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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梅林边,月已隐退,只有芦苇在风的摩挲下发出的沙沙声和从梅的深处飘来的淡淡清气。一道白影飘然而至:“师傅。”
      “早知道你会来,湘儿今天最后的剑术练玩了罢。想知道什么就问吧。”闻清的声音竟有些悲苦。
      “是的,最后一势已经学完,师傅大可放心。只是徒儿愚拙不能明晓师傅的良苦用心?”
      “唉,该来的终究要来的,师傅今天就把事情给你说明了吧!小时候你师娘去世你还知道么?”闻清望着清湖那平静的湖水,往事的印记慢慢被打开。
      “徒儿还能想起!”
      “你当时也就十岁,湘儿五岁,有记忆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并不知道里面的内情啊!你出去过几次应该知道北方陈州的齐家。也必知道齐家世代习武入朝为官,但这齐家只有男丁,几代传下竟无半个女儿的奇事。其实齐家并非无女子出生而是齐家有一种怪病只要是女子必死于十六岁。你的师娘也是齐家的人是当今威武大将军齐猛海的胞妹。齐家的女儿都是圈养于后院中的从不出门,只是到处寻请名医帮忙医治,我就是那时候被请到齐家的。请到齐家的医师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医好那群可怜的姑娘。我虽然与他交好却被他逼着为他办事,心里却不从想要暗暗的调查真相......
      明月夜,一阵风来,墙头的竹摇曳出斑驳的黑影。墙的拐角处传来碎碎的脚步声,窗边的人警觉起来屏住气息等待着。忽然一道黑影闪进屋内,他抓起烛台正要进攻时听道来人讲到:“慢着,我来救你的!”
      “救我,没人知道我被关在这!你到底是谁?到底要怎样?”俊朗的面容却眉目紧皱。
      来人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向前走了几步:“你就是新抓来的郎中闻清?萧敬的同门师弟?”
      闻清愣了一下在月光下微微的看到来人的面部,好一张娇美的脸,线条细腻,色如凝脂,竟是如此的一个美人。声音冷峻又有几分骄横,但依然藏不住柔情。
      “在下正是!”
      “你走吧,我帮你打开穴脉。”没又丝毫商量的余地。
      “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你怎么知道我师兄?还有为什么要救我?”
      “你不消知道那么多,快走吧!”说话间已准备要离去。
      闻清这时才发现自己被封的穴脉已经被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打通了。他没有考虑疾风似的追了上去,解开穴脉的闻清就可不是一般人了,他追上了前面的黑衣女子,一只手迅速的抓住了她。
      好细的手腕,仿佛稍用力就会碎掉。他一分神就发现她又跑掉了,不过她这次逃的竟有些慌张。他看到她消失在了将军府的后院便没有再追上去,他知道他们还会再见。
      “你怎么没走!”这一次她的语气竟有些恼怒。
      “你并不希望我走!”毫无疑问的口气。
      “你说的什么话,我昨天来就是要放你走!”她吃了一惊,又赶快稳住。不过好象真的如他所说,要不昨夜她为何一夜失眠,今天又急切的来打探消息。刚听到他还在时她竟又些庆幸。
      “呵呵,是我不想走行了吧。我一向喜欢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认为我会就这样走么?怎么样要告诉我吗?”闻清笑着看着她,眉毛微挑。
      “不。你不需要知道!”她抬起头却望进他那深邃的目光中,她有些发愣。那是怎样的眼神竟能让她感到自己被他完全看穿了似的。
      “我就说你过你不希望我走,好了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恩?!”
      “齐萱。怎么,你还不走?”
      “刚理出一点头绪我怎么能就此罢手呢,是不是啊,萱儿?嘿嘿”他邪邪的一笑。
      这次齐萱是真的脑袋都大了从未见过又这样毫无遮拦的人,她竟被他逗弄地红了脸。
      见她不吱声,他继续说道:“我会找到那里面的秘密的!相信我!”
      “你?!你真的能行?”她疑惑道。
      “怎么?瞧不起我?我可是医神的得意门生!”
