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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笑弥勒 ...

  •   白漏:“代入思考,一个几岁的小娃娃会执念什么?”

      他从屏风后过去,屋内是一个起舞的女子,深蓝色的披帛,一尾落在异域舞娘手里。

      舞娘:“这衣服穿你身上丑了。”

      深蓝抚上舞娘纤腰,她自己也凹凸有致曲意勾人,“怎么做?帮我。”

      舞娘眼角想打人:“我刚跳了。”

      深蓝逗她下巴:“没吸引到我。”

      舞娘靠近她夹住腰肢,然后推开,舞娘逃走,深蓝追逐,接着画面切换:一个漆黑封闭的房间里挂有铁钩,直铁,锁链,钉锹,火红舞娘赤/裸地躺在石床,绝美皎容面露痛苦,一脸惊悸地看着屋顶,却不是看拿铁钩的女子。

      白漏波澜不惊看完了。

      涂商:“何解?”

      白漏:“小孩子对长大成人的憧憬悸动……没,其他没看懂。”

      说话间画面再换,是’小珠儿’,屋外还坐着一个。

      小珠儿:“哥哥是来带我走的吗?”

      白漏这时竟卡壳迟疑了,她好懂事,就像刚刚看到的血腥暴力不过是场幻觉,眼前这个乖乖女不正是父母喜爱的那样吗?

      小珠儿拉住白漏的手,“走吧。”

      张平仄:“大先生,这……我怎么没有看懂?”

      白漏:“是个梦,刚刚你看的都是丫头做的梦,不必细纠。”

      小珠儿牵起’自己’的手,一个停下来看她,没有表情变化,如混沌初蒙没有欲念,一个治愈系笑,手拉手和自己做朋友,这画面看着格外反差抽象。

      小珠儿倾身在摇脚的小珠儿脸上亲了口,进入她形体。

      小女孩还是原来模样,仿佛刚刚那魂没起任何效用,接着她平移脑袋,眼睛看着另一个小宅。

      小宅里是一家人在各忙各,孩子在挑灯玩画画,妇人在做家务,有一对老人,男子在……男子不在。

      他们在窗口静待片刻,里面人自顾自,生活轨迹不受影响,妇人的面容十分模糊,老妇沟壑脸上夹杂血迹,老翁凶恶獠牙,沙砾微拂,场景意外又很轻松的结束了,化作荒屋。

      张平仄:“昂——?”

      白漏看见了,小孩子画着天上飞地下跑唯独没功课的小图里,百无聊赖搅的是长寿面。

      第二个魂是这么进去的,它比第一个粗鲁,像孩子打架,一把将人推翻。

      几人拉她起来,小珠儿就卡着那个固定位置,拍拍身上灰尘坐回。

      到第三个魂,就有点动格了。

      “坐上来。”男子抓住臀部,是夫妻间正在进行情爱之事。

      几人这下谁都尴尬了,因为这里面没出现第三角色:小孩。连白漏那个脸皮厚的都打算,“要不先把这个跳过……最后来收。”

      落荒而逃。

      第四个魂,是杀戮。

      白漏不记得自己斗了多久,杀的东西有多少数量,反正一直不间断,大概是看小珠儿杀心有多久消停。

      第五个魂,白漏累坐在地上,整个人化一滩,“妈诶……我知道麻烦,没想到这么麻烦。”

      这次小珠儿递给白漏一个玲珑盒。

      涂商:“师父!”

      盒子被及时拍翻,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但白漏还是感觉手痒,翻手看,手背已爬满蜱虫,这玩意儿原是贴牛皮身上,凶悍嗜血,若把它强行扯落,好则利落无痛,差则半截口器断皮里,致使皮肤溃烂,由红点泛成大片感染,严重时说不定会死亡。

      盒子里不仅有,盒外也有。

      白漏看着那第五魂,“这一魂是合谋加杀戮,你们小心。”

      深蓝拿出第一魂里出现的直铁,这下他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了。

      白漏腰部着一道,火辣辣的痛,它尖端是平口,不能干脆刺穿,白漏被戳地上,深蓝珠发死命按,关键是她还灵活改变轨迹,想斜刺进白漏肠胃。

      简直变态!

      白漏:“去你的!”

      他第一次对大人形态但依旧是小珠儿的魂出手,对方被打趴地上,立刻呈恶狗待扑姿势,堂堂河伯仙被追得满桌底地爬。接着他进入一个密室,里面是被片成薄肉的舞娘,白漏跑出去,客厅是趴在桌子上的妇人和上上上一魂没露面的老爹,不见老人。

      白漏跑着跑着还有空调侃漏洞:“没第三个?”

      第四个杀戮来了,白漏这下里外都有人追。他爬上房顶歇气,不久踩瓦声从后传来,白漏转头:“是你啊?”

      他松口气。

      白漏没注意到涂商一直不答,脸色无光,仿佛肢节木偶,他过来坐旁边。

      白漏刚想嘿笑打趣:“徒……”

      接着瞳孔剧张,能感觉到涂商比他还紧张,他的嘴唇在抖,浑身在抖,无比惊恐幡悔,但好像被控制了,脱不了困。

      白漏没有责怪,但绝对会推开。

      再接着他听见了涂商暴虐而又失控的呼吸声,力气颇大,把他死死按住。

      涂商手开始乱摸,他这副境况完全是被魔障占据上峰,白漏突然想到,这第三个魂里内容…该不会就是他俩吧?

