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白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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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除夕，连日风雪的帝都停了雪，出了太阳，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西暮村虽然是郊区，但到底算天子脚下，家家户户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是衣食无忧。村民们拜访亲朋好友，自行车来来往往，十分热闹。偶尔还有小轿车来回，但村民都自诩帝都人，对此见怪不怪，也不多打量。
受害者席家，也处于节日的氛围中。
席家第三代是一对龙凤胎，生得粉妆玉琢，可爱无比。早早的给人备了同样的新衣裳，又给了些零花钱。席家奶奶虽然有点偏心大孙子，但是对于孙女也是颇为喜爱的。因此也养得这两人胆子极大，手牵手跑到山后头去探险了。无意间走上了一条岔路，遇到了一座废弃的猎人房。
兄妹两也没发憷，进去探险。无意中听见了房间里的哭泣声。两个胆大的孩子寻着声音挖开了地砖，发现了不少孩子。
兄妹两懵懵懂懂，不谙事情，浑然不知背后有一道阴影靠近。哥哥还在天真的问：“你们是在躲猫猫吗？”
“笨蛋，是被坏人绑架了吧？要报警！”到底是女孩子稍微早熟一些，立马就说着自己从电视上看到的现象，还捏了捏拳头，双眸迸发着正义，安慰道：“不要怕，我们村长伯伯家的哥哥可是警察叔叔，很厉害的。可以一拳打死坏人。”
“妹妹你真聪明。”哥哥闻言立马赞道。
地窖里的女孩们各个神情呆滞，只愣愣的抬眸看向兄妹两，只感觉自己像是看见了大人口中的小仙童。白白胖胖的，又穿得极其好看，还来拯救他们。其中一个女孩目光死死的盯着龙凤胎手里的饴糖，舔了舔干燥的唇畔，视线有些愕然的看着一点也不生气，甚至毫不犹豫改口还夸奖的哥哥，声音带着沙哑，“你……你竟然不打她？她反驳你的话。”
说到最后，声音都拔高了起来，带着些尖锐，甚至刺耳无比。在这荒芜的猎人房里飘荡着，久久没有散去。
兄妹两闻言错愕不已，互相大眼瞪小眼：“为什么要打啊？”
“你是女人，命如草芥！怎么能够跟男人怎么说话？”女孩年纪小小，却是老气横秋的开口：“你个丫头片子竟然手里还拿着糖。”
清清楚楚看到这一副画面的盛毅和局长也大眼瞪小眼。
他们两个将卷宗看得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了。这“屏幕”上显示出来与龙凤胎对话的小女孩，模样长得算不错，眼尾还有一颗美人痣。稍微一打扮，就是个标志的小美人。可这小美人是……是二十五年前震惊公众拐骗案团伙的“顶梁柱”——刘三妞！
正当两人惊骇时，就见眼前的画面忽然一转，一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出现了，面色黝黑，笑的时候露出个大白牙。看起来跟普通的庄稼汉没有任何的区别。但表情却是十分狰狞无比，扣着龙凤胎的脖颈，喂两人喝了一碗水。
这碗水看起来加料过的。
瞬间两个原本挣扎的孩子便不挣扎，陷入昏迷之中。
随后刘三妞就被中年人叫了出来，慈爱的叮嘱了一番，“跟随爸爸去赶集啊，乖女儿。这件事办成了，给你买糖吃。这看起来像两个小肥羊。”
刘三妞定定的看着跌落在地的饴糖，眼里带着些阴霾，嘴角却是挂着微笑开口：“好的，爸爸。”
于是，两个便伪装成过来赶集凑热闹的父女。中年人一脸焦虑的抱着龙凤胎走向了受害者的家庭，道：“大爷这谁家小孩啊？我们在山路上遇见的。”
席爷爷慌了神，席奶奶慌慌张张一手抱过一个。哪怕孩子大了，但是她一手带大的，一手一个没有问题。
席爷爷感恩无比，邀请父女两进屋。
本来村子孩子就多放养，也不会特意拘在家里。可万万没想到两人竟然跑到了深山去。因此老夫妇两还有在家的姑姑们对中年人都感恩戴德。
