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走上人生巅峰》礼钺

33、chapter33

　　莫邪来得很快，她带着两把狙，看见李邕在车里，有些意外地问：“你怎么在这里？戚谢呢？”
　　李邕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想着还是让戚谢去讲好了，便道：“他马上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地，戚谢就从路边的细雨中走了过来，莫邪将一把狙递给他，没有一句废话，“目标在哪里？”
　　“前方500米处，要活的。”戚谢又弯腰对车子里的李邕说：“把车开远一点。”
　　李邕会意，戚谢应该是担心交火后自己被误伤，他说：“好。”一键启动后，将车子倒了出去。
　　“他现在是我助理。”戚谢站在路中间，仿佛猜到莫邪要问什么，先介绍了一句。
　　“他挺机灵的。”莫邪说，又问：“他白天还跟我出去干活，什么时候变成你助理的？”
　　“晚上。”戚谢说完，转身助跑两步，跳上了一侧的屋顶，猫着腰向前跑了一小段距离，选了一个绝佳的位置架好狙击枪后，他在通讯器里对李邕说：“听到我枪声后，你来喊话，车里有扬声器，你找一下。”
　　“喊什么？”李邕已经把车子倒出去了一公里，此时正停在了一栋倒塌的房屋后面。
　　“就说打劫，让他们所有人下车抱头蹲地上，不然我就爆头。”
　　说打劫，小弟报告过去，蛇斤会以为遇上了黑吃黑，大概还不会转移，但如果让他们怀疑遇到了警务局，蛇斤肯定会带人迅速转移，那即便活捉了这几个人，问到蛇斤的藏身地点，也没什么用了。
　　“好。”李邕迅速翻出了扬声器，降下车窗，把扬声器贴在了后视镜上，“此路是我开，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大新隐身车后，刚才他撅着屁股搞破了车胎，现在换成俩绑匪撅着屁股换轮到，听到这一句，他噗嗤笑了一声。
　　“什么？”戚谢没反应过来。
　　“喊话，这样喊行吗？”
　　戚谢不置可否，大概是从李邕的话里听见了风雨声，只是说：“关好车窗。”
　　“哦。”李邕清了下嗓子，测试了下扬声器。
　　不过一秒钟后，外面传来一声枪响，戚谢先爆掉了对方的前胎，“前胎，”他冷静地说：“可以喊话了。”
　　李邕再次清了清嗓子，“前面的兄弟听好了，全部下车抱头蹲地，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扬声器有变声的功能，李邕的声音被传出去后已经变了调，和机器人的机械音类似。
　　换车胎的两个绑匪吓了一跳，俩人反应倒是很快，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滚入了车底。
　　大新离得近，刚要赞一句戚谢好枪法，
　　只听外面又传来一声枪响，这次是莫邪爆了绑匪车子一边的后视镜。
　　“后视镜。”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从通讯器里传来。
　　李邕立即配合地喊道：“老子从一数到三，你们再不出来，下一枪就爆脑浆了。一、二——”
　　三字还没出口，只听见戚谢道：“出来了。”
　　那一群人大概没想到出来交货拿钱还能出岔子，不管是车底下的还是车里面的，都抱着头慢吞吞滚了出来。他们一出来就开始东张西望，可是街道上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周围除了风雨声，再无别的声音。机灵点的开始往屋顶上看，可雨夜天黑，四周黑咕隆咚一片，屋顶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人齐了吗？”莫邪在另外一侧屋顶问，她是后面才来的，还没有人告诉她这帮绑匪的人数。
　　“还差两个。”戚谢道。
　　莫邪再次扳动扳机，“帽子。”
　　她声音响起的同时，枪声也响了起来。
　　子弹擦着头皮穿破帽檐，被爆的绑匪扑通一声跪倒在泥泞的马路上，过了片刻才惊魂甫定地抬起颤抖的手去头顶摸了一下，确定脑浆是否流了出来。
　　李邕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让车里面那两个快点滚出来！”
　　已经爬出来的绑匪面面相觑，片刻后，被点名的两个终于从车子里磨磨蹭蹭爬了出来，其中一人下来的时候大概太慌张，通讯设备还掉在了地上，他刚才磨蹭着没出来，正是在给老大蛇斤报告眼下的突发情况。
　　“齐了。”戚谢道。
　　“我上，你掩护。”莫邪立即道。
　　“好。”戚谢答。
　　莫邪在队里的时候是突击队员，她一向喜欢打先锋，没有什么危险的情况下，戚谢一般都由着她。
　　李邕听他们两人要动手了，在通讯器里叫大新，“你和颜姐还在附近吗？”
　　“在。”大新道。
