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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千狂情外番:认错 ...

  •   李青鱼忽问:“你和我爹有没有感情?”

      “这……”千狂情想避开这问题。

      李青鱼:“有没有有没有?”

      千狂情:“有。”

      屠夫和都尉千金奇妙地擦出了火花,然后屠夫把千金样子忘记了,至今她仍自我怀疑。

      千狂情推掉他撑额假思考的手:“别想了——”

      翌日,千狂情给他几双鞋垫,“我回去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复活李清铭,再建个屋子简单住下。”

      这孩子答的非常笃定,他已经知道了绿衣女子人死不灭的原因,并进行了改良。

      千狂情:“有把握吗?”

      李青鱼:“成了一个。”

      从奶奶回来后青鱼的笑渐渐多了。

      李清铭:“傻小子,整天在乐呵什么?”

      青鱼抓住想撕碎的手,不着痕迹拉回来:“没有,就是看到您老特别开心。”

      李清铭:“就前一晚上没见着,你这嘴抹了蜜?”

      一晚上其实十五年,现在二九。

      青鱼笑有些僵硬:“是啊。”

      他提着菜篮子进菜市场,青鱼买菜不想怎么搭着炒,买萝卜,买鸡蛋,买大葱。

      李清洺:“这……”

      难为奶奶了。

      李清洺:“我下次列个单吧。”

      李青鱼:“好啊。”

      “大娘。”千狂情来了,提了很多菜,奶奶终于不用愁了,埋厨房忙活。

      李青鱼:“河伯那边还好吗?”

      千狂情:“不太好。”

      河伯受蛊虫钻肠侵脑,整个人都是虫性的,举止状态悚怖。

      李青鱼:“你这几日对我好,是想我把解药给他,对吗?”

      千狂情眼里有一些失措,然后是愧疚:“我……”

      李青鱼收回目光:“知道了。”

      千狂情自主离开。

      李青鱼叫住走的妇人:“吃完饭再走吧。”

      李青鱼第二次去买菜照着单子,李清铭不识多少字,但会画,“给我来白的不要杂色的玉米三个,红皮胡萝卜两斤,黄皮鸡蛋十个,两个没坏的番茄,葱……”

      一段葱白的手绕他腰际。

      李青鱼指着摊上:“葱二两。”

      绿篱撒开,“哼!”

      李青鱼接过篮子,转身离开。

      绿篱扑上去,贝齿咬住他耳朵,李青鱼浑身皮疙瘩倒了个立,把她推开。

      “唉呀,疼。”她倒丝毫不难为情和脸臊,“我俩才是一样的人,怎么老是把奴家推这么开?”

      李青鱼走人:“我家不管饭。”

      绿篱腾扑他背上,咯咯咯笑,路人纷纷侧目,青鱼烧红脖子,但任他怎么打转,甩都甩不开,绿篱往他脖子上咬一口,“我把这里所有人都传染了。”

      李青鱼停住。

      她歪头过来看着他脸,“怎么样?”

      李青鱼脸色愈冷:“你想怎样?”

      绿篱摇头,手指按住他嘴:“不是我想怎样。你一开始玩儿我,我也可以玩儿你。现在是主人要玩你,我当然拍手叫好。”

      李青鱼把她手臂掰下去,那女人要站站不正,没骨头,一双眼睛有星星似的,颗颗晶亮。

      李青鱼:“疯子。”

      绿篱看他后面:“娘也在呢?”

      李青鱼下意识跟她弹开。

      千狂情正不远看着他们,眼里闪过怀疑,接着感受到绿篱那方传来的杀意,但稍纵即逝,还来不及揪住溯源。

      李青鱼:“……你怎么来了?”

      “你和一个仙搅在一起?天庭上还有多少是你勾结的人?”她看他眼神变得莫测,“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你若是嫌我近段时间看你太频繁,我便不再来。”

      千狂情停住。

      她是装模作样走,但这句是发自正八经:“你好好照顾李奶奶……别忘了当日所言。”

      事情过天潮到白漏现原身那天,对了,其间有必要透一点,无三从龙骨玉扇出来时’李青鱼’便对无三极度渴望。

      到白漏现原身那天,李青鱼给出解药,终究是没忍住:“毒不是我下!炉仙也不是我杀!河伯啊河伯,你说说到底是谁一直在芥怀谁?”

      李青鱼负伤,千狂情在剑内看着他一步一坑淋雨转身离开,虽然虚弱得听不见,但也知自己误会了,青鱼也中了蛊毒,那么南门那日便不是他下。

      过后白漏一直在找帮狂情聚魂的方法,他应该是和一位长者在交谈,

      “……哪有鬼的魂魄碎这样的?这不成……我救不回来……”

      “她是剑灵?嗯……再辅以你的法器倒也是个法子,只是不知成效如何……就是养剑……”

      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时,正被白漏抱在身上酣睡。

      千狂情:“……”

      她第一件事:去道歉。

      巧了,上一仗才遇到袁莫哀,这一次遇到绿篱,一样的出招。千狂情把不死人圈入鬼镜,青鱼在左,罗富的娘在右,然后对无三说了一句:“辛苦了。”

      无三身形散去,转入一把玉扇。

      千狂情起身,对方立刻亮招,“因果珠捻你已经给我玩过一次,我主子也破过一次,能不能给我点新鲜的?因为我没有太多时间。”

      “有啊姨母。”绿篱翻出一把,她从里面挑挑拣拣随意选出颗,“上次我们玩的是回溯,这次我们就来逆冥吧?”

