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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入鬼域 ...

  •   “无事,见一见你老大,如果他不自己出来谈,那这个幕后黑手也别当了。”

      周围鬼气化做狂情,凝成白漏手中一把翠剑。

      柳湄绪看了自己手里细剑再对比他的,“女剑?”

      青翠细剑柔柔软软少了些震慑,白漏开始并没有注意它着色,还有它轻巧方便提……

      白漏:“好像是女剑。”

      柳湄绪没说话,估计是无语的。

      白漏忽然没斗力想打了,他把刚那个破洞扣大,吹燃火折。

      柳湄绪哼:“纸扎地境你想用火点?难不成这是什么神火吗?”

      火能烧纸,创造者亦是能想到,这人个高,就是高过了头。

      白漏继续扩大,“倒不是,一位姑娘放兜里的。”

      柳湄绪没琢磨过来这什么乱七八糟,见他还在扩也觉不妙,她提剑刺去,白漏抬头:“纸扎地境,破——”

      背后之人无处遁形,真实境出现在学堂,疙瘩老人蹲地逃窜,在角落把头抱住。

      白漏微叹,怎么见的都是些多少有病或经历有病的人?这老人患有麻风,这病就算是现代也没法根治,形如蟾蜍,但还有那么多奇怪病都得同情他们遭遇?纸扎境虽有部分是假,也有大部分是真,比如他扮假医侧面害百个婴儿给自己治病,撺使鼠妖娶相府千金让其遭劫。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大道正义的化身,搁那神经。

      白漏:“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就不拜托,不求你了。”

      疙瘩老人怒颜:“神仙行事当真霸道。”

      白漏:“你认出我是神仙?”

      白漏被哼一脸。

      “老夫修行上虽未有建树,但封神之相还是见过。”他放下遮挡,明暗交错角落里满脸肉瘤,“也罢,输了就是输了。我只在相府时只是撞见那人行事,与他互不相犯。张府,只能点到此了。”

      在马车里他怀疑过张谦言,如今老人告诉他就是张谦言。凡人张谦言没那能耐,只有再次飞升的青鱼。几时就被他算计在内了?这么能装像还是他们离开张府就恰好飞升?青鱼跳的是八苦八悲,缺一样都不算历完。另他们走后张府发生了什么?

      老人非常衰老低沉的声音,丞相府举报之人是他没错,或许其他地方也以假相出现过。

      白漏所结已去,转身走:“好。”

      疙瘩老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漏知老人家要问什么。

      “是狂情,她主鬼境,这点儿地方作已用不在话下。不能引燃是因为万物皆为纸烧虚境,那胎盘也是射影,唯我带的这只猫是真的,与此处正是同一位置。那真实与假象连上不就好了?”

      白漏出来,展开怀里猫尸,“我大概是疯了。”

      白漏往那土堆上烧下纸鱼,而洛姜白漏到现在也没给他立个坟。

      窗外下雨,白漏翻个身,夜雨入窗微凉,蚯蚓眉渐渐平缓下去。

      真实境出现在哪是没有要求的,许是个人癖好,许是痴念由深的地方。

      ———

      “坐回去好好上课——”

      一小女孩扯着他的胡子不怕他,“先生先生。”朝他递出捧绿叶福袋。

      童止恩把她提膝上:“这是什么啊?”

      小家伙有点走神,但是很快想起展开手,是几颗数量不多的桑果。

      但现实是他没做先生,麻风病一年后再也没进学堂,他本身也有些偏见待人,且用病去吓他们,当然,这是……

      “都是他们的错!!都是因为我长成这副样!”

      他无意得知偏方,三月婴儿肉可治多他病,这便有了看男女胎偏医一职,他告知村民要将女婴肉块丢在菜筐,以免它找回。他就夜里来捡,胎盘子剥掉不要。这东西就跟那丰胸药一样,一疗程,二疗程,可骗一两个可以,长此以往发现他骗人,没人再信他,只菜筐里的死婴依旧还有,大多已成型。

      白漏渐已习惯狂情安眠法,但这次,“狂情呐,我可以看到青鱼的秘辛吗?”

      “……”主人没事他爱抽抽。

      狂情:“能力受限。”

      白漏:“哪些情况能力会受限?”

      狂情:“对方精神力太过强大。”

      白漏心想:不会就这一个情况吧?