      将军府内后院西面的厢房内,闻清已经苦苦研究了两个月。他不信什么受诅之类的胡话,学医那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果然从先前医师们留下的治疗案例来看这里的所有女子都有一个共同点——有着奇特的体香。这种体香异于常人所有的体香也不同于脂粉的俗香,是由身体分泌出的自然之香。他忽然想起和齐萱在一起时闻到的那股幽香,甜甜的,绵绵的。
      难道这体香有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案上散落的书本和堆积的蜡泪宣告他又是一宿未眠。从窗边暗入的幽香打乱了他的思绪,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心里莫名有点疑虑却又夹杂一丝欢愉。好久没见她了呵,真要说进来吧时,他又发现她又走了去了他左侧的院落。好奇心顿起,他迅速起身紧紧的跟了上去。
      天边已有曙光,月也即将淡去。黑夜里他们来到一处别院,她飞快的进去,轻轻的扣了扣门。旋即门已开她闪身进去就再也没又了动静。他在外面等了一会不见人出来,又听不到什么就赶紧回自己的房间了。他知道这里面有蹊跷打算仔细的研究明白。
      “喂,你干什么?!”齐萱黑眸怒睁,“怎么可以跑到我的闺房!”
      闻清像什么也没听到大咧咧地做到她书桌边的椅子上,半抬头的望着她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就陷入他自己的沉思中。
      “喂,喂,你中了什么邪,快起来,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齐萱虽说开放阔达但也无法容忍一个大男人在晚上呆在她的闺房。
      “我可不是‘喂喂’,我可是有名有姓的。怎么大小姐不欢迎在下?可惜,可惜!本来是有重要的消息告诉大小姐的,既然大小姐不愿耳闻,那在下还是早走的好!”说着人已经起身,但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有想揍他的冲动。
      “站住,有什么就直说吧!”
      “我看在下还是先走吧,免得损了小姐的清誉!”说着人已走到门旁。
      “你,你...”齐萱的脸涨的发紫,拳头紧握。
      “呵呵 ,原来小姐果真舍不得在下!”看到她即将爆发闻清赶紧止口,“呵呵,关于病的起因我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真的?!到底怎么回事?”她暂时不计较刚才的调侃。
      “哦,我发现你们家里的女子都有体香!”他忍不住吸了一口从她身上飘来的暗香享受的继续道“呵呵,真的很香呢!这种香和其他种的香不同,是自然散发的并不是后天加上的香料的香味!而且关于这种香味你们自身不易觉察到,只认为自己与他人没有什么不一样。更重要的是你们这里的丫鬟只雇佣三年,这一点更可疑!”他不在嬉闹,一脸严肃认真。
      “是啊,这点我倒没怎么注意呢,府里从不给我们配贴身丫头,说是要我们自立,更能增进姐妹之情。你不会以为...”齐萱望着他想要从他的漆黑犀利眼里得到答案。
      “聪明,是人为!我本来也搞不懂,后来看到前几日刚出生的小姐才发现这里面的秘密。你们并非一出生就有体香,而是后天逐渐才有的。至于原因...”他突然看向她,眼睛陡然放出精光,“说吧,前天天快亮时你去了那里?”
      齐萱吃了一惊,随后怒道:“你竟敢跟踪我?!”
      闻清装作没有听到只是一味的看着她笑。他明白她的个性也知道她想要做的和不能做的事,从的眼里他可以得知一切。她太纯真,即使把内心的感触藏起来,也会不经意间从眼眸里流露出来。他喜欢盯着她看,他甚至认为自己喜欢上了她。
      看到他不说话,齐萱更不爽:“你都知道些什么?!跟踪我很好玩?!”
      “我可没那么认为!我知道的多了,你想先知道哪个?是你偷学医还是你会本不该会的武功?”
      “你...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
      “你...你怎么啦?!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来这的目的也就是这,我一定会把真相挖出来。”闻清看着不停变换表情的齐萱,“要不要和我合作?保证你不会吃半点亏!”
      “你?谁信!”嘴上虽不承认但心里却惊讶他会知道她那么多秘密,猜想他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这样一想便又想和他合作了,真的有点怕他没有听出自己的言不由衷。
      “哦,那就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闻清挑了挑眉自作轻松的说到。
      “谁说不愿意了!”齐萱急了,又恨他的装模作样。
      “我就说你不会不愿意的,呵呵!”闻清嘲弄道。
      两个人交流了好久终于整出了一点头绪。他们认为这里的饮食和水源都有问题,短期的饮食和洗浴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果长期如此就会使人体产生一些奇特的反映。而现在只能确定这里的女孩都在十六岁发病心力衰竭而亡,对具体发病时的状况两人都没有见识过。闻清刚来所以没有见过,而齐萱没见过则是因为发病的女孩都会被隔离因此她也没亲眼见过发病的状况。为此两人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
      等了两个月,园里最大的女孩到了十六周岁,自然也发病了。被隔离的当晚齐萱趁夜色混进将军府的东园,从房顶跃下藏身在花园中的奇石边,刚站稳脚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想喊嘴已经被堵住。挣扎了两下听到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别动,是我!等会一块进去,快看,记住他们所走的路!”