　　戚谢道：“让他们离远点，莫邪可以搞定。”
　　李邕本来是想让大新过去搭把手，听戚谢这么说，只好道：“新新，你和颜姐可以撤回来了。”
　　“哦。”大新答应一声，却没立即就走，仍旧躲在屋子里面看热闹。
　　莫邪已经移动到了那辆车子附近的屋顶，她从屋顶跳下，落在车顶上，滚下车顶后她迅速敲晕一个听见异响试图站起来的绑匪，然后几乎是眨眼间，就把那一群人拷成了一串。
　　“搞定。”莫邪轻轻吁出一口气。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大新只觉得眼花缭乱，“妈耶，这丫头真是个人才！”
　　李邕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仅仅是这个速度，也令他由衷地赞道：“厉害。”
　　“带回警务局吗？”莫邪没理会李邕的赞叹，问戚谢。
　　“不，先带回你车子里审问，问完抹掉问话过程相关的记忆。”戚谢说。
　　戚谢这个命令虽然有点奇怪，但莫邪没质疑，她相信戚谢，就像相信渴了就要喝水一样，“谁来审？”
　　“让颜小姐过去。”戚谢在通讯器里吩咐李邕。
　　李邕立即叫大新，把戚谢的命令传达给他。
　　“都起来，往前走！”莫邪用枪杆敲了一下其中一个绑匪的脑袋，这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爬起来向前走去，莫邪端着枪，跟在他们身后，而一侧的屋顶上，戚谢也透过监视器，监视着这一群人的一举一动。
　　霞子和大新很快就撤到了李邕车外，大新抹着脸上的雨水脱掉了外套，霞子则跟在莫邪身后向另外一辆车走去。
　　“老戚呢？”大新拧掉外套上的水，钻进了车子的后排。
　　“还在外面控场吧。”李邕又从驾驶室翻回了副驾。
　　“他们配合得真好。”大新道。
　　此刻霞子已经拉了一个绑匪在车子里问话，莫邪端着枪站在雨中继续监视余下的绑匪，听见大新的话，她冷笑道：“这也叫好？这种狗屁任务，事先我一无所知，不然不会在现场说那么多废话。”
　　莫大小姐喜欢在行动的时候耍酷，说话太多严重影响了她冷酷杀神的形象。
　　李邕和大新一时都无言以对。
　　“谁能解释一下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邪却不肯干休，又在通讯器里问了一句。
　　“如果不想被抹掉记忆就闭嘴。”戚谢冷冷地说。
　　莫邪倒是很听戚谢的，他让她闭嘴，她就真的闭嘴了。
　　李邕和大新再次面面相觑，也再次在心里感慨这丫头是个人才，同时安静如鸡地坐在车里。
　　那边霞子很快就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莫邪问。
　　“已经问到了。”即便是在这恼人的雨夜，霞子眼中仍旧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兴奋光芒。
　　莫邪冲她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在通讯器里低声说了一句。
　　趴在远处屋顶的戚谢稍稍抬起了头，“留下莫邪清场，其他人离开。”
　　霞子见莫邪示意她离开，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行吗？”
　　莫邪不觉冲她笑了笑，语气里透着倨傲，“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行不行的人。”
　　霞子也笑了，“那我过去了。”
　　霞子上车后，李邕回过头去问她，“这么快就问到了？”
　　霞子点头，从衣兜里摸出一个防水卡片，里面夹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我有照片，所以问得快一点。”照片是一张合影，除了她和张向，还有别人。
　　大新接过去看了看又递回给她，霞子微笑着解释说：“我们共同参加过户外俱乐部，这是在一次活动时队友们一起拍的合照。”
　　戚谢很快就回到了车内，扯下通讯器塞进了杂物箱。
　　霞子报了一个地名，“他们说张向在那里，暂时没有危险。”
　　戚谢在导航仪中输入霞子说的地名，“现在就过去吧。”
　　外面的雨终于小了一些，戚谢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冲上了黑暗又泥泞的马路。
　　“你们走了？”莫邪听到车胎碾过路面的声音，在通讯器里问。
　　“嗯。”戚谢答。
　　“用我一起去吗？”莫邪道。
　　“不用，你回去吧。”戚谢道。
　　“哦。”莫邪悻悻道。
　　·
　　蛇斤的窝点很隐蔽，周围的警戒并不严格，可能是蛇斤听小弟报告说交易出了意外，带人增援去了。几人轻易就进入到窝点内部，然后分头去搜索，戚谢很快就从一间宿舍里找到了张向，进来前他看过霞子那张照片，记下了张向的长相。