      狂情:“是的。”

      白漏:“……”

      那真没法了。

      白漏在厨房摸半天,无意识整出盘糖醋排骨来,这几天住他那破成古迹的房中,“我为什么要做糖醋排骨?”

      狂情:“……”

      “对,丫丫老早前就在念我给她做了。”小孩完全是视觉动物,喜新厌旧尤其突出,于是白漏撒上几粒白芝麻,放坟头。

      白漏抱着一兜摘的橘子回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甜中带酸,棒!”

      “啧,”白漏摊兜,问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人,“你们也是想吃橘子么?”

      他怕不是个傻子。。。

      二将对望一眼,用绞丝把他带走,丝进骨肉,两人眼里都闪过丝诧异,肉/体凡胎?怎会…白漏接连呼惨,怜悯感瞬无,不再注意此事。

      要被天上知道他如今法力全无,岂不是八十九点九句话都进不了一句?

      两人是新仙,毫不客气地把他扔地上他便顺势趴庭上,这要是严肃的河伯仙,众人也得不受控制跟着趴。那倒也不是人人怕他河伯仙,天庭几位位高权重者尤见他烦,只是今日难见。

      庭上没有良末,走时他把解法教予良末,看来他已应付过去,如此—那这样穷凶极恶地抓他上来是为啥?

      庐颜真君:“我胞弟炉仙是被你所杀,河伯,你可有何要辩?”

      这消息塞得他大脑堵涨,“我下手太多没细看,不知令弟是怎样死法?”

      庐颜真君:“当真是孽畜出生毫无人性!”

      他这可连着骂了不少人呢,周围也忍得。

      庐颜继续怒:“他是被你推进炉中连同魂魄也飞灰烟了!”

      白漏:“那就没法证明是我啊,我是下毒。”

      “……”庐颜:“那玉你怎么解释?”

      玉?

      白漏这次连笑脸都不带了:“被偷了。”

      庐颜:“偷?不都是你干的事吗?”

      以为他会大发脾气,白漏哈哈,脸捎娇媚勾勾头发,委屈说:“我一般只干阴地把人毒死的勾当…我不干那青天/白/日推人的。小仙那白玉几月前确实是被偷了,上仙可试试以物投影,哦,你们应该用过了吧?以物投影能被虚造,连您都不知道?”

      白漏问毒凭此反套石蛾有没有被做手脚,看样不是,甚至上天庭也没个确凿证据,所以他才敢说。

      庐颜:“…有此说法?”

      他望其他人,其他人摇头或不语。

      白漏忙道:“典仙堂天书,小仙曾有幸在揽梅入景墙上见过拓本!”

      堂主终于开话:“此乃古书,我早在天庭第一次重修后转入……”那两个字似乎有点羞耻,“狗子林。”

      众人恍悟:“原来如此。”

      经白漏这番回答,现在就是白玉丢了,毒也飞灰烟灭,无证无据,进入僵局。

      周山仙秉手:“真君莫恼。既已把河伯抓回就先关在牢里,即使三天内找不到证据把他放了,也可打上印记等真相大白那日再次追回。”

      周山仙这番言论算公正不倚,只是年岁大了,白发老翁。

      天帝也愿听他的,“周山,下次不是什么决断确切的大事,你腿脚不便也可不用前来。庐颜,真不知事。”

      刚刚怒气值爆裂的卢颜真君被说得脸涨红,不是怒,是羞的。白漏还在笑,然后回味过来,对天帝这样,那对他真是???

      天兵打开牢门:“进去吧。”

      白漏带着脖颈烙伤盘铁链坐下,没有丝毫欢乐。

      炉仙,死了。

      炉仙算他第二世中为数不多的秘友,时常还出去找他喝酒,只是白漏这个人是半点不会把悲痛带脸上,不然他稍微一点共情庐颜也不会恶他至此?但一筐子屎砸头上,我也不能高兴接着不是?何况我还闻得着味儿吧?

      又是手铐又是铁丝,怕他烙印时挣扎,现在可以去掉铁丝了,白漏被释放双手下意识想揉,看见两条血沟,他苦笑一声,把仙气飘飘白衣扯下绑上。接着他咬手放血??

