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仪裳的哀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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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过来的时候，苏若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最近疲惫地到处奔走，罗楠也有意让她多休息，所以今天并没有打电话催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苏若失望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变得清醒。
两个星期已经过去了，苏若体验到的却是前所未有的失败。她很清楚，自己这么自作主张地找真相而忽视追杀楚澜的命令，上面早已不满，罗楠有意帮自己抵挡住一切压力，终究撑不了太久的。
空荡荡的房子，显得无比冷清。屋里乱成一团，她也没有任何心思打理。随手拿起电话，定下了外送的早餐，苏若便坐在了书桌旁，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还是太累了。苏若不得不承认，仅仅两个星期，她已经透支了太多的心力。她曾经为了追杀一个人，彻日彻夜地追踪了整整一个月，而那时的自己都没有现在这般疲惫不堪。
“叮铃……”她放下电话不久，门铃声就响了起来。
“什么时候外卖速度这么快？”苏若下了楼，却发现门外是一个很陌生的女子。
苏若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女子带给她的感觉，她是一个像安妮那般的冷美人，安妮可以说是清冷与淡漠，她的美拒人以千里之外。这个女子却冷的高贵，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优雅。这样的美同样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我可以进来吗？”女子的眼里带着询问。
“请进。”虽然知道极有可能来者不善，苏若还是毫不犹豫地开了门。身为一个顶级猎人，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更何况她也很好奇，有本事知道她住处的绝不超过个位数。
把客人带进一楼的客厅，苏若冲了两杯热咖啡。这时，外卖也送了过来，苏若说了一句抱歉，把早餐放在了厨房。
看着苏若忙里忙外，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极为安静，只是有些好奇地打量屋里的装饰。这让苏若有些脸红，就招待客人而言，客厅有些乱了。
“苏小姐，你可以叫我仪裳。”等到苏若坐下，女子开了口。
没有听过的名字。苏若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却轻轻一笑：“叫我苏若吧。”
仪裳点了点头，她垂着眸子，似乎不太自在，静静地开了口：“我来这里，是因为总裁。”
“你是他的职员？”苏若睁大了眼睛，再也无法做到像仪裳那般安静。这样意外的听到了楚澜的消息，苏若强压下了内心的激动，期待着仪裳能带给自己一点希望。
仪裳却摇了摇头：“苏若，你愿意听我讲一段故事吗？”
仪裳的有一种奇怪的魔力，让苏若也平静了下来，她点了点头。
“我是六年前进的公司，同我一起进去的，还有莫言。”
莫言这个名字比任何话都有震撼力，苏若握紧了咖啡杯，却并没有打断她。
“我和他凭着顶尖的商务能力，很快脱颖而出，成为总裁的左右手。”
“我知道澜一向任人唯贤。”听到这里，苏若突然打断她，“虽然我从不过问他的事，就像他从不探究我的事一样，但是，他的心腹，我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总裁有隐瞒的理由。”仪裳却微微一笑，陷入了回忆，“我是因为仰慕他而进去的，以他的聪明，当然很快就察觉了。”
仪裳的脸色突然变得萧索：“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让我有一段时间很不明白，我比起你，又差在哪里？”
“我不是一个爱纠缠的人，努力了三年就死了心，向他提出了离开。”
“他同意了？”苏若有些惊讶，澜可不是一个轻易就放走人才的人。
仪裳骄傲地笑了：“我要想走，他也未必留得住我。”
“后来呢？”苏若很佩服仪裳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也意识到，下面该是重点了。
仪裳轻轻一叹：“后来，莫言出了事。”
“总裁一直隐藏了莫言的身份，是因为他默许了莫言纠集了一些势力，用来对抗准备采取不法手段对付公司的个人和集团，为了公司，总裁一向黑白通吃，并且给了莫言很大的权力。”
“可是莫言，居然利用总裁的势力发展自己的势力，密谋有一天，翅膀硬了之后，叛出总裁。”仪裳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苏若有些惊诧：“澜可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他怎么会放过莫言？”
