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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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提丝像只河豚，气鼓鼓的快炸了，她毕竟还是处于因喜好定爱厌的年纪，实在不理解安菲特里忒的变脸，更加讨厌波塞冬的得意。
“呸呸呸，难喝死了。”话虽然这样说，舔杯的动作却更实际。
背后传来声闷笑，忒提丝转头就被晕得七荤八素，不由地看向酒杯小声嘟囔道：“爸爸说不会醉的啊。”
“你爸爸？”
“友善海神涅柔斯啊。”忒提丝天真地眨眨眼，“你又是谁啊？”
未知男神似乎觉得有趣，单手将忒提丝抱到桌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袋子宝石朝她说：“你猜猜，猜对了都给你。”
忒提丝双腿摇动，犹豫要不要跳下来，见她沉默，男神哈哈直笑。
“别害怕，可爱的小仙女，我又不是凶残的泰坦。”
忒提丝脸色发红朝他行礼，就是没跳下桌子显得过于轻慢，友善海神涅柔斯眼睛都要瞪飞了。
拉开布袋，忒提丝只拿了一颗宝石，将剩下的又推了回去。
“我敬爱的王啊，我的无礼使我不敢索取太多，请您原谅。”
宙斯咧咧嘴，“你挑走的刚好是我最喜爱的。”
忒提丝大着胆子说：“我是想送给别人的。”
“哦？”
“送给一个喜欢的姐姐。”想到这，忒提丝的双颊红扑扑的，因为真心实意而愉悦，语气都放松了不少，“宙斯您知道她的。”
宙斯饶有兴致。
“赫拉呀。”
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宙斯脸上浮起了如醇酒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在波塞冬身上见到过，但又不一样。
“为什么不啊？”
即使天空再温柔再迷人，忒提丝也不说话了。宙斯摸摸她的头，将宝石全部留下。
“分给你的姐妹吧。”
爱琴海夫妇走来，出乎意料的，忒提丝没有得到预想中的责备，反倒是父亲盯着那袋宝石看了许久，最终朝母亲叹道：“收起来吧，但是别给孩子们。忒提丝，你就，留着吧。”
“我不留，我要送给赫拉的。”
听到这个名字，涅柔斯的神色变得微妙，低声念了几遍后才走回正厅，因为婚礼就要开始了。
在俄刻阿诺斯传达赫拉的祝福后，波塞冬热烈拥吻安菲特里忒，眼中的光彩无比真挚。众神敬酒后，十分有眼色劲地把空间留给了宙斯，还有从暗处现身的哈迪斯，只是怎么看怎么是不想沾惹哈迪斯身上的冥界气息。
此时，忒提丝却因父母带她回爱琴海而闹脾气喝酒，衬得小脸愈发粉嫩可爱，就是这样，她仍朝父母哀求甚至转向新婚的姐姐。
“就去一次，我见完赫拉马上回来，好不好嘛~”
“你到底是我生的，还是赫拉生的？”看宙斯朝这举杯，多里斯举杯回敬并压低声音道：“别闹了，你每个未婚的姐妹都要留在爱琴海。”
涅柔斯与成为海后的女儿交谈完毕，抱起忒提丝便抱起打算离开，仿佛背后有什么在追赶。可是忒提丝望去，最显眼的除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就剩下处于众神中心的三兄弟。
恰好，波塞冬揽过安菲特里忒亲了又亲，毫不掩饰地对兄弟们散发新婚之喜。
冰凉凉的海水刺激到头部，清醒瞬间充盈忒提丝的大脑。
海王的王后是海洋仙女，冥王的初恋是海洋仙女，神王的妻子中有两位是大洋神女，分任三界的主宰背后都有海洋旧裔的影子，这是偶然吗？
忒提丝呀了声，竟失手遗落那颗蓝宝石，一会儿，它便化为道繁星坠入深渊看不到了。
谁都没出声。
涅柔斯察觉到胳膊的收紧，听到了耳边喃喃中的不可置信。
“我们，要没落了吗？”
他抱紧女儿，欣慰无比，“你将是五十海仙女中的最贤者。”
原来那夜她们因此而忧虑，难过如潮水般涌来，忒提丝忽然又想到神王王座旁的空位，不由问起多智的父亲:“究竟要什么样的女神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涅柔斯沉默片刻后开口道：“她必要出身高贵，处事公正，拥有与宙斯同样宽广的胸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要被所有势力认可，众望所归。”
“那父亲要争取什么？”
“她要出身海洋。”
忒提丝松口气，不知为谁。
在爱琴海呆了几天，收到贝壳信的忒提丝真庆幸她没回去扑个空，因为赫拉已离开海洋。
那是赫拉顺利抗住十次攻击的胜利之日，结果忒堤斯火速将她提溜到大陆边缘，甩手就丢了出去。风和日丽的岸边，赫拉在怔忪中踩踩地，思考了几秒折身往海里跳。