      用血在地上画圈,血阵以此为中心延伸,然后躺上去。此过程中不能被人强行招魂,除去这个弊端流阵还是能够拖很久。

      洛姜已头七,时间差不多了。

      牢中一般不会关死人,便有仙将魂魄震出体外金蝉脱壳,经后发现这弊端即刻更改,便成为能让死魂出去,肉/体还活着的人便是生魂。流阵可以让人达到一个假死状态,短暂时间失去体征。

      .

      地魂白在地府,它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蹦了蹦,但地府禁止飞行,只好收起跃跃欲试做鬼的心。

      一条引路到头的地方有很多无意识的游魂在地府外徘徊,有的突着眼珠瘪下半个脑袋,有的寿终正寝干净体面,它们擦肩相撞,白漏从它们堆里挤出来,进了城墙外围。

      里面一片灯火通明,房屋低檐,挂红灯笼,河里有放走飘远的荷灯。看样已是散市了。

      “今天是……”白漏这几天都忘了日子,“七月半。鬼节。”

      他微愣会儿,松开手,“蛾子。”

      “兄台。”

      白漏本就是魂魄,再吓就没了。他一捏将石蛾塞兜,挤满笑脸,“哈,这位玉树临风的兄台,不知有何事?”

      那位大哥拿着纸张,“你知道这个X台怎么走吗?”

      白漏伸去看,华的左边还有个日,实话说他连字怎么读都不知道:“不知道啊,不知,哈哈,我新来的。”

      大哥奇怪看了他眼,然后问:“兄台内急么?”

      周围鬼看过来,白漏霎时干巴在那里。

      大哥:“我刚来那边好像有茅厕,若兄台不识路,在下可带你去。”

      “识得识得。”白漏往旁走。

      大哥:“不是那边吗?”

      白漏蹲在茅坑,还装出一副“便秘不用等,我很久”的样子,后这位兄台走后他才意识到:鬼上茅厕么?

      生魂不入地府,像跳楼没死透误来这的,是要被送回去继续做人的。看来自己这假死魂已被看了个透,这人是有何意图?先不管,暂没感觉恶意,就强行蹲了个坑而已。

      白漏把石蛾找出,蛾子不是阴间之物,得想法封掉气息,总不能不让它招摇过市飞。白漏把它装蛐蛐儿盒,像指南针那样实用了不少,“帮我找到洛姜魂魄。”

      直走一个方向,他走得越远,消息就越如大海沉石。

      这时这时蛾子终于不同一路沉寂,振了振翅。

      “到了。”

      他停在一座府邸面前,这看起来是个官,牌匾:晔台。

      我一定是走错了。

      里面有两人在角落:“这个新官才刚上任就颐使气指我们了,太不把隶书大人放眼里了吧?”

      另人:“公孙日华这个人摇不了多久尾巴,我们不急会有人比我们还急。”

      哪有什么公孙日华,故意拆开读是冷嘲加热讽。

      “前字公孙,后字晔,”白漏反应过来:“他怎么拐着弯要我念遍他名字?”

      所以白漏换个地方直接翻墙,反正他知道了。白漏可不认为公孙晔看在他是仙官才给的面子,毕竟他这个仙官在天庭被认为是最吃闲饭的,经常不见人,不知道是去哪儿偷懒了。其实白漏是被经常禁足,河伯河伯,仙号听来无差,实则官位天差地别,那个河伯拥有很多吓人权利,这个河伯随便冠个名头就能把他这个小官定罪。且治他根本不用天庭议事,只需他主子下达。这也是他们一定要他跳生路的原因。生路一跳,皆为重来。

      白漏进去时吓一跳。

      大哥园中坐,拂雪仰上观,并温文尔雅向他打招呼:“兄台。”

      白漏想起那两人说的“颐指气使”,不见真人多少有差,但这个差别完全是恶意败坏。

      白漏话不多说:“温大哥你掌有生死录我忽悠不过你,我此行只是找我……一位故人,洛姜。他死于非命,应该有机会还阳。”

      他想隐藏关系,公孙晔单只眼就看出了。

      公孙晔:“你说他在我这里?”

      白漏心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公孙晔:“我手上虽有生死录能查魂魄归处及死法,但你的那位名叫洛姜的故人却是无半点记录。”

      白漏:“怎会?会不会是它记漏了?”

      公孙晔笑意含深:“河伯仙是失了忆?地府经十道复查的生死录怎会有错?你手里拿的那是石灵吧,你的石灵也只是嗅到了一丝气息,若真有魂魄,它就不仅仅是振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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