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黑白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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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为盯着来人：青，他说什么？
他认为下棋的人是你。黑影渐渐靠近，冷感越来越盛，丰石对着来人，没否认：“不错，是他下的，你能看见？”
来人嘁了一声：“我自己就是鬼，会看不见？”
丰石哦了一声，又转向佐为：他说他也是鬼。
鬼？和我一样？佐为打量来人，不，某鬼，满脸好奇地凑近，伸出手像是要戳他，却被闪开了。
“你不怕？”某鬼看着镇定的丰石，问。
“我身边都带着一个，你觉得呢？”丰石好笑地问。一开始碰上佐为，他也问他怕不怕，这回也是——为什么要怕？
“那很好，”某鬼眼睛眯眯，一手指着佐为，看向丰石，“小家伙，让他和我下盘棋，你来准备。”
呃……丰石挠头，这鬼真是不客气！佐为，他要和你下棋，同意吗？
可以。佐为仍坚持着靠近某鬼，想要确定自己能否碰到他。而某鬼则是带着鄙视眼神白了眼佐为，跟着丰石转身就走。
“那个……”丰石纠结着称呼，看向某鬼，“回我的住所下棋，可以吗？”
某鬼点头，躲开佐为的动作，又道：“我叫程子帆。”
“程，我要先去买棋盘，你跟着来吗？”
程瞥了眼继续靠近的佐为，勉强点头。
丰石看看佐为的动作，抿着嘴笑。程虽然对他嚣张，对佐为却很没办法啊。先前逛了一圈，丰石对附近也有了一定的印象，很快找到了商店。买了棋盘，想起晚餐还没解决，又买了些食材。提着东西到了门口，腾出只手掏钥匙，却没想另外只手一个袋子脱离了手指，直直往下砸去。丰石闭了眼，却没听到意料中的砸地声，睁眼，程正拿着袋子递到他面前。
“谢谢……”丰石傻傻接过，开了门，忽然回头，“你能碰到实体的东西？”
程微微皱眉：“这么简单的东西，一学就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丰石看向正张着一张大嘴的佐为，佐为，为什么你不能？
“他不会？”程指着佐为，挑眉，“有够笨的。”
虽然佐为听不懂中文，但是动作表情却也是可以理解的，看到程的样子，也对他的意思猜了个七八，怒目而视。
“不如你教他吧！”丰石将两人迎进房子，笑道。
程瞥了一眼佐为：“沟通不能，懒得教。”
丰石摸摸鼻子不再说话，只是腾出一个地方，摆好棋盘棋子。猜子，程执黑，佐为白，丰石代执，开始了较量。丰石虽然一开始不懂围棋，但了解了规则，又代佐为下了百来局，倒也能看出些门道来。佐为的棋风沉稳中不失灵巧，似剑，程的则大开大阖，厚重如刀。一局下来，竟战成平手。丰石望着目光均变得锐利的两人，悄悄退出两人视线范围，跑到厨房。
正忙活着，阴冷的感觉又来了。丰石转头，程正双手抱胸站在门口。“程，你需要吃饭吗？”
程摇头，沉默了一阵，道：“我要暂住在这，你给我腾个地方。过会我和你说触碰实物的方法，你教给那人。”
丰石一愣，旋即笑开来：“好的。”这样一来，两人随时都可以对弈了吧。而且，对于为不能执棋而耿耿于怀的佐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一黑一白两人，端坐于棋盘前，时而传出棋子落盘声，严肃庄重的气氛萦绕其中。
丰石看着程与佐为对弈的场景，想起了进藤与塔矢。绪方曾和他说过，实力相当的两人待在一起互抢输赢，是一个能促使两人快速进步的机会，一个难得的机会，进藤与塔矢就是一个例子。眼前两人，像极棋盘上黑子与白子，你争我夺，互争先后，不正是另一个例子？
佐为输了，丰石第一次见到佐为输的情形。表情失落地低头认输，慢慢收拾好棋子，缓缓站起，却突然又坐了下来，对程道：“再来一局。”见程不理解，急急忙忙将棋子放于棋盘上，伸出一根手指比划：“再来一局。”
程盯着佐为倔强的眼睛，笑了起来。丰石第一次看到程的笑，冲破了他给他的阴森感觉，爽朗异常。
这一局再次结束，程输，又一局展开……一局又一局，丰石不记得自己何时睡着的，只记得朦胧中，棋子的声音贯穿了他的整个梦。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黑白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