中年人本来只是想得点钱财的，可当看见了全家福，刘三妞的面色却一扭，阴恻恻的开口：“爸爸，把我卖给这一户人家吧。你看这小姑娘长得白白胖胖，多可爱，还受那么多人疼爱。”
话音落下走亲回来的席爸爸正好回来。
于是便是杀戮。
杀完之后被肢解成一块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正好缺肉，省了一笔买肉钱。
所有人看着黑雾中出现的这一幕——假冒的父女两一个笑得慈爱，一个笑得天真，手里的菜刀却是毫不客气的剁肉。窗外的璀璨的烟花下，屋内亮着的点灯，都将满屋子的血以及两人的笑容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甚至柴火灶上，还浓烟滚滚，咕咕声不断，明显汤水沸腾的声响。
这样的画面，哪怕是历经不少大案的众人都觉得心寒，从心理感受到了恶意。因为协助动手的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再然后黑雾像是在挣扎什么，忽然间又回溯起了小姑娘，也就是刘三妞的一生。
刘三妞是刘家第三个孩子，在90计划生育的年代，一个家庭能够生三个，自然是千方百计躲了种种审查，想要追生个男孩。但刘家却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已经有了个男孩，还是长子。
刘妈妈之所以要生，是为了卖钱。
这一日，刘妈妈一手摸着自己七个月大的肚子，瞥了瞥在寒冬腊月里打井水洗衣服的刘三妞，嗑着瓜子，神色骄傲着：“我生你养你这么些年，花费不少。你哥哥马上就要上初中了，上完初中就要娶媳妇了，缺钱。到时候还是得把你给卖了换钱！你现在多干干家务活，以后到别人家里，也少挨打。”
说话间刘家大哥走了进来，看了也不看刘三妞，直接一伸手朝刘妈妈要钱，道：“最新出了个变形金刚，我同学他们都有，我也要！”
“多少钱？”
“三块钱！”
“咋那么贵啊？”
“买不买？”
“好好好，买买买。”刘妈妈一看儿子动怒，表情都有些慌，急急忙忙站直了身，安抚道：“马上就买。反正下个月人牙子也就来了。把三妞卖了也就有钱了。你再等等，到时候多买两个。”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拳头硬了，把自己的子宫，甚至女儿当做货物一样贱卖。这样的母亲都不叫母亲，完全不配为人。
且相比母亲，这父亲更加的畜生，更加的恶毒！
竟然敢猥、亵自己的亲女儿，只为了不便宜其他人。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画面，每一幅画面都不亚于人间炼狱，拼凑出这世上女孩子所受到的苦难。相比明显挨打受责罚的女孩来说，还有些父母竟然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慈爱无比的对孩子开口说：“孩子，错就错在投胎在我们这个家，让叔叔给你找个好人家，你也可以享享福。”
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理闷得慌。甚至有些年轻人，拳头都已经泛着青紫了，很显然在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控大骂。
俞问凭看着，都觉得反胃泛着恶心，有点想吐。
当然除却这群贩卖的畜生外，把一群本就可怜的女孩子炼化成白骨的畜生，也是更加的该死！
俞问凭压下自己愤怒的蹄子，用神魂去继续回溯时光，追查真相。
当顺着万千画面捋顺出真相后，俞问凭猛得眼眸都瞪圆了起来。
因为俞问凭察觉到真相画面，当即这画面也定格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率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报纸。
二十五年前，1996年7月2日，《帝都日报》标题硕大【侦破特大拐卖案】。当然除却这一份报纸外，还有其他报纸和媒体纷纷报道这一件骇人听闻的案件。无数正常人自然同情气愤，当然也有少数作奸犯科的恶人从中攫取了灵感。