      “我操了,我……”

      两人从屋顶垮落,白漏后背砸床沿,眼冒金星,他想爬走,涂商把他抓住拖回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涂商一直在他身上暴走,很快他被弄得瘀红青紫,这个徒儿已经很努力控制,可控制下还是又掐又扇,十三个巴掌,恨不得把白漏交代在这里,性和欢上是暴虐难收,满目苍夷交付。

      白漏头昏脑胀,难受地喊了声,“涂商……”

      “杀我。”

      他清醒时一人躺在床上,碎瓦片都被清理了下去,身上穿着层亵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昨天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没细想,否则被之前拖着怎么往下走?

      他捡起衣服,今日的白漏有点失了魂,不再是以往的神采奕奕,哪儿他都能冒金光。

      像被刮去笑的泥塑弥勒,嘴巴处破坑,眼角仍带笑,令人很不舒服。

      张平仄:“你没事吧?昨天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昨天被杀戮群冲散,张平仄那边不知情况怎样。

      白漏:“没事,都活着过来了。”

      “第六个第七个是什么?”

      张平仄摆手,“嗐,都不是什么大事,第六个是死了,第七个是白色房间。这白色是什么,极乐世界?”

      白漏手心发汗,“勿要猜它了,跟我们寻人无关。既然都已集齐,小珠儿应该也能平稳苏醒了。”

      如果这件事程西山来做会容易些,他会当面把程西山身上邪气去除,虽然会让程西山吃点苦头,但也会很容易也最有效得到死于非命的裂魂原谅,七魂聚齐,点上三魄,这个虚无境便仅仅是来参观风景,走马观花。

      不会发生那些事,和接下来的事。

      虚无境没到开启期,白漏暂时走不了。

      他和张平仄一起干农活,这时还不是种谷物时节,适合垦荒,偶尔菜园种点新菜,而小珠儿撒丫子到处跑,撬薤白撬折耳根,清明菜,踩塌的土团子滚到张平仄脚边,

      “呀,你又把我挖好的踩啦?”

      小珠儿吭吭吭地笑。

      厨房。

      白漏不放心:“你来做?你会不会不会会做饭?”

      小珠儿:“不会。”

      白漏:“真的?”

      小珠儿:“真的。”

      她会番茄炒蛋,炒饭,简单农家菜,小小年纪。

      张平仄在外面劈柴,他要是知道白漏这老畜牲让这么小的儿童当劳工,绝对丢斧子砍。

      余光中小珠儿捡起灶炕弹出的火石捏手里,“啊……”

      白漏过来查看她手,烙红透,估计得起水泡。小珠儿似乎是看不清柴火,才在模糊中抓错了。

      白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比了个耶,“小珠儿,这是几?”

      小珠儿瞳孔明显没聚手指上,落在后面:“看不清。”

      她炒菜放盐凭个白色团判断大概。

      但还把这顿饭做完了,以她自己的感谢方式,谢谢白漏哥哥,谢谢张平仄哥哥。

      她以后将会是个明辨是非的女捕快,白漏这样想。

      他们准备换根房梁,小珠儿开始在玩木屑,然后飘地出了院子,两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张平仄敲房梁道:“我们动作都还没人小姑娘快。”

      白漏从屋里出去倒渣,院子石凳上坐着一个不速之客,小珠儿则在旁好奇地玩掌心里小黄鹅。

      白漏拿满簸箕回屋,呼…吸……呼……吸……

      张平仄:“你体力这么不好?”

      白漏:“有客。”

      张平仄走门口,回过头问:“这不是你朋友吗?”

      张平仄不知两人发生有什么,关键是涂商大方,来便送了上等玉,他招待进来,午时做了一桌好菜。

      其实白漏和涂商都可以不吃饭,奈何气氛如此紧张,总得消块地化解。

      白漏抱碗去厨房,涂商跟后面,其余两人都不在,又因为之前做过,涂商直接包住他那,把白漏连臀稍腿一并拖上炕,白漏脚抵住他那里,收腿从灶台跃下,刚刚气氛燥热欲破,他还能老神安然的洗完碗后削几双竹筷,涂商等了半刻无后续,瘆笑一声离开。

      他的魂不在身体,没事的,不过场梦境而已。

      白漏还是不放心,到出来看见完整无缺小珠儿,才低吟自己是不是多疑。丫头的黄鹅放盆里,她正在洗晚上的菜……晚上的??

      “额,小珠儿,你很喜欢这人吗?”

      小珠儿撑起掏炕里红薯,两手来回替拿,“喜欢,因为他对小动物很好。”

      白漏毛骨悚然。

      为什么他这么怕涂商?因为小珠儿看不到一些其他东西。

      涂商脚下是密密麻麻的头骨。

      那天白漏没想过要用与知去探他杀孽,结果今日一查,他所站处便是深渊。

      小珠儿:“大哥哥。”

      白漏刮她鼻子:“怎么啦?”

      小珠儿声音糯糯的:“涂商哥哥好神奇,我今天心想吃糖葫芦,然后他就带了,这是不是读心法术啊?他那么厉害,一定是天上的神官。”

      白漏脸卡住。

      小珠儿继续道:“哥哥还给了我一个丑丑帽子,我朋友说这不像帽子,但他们也不知道,你是大孩子,知道的多。”

      是…木刻的血滴子。

      用来无形中取人头颅的工具,形似帽子,内侧有刀片,割人头于帽中,想象下左右肩膀见面,再整个儿身子倒下的画面,就是赠与你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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