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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秘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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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咦？你不是开会去了？雅各这么快就放人了？”
“父亲，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不早点回来，怎么能知道我儿子私底下的小动作？”雅夜板着一张脸。
他见状立即跪下：“这、这都是我的错，请不要怪莎莎。”
“哦，是吗？”他走近两步，见玉染的额上微微冒汗，仍然把那个人类女孩护在身后。
“莎莎她是我的妻子，请不要伤害她。”
雅夜挑了挑一边的眉毛，将他扶起来。
“你这孩子，都已经是精灵王了，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可是……”
“你别挡着她，我看看。”
这一次，萨沙主动从玉染身后转出来，坦荡地迎接着雅夜的注视。她觉得，眼前的精灵虽然和其他的精灵不太一样，有些奇怪的样子，但对她并没有恶意和鄙视。
“这不是挺可爱的一小姑娘吗，我早都和你说过，人族的小姑娘都娇小可爱，看来你总算体会到了……”
“咳咳，父亲，您在胡说什么……”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不过儿子啊，”雅夜叹息了一声道，“你才多大？连媳妇都找好了，这不是扎我这个老光棍的心吗？”
“呃……”
“好了好了，我开你玩笑的。不过，你这件事也做得太大胆了，万一被发现可不得了。还有你这个结界，封得这么严密，不是更引人怀疑吗？”
没有人会怀疑到上前一探究竟吧？除了你。萨沙在心里腹诽着，冷不防听他问道：“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萨沙。伯父您好。”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既然这个人是玉染的父亲，那以后也就是自己的亲人，初次见面一定要留下一个好印象才行。
雅夜听到这个称呼，迟疑了片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好又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萨沙，玉染是个好孩子，只是心地太过单纯善良了一些，他既然认定了你，你可不要欺骗他才好。”
“怎么会呢，我对他好还来不及呢。”她晃着玉染的胳膊，笑眯眯地说，“伯父，您放心吧。”
“唔、那就好。……不过……”
“？”
“小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是眼神有问题吗？”
“？”
“……”
***
林子里，宝石妖鸟从树上一跃而下，差点没把萨沙砸趴下。“妈！你怎么才回来！”
“抱歉抱歉，忘记了时间。没发生什么事吧？”
看着小小火急火燎的样子，萨沙的心底也有些不安起来。毕竟，她这偷偷摸摸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我很担心你呀，待会有人问起昨晚去哪儿了，你可要想好怎么回答。”小小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让她看了直想笑，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说昨晚去打猎，然后起雾后迷路了。”
“哦哦。这个理由很棒！”
“好了快走吧。”
“猎物呢？”
“嗯？运气不好，没抓到呗。”萨沙一边走一边说，说着还把小小抛了起来。突然间，她后知后觉地停住了脚步。
刚才那句话，可不是小小问的！
旁边的树林里，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向她袭来，她周围的空气都像结冰了一般冰冷又沉重。“妈……我怕……”小小和萨沙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萨沙吃力地微微转动脖子，看见一个火红色的人影从树影下转出来，顿时觉得不妙。齐然双手抱胸，慢条斯理地踱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嘴角的嘲讽之意不言自明。
“龙、龙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艰难地开口。
他轻哼了一声，“这附近林子里有这么多猎物，你怎么偏偏跑到精灵森林去了？”
萨沙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浑身愤怒得颤抖：“你跟踪我！”
“你倒值得我跟踪！贱人！”她见对方扬起手臂，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视线飞转，自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短暂的麻木后脸上是火辣辣地疼。
“你、你！”小小立即炸毛了。
“小小别去——”
小小的身体在半空中被一个金色的光球罩住，随即消失了！
“小小……”萨沙虽然担心不已，但看到齐然来到自己面前，立即明白过来自己才是要倒大霉的那个。他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起来。
“你瞧瞧你身上，全是精灵的气味，忘了告诉你，我对这种气味可熟悉了。你骗得了奇拉，可别想在我这边蒙混过关！”
他金色的眼瞳中是冷血的竖瞳，被这样的阴冷的眼神盯着，她惊觉自己只是上古巨龙面前无足轻重的猎物，随时会被撕成碎片。一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你、你干嘛？”
“我干嘛？我要把你拖到你母亲面前，看她还敢不敢包庇你！不光是你、九袛罗家全都要付出代价！”
“别、不要！！”她急了。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家里人会遭到怎样对待，极度的恐惧要把她的神经都压垮了，可就算奋力反抗，手脚并用，也无法阻止自己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拖痕。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奇拉看见这一幕，立即冲过来拦住他。她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对方的衣服。
