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说他不当人了》落瀑

43、重逢

　　太宰回过头，略带诡异地看了五条悟一眼。

　　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这人说话的语气逐渐和他一样了。

　　五条悟还沉浸在这一天自由发泄暴力的愉快里，用相当愉快的语气威胁着时代树。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也没见他做什么，地上就出现了以时代树为中心，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在有效的生命威胁下，时代树终于动了。

　　它挣扎了一下，极其不情愿地在树干上变出了一个通道，

　　戈薇看着地上的蛛网型裂痕，又看着那个诡异的通道：“走过去就能穿越时空吗？”

　　“大概。”太宰治回答。

　　“啊？”

　　一阵强大的吸力从通道口传来，太宰和五条悟都没有抵抗。一阵头晕目眩后，三人落到了一个类似巨大化的树洞的地方。

　　“好痛......这又是什么地方啊......”

　　戈薇摸了摸身下的地面，到处是类似树根的东西，看着就像是什么地底人的居住场所。

　　“这里是时代树内部。”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戈薇回过头，看见一个身穿巫女服的女性走来，还没等她看清楚来人的脸，眼前的画面忽地模糊了，像水墨画一样融成一团。

　　她晕了过去。

　　“你做了什么？”

　　“只是让她睡一觉而已，醒来她不会记得我的模样。”时代树走到太宰和五条悟面前，“闯入者，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太宰看着这个女人，她应该就是时代树的树灵，穿着巫女的服饰，脸也和戈薇一模一样。因为百足妖妇的袭击，戈薇原本的水手服破了，她现在穿在身上的也是一套巫女服。

　　结合这个世界流传的故事，以及枫婆婆对戈薇说过的话，很容易就能猜出来。

　　“桔梗？”

　　“我不是她。只是她的箭钉在我身上五十年，残留的意念形成了我现在的模样。这个女孩才是桔梗的转世。”

　　时代树提到戈薇的时候，表情有点怜爱，但看向太宰治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了。

　　“闯入者，你们已经影响到了这个世界的平衡，我劝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否则......”

　　“那可不行。”太宰直接打断了时代树的威胁，“直接说吧，把我们送回现代要什么代价？”

　　“时空穿梭会扰乱世界的平衡，我不会让你们自由穿梭的。”

　　那就是利益或者威胁还不够。太宰撇过头，示意五条悟用暴力威胁一下。

　　五条悟没有计较太宰的使唤，他伸出手。

　　“苍。”

　　一声巨响过后，时代树的方向出现了剧烈的坍塌，地上也出现了深深的沟壑。

　　“没用的，我只是一个投影。除非你们把整棵树毁了，但那样你们也就别想穿越时空。”

　　时代树说的话太宰是一句也没听见，他捂着耳朵，整个脑袋里都是血液轰鸣的声音，他对着五条悟大喊：“只是威胁一下而已！别放大招啊！”

　　在这个地洞一样的空间内，声音被回弹无数次，造成了足够使人暂时性失聪的巨响。

　　“抱歉抱歉。”五条悟及时用咒力保护了自己的耳朵，这才没有遭殃，“很少试验这个，没有控制好范围。”

　　“苍”是强化的无下限术式，这一招的威力过大，普通的咒灵用不到，还很容易造成巨大的破坏，平常根本没用过几次。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在这里持续使用‘苍’，就当做练手了。总能把这些树根全部打烂的。”

　　时代树沉默了。

　　在这里耗下去的话，确实有可能就这样被打烂。

　　它没有太多的感情，衡量利益才是本能。

　　“我只能带你们穿越到五百年后，仅此一次。”它后退了一步。

　　“我要自由来回。”太宰的说话声音还是有点大，耳鸣的后遗症还没过去。

　　“不行，那样会绕乱时空秩序。时空秩序一旦错乱，后果不堪想象。”

　　“哦？那么戈薇为什么可以穿越呢？她是被主动拉到这个世界的吧。”在太宰还没有完全打开时空通道之前，戈薇就已经被拉过来了。所以戈薇的穿越其实不是他导致的。

　　“那是她的命运。”

　　“命运论可就太无聊了。”太宰看着时代树，“倒不如说你在害怕？害怕我回到过去之后，会破坏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做扰乱世界线的事情呢？我又宅又咸鱼的，一年多什么事情都没做。”

　　时代树稍微有一点无语。

　　它又不是傻子，这种满脸写着“我要搞事”的人，就差把坏水倒出来了。

　　但它又拿这两个人没办法，杀不死。

　　“各妥协一步吧。打开时空通道对我来说也是消耗。我只能为你们打开通道，会不会被时间乱流卷到未知的时间点去，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这句话里面到处是坑，谁知道时代树会不会做出什么手脚，故意把他们传送到奇怪的时间点去。

　　“可以。”太宰答应了。

　　时代树的虚影变淡了。

　　在她消失前，太宰听见了这样一句：“你会付出代价的。”