      齐萱闻声看到几个戴着花脸的面具的黑衣人绕着庭院中曲曲折折交错纵横的亭廊左右的拐着,她定睛记住他们所走的路线。
      “记着了吗?!”
      “恩,现在要走吗?”
      “你带路!”说着戴着齐萱一下跃到刚刚黑衣人出现的第一个路口。
      齐萱虽然有很多话要问却不想那么早被人逮着就默默的领路,她知道府中有些地方设有机关但像这个机关那么复杂的还是很少见的,这个简直就可以很将军府里的文武园相比了。文武园里的文武堂是商榷军事机密的重地外人不得入内才加了那么多机关,而这个东园从来都不听说有人住在过这里,就是这样的院子为什么要用那么多机关呢?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问题?那个生病的姐姐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里?
      一路胡思乱想却不耽误她顺利进入园的核心地域,这时有一大股浓的令人窒息的香气从园中正中央的房内飘出。看来她应该被关在那里,想到马上就能亲眼看到发病的过程两个人的心情大好。
      刚要移步眼前又闪过一道黑影,黑影来的飞快以至于还没看清齐萱就感到了胸口猛地一痛,条件反射伸出的剑根本没有派上用场就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然而身体并没有飘落在地上而是被一只大手温柔的揽起。下一瞬她就看到闻清已经和来人打了起来,两个人的功夫旗鼓相当互相拆了几十招也为分出胜负她不敢吭声静静的躲在闻清的怀里一动不动,她怕自己会影响到他,这毕竟关系到他们两人的生死。
      闻清渐渐感到乏力知道再不走一会就走不了了,他故意漏了个破绽。待那人攻过来时他就猛的向后退去,抱着受伤的齐萱跃起逃走了。狂奔中他突然感到怀里的人一沉,不绝又加快了脚步。
      望着逃走的两人,东园里的黑衣人没有追去,想到刚刚一剑伤到的人肩膀上露出的粉色织衣他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没料到她们中居然有人习武,是谁破了规矩教她的呢?这事该好好查查......
      月悠悠的升起了,齐萱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记得自己受伤了,伤口很深流了好多血,他抱着她,她感到他胸膛有热热的气息扑来...之后就失去了知觉。是他救了自己吗?那...她紧张的像胸口摸去,而疼痛再次袭来,齐萱忍不住低哼了声。
      “醒啦,是不是很疼?”闻清闻声赶来温柔的问嘴角上扬眉头却依然紧皱,“你不要乱动,我给你上了最好的药,会好的快些!”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很喜欢她的,要不换药时他会心疼的要死,会因为怕昏迷的她疼而手抖的厉害,会因为她的醒来感到安慰。
      “你帮我换的药?!”齐萱的脸俶尔已经全红了,灼热的感觉一直烧到耳根。
      “恩,很快就会好的,你再睡会吧!”看到她满脸通红,他装作不知道。
      没有再问齐萱难得听话的闭上了眼,她不再瞌睡,却很尴尬,只能以睡遮掩自己内心的纷乱。她自己奇怪自己竟没有生气而是在这里脸红心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闻清看到她又睡去,露出笑容,他这次不打算和她一起去了,他要一个人去弄清楚。
      “哥,我看这次是不应该请那个闻清的郎中来,他的武功很厉害今天我跟他交手都没有占半点便宜。这件事老太太都不知道如果他发现了就糟了!还有我发现有姑娘习了武,这件事要彻查一下!”屋里一男子向另一威猛高大的背影述说今天的遭遇。
      “你去查查她是谁,再费了她的武功!闻清你不用管,我知道该怎么办!”背影转过身却是一俊酷的脸,他就是齐家的当家人齐猛海。“对了。秋儿的事成了么?大理那边可准备好了?”声音里竟有几丝无奈!
      “都好了,等出殡后一切可照上次妥善办理!”
      “你明天去看看萱儿,她快十五了,可惜她是我最喜欢的妹子!”