      千狂情魂魄并不稳,可以说是刚回原型,而且远离剑身,管他呢,天塌下来有老大顶。就是不知主子醒来看见自己抱着乌漆麻黑一团是何表情?应该想想就好笑。

      绿篱掷出那颗珠子,千狂情用鬼镜悬在半空吸过来,绿篱见不对去接。

      启动法门应该在手上,千狂情顺势将珠子抛高,绿篱惯力难收,便出掌击她,千狂情身形散开穿过绿篱身上,再成形,很实在地从后将她打得吐血。

      绿篱撑着地面,看血发愣。

      仅一招。

      千狂情:“你法力很不错,这点我比不过你,但片面追求借物,缺了实战经验。我一天练十个时辰,你要补补没准赶得上姨母。”

      绿篱丢双剑:“不打了。”

      千狂情转身离开,绿篱原本粗鲁的蹲着耍懒,忽然喊声:“娘。”

      千狂情愣住:“你喊我什么?”

      绿篱哈哈大笑:“原来果然有效,一声娘软到你心坎儿里去了?”

      千狂情:“你什么意思?”

      绿篱坐地上摊开:“人你带走吧,我反正也斗不过你,回去受罚就是。不过姨母,您把他关在我们这,也是为您好。”

      女孩在地上笑看着她,千狂情挡去突然扑来的不死人,等再转头,人已消失不见。

      不死人清醒过来,迷惑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后各回各的地方,中心掉下一颗珠子,这个珠子就是借物的阵眼。

      但事情并没过去。

      千狂情:“他这是…怀了?”

      无三从扇中出来:“会不会是蛊虫?加入组织时给他种的蛊?”

      千狂情触他颈侧:“不是蛊虫。”

      她是鬼,自然就是对鬼再熟悉不过,这东西是鬼物。

      千狂情摇头,“没办法,先这样。过几天你来找白漏。”

      无三:“现在这时间他会醒来吗?”

      “应该不会。”千狂情突然眼一亮,用不是吧不是我正常理解的那种关心吧表情看着他,“倒是娃娃你的情况比较紧急。听说你们还惹上了些官府麻烦?我刚出去,一兜子人拿图抓你。你当真能全身而退安然无事?”

      “把手伸给我。”

      无三手没动,他无奈装不下去了:“动不了。”

      千狂情抓住他手,渡他法力,“有事别憋着,相互帮衬,怕麻烦别人?”

      无三惭愧:“是。”

      千狂情正八经的表情在他手腕、手肘、手臂处各点一下,一股源源不断的法力慢慢输进去。无三正在调息,忽见对方的手若隐若现,吓得他立刻切断。

      千狂情撑着喘气,鬼要是有汗,她肯定是酣畅淋漓了,“你小子这体质厉害,是不是白漏给你做的?”

      无三下意识点头。

      千狂情眼里闪过金光,“棒!”

      无三感觉…他把白漏卖了。

      千狂情:“先这样吧,我这里有传送符,欢迎来我组织找麻烦。”

      千狂情出门走了。

      但事情留下了,无三先把白露绑去换身衣裳,他明明蒙了面,结果很快就被发现报官,鸡飞蛋打又回到客栈,他胡乱搂了白露裙摆捡床上,收拾这堆乱衣服让他看起来手脚无措,笨手笨脚。

      千狂情不懈的在门口偷看,这些琐事她也看得津津有味,终于到无三给青鱼换脏衣服环节,然后无三手一挥,青鱼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千狂情:“……”

      老娘实在没料到!

      ———

      绿篱跪石屑上,与今天怠惰模样完全相反。

      金兰仙人依旧是珠捻所成替身,“你是觉你在天庭当差,我罚了你会引起怀疑?”

      绿篱:“属下有自知之明。只是觉奴隶虽贱,也得惜自己的命。”

      金兰仙人从左边走到左上:“你就在这里跪着,等下个任务再起来。天庭那边我知道只要你想,就有主意瞒过去,不然我留你两人也没用。”

      “别,不不不……”金兰仙人把她头按回去,“要像这样跪。”

      绿篱头着地,背标准的九十度:“主人说的属下自然照做,因为莫哀在你手里,但哪天别让属下钻到空子,放手一搏亦或屈辱而活都会死,早晚问题。”

      金兰刀刺入她脊背,弹手松开,“傲骨,可真够呛人的。”

      那把刀立着,刀柄打颤,血慢慢洇湿她后背衣衫。

      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每次回来都要受罚,拼死拼活也是受罚,为何不像今天这样无伤的回来?

      刚想到此。

      “唰——”天上掉人,像物料似的砸在地面,温热血浆一直蔓延到她额头,余光中是她血肉模糊的旧颜,阿诺兰因我而死,“啊啊啊啊啊——”

      绿篱要起来,四颗钉子将她钉在原处,金兰刀直接泻力压下,她口鼻喷血,奄奄一息。

      金兰衣人:“你的下个任务,就是等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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