“女孩好，阴气重，正好用来炼化。”有人即便带着面巾，遮挡住了脸庞，但眉眼间的阴鸷却是让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这冤屈的房子，也不错，甚合我意！哈哈哈！”
说话间对方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一抬手在灶王爷神像上狠狠划一刀。本来就泛黄的灶王爷神像瞬间破成碎片，随风飘落在地。
顷刻间，平房带着浓浓的阴气，积年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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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竭力压抑心中的愤慨，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希冀看个明白。尤其是特殊处的工作人员，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错过，彻底搞清楚为什么他们年年都会检查四周却没有发现此处竟然真诡异养尸地时，就发现画面没了。
没了！
张亮亮见状没忍住，目光迫切无比的看向俞问凭，问：“大师，这怎么没了？怎么就中断了？最要紧的事情啊！”
俞问凭垂首看看自己都有些黯淡的金猪项链，又抬眸看了眼逐渐泛白的天空，咬着牙沉声道：“忘记先前破获围墙的阵法的事情了？我已经施法让对方反噬了！很容易从人嘴巴里问出些线索！我剩下的力量，要送这些人离开。”
边说俞问凭抬眸看了眼城隍。
城隍表情无比凝重的开口：“您莫要忘记地府只剩六道轮回。”
为避免人族惶恐，城隍是飘着身，凑到俞问凭耳畔轻轻提醒。若是以往，修士为亡魂念过往生咒后，送众鬼进入黄泉路。会有鬼差压着众人入判官处进行登记，然后评定功过，或者直接投胎轮回，或者按着罪状送入十殿，让阎王爷定罪量刑。实在罪大恶极，还要入酆都，接受酆都大帝的审判。那将会是永世不得超生甚至魂飞魄散的刑罚！
一套流程早已清晰明了。
可无奈现如今酆都大帝率领冥府高官们都长眠了，只为维持最重要的六道轮回所需的灵气。
俞问凭闻言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金猪项链。
他正因为知道冥府只剩下个空架子，才更加想要送这一批白骨精们转世投胎。否则按着正常的流程进行，她们这些身带冤孽的人，恐怕几百年都轮不到投胎。就算投身畜生道都轮回不到！
“我送她们投胎当熊猫！”俞问凭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喙说着自己的主意，“至于熊猫过后的下一世会如何，本座不会干涉！”
“福明灵王，拜托您亲自念往生咒！”
说话间俞问凭觉得还得增加一个保险，“李旻！”
——约莫玉皇大帝某个公主又又又思凡，留下的崽崽后代吧！
腹诽着李旻的好运，俞问凭道：“继续念外甥似舅啊！”
李旻当看见自己从未见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过的一幕幕，早已愤怒不已。一听到自己竟然还能帮助她们，便毫不犹豫点个头：“俞哥，放心！”
看着俞问凭决然的面色，城隍眼角余光扫扫李旻手指上的红绳。虽然先前俞问凭第一反应是月老的，可他到底是阴官，总觉得这红绳带着些阴气，像是酆都大帝的手笔。要知道他们冥府也是很开明的，成立过拆线办——拆除那个老眼昏花月老定下的情侣关系，否则岂不是某些好姑娘要世世代代遇渣男了？
所以啊，城隍觉得自己眼睛没瞎，没认错冥婚的红线。
他好歹勉勉强强算一个王爷呢！
城隍的头头！
琢磨着，城隍最终还是应下，朝俞问凭一鞠躬，郑重道：“请您放心。”
说完，城隍施法驱动城隍法印，铿锵有力的开口：“孤乃福明灵王，各伯州府城隍听令，今孤征调尔等辖区之女王招娣……”
俞问凭听得耳畔响彻的话语，瞧着福明灵王愿意施法将各地女孩儿的籍贯调入自己的麾下，不由得缓缓吁口气。