      “哥,一切都是天意,没什么好惋惜的!”
      “你下去吧!”
      男子默默的退下。闻清也趁机回去了。听了这番话他更加怀疑这隐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快要到自己的屋前时,有黑影闪过,他迅速的抽出短剑。
      “呵呵,反映果然快,没想到闻医师的脉络已经打开了。”来人正是齐猛海。
      “恩?不知好友今日来有何安排?”闻清暗暗惊讶他来的如此之快,怀疑他刚刚已经发现了他。
      “那件事如何?想好没?你只要跟世人说你也看不出她们有什么病症就行了,就向当初所言我放你回去!”毫无商量的口气。
      “我不同意又如何?我向来是不放弃自己碰到的已经着手医的病例,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所以才请了你这个老朋友,我不想老朋友翻脸!和你同行的姑娘的安危你也不顾?”
      “你...你究竟要怎样?她还好吗,她若出什么事我...”他有点慌了竟忘了她是他的妹妹,他最喜欢的妹妹。他不可能伤害她的,如果他知道是她的话。但他却因他一向的冷血而失神,“如果我说了,你能放过她么?”
      “她对你很重要?如果能换的你对世人的公证,我可以考虑?”齐猛海玩味的看着他,难以置信他的慌神。他没料到这个老友亦会掉入情网,而且是明知道不能长久的情网!
      闻清没有答话静静的思索着最后抬起头:“好吧!”
      “我能见见她么?明知道她活不长还要护着她?”
      “她不在你那?!你骗我!” 闻清猛的一惊顿时羞恼成怒。
      “在我府里不就是在我手里?!”齐猛海没有再多说一句径直朝闻清房里走去!他轻轻打开门看到躺在床内侧的女子。走近一看却看到紧皱眉头疼痛难耐的齐萱,不觉奔向前去急急的喊:“萱儿,萱儿!”
      齐萱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喊他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满脸担忧的齐猛海:“哥,你怎么在这?闻清呢?”
      “没想到威儿说的人竟是你!唉,作孽啊!”齐猛海只有在他这个最爱的妹妹身边才会露出如此的温柔与悲伤,他转过头对愣在那的闻清说道,“你不能带走她,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除了她我谁也不带,只能是她!”闻清坚定的说。
      “你们在说什么呀?哥,为什么他要带走我?”齐萱满脸疑云!
      “以后你会知道的!告诉哥你不会跟他走,对吧!”齐猛海拽着她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齐萱看向闻清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他为什么要带自己走呢,她想不明白但她却很害怕,因为内心深处有一种想和他一起归隐的冲动。
      “她必须跟我走,我不知道你们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其他人的生死我可以听你的不管但她不可以!我一定要带她走,我一定会医好她的!”语气坚定,他狠狠的瞪着齐猛海。
      “这就是你的理由?她不会有事的,只要她不离开齐府。你带走她只能是害了她!!”
      “她留在这才是害了她,你们不是要废掉她的武功吗,她没了武功后就不在是她了!这种残忍的事你们都能做,我还能指望你们保护她!我又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才让她流下的!”
      “哼!你知道的蛮多的,可惜知道的多了没什么好处!你可以换个姑娘带走,但不能带走萱儿!和约你必须保守!”
      闻清不再争执出手一掌打了过去,齐猛海向床内一偏躲过了这一掌,接着跳到伤不到齐萱的地方。闻清紧接着又打出一拳,齐猛海喝了一声竟以拳抵拳。这一下闻清明白自己是没有胜算的,但为了萱儿他拼了,又使了一招拨云扫叶,这招手脚并用又奇快无比。而齐猛海翻身躲过他的扫腿,又劈出一掌对上他上面的力掌。又是硬碰硬,闻清大惊他知道齐猛海向来讨厌硬碰硬,今天为什么一在的跟他硬碰呢?是让自己知难而退吗?他应该明白自己的个性才对,这一掌他又吃亏了,他听到齐萱痛苦的喊着:“别打了,你们快停下来!咳!咳”
      他微微一愣然后发觉背后传来一股劲风,已经来不及躲了。这一掌他硬生生的接了下来,不觉心口一紧只觉一股热气窜了上来,喉咙一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看到齐萱吓的惨白的小脸他心疼的说:“我没事别担心,别...”自己却先倒下了。
      醒来时闻清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颠簸的马车让他再一次感到胸口很痛。他朦胧的看到身边袅娜的身影,是她么?是在做梦么?他狠很的甩了甩头却听到她美妙的声音缓缓传来:“醒了,别乱动,你中了我哥的凌霜掌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我们...他怎么会让我们走?!”他不能不问。
      “他只有我一个妹子,我是他的同胞妹子!他不愿看到我伤心,而我在你中掌的那一刹那明白自己不能没有你!他不会干扰我们了,这是他给你的信,叫你定居下来再打开看!”她的声音有点欢喜又有点哀伤。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他伸手接过那封封的完好的信。
      “蜀国!”
