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猫犬大战昏天暗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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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这么多天的忳郁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芥川龙之介的眉宇间布满阴鸷，罗生门张开后在下一秒就抽了上去，将刚才中岛敦所在的地面击成粉碎。
“芥川！！！！住手！！！这里是夏野小姐的家门口！！！！”
“人虎……！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擅自出现在这里！！！！”
中岛敦多少还算有点顾及，可芥川龙之介就完全不会了，别说这里只是夏野栖川的家门口，就算站在他面前的夏野栖川本人，他都照抽不误。
“本来因为太宰先生的关系，今天准备放你一马的……没想到你居然还敢不知死活地凑上来！！！”
“……那是夏野小姐的……！！”中岛敦侧身避过，虎爪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但他身后的花盆花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全被罗生门扫落在地，泥土和花朵的茎叶混杂在一起。
他忍无可忍，联想到之前夏野栖川和芥川龙之介打架受伤的事，一股脑儿把心里话全部倾倒了出来。
“芥川……你明明可以和夏野小姐朝夕相处！！！但是你不光没能保护好她，还总是独断专行的让她受伤！！！！”
芥川龙之介听他一口一个夏野栖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以为是的人虎懂什么！！！那点攻击在港口黑手党里什么都不算……！！那个女人要是连受伤都害怕，那她就趁早滚出去，滚出去好给别人腾出位置！！！！”
再次听到芥川龙之介这番“弱者无用”的论断，中岛敦憋着胸口一口气，热血齐齐上涌，不管不顾地吼出了他这辈子最杠的一句话。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得替别人考虑，夏野小姐就是受够了你，所以才一个人去了东京！！！”
冷意渐渐布满全身，芥川龙之介佝偻着身子，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从喉咙里迸发出字眼。
“……你再说一遍？”
罗生门的来势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可怖，不详的红光像是被鲜血浸没，黑色的布匹化为尖锐的利爪，再次和虎爪缠斗在一起，要将它捕获的猎物撕成碎片。
“……人虎少自以为是！！你这个总是给别人添麻烦的家伙……依赖成性，毫无主见，她是受够了你这个甩不掉的牛皮糖，所以才去的东京！！！”
仿佛被什么巨物击中，中岛敦咬紧下唇，强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身形。
“……才不是这样！！！”
“啪！”一声，夏野栖川所在这层楼的天花板就被开了一个洞，比当初被老虎撞开的还要大。
“嘭！！！哗啦——！”，楼道的声控灯熄了火，水管也从破裂了的墙壁爆了出来，哗啦啦的水流了一地。
“噼里嘭啷！！”、“嗖——嘣！！！”、“唰——咝、砰砰砰！！！——”
这下已经可以彻底看清夏野栖川的家了，因为她的大门被彻底击飞了，但即使如此，两个人还是觉得场地不够发挥，从刚刚被砸穿天花板跳到了顶楼的天台，活动身形跃跃欲试。
“来一决胜负吧！！！芥川！！！！”
“乐意奉陪！！！！！”
一时之间，公寓的顶楼飞沙走石，火光冲天，钢筋与水泥齐飞，黑衣共白影天一色。
接到报警电话的太宰治和察觉情况不对的中原中也急忙赶来，一人一边拎走了自家的后辈。
但中原中也还是很心累的，之前也没看清夏野栖川是怎么稳定这两个人的，反正到他这里就简单粗暴，重力一开，管你是港/黑的恶犬还是武侦的老虎，全部偃旗息鼓。
“不要给附近的居民添麻烦啊！！！你们这两个幼稚的小鬼！！！！”
“我再说一遍，夏野是被首领派去完成任务的……你们说的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太宰治看了看依旧互相瞪着眼，谁也不服谁的两人，灵光一闪，发现了事件的盲点。
“说到底，你们大晚上都跑来夏野家这里干嘛啊？”