“妈妈，我体验完了。”
忒堤斯把她拍了回去，“赫拉，你不属于大海，而且该学的都学了。别逃避，去找寻其他该掌握的东西吧。”
“妈妈，你听，这个风好像不欢迎我。”
“你想挨打吗？”
赫拉站在岸边，沉默不语。
“你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我永远欢迎你回来。”忒堤斯在赫拉额间落下轻吻，因这份鲜少露出的慈爱，赫拉眼热点点头，目送忒堤斯沉入海底。
这位母亲从未因宙斯所为迁怒赫拉，毕竟那是墨提斯的选择。
赫拉仰头，那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就算飞起，也离得很远。
因为不了解，所以向往，海洋仙女中有知众神之王猎艳成风，所以特地在月夜下梳洗海藻般的头发，自信美貌将迎来神王，不顾母亲叮嘱。
毕竟，那是绝一无二的英雄，若能诞下拥有英雄血脉的孩子，那该是如何显赫的荣耀，这是慕强的天性，这是时代的盛行。看，连母兽都只会为最强大的公兽诞下子嗣。
至于爱，各有各话吧。
忽然，赫拉回头，她似乎听到些声音，但四周只有树叶沙沙，别无其他。
调动神力飞起，越过高峰便是一片金黄，她落在厚厚的麦穗壳上，咔嚓响动让农妇抬头，谁能想到平平无奇的装扮下居然是农业女神德墨忒尔。
德墨忒尔愣了，花了点时间才辨认出随夕阳落下的绝美女神是妹妹赫拉。
“赫拉，我的姐妹，我真想你。”
德墨忒尔喜极而泣，她们拥抱在一起，现在的她们是绝对关系好的。
劳作结束，姐妹走向河流。德墨忒尔解开衣裳，几颗汗珠顺势流下，她的肌肤呈现着蜜色的光辉，似是真有蜂蜜在上流淌。流水抚开麦色的发，德墨忒尔放松不已，任身体随缓缓流水而动。
赫拉入水，用手梳开她的发丝，安宁的静谧飘荡在周围，似乎一切烦恼都远去。
丰收秋季，火红枫叶随水流飘下，贴在两位女神完美的躯体上，是难以用言语描述的美。
“赫拉，留下看看大陆的四季吧，海底太单一了。”
“好。”
德墨忒尔拿出她酿制的酒，笑着倒入杯中，“你尝尝，这是我为你制的，谷物都是最好的，都是我一颗颗挑的。”
既然都这样说，赫拉不吨吨吨完都对不起德墨忒尔的好意，还兴起露手做了顿烤鱼。姐妹聚会欢笑不断，遗憾赫斯提亚不在，否则三倍快乐到无边。比起正式宴会，还是这样的小聚会舒心悠闲。
饮酒过甚的赫拉在正午艳阳中醒来，此时床边空空，德墨忒尔早随众人在田中劳作，她需要用实际体会来充实神职。这也是她成为十二主神的原因吧，眼前金灿灿的田野望不见边，赫拉也因丰收而快乐。
拾起麦穗，赫拉递往母牛口中，这里金贵的还有它。母牛除了象征丰收与富足外，还代表着生育。不仅仅是人类对它推崇备至，神都对牛高看一眼，要不怎么会有变牛骗美女的故事呢。
在赫拉的赞誉中就有牛眼睛一称，那是因为牛的眼睛又大又圆，扑闪扑闪还带着温柔的美丽。怎么到最后就变成讽刺？代表因嫉妒而歇斯底里瞪大眼睛的丑态。
赫拉笑笑，揉起母牛腹下拱出头的小牛犊。
果然，神力有小幅的充盈。
就如德墨忒尔，赫拉也要体会所有。以前的她没有局限于婚姻，是能为了探知孜孜不倦飞过河流大川，踏过高山峡谷的求知女神。虽然那份激情热切难以再现，但至少为了未来，赫拉笑着起身深吸口气，麦田的清爽味道久久不散。
可她的淡然在晚间被打破。
“什么？你，你已经跟宙斯联姻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赫拉惊愕，“等一下，为什么妈妈没告诉我？”
“你居然还叫妈妈，真是长不大。”德墨忒尔打起汤羹，脸上的轻笑有些微苦涩，“联姻？这是瑞亚说的？真好听，我当初还以为宙斯会娶我呢。”
宙斯真正明说娶来的妻子只有两位，一位是墨提斯，另一位是正义女神忒弥斯，其他的，咳咳，或许是太匆促，举办仪式根本算不上婚礼标准。所以，赫拉能把私生子的名号扣在阿波罗头上。可细算，又不太准确，但赫拉哪管，见一个打一个。
“宙斯说，没有得到你的祝福不算婚姻。”
“……”
婚姻女神赫拉没有因失职而心虚，反而对宙斯莫名其妙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极为不爽。忒弥斯的婚礼她也没出席，但送上祝福后忒弥斯还感谢她来着。
原来感谢是感谢这个？等等，德墨忒尔可是第四位啊，按照宙斯的速度，现在都到第六位的黑暗女神勒托了吧。
“赫拉，你要离开了吗？”
“是的，我想回海洋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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