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走上人生巅峰》礼钺

28、chapter28

　　李邕和霞子接受了三天的培训就正式上岗了，上岗的第一天他们和另外几名老队员一起被指派给了一个女队长，这个女队长正是莫邪。
　　莫邪不屑于穿警务局的制服，梳着麻花辫，穿一条荒漠迷彩军裤配一件黑色T恤，脚下踩着高帮军靴，这样的打扮更显得她身材高挑，靓丽出众。她站在队列前面，翻开花名册点了一遍队员的名字，然后道：“我叫莫邪，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肯定不是因为那少得可怜的薪水，可能你们当中有些人也会有同样的疑惑，不过不管怎么样，大家既然凑到了一起，就先把工作干起来。我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们都机灵点，我手下不留蠢货，因为蠢货会害死所有人。”她说完把花名册丢给前排一个队员，“现在跟我上车，目标是废弃工业园Ⅰ区，任务是摸排废弃厂房，理论上今天的工作不会有风险，但注意是理论上！”她说完转身钻进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警务局提供给他们的巡逻车除了驾驶室有两张座椅，后面车厢里都只有扶手，所有人只能蹲着或者站着，霞子见一群男队员都跳进了车厢，迟疑一下，钻进了副驾室。
　　莫邪以为没有队员愿意跟她挤在一起，看见霞子上车，微微挑了一下眉，“会开车吗？”
　　霞子点头，“会。”
　　莫邪推开了车门，“那换你来开。”
　　“好。”霞子从另外一侧下了车。
　　车载导航指引着霞子将车开出警务局大院，驶向破败的公路，莫邪靠在副驾上，两腿分得很开，若不是空间有限，她可能会翘起二郎腿。她拿出个人通讯设备，调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喂，开工没？”
　　戚风此刻站在一堆乱石旁边，远处是矿区架设的高大钢铁导轨和工程机械，近处是一条风一吹就狼烟四起的马路，他正指挥着队员们在进入矿区的路口架设雷达，“我现在真的相信将军被人黑了，不然怎么把我们都派来当苦力。”
　　莫邪靠在座椅里，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窗外的街道和街道边破破烂烂的商铺与民房，“我上次递交的质疑他们拿给了我祖父，祖父对我说这叫以退求进，我现在觉得他在哄我。”
　　远处有矿区的主管和市政的高层走来，戚风抬手跟来人挥了一下，麻利地换了个话题道：“你今天不用做事？”
　　“怎么可能，我在开工的路上。”
　　“领导过来视察，回头再聊。”
　　“好。”莫邪关掉通讯，又拨了袁思的号码，袁思大概在忙，一直没有接听。莫邪扯掉通讯器，她无聊得厉害，转过头去打量霞子，发现这个女队员长得很漂亮，就是目光很冷，“你姓颜？”
　　“是，颜菲霞，叫我霞子就好。”霞子说话的时候始终目视前方，这里的路况实在太差，两边的路口随时都有孩子或者大人跑出来过马路，要格外留神。
　　“为什么要干这个？”莫邪托着下巴又问。
　　“糊口。”霞子答。
　　“可是这个工作的薪水实在太低，根本不够。”莫邪皱了皱眉，她皱眉不是因为对霞子的回答不满意，单纯是因为这个工作太烂，觉得将军和自己到这个鬼地方有点大材小用。
　　“食堂有饭。”霞子飞快地看她一眼，眼中带着笑意。
　　莫邪也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
　　霞子丢给她一个疑问的表情，“你说李邕？”
　　莫邪道：“对，刚才在队列里的时候，他站你旁边，跟你说话来着。”
　　霞子摇了下头，“不是，只是认识而已。”
　　莫邪想了想又说：“他看着很机灵，我是说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他如果追你，你会考虑吗？”
　　霞子无声地笑了起来，“他不会追我的。”
　　莫邪道：“为什么？”
　　霞子道：“他叫我颜姐。”
　　莫邪‘哦’了一声，“那你觉得他叫你什么才是想追你的意思？”
　　霞子实在想象不出这个看着高高在上的女队长会跟自己聊这么无聊的问题，不过这样的话题倒是让她轻松了不少，她想到最初张向对自己的称呼，“菲霞或者颜小姐？”
　　莫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了片刻又说：“不过也说不定，有些男生就喜欢比自己大的女生。”
　　霞子笑笑，没再说话。
　　他们这一天的摸排没有任何发现，整个Ⅰ区特别干净，人没有一个，鹪鹩却看到一群又一群。回去的时候个个垂头丧气，车子甫一停下，莫邪就跳下车回了办公楼，霞子等着李邕从后车厢跳下来，和其他队友一起去食堂吃晚饭。
　　食堂里的晚饭倒还算不错，每人领到一荤一素一汤，米饭随便吃。
　　李邕和霞子打好饭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李邕一口气喝掉半碗汤，喘了口气说：“颜姐，记得你说过自己的直觉特别强，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霞子夹着一棵青菜，抬头看了李邕一眼，“我感觉不太对。”
　　李邕道：“怎么个不对法？”
