获的是越来越多的草原民族愿意用积攒起来的皮毛与天然居交易物资。

　　尤其还有另外一股商队游走在匈奴的蒙古包之间行商，他们也只接受皮毛交易，而且物美价廉。

　　随着越来越多的皮毛流出交易到许多以往不容易换取的物资，渐渐的匈奴人开始尝到了甜头，大肆放牧牛羊。

　　相应的放养骏马的人家渐渐变少，当然这时候还没有人能意识到匈奴内部的马匹总量在日渐变少，他们还沉浸在收获牛羊后带来的巨大利润里。

　　这条用经济战拖垮匈奴人豢养马匹，减弱其骑兵实力的计策日渐生效，而行进计策的行商们手里囤积了大量的皮毛，该怎么处理就是个问题了。

　　他们先是去信给钱多福，钱多福想不到办法这才传信到顾谦这里，让他这个主子拿个主意，实在是胡市那边的买卖亏本的狠。

　　古人的局限性就在这里，按着现代人思维，你说说羊毛，牛皮可以生产什么中原人需要的商品，用来开发另一条商路。

　　牛皮韧性不透水可以用来做包抢占古代贵妇市场，雨鞋适合南方多雨，而羊毛能做的更多了，把羊毛纺线可做毛毯，毛衣，手套围巾等等适合北方严寒气候。

　　在这古代哪一件做出来都有着垄断空白市场的巨大价值，又可以成为顾谦旗下除了酒水之外的又一棵摇钱树。

　　顾谦心思活跃，转瞬间就想到好几个挣钱的法子，身后的顾六顺已经为他挽好了总角。

　　于是，顾谦起身来到书桌后，顾五福有眼力见的上前伺候铺纸磨墨，只见着顾谦执笔沾墨，在纸上行云流水而过，直到写满半张纸的摩斯密码他才停笔。

　　破译出来的内容便是让钱多福先选定工厂住址，再招一些手脚勤快的懂得针线的女工做活。

　　他将方才想到的运用羊毛牛皮生产包包，鞋子，羊毛服饰的几个商品写于纸上，叫来青羽通过暗部秘密发出去。

　　待安排好边疆之事，今日又是休沐，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个适合“围猎”的好日子。

　　顾谦离开了学院，却只带了顾六顺和青羽，马车极速的驶入了嘉峪州城里。

　　顾谦在一家布店门口下车，此刻一处拐角后正有两个黑衣人盯梢着，待看清了顾谦后其中一人渐渐后退离开。

　　“掌柜的，我来取几日前定做的衣袍！”顾谦当初却是在布店里定制了衣袍，之后被林凤之“偶遇”邀请到对面的迎风楼。

　　掌柜的带了顾谦进内室换衣袍，只见刚踏入，就瞧见一抹修长的身影，手指间转动着一支竹笛，可不就是南宫懿。

　　此时，南宫懿身上的一套衣袍竟然跟顾六顺今日所穿的衣袍一样，顾六顺见着还懵了一下，但他向来稳重，没有多言，这也是顾谦为何只带他来的另一个原因。

　　“六顺，你替南宫公子梳发！”
　　顾谦说了这么一句，顾六顺就明了的走上前先告了声罪，然后动手给南宫懿梳理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发髻。

　　这么看来二人身量差不多高，只要南宫懿低个头不被人瞧见肌肤脸色便能糊弄进车厢内，陪顾谦来一出引蛇出洞了。

　　另外一头大皇子私宅里，鹰一收到了大皇子来信，信中字体狂草，内容更是耸人听闻。

　　鹰一按着大皇子指示开始布置人手，先是收到顾谦出动的消息，他立即派人准备在顾谦返程途中出手。

　　于此同时，在迎风楼二楼窗口，五皇子亲眼瞧着一个黑衣人离去，眼里闪现狠厉来，再亲眼目睹着顾谦从布店里出来上了马车，渐渐朝城门口驶去。

　　“五皇子，我们何不趁大皇子出手之际，救下顾谦，如此一来顾谦为着救命之恩必然会靠向五皇子这边，到那时孔师也会因着五皇子这份仁义之心而出手支持！”