“奇拉！奇拉快救我！”
奇拉把她抱住，看着她浑身的狼狈，尤其是脸上的红印令人心疼不已。“萨沙做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看你把她都吓哭了！”
“她做什么了？你、你自己问她！”
“萨沙，发生什么事了？”她用力摇头，听见奇拉轻柔的语调和安抚的话语，顿时觉得浑身的委屈捂都捂不住。
奇拉刚问了一句，除了使她哭得更厉害之外，并没有得到回答。只是，这样的萨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他，而且在他的怀里满脸都是恐惧、瑟瑟发抖着。他的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欣喜。
“没事没事，我不问了。哥，你怎么回事！！”
齐然诧异地看着表弟一脸埋怨地质问自己。“我不管萨沙做了什么，就是她做错了，你说她两句就是，也不能打她呀！”“你看看她的脸，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算什么！”
“我……”
“再说，她是我最珍惜的人，你伤害她，把我放在哪里了。”
他心中一滞，本想辩驳，突又觉得十分无力。他就不相信了，自己这个小表弟平时机灵得很，对自己女朋友这段时间的反常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可是看着他那一副肉痛的样子……
齐然捂住脑袋，觉得自己简直是有毛病！管这些破事做什么？现在好了，里外不是人。
齐然甩甩袖子走了，奇拉把萨沙抱起来，一路哄着送回了营地。
“奇拉，你、你别管我了。”萨沙肿着半张脸，瓮声瓮气地说。
奇拉仔细地在她涂上药膏，道：“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看，都肿起来了？很疼吧。”
“唔。”可是，这样的话，她的心里会很过意不去。他对自己一直都太好了，既然自己不喜欢他了，就不应该再享受他的好意。奇拉认真地叮嘱她：
“你最近这段时间离我表哥远一点，我担心他又发疯，最好不要走出我的视线范围，知道吗？”
“嗯。”
心里明明知道应该和奇拉保持距离，可是一想到齐然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样，心里就会不寒而栗。
过了几天，萨沙脸上的伤恢复到了可以用魔法治疗的程度，她接到了来自灰塔的信息。
灰塔的主人请她立即过去。回到家之后，她没有耽搁地将轮回之水晶交给了大哥研究，转眼间已经三个月过去了，许是有什么新情况发生了。
她一打开门，便看见奇拉提着一个保温桶站在外面。
“？”
“小莎，我给你做了早餐。你还没吃东西吧？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
“要去灰塔一趟，大哥叫我。”
“哦，不过吃了早餐再去吧，不然对胃不好。”见奇拉完全封住了出门的路，萨沙只好抿着嘴答应。
……
“我吃好了。我先走了。”
“等一等。”
奇拉拿出纸巾，将她嘴角的粥渍擦干净。他的指尖轻触到了她的脸颊，她连忙向后避开。
奇拉若无其事地说道：“太好了，你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我真担心，表哥他出手太重了，会留下治不了的疤痕。那样的话，就太可怜了。你以后可不要乱跑了，去哪里可都要告诉我一声。”
“我听说，齐然提出要去别的驻地，昨天已经出发了，近期都不会回来。”
奇拉愣了一下。
“我真的该走了，你不是也有工作？快走吧。”萨沙站起来向门口走去，正准备打开房门，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苏希，别离开我。”
“……”
执拗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别再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了，不然的话，我可无法保证自己能一次又一次原谅你。”
萨沙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冷。我什么时候需要你的原谅了？就是因为你的百般纠缠，还有那个怎么也无法解开的契约，我才无法和他在一起……
她不知怎的，浑身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一把将奇拉推开，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了灰塔的最顶层，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像是感应到她的到来，前方宽厚的大门自动打开了。仍旧蒙着半张脸的猎挽站在门口一副等候已久的样子，见她来了像是松了一口气，招呼她快些过去。
九袛罗家的代理族长依旧坐在椅子上，严峻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见到大哥的萨沙心里却突然产生了另一种想法。
她一直认为这张脸和西瑟斯一模一样，事实上这个人也确实是西瑟斯的儿子。但是，西瑟斯的孪生妹妹诺兹法女神何尝不也是这幅面容。
“你在发什么呆？”猎挽在她身后拍了拍她。
萨沙一边坐下，一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大哥，你的生母是谁？”
她一说出口就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悔，四周空气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丝丝寒意蔓延到整个房间。就算他一语不发，她也能感觉到他的不悦。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猎挽在一边冷冷道。
“是是。”我这不是不知道有这么多忌讳吗。“抱歉抱歉，我收回，当我什么都没问。”
猎挽颇为无奈地站回代理族长的身边，手里又端起了一个平板。
这时，灰塔的主人道：“萨沙，轮回之水晶我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他拿出一个灰色的小瓶子，猎挽将它递给萨沙。
“这是什么？”她晃了晃，不知道装了什么液体在里面，还挺沉的。
“轮回之水晶，我把它融了。”
“哦……”她颠着瓶子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它摔了出去。“什么！你把它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