这事呢，就好像现代警察户籍管理制度。按着“各司其职”的规矩，由管理一地的城隍亲自喊出来，就相当于给女孩子们上一个户籍，让她们能够光明正大的转世投胎。否则若是俞问凭这种不是专业人士进行操作，就相当于黑户。
其他人见状虽然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可看看逐渐不会动弹的白骨堆，再看看似乎妖风都刮得少了点的环境，不由自主的跟着敖镔念起了往生咒。
俞问凭眼眸横扫了眼还源源不断包围过来的白骨精们，一抬手扣在李旻脑门上，淡然接过一抹紫气，化作一度高耸入云的墙壁，杜绝狗屁的七七回魂阵法的干扰。
此刻，墙内众人心甘情愿的虔诚愿力化作点点的星光落在了肯德基大碗上。不消一分钟，便飘出了一个个干净的魂魄。
众魂魄在城隍的威压下，乖乖巧巧排队。
当城隍喊完最后一个名字后。魂魄像是知道什么，齐齐弯腰，表达感激。
俞问凭微笑着扣动自己的金猪项链，用功德送众人入轮回道。
轮回中的畜生道，也有千千万万的区别。
得亏俞问凭十世投胎，套路摸得清清楚楚。又是个死猪精，带路不是问题。插队嘛，有本事让酆都大帝来打吧。
在俞问凭送走最后一个孩童后，东方鱼肚泛白，第一缕阳光落在了这个战斗了一夜的地方，光芒璀璨又温柔。
此刻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静静的看着黑夜被阳光顷刻间的吞噬，看着天光大亮。莫名的便觉得自己一夜的奋斗，一夜崩溃的科学观，正统玄门道术观重新组合都值得了。
俞问凭感受着这一瞬间心神的安宁，觉得自己胸前的金猪项链又恢复了些光芒。不过……俞问凭下一瞬间还是捏住了鼻子。
好臭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俞问凭这种垮台的举动，局长一行人待看清周围的景象后，刹那间褪去了血色，整张脸白的吓人。
因为放眼过去，皆是肉眼可见的白骨。
真的一根根的白骨。
“这……这怎么可能？”张亮亮的脾气有些急，不像王之储专门协助高冷的敖镔，性子温和，办事稳妥。因此立马就面色铁青怒吼了：“邪气检测组的那些人是睁眼瞎吗？此处商业开发的时候，不还是请钱大师相看吗？”
商业开发挖地基就没有发现这些吗？
“年轻人，冷静，还有阵法呢！”俞问凭听得恍若公鸡提鸣的一声吼，缓缓扭头捡了稍微干净的地方，慢慢盘腿坐下，打坐休息，边道：“先点个外卖，补足一下体力。”
边说，就听得身旁响起一声担忧的话语：“俞哥你的脸好白啊？也体力不支了？”
“有点。”俞问凭打了个哈欠，“我从来没试过起这么早，还熬夜。”
我不是公鸡！
“那……”李旻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舅舅的气运好像挺管用，但因为太管用反而还坏事了。因此此刻有些谨慎，斟酌着开口回答，“要不……要不我回家拿一点我舅舅从前用过的东西？我看小说里形容，常用之物会沾染上气息的。你借此恢复一下体力？”
俞问凭一愣，随后毫不犹豫点点头。
这就叫困了有人递枕头啊！
李旻见状，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家保镖往回赶。
半小时后还带着热气腾腾的早饭回来了。
俞问凭莫得感情的看着李旻递过来的东西：“中和三十八套？锐达考公？”
翻了一下，俞问凭直接挥手：“有多远拿多远，老子宁可自己休息，也绝对不要抱着书！否则跌我帝都四少的牌面！”
听到这话的所有人：“…………”
“我觉得你也看不进书。”李旻闻言丝毫不意外，扭头在自己的行李箱翻了一下，然后哗哗两声展开就往俞问凭身上披，边解释道：“我舅的校服！虽然好像挺多年前的，但是我妈一直保存挺好的。我觉得他这种气息应该不会散！要不是时间有限，解释起来又太麻烦，我得直接闯我外公家了，非得把他所有东西都薅过来。咱们人手一件。”
俞问凭看了一眼，的确有些沾染紫气，也不扭捏。
穿上没一会儿，俞问凭感觉自己像是嗑了个蟠桃，又活过来了。
活过来之后，俞问凭打算跟众人分道扬镳了，对敖镔叮嘱道：“你破阵，实在破不了的话，先撑一段时间，最多两个小时。我去把那个幕后魁首抓回来。我先前伤了他，又留了个标记，很容易逮回来的。”