　　林凤之在一旁说道，他其实知晓针对顾谦的阴谋，就是因为知道，因为二人初遇之际的那份欣赏，也为之前的欺骗，林凤之心中愧疚。

　　五皇子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凤之一眼，林凤之打着什么注意他企会不知。

　　只是顾谦此人一再的拒绝他发出的示好，太不上道了，五皇子心中早就存下了睚眦必报的心计。

　　再说了救命之恩也可以等到顾谦快一命呜呼的时候再出手，到时候人都死了，他好名声也得了，不是最好的计划。

　　马车咕噜咕噜的行径在去往州学院的途中，城池与学院距离五百米。

　　期间岔口右拐进山道，离着学院所在的山丘百米处有着一片茂密的树林。

　　山道将这片树林隔成左右两边，此时在右侧树林里正埋伏着一队蒙面黑衣。

　　只是马车经过岔口却并没有右拐，而是选择继续向前，前来探稍的黑衣一看情况有变，立即朝小树林跑去。

　　鹰一一帮人正屏息等在林中，谁知探稍黑衣竟然说顾谦往前走了，他心里暗骂一声，不确定顾谦何时会归，他只能下令所有人疾步赶上去，待遇上时机便立即出手。

　　这头待过了学院岔口，青羽赶车的速度故意放慢了，顾谦正稳坐在车厢内，同南宫懿喝着茶水。

　　“师弟还有闲心喝茶，一出金蝉脱壳之计，当溜狗似的耍弄他们，此刻必然恨不得将师弟你挫骨扬灰！”南宫懿抿了口茶水，笑谈道。

　　顾谦只顾品茶无言，过会儿青羽传来一声：“到了！”

　　原来马车到的地方正是一处芦苇荡，方圆十里无人家，正是杀人越货最好的地方了。

　　有兴致的是顾谦还带了钓竿，至于是要钓人还是钓鱼，或者两者皆有吧。

　　青羽伺候着二人在芦苇荡河沿边坐落，又放置好鱼竿，鱼饵。

　　“师兄，要不要猜一猜在鱼上钩之前能猎杀多少个猎物！”

　　顾谦执着钓竿，行云流水的一甩出去，鱼钩无声落入水中，一切安静下来。

　　忽然，安静里传出一声鸟叫声，顾谦同南宫懿相视一眼，继续专注的钓鱼。

　　没过多久，一蹿脚步声，似乎来人也不想在这偏僻的地方遮掩了，顿时一伙十几人的黑衣出现在顾谦身后不远处，他们动作一致的出刀，刀面反射出翼翼光芒。

　　待着越来越靠近芦苇荡范围内，他们举刀而起之际，也在鹰一深感疑惑顾谦竟然不躲的时机，

　　从芦苇荡中以及背后的树丛内刹那间蹿出一百来个魁梧部族，个个眼神锐利，手执刀柄，冲杀向鹰一所在的十几人。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顾谦这方有备而来，鹰一或者说大皇子从一开始就轻视了顾谦，若是真如一般的寒门子弟，靠着这十几个黑衣确实能将他屠杀个几千遍了。

　　只是如今他面对的是顾谦，是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信条进行到底的狠人，同时狠人还有脑子。

　　鹰一双眸一颤，他知道今日这十几人必然回不去了，只是前后都是死，他无论如何都要将顾谦拉上垫背。

　　这般想着，鹰一双眸一寒，手中刀子挥舞落下，与西南部族交手在一处，可目光一直盯着顾谦方向。

　　聚拢在一起的黑鹰卫明白了鹰一所想，于是不俱死亡的拼着同归于尽的绝心，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性命给鹰一杀出一条道来。

　　似乎连西南部族也放弃了围杀鹰一，一百人全部对着十几人砍杀过去，双拳难抵四手，瞬间个个黑衣人身上多了数十道血痕，整个人成了血人。

　　在这十几个黑衣被数百个部族砍杀一百多刀，飞溅起无数血肉，基本柔体成了模糊一片的时候，

　　鹰一已经执刀刺向了顾谦背后，他眼中升起喜意来，谁知叮的一声，他的刀尖竟然被一支竹笛给挡住了。

　　鹰一训练有素的调转刀的角度，再往顾谦背后刺去，当的一声又是一支竹笛挡住了他的攻击。

　　鹰一一再攻击不成，立即倒退出去，可是南宫懿已经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南宫懿执着竹笛为剑，飞身攻击鹰一，招招出手犀利，手速快的琢磨不定。