这话一出，两个人身上的气势顿时萎靡，中岛敦支支吾吾，芥川龙之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太宰治是什么人，港/黑最年轻的干部不说，还曾一前一后任过芥川和敦的老师，两个人什么想法早就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
不过……
虽然太宰治已经洞悉了真相，却并不明言，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似有若无，好像被这夜风一吹就散了似的。
“与其在这里争斗，你们不如好好想想，夏野回来了之后怎么办。”男人全然一副戏谑的神情，“你们趁她不在的时候，把她家毁成这样，她可能以后再也不理你们了。”
毕竟还是没什么阅历的年轻人，太宰治说的后果让两个人光是想象了一下就慌了神。
“是……芥川先动的手……”
“明明是人虎先自不量力……”
“是……”
太宰治用手捂住了额头，那叹息的表情就像是老师在讲台上拍着桌子喊“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啊啊，又来了，正是因为你们往两个不同的方向使力，她才会在原地不动啊。”
“……往不同方向使力？”
两个人眨了眨眼，大脑都忙于消化信息而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懵圈，还是中岛敦一拍手掌，“原来是这样，太宰先生的意思是，与其在这里争吵是谁的责任，不如一起在夏野小姐回来之前把房子修好！”
太宰治：“……还记得上次你们下了白鲸也在她面前这样争吵，最后有谁讨到好处了吗？”
两个人沉默不语，谁都记得当时无论是弱不经风中岛敦，还是咳咳喘喘芥川龙之介，最后都只是被她一人赏了一记暴栗，以及不偏袒任何一边的发言。
“……所以啊，就像你们在白鲸上那样，只有朝一个方向合力，她才会朝一个方向倒。”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觉得太宰治又要教给后辈奇怪的东西了。
果不其然，太宰治在说完这句话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莹莹的白光映照在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跟前，本来不明所以的两人在看清上面的照片后，一同骤缩了瞳孔。
照片显示的是东京当地一位年轻有为的美籍日裔设计师，身侧站着一位长发及腰的年轻女性，哪怕只堪堪照到了背影，但无疑，对于十分熟悉夏野栖川的人来说，可以完全确定就是她。
“……不然的话，还没有等你们争出胜负，就会被别的男人趁虚而入了噢？”
……
“夏野君……似乎并不擅长做选择题呢。”
港口黑手党的顶楼，尾崎红叶和森鸥外坐在沙发上细细品味着杯中香茗，落地窗外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横滨夜景，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
“……怎么说？”
“那天我带着夏野她啊，和黑蜥蜴他们为爱丽丝选新洋裙，我拿了两件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小裙子，让夏野从中挑选一件最喜欢的。”
“她挑不出来？”
森鸥外摇摇头，依旧微笑着，“恰恰相反，她挑了一个最糟糕的选项。”
——“两条我都不会买，首领您忘了，我的异能是吹风啊，穿裙子很不方便的。”
森鸥外：“……”
“这……那，如果是我给爱丽丝买裙子，要你帮忙挑选的话，你会挑哪一件呢？”
夏野栖川的目光充满怀疑，“首领，您的习惯一般不是直接买下整个货架吗？”
森鸥外：“……”
森鸥外再接再厉，继续圆回他的条件设定，“那如果是你，你要买裙子送给爱丽丝，而且必须从中选择一件的话，你选哪一件呢？”
“这样的话……”
她拿起了另一条粉色的裙子，给出了两个规则之外的选项。
“那我选择这条，虽然没有您手里那两条的优势，但它是最符合我的经济价位的，所以是最适合我的。”
森鸥外通过这次“挑裙子”的实验得出了结论。
“一旦面对二者择其一的选项，她的思路就会无限跑偏，最后她会放弃做决定，得出其他更优的选择。”
“衣服毕竟不是人，不选择也不会怎么样……但是嘛……”
“经过这次外来入侵的组合事件，你也看到了，人虎少年和芥川君的竞争只在彼此之间，而如果此时出现了会威胁到他们的第三者……他们的合作会异常齐心。”
森鸥外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大概很快就能看到结果了。”
作者有话说第52章 猫犬大战昏天暗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