看着像是要单打独斗的俞问凭，张亮亮急忙起身，道：“您也累了，不妨多休息一下，我们已经在请总部派员了，到时候我们这一队随您一同前往。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们打下手的，对不对？”
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些恳求了。
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俞问凭都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天赋与实力，那就是他们需要保护的对象。他们特殊处是协作制度。一个或者几个玄门修士配一队专业的军警专业人士。这样团队协作，确保高效安全，不留尾巴的处理每一件特殊事件。
“这事非同小可，特殊处郁副局会亲自前来。”局长接到最新的指令后，目光忽然间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李旻。
李旻忙着分他舅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局长的眼神有些纠结。
而听到张亮亮听到这话眸光都亮了几分，“郁副局过来？”
敖镔闻言也愕然了一瞬：“郁副局不是执行任务去了吗？”
“据闻已经回来了，对方听闻此地出了事，率先过来了。”
闻言敖镔微微松口气。
大师们回来了就好了。
李旻还记得先前围墙之仇呢，见张亮亮佩服的模样，好奇：“这姓郁的谁啊？不会像你一样毛毛躁躁，风风火火的吧？”
“郁副局转业前是军王懂吗，据闻执行任务无数，功勋赫赫。”张亮亮本想好好说话，但一见人竟然神色轻佻的，不由傲然介绍道：“虽然是半年前空降特殊处的，但用绝对的实力扭转了两次战局，救了至少十条人命。后来因其适应绝佳，又调去执行特殊任务了。”
“特殊处够特殊了，还有特殊任务？”俞问凭听得啧啧不已，“套娃啊？结果灯下黑，就差被人端了老窝？”
哪怕知道俞问凭没有嘲讽之心，但特殊处的工作人员闻言还是个个黯然垂首。
“哎，你们这表情就没意思了，闲聊几句嘛，”俞问凭揉揉有些酸的胳膊，刚想伸个懒腰，就看见一大片紫气朝他们逼近。
紫气之纯正，让猪羡慕嫉妒恨。
这不愧是小说的世界，帝王紫气都不值钱了。
俞问凭正腹诽着，就听见局长迎了出去，眉头一挑，心理有数。这传说中的郁副局。
李旻见状哼哼不满，“刚才都没人来迎我。”
俞问凭不惯着人，客观点评：“你个廉价劳动力。”
“我有舅舅呢，好歹还是人形探测仪。”李旻不满，拿着拳套挥舞了两下，道：“俞哥这怎么样？我舅给我的！我把自己全副武装好，等会抓坏蛋带上我啊！”
刚兴奋的说完，李旻敏感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一扭头看见了来者面貌，吓得尖叫：“舅……舅……”
“喉咙卡着了？”俞问凭看着“jiu”来“jiu”去的李旻，不解问道。
“我小舅舅！”李旻一口气喘上来，连忙往俞问凭身后躲。
“你外公不是姓张吗？”俞问凭扭头看了眼李旻。
“随我外婆姓。”
俞问凭闻言莫得感情：“我记得你说你妈妈全家讲科学，让我得注意用词，免得吓到你妈妈他们？尤其是你小舅舅，跟你姐姐关系不错。所以更要注意用词讲述你姐姐的事情，否则没准被人揍？结果一扭头特殊处扛把子？”
李旻闻言恍恍惚惚，揉揉眼睛再看了一眼被簇拥在中间的郁副局，小声：“真的是我舅舅。”
俞问凭听到这话，定睛看了一眼郁副局，掐指算了算。
拥有帝王紫气的人，混玄门，不是早夭之命就是命格硬到某种程度，比如张百忍！
所以，天上下凡三圣母他舅？
否则没法解释红线说牵就牵啊！
哪怕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脑补，但俞问凭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两分。
毕竟……
有个念想在。
不至于漂泊无依。
猪就是那么恋家。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白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