　　“我是警务局的，来救你出去。”戚谢道。
　　戚谢一脸正气凛然，张向毫无怀疑，眼中立即露出看见希望的神采，他从枕头下拿出两件随身物品，跟在戚谢身后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
　　其他三人听到戚谢已经救出了人，都默默退出了厂区。
　　到了车子旁边，张向才看见霞子几人，他和霞子在细雨中默默注视了彼此几秒钟，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递给霞子，“穿我这件干的吧。”
　　霞子遂脱了湿外套，把张向给她的干衣服裹在了身上。
　　“先送你们回去。”戚谢发动车子后说。
　　“张哥，这是我那间房的钥匙，你先住吧，霞子和大新都知道地方。”李邕从前排探过头，递了把钥匙过来。
　　张向接过钥匙，“谢谢大家。”看得出，他感动得快要哭了。
　　大新紧挨张向坐，他抬起手拍了拍张向的肩膀，“最近还好？”
　　张向在人贩子手底下混了月余，在已经不抱希望能够逃出去的时候突然被营救出来，还能再见到霞子他们几人，他唏嘘不已，“还行，他们见我会做饭，就把我留下来了。”
　　他虽然嘴上说着还好，但整个人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看得出来他这些天过得并不好。
　　车里充斥着一种伤感的空气，众人都沉默了下来，静了一会儿，李邕先打破了沉默，“向向，认识这么久了，就吃过你的面条，等那天闲了，给大家做顿大餐吧。”
　　张向笑着说：“行。”说完他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望向一旁的霞子，霞子也侧过脸望着他。
　　大新虽然嘴欠，但看到这一幕，倒是没乱开玩笑，只跟李邕闲聊，“这边科技很发达啊，可以随便动动手就抹掉人的记忆。”
　　戚谢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你们参宿那边应该也可以。”
　　两人在后视镜里交换了一个眼神，大新呵呵笑了一声。
　　李邕看到戚谢和大新无声的眼神交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戚谢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大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片刻他又问了一句，“这两边是不是平行时空？”
　　所有人都等着戚谢回答，但他没出声。
　　李邕看了戚谢一眼，打破这一刻车里尴尬的气氛，“这要问老戚。”
　　戚谢终于开口，却惜字如金，“是。”
　　大新笑着道：“那在你们这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我？”
　　戚谢又道：“是。”
　　另外一个李邕……
　　精神分裂出来的‘戚谢’……
　　被抹掉的记忆……
　　那些暧昧纠缠的梦……
　　直觉告诉他这几件事中间有关联。
　　李邕心里突突快跳了几下，慢慢转回了身子，他端正地坐在座椅中，脑中渐渐浮现一个混乱的想法。
　　大新忽然吹了一声口哨，“这也太神奇了。”他说着拍了拍李邕的后背，“庸俗，哪天我找到我了，介绍你们认识哈。”
　　李邕仍在冥思苦想，半晌才应了一声，“好啊。”
　　戚谢看了李邕一眼，回过头问大新，“你贵庚？”
　　大新道：“三十一，怎么了？”
　　戚谢道：“那这边的你，应该四十多岁了，两个时空之间存有时间差。”
　　大新再次露出惊奇不已的表情，笑着说：“四十多了啊，不过这边这么乱，说不定那个我已经挂了。”
　　戚谢道：“是，可能已经死于十年暴乱了。”
　　戚谢这句话就像是一颗钉子，契入李邕的心脏。
　　李邕觉得戚谢这句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抬头看了戚谢一眼，戚谢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戚谢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自己二十二岁，跟他的年龄差应该差不多是参商两个时空的时间差，那么就是说，戚谢很可能认识这边的李邕，更有可能两人还是不错的朋友，这样就好解释他不光救了自己还处处照顾自己的原因。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自己脑子里的芯片又是怎么回事？还是没办法解释。
　　李邕再次转过脸看着戚谢，“那商宿这边的大新也会叫吕新新吗？”
　　如果连名字都一样的话……

　　明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