　　他很确定这句话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但太宰不会在意这样的威胁。

　　“五条君，请等一下。”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拿出了一本红白封皮的书，他还记得太宰就是利用这本书打开通道的。

　　“这就是你自信可以不在时空中走丢的保障？看着不像是人物制造的工具......甚至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五条悟的手指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有点好奇你究竟是谁了。闯入者。”

　　闯入者这个词指他们三个闯入战国时代的，也可以指太宰这个半妖。

　　“五条君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也知道我家住哪儿了，还知道我是个半妖了。还在怀疑什么呢？”

　　“只是很好奇你把我带来这里的目的。”

　　“这个很简单。我想要五条君帮忙对付奈落，代价是我可以帮你自由在两个时代间来回。”太宰把书翻到了某一页，“在这里练招，很爽吧。有个足够强大的敌人，对于五条君来说，也是好事。”

　　“这倒是。”

　　“那就请麻烦抓住戈薇小姐的手，然后抓住我的手。走丢了我可就不管了。”

　　时代树为他们打开了时空通道，太宰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空通道中定位。

　　定位到五百年后的现代还不够，他要的是精准的定位。

　　光芒一闪，三个人就从漆黑的树洞掉到了夜空下的地面，背后就是那棵穿越了时光的时代树。

　　“姐！妈妈！爷爷！快看，姐姐在外面！”草太听见了三个人落地的声音，从神祠里出来，就看见了他掉落到井里的姐姐出现在院子里。

　　“戈薇——你可吓死爷爷了——戈薇？这套衣服从哪来的，你怎么了？”

　　“她没事，暂时昏迷了。”五条悟言简意赅地说。

　　爷爷赶紧走过去扶起戈薇，探了探呼吸和心跳，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你们究竟去哪里了啊......难道从井里落下去就会出现在院子里吗？”草太有点怀疑人生，“这是什么新型的魔术表演吗？”

　　“那个长着六条胳膊的怪物又是怎么回事？”日暮妈妈是看着戈薇被扯下去的，吓了一大跳。

　　“咳......”太宰治扶着树干站起来，没有回答戈薇家人的疑问，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离我们离开，过去多久了？”

　　“啊？我看下时间......过去十分钟了。”戈薇掉下去之后，日暮妈妈的尖叫引来了草太和日暮爷爷，听到发生了什么，爷爷的醉意都消失了。

　　“十分钟的误差啊......还可以接受。”太宰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发生了什么，等戈薇小姐醒来，你们可以问她还记得多少。还有，最好带她去医院看一下，她腰侧受伤了。”

　　“好......”

　　太宰又对准备离开的五条悟说：“请等一下，五条君。”

　　他拿出书，撕下了一页。

　　“为了防止时空错乱太多，我把我们两个的时间同步一下，五条君可以凭着这张书页定位到我所在的时间点。”

　　五条悟接过书页，看到了空白的纸页上有一串不断跳动的数字。

　　太宰所持有的书上面也有这样一串数字。二人的数字会永远同步。在他们其中一人穿越时间的时候，只会穿越到那个数字一样的时间点，不会发生那种“掉落到认识你的前一秒”这样的情况。

　　“欢迎去战国时代玩哦，有什么不满意的威胁时代树就是了。”太宰挥了挥手。

　　“没问题。”五条悟拿着纸页，第一次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他很快离开了，在他的监护人眼里，他大概也就失踪了十几分钟。

　　“那么我也走了。再见~”

　　“等等！”日暮妈妈的话音未落，太宰就已经消失在时空通道里了。就像是急着离开一样。

　　......

　　连续穿越时空通道的滋味绝不好受。

　　定位时间点用的是他自己的力量，撕书更是直接伤害到了灵魂。

　　太宰站在树下，抹了一把自己唇角的血迹。犬夜叉还被钉在时代树上，还要等到十五年后才会被戈薇拔下那支封印的箭。

　　烈日当空。根据影子的移动，他应该也就离开了十几分钟。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不知道是不是时空自动修正的原因，他现在是耳朵消失的状态。

　　但是，不管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他终于回来了。

　　太宰治缓了一会儿，找了个清澈的湖，用湖水漱了漱口，也清理了一下自己重新流血的伤口，用干净的绷带重新裹了。

　　因为这两次穿越时间，他本来准备带回来的小说和零食都没了。只剩下随身携带的几卷绷带。

　　清理完毕后，他马上就去找了枫婆婆，表达了自己有急事要离开的想法。

　　枫婆婆自然也不会拦着，只是有点担忧这么一个小孩子单独在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太宰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又是不停歇的赶路，几乎是在压榨仅剩的体力。

　　太宰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神社，热热闹闹的神社。

　　“诶？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挺狼狈的嘛。”首领宰还在给费奥多尔准备黑暗料理般的晚饭。

　　太宰环顾了一圈，看见熟悉的孩子们在玩耍，忽然松了口气。

　　“是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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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收回我的八百米大刀，明天考完三场我就可以走了呜呜呜......
然而我还没开始复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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