“我不想说这是总裁的失误。”仪裳淡淡道，“总裁没有杀他，而是把他赶出了公司，不过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后，倒还和总裁保持联系，有时也为总裁做事。”
这便是澜与莫言的关系吗？苏若摇头苦笑，仪裳的一席话算是解决了她长久以来的困惑。无论是谁，想到利用莫言来嫁祸楚澜，确实是个绝妙的高招。
“我离开之后，基本上以朋友的关系和总裁相处，自己也成立了一个组织，做自己想做的事。”仪裳的眸子如同一汪泉水，平静而又淡雅。
“难道……”苏若猛然间失了声，聪慧的她完全明了了一切。
仪裳却轻轻一笑，但是很难看懂她脸上的表情：“苏若，你最近找我找的很辛苦吧？”
苏若暗暗喘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也不会让自己在和她的对峙中落入下风。
她最近确实在找这个组织。三个高官的命案线索完全中断，唯一的办法就是追查宝物丢失的真相。而对与它，苏若只知道，犯案团伙是听命于澜的，一个叫“兰”的三人组织。传说之中，这三个人的头领是一个女子，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兰仪裳？这个名字很配她。苏若看不透这个优雅的女子，但她每一个举动都逃不过苏若的眼睛：“是你做的吗？”
兰仪裳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猎人是一个合法的职业，但即使是自由猎人，也有太多的约束，所以我并没有做猎人。我成立了一个组织，三年来也有了两个追随我的人，尚野与乔治。尚野是南方人，他的超能力和身手都极强。乔治是英国人，一个极有天分的少年。”
讲到这里，兰仪裳停住了，眼神恍惚地看着苏若身后的玻璃窗，苏若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疼痛与忧伤。
“出了什么事？”苏若打破了沉默。
“他们死了，就在昨天，我的面前。”仰起头，兰仪裳不知在强忍着什么。
这份悲伤影响到了苏若，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右手碰了碰藏在衣服里的手枪，苏若问她：“你来这里，是因为怀疑是我做的吗？”
出乎意料，兰仪裳摇了摇头：“如果怀疑是你，现在必定是我们的生死之战。我知道你在找真相，要杀我们的人，要隐藏真相。”
“我来这里，只是想最后为总裁做点事，毕竟，我受过他恩惠。没想到我自负聪明，到了最后，非但不能救他，甚至拖累了他。”
苏若敏感的抬起头，发现兰仪裳皮肤白皙，但仔细一看，却过于惨白，没有半点血色！苏若握住她的手，震惊道：“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凉？你……”
兰仪裳平淡的收回手：“不用担心我，我的毒无药可解。”
看出了苏若的同情与无奈，兰仪裳却骄傲的笑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当初，我因为被人设计陷害而受了重伤，而乔与尚就在那时受到了那人的追杀。他们的灵力不强，而那人的超能力居然是控制思想，灵力不足的人根本不可能抵抗的住。”
说到这里，兰仪裳的脸中露出了几分惆怅：“其实，凭借这些年我对他们的培养，让他们死又岂是容易的事？可他们……居然为了我不落在那人手中，不顾我的命令，以死相拼，我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而我能逃脱，只是因为意识快被控制的最后一刻，吞下了刺激神经的毒药，乘机逃走了。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他拥有控制思想的能力？”苏若蹙眉道：“我几乎知道所有的具备超自然能力的人的资料，但控制思想，这个能力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
兰仪裳淡淡道：“控制思想应该是控制能力中最强的，这种能力太霸道，一般人就算有这个能力也不敢显露出来。但我想，既然你有中国最强的猎人资料系统，估计要查出来也不是太难。”
仪裳站起身：“我没时间了，如果可以，请帮我除掉他。”
“请等等！”看到兰仪裳要离开，苏若拦住了她，“我认识一个医生，他对毒药很有研究，或许……”
“不必了！”对于这个消息，兰仪裳没有受到触动，“我的超自然能力之一，就是对毒药有绝对的了解。”
一阵难受涌上心头，苏若站在原处，说不出话来。
兰仪裳反而笑了：“没有关系，看到尚与乔死去的那一刻，我对死亡就没有恐惧了，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活下去，我的人生也什么也没有了。”
怔怔的看着兰仪裳离开，苏若的怅然久久不能释怀，这样骄傲又优雅的女子，带给苏若的却只剩下忧伤。
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拨下了一个键。
很快被打通了，手机里传出了声音：“喂？若？”
“罗楠，你在哪里？”
手机里传出了急刹车与罗楠烦躁的声音，苏若不禁失笑，罗楠又在马路上表现他很糟糕的车技。
“琳娜突然下了任务，我正在追一个重要的A级猎物。”还好，罗楠没忘记回答。
“来接我吧。”苏若轻轻一笑，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兰仪裳失落的神色，“我和你一起去。”
“好。”
