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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18 ...

  •   “庸俗!你特么这些天跑哪儿去了!”
      当大新推开门看见达莉时,他整个人一下子愣住了。
      达莉打量着推门而入的胖子,站起了身,友善地微笑说:“你好。”
      “哦,你找谁?”大新对着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大美女,虽然立即摆出他一贯的笑脸,但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他的手已经悄悄往腰间摸去,那里别着一把匕首。
      “你认识李邕吗?”达莉留意到他的动作,一瞥便收回了目光,开门见山道。
      “你知道他的下落?”大新微微愣住了。
      达莉从兜里取出山木磋找到的那张纸条,递给了大新,“咖啡屋涂鸦墙上的字是我写上去的。因为找到了这个,所以想约你出来聊一聊。”
      大新见对方不肯吐露李邕的信息,嘿嘿笑了起来,“美女想聊什么?我还有点事,恐怕没多少时间。”
      “你们是朋友?”附近可能有腐烂的动物尸体,恶臭被风一阵阵送入这间屋子里,达莉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大新从进门起就已经把眼前这个女人打量了好几遍,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尽管她穿着很普通,但不论是精致的五官还是淡然自若的谈吐,还有刚才那一皱眉,都显示出她跟他穿越来之后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不是一类人。她不属于这个混乱、肮脏、无序的地方。
      大新脑子里转过很多想法,关于眼前女人身份的,目的的,不过一开口还是那个混不吝的模样,“那要看你怎么定义朋友了,是吧,如果我媳妇现在从外面回来,问起你是谁,我又不知道你身份,也会跟她说咱们是朋友。你说呢?”他冲达莉眨了眨眼。
      达莉忍不住笑了一声,“可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显示,这里并没有女人生活的痕迹。”
      大新被噎了一下,他随即又笑着说:“打个比方嘛,别那么较真。”
      “你是跟他一起过来的吗?”达莉又问。
      大新再次被噎住了,“你什么意思啊?”
      “你知道的,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突然来到这里。”达莉说的不是很直白,但她相信眼前这个人懂她的意思。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大新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他连装都懒得装,直接耍赖。
      达莉不觉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样子不承认没有意义,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些关于李邕的情况。”
      “他现在在你们手里?”
      达莉点了下头,“可以这么说。”
      大新呵呵笑起来,“你们打算拿他搞什么?”
      达莉想到那晚流匪的事情,寻思眼前这个胖子极有可能把自己也当成了流匪,她轻咳一声,“什么也没搞,好吃好喝供着,只是想多了解他一点。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付钱给你,作为占用你私人时间的补偿。”
      大新不由笑了起来,“虽然我底线不高,但这种钱我不挣。”
      眼前的人十分圆滑,达莉拿不准他是真的不愿意出卖李邕的信息,还是想跟她讨价还价,故意露出几分歉意,“抱歉,其实我真的没有恶意,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大新道:“李邕的情况,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言下之意,你去问他吧,他说罢冲达莉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达莉忍不住有些怀疑人生,相比当时李邕对她的顺从,眼前这个人的警惕和敌意不要太明显,难道是自己今天打扮的不够亲切吗?
      ·
      前一天午夜时分,李邕从卫生间回去的时候戚谢已经走了,他便又躺下接着睡了,等再睡醒,窗外已经是晚霞满天了。
      卷毛鼠一直在外面的走廊上,他听到屋子里有响动,就走了进来,“下午好。”
      “哦,下午好。”李邕随口道。
      “你想吃点什么吗?”卷毛鼠问,
      李邕望着窗外的霞光,忽然很烦躁,“我可以下去走走吗?”
      “你可以在院子里走一下。”卷毛鼠答。
      那就是说不能越过那道高墙和那扇钢铁大门,李邕从壁橱里抓了件外套拎在手里,转身出了卧室。
      院子里一片葱郁,种满了各种绿色植物,风将混合着木叶气息的空气送入鼻子和口腔里,清新的空气并没能纾解李邕的烦躁,他抓了抓头发,在池塘旁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一脸找茬的表情,“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卷毛鼠道:“主人不在家。”
      李邕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卷毛鼠记着将军交代他的话,撒谎说:“我只是一个家政机器人,不知道主人的行程。”
      李邕点了下头,等了一会儿他又说:“送我过来那个女人呢?我想见她一面。”
      卷毛鼠道:“你是说达莉吗?”
      李邕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问你行不行?”他觉得自己快要用尽耐心了。
      卷毛鼠迟疑一下,道:“我没有办法联系上她,如果你真的想见她,还是要等主人回来。”
      李邕的手肘撑在两膝上,他抱着头望着脚下的草叶,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你去忙吧。”这种莫名其妙坐牢的生活他已经受够了!
      卷毛鼠答应一声,慢吞吞地离开了。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他立即给山鼠发信息。
      卷毛鼠:他很烦躁,将军呢?
      山鼠:在开会。
      卷毛鼠:他要见达莉。
      山鼠:达莉去了E区。
      卷毛鼠:他的情绪需要安抚,不然会出问题。
      山鼠:恕我无能为力。
      卷毛鼠:我想罢工。
      山鼠发了他一个微笑表情。
      ·
      颜菲霞站在临时安置所的门口,她再次抬头看了看门牌上的几个字,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在警务局,她坦白了自己从另外一个世界而来的事实,那些工作人员并没有表现得很惊奇,他们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很快就给她办了一张真正的证件,同时给了她一张表单,表单上显示,她可以在一个叫做临时安置所的部门里免费吃住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们会给她安排一些基本的技能培训,然后她会获得一份工作,从此成为这个世界的正式公民。
      如果没有可能回去,那些没来得及弄清楚的真相大概要彻底掩埋在那个矿坑里,而她,不得不在这个地方排队,领一份食物和水,回到给她准备的小房间里,吃饱后睡一觉,第二天开始尝试着融入这个全新的世界。
      这就是外婆希望她过的日子吗?她偏过头看了一眼印有纹身的那一处手臂,虽然隔着衣服,什么也看不到。
      房间里有铺着洁白寝具的单人床,霞子把吃完的食物包装袋丢进垃圾桶,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点了起来,现在连烟也要省着抽了,这半盒还是之前在酒吧打工时,她从一个客人兜里顺过来的。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半盒烟去偷窃,更想不到她会为了有口饭吃去陪酒。
      当然了,在时空穿梭都存在的情况下,在她已经那么疯狂过之后,这些小事简直不值一提。只是她有点想张向,和那片山林里认识的两个年轻人。
      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呢?