　　噗呲一声，鹰一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半截竹笛入了胸口，周围溢出血液来。

　　他也终于看清了手握另一截竹笛此人的面容，何其清雅，唯有一双眼睛冷漠至极。

　　只见南宫懿微微用着动作将竹笛自鹰一胸口取出，同时眼含嫌弃的看着上面的血液，转身直接将它抛进了河水里，再无踪迹。

　　鹰一眼神模糊起来，四肢渐渐因着心脏被毁，血液流逝而无力，最终噗通一声倒伏下去，至此一行十几人的黑衣皆数屠尽。

　　此时想来摘桃子的五皇子正亲身前往那条学院山道上，只是二十几个人一到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安静的鸟鸣声。

　　“怎么回事！人呢！！！”五皇子坐于马上呵斥道。

　　谁知话音刚落，从左侧树林里蹿出数百人，个个装作劫匪打扮，其中为首一人演技特好的用口音喊道：“小的们，给老子抓住这个戴金冠的，肯定是地主家的蠢儿子，绑了他要赎金，咱们就靠这个小白脸吃香的喝辣的！”

　　话落，后面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大吼着：“绑了地主傻儿子！”

　　在五皇子愣神怎么会有劫匪出现的时候，这一百来人已经冲上去了。

　　“快快护着主子突围！”有属下赶紧围拢在五皇子身边吼道。

　　五皇子一行人立即被这数百人围攻，靠着人海战术，终有几个守卫在五皇子身边的属下被拖下马，然后一刀砍杀了。

　　守卫在五皇子身边的属下越来越少，五皇子眼见着自己还未坐上那九五至尊，便要一命呜呼了。

　　他吓得在马上颤抖起来，他后悔为什么要亲自来摘桃子，这下桃子没见到，他就要去见阎王了。

　　就在五皇子惊悸害怕，还有心思懊恼自己坐不上龙椅的时候，忽然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的拉扯。

　　他噗通一声从马上摔落下来，屁咕上剧烈的疼痛让五皇子醒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属下都没影了，却生死不知的躺了一地。

　　“别。。。别杀孤！孤是五皇子，你们若敢杀孤，必诛你们九族！”五皇子吓得自报家门了。

　　“呸！你要是皇子！老子还是玉帝呢！”又是那个演技汉子朝五皇子吐了一口唾沫说道。

　　“老大，要是他真是皇子，咱们把他抓了，官家会不会派兵打上寨子！”还有一个演技不错的大汉说道。

　　“他都看见咱们的脸，要不直接把他杀了最好！”为首的演技汉子说道。

　　于是，这一伙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汉们不怀好意的靠近了五皇子，在五皇子一双惊恐的眸子里出现数把落下的砍刀，五皇子咚的一声竟然晕死了过去。

　　“把他和这些尸体带上进行下一步，留下一些人清扫现场！之后速到芦苇荡集合出发上京！”为首演技男子正色道。

　　待着五皇子夹杂在一众尸体里被人粗鲁的扔在芦苇荡前那伙大皇子手下的尸体堆里，给人制造两帮人马互相搏杀的迹象，待着明日一早必会传遍整个嘉峪州城。

　　离着芦苇荡不远处另外停着车架，几匹好马和百来个守卫兵，渐渐又从后面涌动来数百个部族同守卫兵合在一处，倒叫人看不出他们此前还在厮杀。

　　原来今天也是南宫懿护送红薯上京的日子，正巧杀人越货之后离开嘉峪州，便无人可知晓是哪一股势力下了杀手。
　　如此一来，当大皇子与五皇子两派相互厮杀的消息传到老百姓耳中可信度就高了，甚至于还可以传到元宋帝耳中。

　　“多谢师兄鼎力相助，顾谦祝师兄一路顺风！”
　　顾谦同南宫懿相对而立，南宫懿飞身上马，执起缰绳冲顾谦说道：“师弟珍重，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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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明天或许要请假断更一天，看情况了，本来想拆开两章，今明发，但想想还是凑一章吧！
奉上六千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