手握着方向盘，安妮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前方的黑色轿车。
两个星期了，她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罗曼德的动静。身为暗主教的教父，在暗处保护他的保镖加杀手绝不少于30个，而且个个是暗主教的顶尖高手。安妮虽然有把握解决他们，但是这必然会惊动罗曼德。对于罗曼德，安妮明白只有在偷袭下才可能有胜算，更何况他身边始终跟着暗主教第一高手，右长老詹姆斯。
当年罗曼德初任教父之位，做事从不懂低调为何物的他，行事极为猖狂。于是一年不到他便荣登了顶级猎物榜，而且是几十年来这个榜单上的唯一的猎物。暗主教与世界各国的官方有极大的利益关系，对罗曼德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时间自由A级猎人自然是把罗曼德当做晋升顶级猎人的踏脚石，前赴后继地找罗曼德麻烦。而一些自负能力的杀手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几乎是群起而攻之。毕竟，顶级猎物可是几百年才有可能出一个。
就在所有人把罗曼德看成砧板上的鱼肉之时，形势逆转之快几乎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因为一夜之间，只要是对罗曼德动过心思的人，无论是杀手还是猎人，全部消失了。
对，是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只不过传言也在暗中慢慢流传。据说，那些落在罗曼德手里的人，死亡是最幸福的事。暗主教最富盛名的不是暗杀，而是那些闻之胆寒、残忍至极的刑罚。
猎人也罢，杀手也罢，失败被杀本就平常之极的事。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或者死无全尸，这种命运谁又愿承受？从此，罗曼德继续在各个国家横着走，没有人再敢提刺杀两个字。
今天早晨，安妮吃惊的发现，罗曼德遣散了他所有的保镖，只留下他五个贴身心腹，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安妮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路开车暗中跟着。
不想在七绕八绕之后，前面三辆车驶进了一个很大的庄园般的别墅。
为了不被发现，安妮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了车。这个别墅在洛市是最豪华的，据说被一个外国商人巨额买下，难道，是罗曼德的？
“金屋藏娇吗？”想到近几年来罗曼德的风流史，安妮不屑地一笑，使出“空间转移”，出现在了别墅的门外。
出乎意料，在安妮来到门口之后，竟看到三辆车从门口离开了。
怎么不进去？安妮估计罗曼德突然有了急事。抬头看着这豪华的别墅，她居然没有了追踪他的兴致，很想知道里面住着怎样的女子，值得罗曼德花这么大的本钱。
好奇心太重了。安妮警告自己，对一个猎人来讲，好奇心可以害死人。可这一次，安妮没有劝住自己，用起空间转移，闯进了别墅。
安妮出现在了二楼，打量着这里的装饰，终于明白了，这里不是豪华，而是极度奢侈。
奇特的是别墅很安静，安静到怪异，空荡荡的屋子，居然连佣人也没有。要不是装饰太过华丽，还会被人以为是被搁置很久的房子。
看出了没有人居住，安妮放下了警惕的心，作为女人，安妮再淡漠，也不可能不羡慕这里。她没有离开，好奇的参观着，随意的打开住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压抑的袭来只是一瞬间，僵住了身体，死亡的阴影照住了安妮。一个黑色的身影居然在她无法察觉时来到了她的身后，枪口顶住了她的太阳穴。
灯光霎时全部亮起，那个身影出现在了她身前。柔柔的灯光照射在了他的面庞上，杀意与冷酷令他俊美的容颜更加阴冷。
“是你？”没有任何恐惧，在安妮淡然的脸上，很难的出现了讶色。
极快的收起枪，很难想像，刚刚恶魔般的男子笑得极其温柔：“Sorry,我不知道是你。”
在他转身的一刻，安妮暗暗喘了一口气，听说过他的可怕，这么直接的对峙，还是第一次。
酒杯被送到面前，男子歉意的一笑：“压压惊吧，你可是几个星期以来，第一个客人。”
“楚澜，你藏的真好。”接过酒杯，安妮恢复了漠然，冷冷道。
“误会，我可是因为得罪了Ronnie，被他关了好几天了。”楚澜眯着眼睛，不知在掩饰着什么。
找个沙发坐下，安妮嗤笑道：“你什么时候连谎都不会说了？得罪他的人一向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会享受到这种待遇？”
半倚半站在柜子旁，楚澜的脸色阴晴不定：“原来你知道惹恼他的下场，50亿换他命，你不觉得你亏了？”
“我能怎么办？”握着酒杯，安妮幽幽道，“一般人可出不起更高的价，你倒是出得起，可惜像你这般富有的人一般比较怕死，不敢惹他。”
楚澜气结，立即换了话题：“你不抓我？好像在黑市上我的价格快赶上他了。”
“苏若不太喜欢别人抢她的生意。”安妮淡淡道，“不过你放心，看在你曾帮过我几次的份上，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踪。”
也许苏若两字太有分量，楚澜垂着眸子，玩弄着酒杯，沉默不语。
气氛已经尴尬，安妮放下杯子，打算离开。
“帮我一个忙。”安妮即将走出去时，楚澜开了口，“除了你，外面好像还有一个尾巴，我不能出去，帮我解决一下。”