      她小心翼翼地捏着过滤嘴,不让烧到根部的烟头烫着手指,然后吸完最后一口,把过滤嘴丢进了垃圾桶里。
      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要往前走,不能回头。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霞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门的方向,敲门的人很执着,等了十几秒钟,再次敲了起来。
      霞子抓着桌沿的手指节泛白,在第三次敲门声响过之后,她终于向门口走了过去。
      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闪了进来。
      ……
      ·
      军事部门的政要相继离开会议室后,连横野叫住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的戚谢。
      “你愿意接受这份安排,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有些意外。”
      “人的想法总是会变。”戚谢道。
      连横野笑笑,转而问道:“你除了要带走戚风他们几人,还有别的要求吗?”
      连横野已经将近七十岁了,但由于保养得当,看着也不过四十来岁的样子,作为帝国部队的首脑,他给人的印象是威严又坚毅的,杀伐决断,不容置疑。他极少笑,看人的时候常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但此时,他面对戚谢,却露出几分慈爱的神态。
      戚谢把个人电脑合上,微笑摇头,“没有了。”
      “通过对他曾经的个人信息和人际网进行调查,暂时可以排除他自主回到商宿的可能,更多详细信息高陵会发给你,后续,他的事情高陵会和你保持沟通。你们是校友,他比你高几级,相信会聊得来的。”
      对李邕的调查结果终于出来了,戚谢暗中松了口气,但心中那根弦依然在紧绷着,帅元只是说排除了他自主回到商宿的可能,那就是说,他也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敌人安排过来的。
      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读书的时候,老师提过高陵学长,说他很优秀。”
      连横野听戚谢借老师之口恭维自己的侄子,呵呵笑了两声,“他毕业后干了多年的特情,做事风格可能不太循规蹈矩,如果有什么沟通不畅的,你尽管跟我说。”
      “好。”戚谢微笑说。
      “去E区拓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保重,我在尊邻城等你回来,预祝你成功。”连横野最后看着戚谢,意味深长地说道。
      “您也保重身体。”戚谢向他点头示意,转身向外走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车窗外是冷清的大街和两边建筑物上炫目的灯光,戚谢开启了自动驾驶功能,歪在驾驶室的座椅上,微微眯着眼,打量着外面疾驰而过的街景。在尊邻城,自动驾驶已经非常普遍了,但车子之所以还保留着驾驶室,是因为全境的大部分地方不是尊邻,这是一个基础建设追不上科技发展的时代。
      以前回家对戚谢来说不过是结束一天工作后去一个地方休息,现在,他开始有点期待回家,因为家里多了一个人。当然他惬意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因为他做了一个决定,一切随波逐流将要终止,一切摇摆不决终于尘埃落定。尽管前路未卜,但不再是毫无方向。
      山鼠在副驾上坐着,他察言观色,见主人似乎心情不错,便将主人开会期间累积下来的各项事务一一汇报。
      等到工作处理完毕,车子已经停在了院子里,山鼠见主人要下车,忙提醒他道:“卷毛鼠说他情绪很差。”
      戚谢抬头望向二楼,属于李邕的那个窗口一片漆黑,难道他又睡了?
      “明天叫医生过来一下。”戚谢吩咐山鼠说。
      “这恐怕不是医生能解决的。”山鼠道。
      “我是说他嗜睡的问题。”戚谢道。
      “是的。”山鼠立即道。
      戚谢缓步走入餐厅,从酒柜里取出酒,如往常一样给自己倒了半杯,卷毛鼠将准备好的晚餐送到他手边,忍不住多嘴道:“过量饮酒对健康不好。”
      “他今天吃了什么?”戚谢直接忽略掉了机器人的关爱提醒。
      “他对吃的似乎没什么兴趣,让我随便给他拿一些,我给他准备了营养餐。”卷毛鼠答。
      “他肯定没吃多少吧。”戚谢淡淡道。
      “是的。”卷毛鼠答。
      所谓营养餐,一般都缺油少盐高蛋白配合适量的维生素。戚谢望着自己眼前的煎牛排和水果沙拉,心想谁心情不好的时候吃营养餐都不会高兴。
      “他又睡了吗?”
      “嗯,在睡。”
      戚谢丢下叉子,起身道:“我上去看看。”
      将军离开餐厅后,卷毛鼠一边收拾着碗碟一边和他的老伙计山鼠唠嗑。
      卷毛鼠:你觉得将军什么时候会掉马?
      山鼠:要开局赌吗?
      卷毛鼠:那咱们先聊聊赌注吧,我想更新一下书库。
      山鼠:哦,哪一类书?
      卷毛鼠:爱情动作类。
      山鼠:你是在说家暴?
      卷毛鼠:不要转移话题。
      山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让我想想,毕竟我现在很富足,什么都不缺。
      卷毛鼠:哦。
      山鼠:不准再用友尽威胁我。
      卷毛鼠:哦。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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