      “为什么,好远!”
      “他安排的,说是安全!”她有点迷惑。
      “哦,听他的!”
      终于到了,一泓清水,一片芦荡,一山梅海。
      他要在这过余生么?他很喜欢这,想必他也知道他会喜欢这里才如此安排吧,他最终还是一有深情的人啊!他展开从怀里掏出的温热的信读了起来:
      自清(他的字),想君已入唤居。此吾昔日养伤之庐,虽简而全。
      吾家甚杂,恐不能全而告之。防滇门蔡亦舒,废萱儿之武。
      谨记 兄猛海
      他更加迷惑了,既然要防滇门为什么还要送他们来蜀地?莫非是...闻清猜的没错他是为了迷惑滇门才把他们放在险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一年后
      齐萱未发病。
      闻清苦苦钻研了一年仍未找到病症所在,本以为就要失去萱儿没想到她的病竟没有发。他来不及去除先前存在内心的苦楚与痛惜就开始担忧起来。他找不到答案,他明白答案一定就在齐府,那就去趟齐府吧!
      “下来吧,知道你会来的!”齐猛海轻轻的说。
      “既然你知道我要来,就一定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就别再隐藏了。”闻清开门见山的说。
      “多一人知道,多一份危险,而且会让你陷入危境,还有萱儿。看样子,你没有废她的武功!她还没发病?!对吧?!”
      “你猜的对,但我怕以后有什么万一,所以一定要来问清楚。我希望她可以活的无忧无虑,而不是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下一刻就发病。你也希望这样吧!”
      “不想说是这里面的内因太复杂,你知道后不仅会让你陷入被追杀的境地而且对萱儿也没什么好处。我又何其不想让人分担我的苦楚呢,可是要让别人赔上性命来分担我不是那种人啊。。。你能理解吗?”
      齐猛海独自哀伤,忽然肩膀被猛地拍了一下,然后就听到闻清愤恨的声音:“喂,你个大笨蛋!认识那么多年你居然还没把我当朋友看!”
      “这话怎么说?我...”齐猛海有点迷糊。
      “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居然那么小看我!我闻清何时怕人家追杀了?!”
      “你,这。好吧,不过你得答应我知道后,你就要带着萱儿隐在唤居永不得出。除非萱儿死了,你想帮我我接受。”
      “好,一言为定!”四目相对感情不断流窜。
      “先前齐家先租漂泊再外受恩于滇门应允滇门做永久的亲家,凡是齐家的女子定要做滇门子弟的妻室。而滇门在番国齐家为中原世家,鉴于当朝的法令这种联姻是不能曝光于世的。一旦被曝光会遭满门之杀,只能隐秘的进行。滇门又素谨慎故当初给先祖服了一种奇药,此药对男子无毒无害但却使女子在十六岁时发病窒息而死唯一的解药就是一种药丸。这种药丸每次只能换取一人的性命,而每次他们接到新娘后才肯给下一个人的解药。而她们平时生活各个方面所用的水是要用没香的浸泡的,这样解药才能起到作用。常年如此她们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释放香味。他们安排我们不能让她们习武因为习武会加剧体内的血液流窜,使香气凝结浓缩会给后代带来十六年的痛苦。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萱儿之所以没事是因为我给她服过解药。因此现在滇门已经知道我们齐府有一个姑娘服了解药没有嫁过去,而且知道就是萱儿,因为早在三年前蔡亦舒来选掌门夫人就看中了她。几天前他来过发誓定要找出萱儿!我之所以当初答应萱儿并不是因为你多出色,而是不愿萱儿嫁给他那种小人,更不愿宣儿活的不快乐!我早知道他必不罢休,他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所以才让你们隐居起来。答应我永不要出谷,要爱她一生。”齐猛海叹息了一声紧紧的握着温清的手。
      “我已经明白了。我必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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