手已经触到门的把守，安妮突然转过身，一反她的冷漠，一脸怒意和愤然：“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奔波到接近崩溃，自己却躲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楚澜，你真不是个男人！”
门被大声甩上，楚澜不以为意，慵懒的一笑：“真是一个不让人愉快的女人。”他侧过头，对上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身影，笑意更甚了：“Ronnie，你的眼光很独特。”
罗曼德冷哼道：“楚澜，你很欠揍。”
“我可是帮你挡了驾，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在刚刚安妮位子上坐下，楚澜将酒杯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无奈的摇头。
“你忘了是谁给你提供的避难所。”楚澜显然早把一切当成了理所当然，罗曼德冷静的提醒他。
“我会付钱的。”楚澜不甘心道，看到罗曼德略带鄙夷的神色，又连忙加了一句，“等我解决了麻烦之后。”
其实这句话连楚澜自己也不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知道付钱，那一定会有人关心太阳是从哪边升起的。罗曼德曾郑重的告诉楚澜，等他还了钱，他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杀了他。因为，五年时间，楚澜欠下罗曼德的债，是以亿为单位的。经此威胁之后，楚澜欠债居然更加心安理得。以至于某一天，罗曼德愤恨地和詹姆斯商量，什么时候拿楚澜的跨国公司来抵债。
可惜的是，没等罗曼德有行动，楚澜把公司也都弄丢了……
“有人告诉我你会给我制造麻烦。”罗曼德终于说出他来的目的。
“哦？”楚澜居然扬了扬眉，兴奋道，“谁说的？这么了解我？”
可罗曼德的眼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冷意乍现。
楚澜终于收起了玩味的脸色，沉默片刻，耸了耸肩：“OK，我走。”
“走？”罗曼德皱眉道，“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走也不行？难不成你想屈打成招，逼我承认我是主谋？是我指使你的心腹叛变？”楚澜开玩笑道，不过看到罗曼德难看的脸色，突然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笑。叹道，“你不肯我留，又不肯我走，我能怎么办？”
“你如果再不说是谁在设计害你，我就把你扔进牢房，暗主教那么多有趣的刑具，我很乐意让你品尝品尝！”脸色终于坏到了极致，罗曼德恶狠狠道。
“你答应过我，不插手的。”面对罗曼德赤裸裸地威胁，楚澜语气并没有半点软化，“把安妮拖进来，我承认是我的错，你就算杀了我也是我活该，但是，我早说过，这是我的事，我就算被那人逼死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与你无关。”
“现在是你把我脱下了水！”
楚澜淡淡道：“你可以下令让整个暗主教追杀我，相信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我的原因找你麻烦了。”
也许没想到楚澜会把话说得这么无情，罗曼德怔了怔。楚澜低着头，酒杯里红色的液体不停的晃动，衬出他的脸色，竟有些苍白。
“你最好不要把我逼到这一步！”不知为何，罗曼德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不忍，丢下这句话，甩手走出了卧室。
虽然已经见过主人，安妮并没有从大门走出去，而是再次运用空间转移。不想在门外，她就这样出现在一个蒙面男子的面前。
看到突然出现的安妮，男子只是愣了一秒，转身就跑。安妮摇摇头，反应真快啊，居然没来得及拦住他。
很明显，蒙面男子具有极快的速度超自然能力，奔跑的速度可以与汽车比拼。可就在他停下喘气时，安妮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空间转移。”男子低声道，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你是谁？”安妮疑惑道，眼神却如鹰般敏锐，“如果你不是想故意隐藏身份，又何必故意变了声音！”
蒙面男子居然冷笑一声，突然睁大眼睛，与安妮对视。一股眩晕感越来越重，安妮果断地咬破舌尖，血腥味让她稍稍恢复了清醒，蒙面男子却已经不见了。值得庆幸的是，刚刚他急于脱身，没有对安妮下手。
安妮的能力当然不弱，可是蒙面人的能力实在太奇特，居然除了极快的速度能力还有另一种控制能力，所以她才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中了招。高手过招，一瞬便可以定生死，这一次，她完全是死里逃生。
“多重能力。”安妮喃喃道，失败的耻辱涌上心头，让她冰冷的眼睛笼上了一层寒霜。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仪裳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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