　　霞子道：“太干净了，你想象一下，轰炸发生的时候，所有人都四散逃命，然后等到情况稳定下来，厂区里面有那么多设备和物资，老板们自然会组织人回来搬运转移，你觉得他们把值钱的东西转运出去后，还会把厂房打扫一遍吗？”
　　李邕点了下头，“整理这么干净，是为了掩饰。”扒了口饭，他又接着说：“我奇怪的是，仅仅是我们两个人有疑惑吗？”
　　霞子不太理解李邕的意思，嘴巴里有食物，不方便开口说话，只好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李邕刚要开口，听见旁边响起了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莫邪端着餐盘，大剌剌走了过来，在与霞子间隔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聊什么呢？继续。”餐厅里吃饭的人不少，但他懒得跟那些男队员坐在一起，还是这个开车的女队员和他朋友看着更赏心悦目一些。
　　李邕和霞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挖了一勺米饭塞进嘴里，“聊今天的任务。”
　　莫邪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在她看来，今天的任务毫无难度可言，枯燥又无趣，她自己是再也不想与任何人讨论白天的事情，想不到两个第一天上班的临时工却在食堂里讨论任务，她转了转脑子，问道：“你们发现什么问题了？”
　　李邕慢慢放下勺子，反问说：“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莫邪理所当然道：“打架我在行，推理不行。”其实她今天虽然领队，但多数时间都没干什么事，在进了两个厂区，没有任何发现也没遇到任何危险后，她更是直接打起了游戏，后面都全程在车上待着。
　　李邕扫了眼不远处坐着吃饭的警务局工作人员和零散坐着的临时工，他方才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打量他们这边，可想要确定到底来自何处时，又毫无踪迹可寻。
　　莫邪也留意到了他的动作，“怎么了？”
　　“没什么。”李邕端起汤喝了一口。
　　莫邪咬着勺子，“刚才不是要聊发现的问题吗？”
　　李邕放下汤碗，“吃完饭找个地方说吧。”
　　莫邪道想了想：“也行，我也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聊工作。”
　　饭后莫邪把霞子和李邕带去了她的办公室，‘嘭’得一声合上门，她随手抓了两瓶水扔给两人，“随便坐。”
　　两人自然都没有坐，李邕从裤兜里摸出一袋东西，递给了莫邪，“这是我在第三个厂区仓库后面发现的。”
　　东西装在一个自封袋里，莫邪接过去看了一眼，“垃圾？”
　　李邕道：“是，这只是一部分，实际上不光有烟头，还有空酒瓶，食品包装袋。而且生产日期都很新鲜，最近的是一个月前，一包湿巾纸的袋子。”他说着把自封袋打开，从里面取出装着湿巾包装袋的小自封袋，指给莫邪看。
　　莫邪看完把里面的一堆小自封袋都取了出来，并排摆在了桌子上面，有日期的都把印有日期那一侧放在上面，她手指刮着下巴，看着那一堆东西说：“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
　　李邕又接着说道：“如果说这些东西是流浪汉带进去的，那他不可能只待在仓库后面，仓库里能遮风挡雨，换做是我，我肯定住里面。”
　　莫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懂了，你是说，那个厂区原本是有人的，但是在我们今天去之前离开了。”
　　李邕点头，“是的，要么是走得匆忙，垃圾没来得及好好处理，要么是普通人，住一阵子走了，垃圾就随便丢在了那里。不过我倾向于前者。”
　　莫邪道：“为什么？”
　　李邕道：“因为其他地方都特别整洁。”如果是普通人，因为住不起酒店，在那边凑合了一段日子，既然垃圾都随便丢了，那自然不会把其他活动过的区域整理干净。
　　莫邪懂了李邕的意思，沉吟片刻又问：“还有别的发现吗？”
　　李邕摇了摇头，“没有了。”
　　霞子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转瞬就明白了李邕的顾虑。
　　莫邪在办公室里踱了几个来回，一抬头见他们两人还站在那里，便摆手说：“你们去休息吧。”
　　李邕点了下头，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他站在门口，无意识地朝右侧看了一眼，却在走廊尽头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走廊里光线昏暗，戚谢与他目光交接，然后走入了面前那道门后。
　　“怎么了？”随后出来的霞子问。
　　“我想上个厕所，你先走吧。”李邕道。
　　霞子道：“要等你吗？”
　　“不用。”李邕拉上身后莫邪的办公室门，静静在门口站了片刻，朝一侧的卫生间走去，他在卫生间里洗了下手，再出来的时候，走廊上已经不见了霞子的身影，昏暗的灯光下一片静谧，他遂向方才看见戚谢的办公室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