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一起崩人设》卿卿若无

133、罪恶未来

　　天牢里，有形形色色的人站立看着进来的他们，眼神或迷茫或好奇或凶狠。

　　越往里走关的人越少，最里面是大牢，而灯光也愈渐黑暗，天牢该是怨气很深的地方，但还不至于能做压深渊的天柱。

　　正细想着感觉有手抓脚上，地面已不知何时出现众多鬼手，它们长甲诡谲，盲目抓捞经过者。白漏一把将长甲抓住，抬脚将墙皮踢塌，看着整墙面的骸骨，“借我匕首。”

　　杨拧天哼了哼，还是把匕首放他手上。

　　他用匕首斜凿，一个挤压在墙体逼视他的厉鬼脱土而来，厉鬼獠牙时不时掠过他脖颈，被白漏一胳膊肘。

　　骨头被一根根踢出，抓着他的鬼生前面相一闪而过，再看时不过一堆骨棒。

　　白漏割了他的手，大量厉鬼趴在手下舔舐。

　　过程中一直沉郁无言的洛姜聚回注意喝到：“阿漏，你干什么？”

　　他疾风般捞起白漏的手，吸食太快豁口已经发白。

　　白漏：“它们说饿了，走不动了，等下你给它们开道超度吧。吃点就可以上路了。”

　　洛姜放开他，转而划开自己的手：“用我的。”

　　天帝是以折磨凡人提取怨气，天牢里的那批凡人变为关押的重犯人藏匿，他们有的长链重锁，有的四肢被牢绑，有的缺眼缺鼻都齐齐转过头看着他，白漏扛不住这些即将生疑的目光，下意识抓住在旁的手：“从一开始，我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洛姜没跟上：“什么？”

　　水月镜开始搜寻劳狱，白光从地面扫描而过。

　　“你母亲，”白漏已定下决心，但抬头后还是那么艰难，“是我起步的一个测试，离阵：对囚犯施以精神折磨…是我想出的，虽然后续不是我操作，我却知道细情，那是被淘汰的一重。”

　　两重打击，洛姜本能打断道：“先别说这个！”

　　白漏没停，他下定决心不再隐瞒：“建工和阵图设计是两部分人，他们最后按我要求规策，…我没想过问题这么严重。”

　　他是母亲死亡的始作俑者，也是自己悲惨人生的开端。

　　难以接受。

　　白漏抓住他手的被掀飞，失去稳心后即将摔倒，他回抓，“白漏！”

　　他们擦指而过。

　　雨水适时的降落下来，恍神间已离开天牢，雨水滴落从脸侧滑下，果不其然，天牢检测到外来人，将他们分别带入了最能激发犯人恐惧的八转阵，而他在：永尽雪原。

　　因为当时的沈羌认为，大雪冻死火灾烧死，乃一般不会经历的死亡。

　　冻紫的皮肤竖立鸡皮疙瘩，风如刀刮，使身体不受控战栗，低温会让人感觉特别难熬，白漏环紧自己整个身子抖筛，呼出热气变白雾，大脑被冷膜死死套紧。

　　想点什么吧，想点什么转移注意力，洛姜他应该在第一转，要是过不了怎么办，再试试劈开天牢？

　　然而这层防御比之前多数倍，没有特定角度，想直破出难上加难，他试着用密令通连，完全隔绝。风窜走他脑海最后残念，白漏抬头，正视面前不尽雪野。

　　每转都有头，而这里要怎样才能出去？可惜他没给自己留后路，自己所知解法也同记忆抹去。一片茫白中仅有的痕迹是他和自己拔出的脚印，那刻真的感觉自己快死了。

　　呼啸的风声悄静了下去，冰雪花积攒脸上，装饰出好看的冰睫，他脸趴雪原，之前那让手冰沁的雪花变得绵软。

　　雪啊，求你不要让我被漫雪素白掩盖被人找不到，不要让我永封冰窟。

　　雪人白抬起头来，无尽雪原？无尽…雪原，破出法在这吗？怎样才能不被一层层的雪覆盖？——去被能大风时刻刮卷，不能容歇的地方。

　　他爬将起缓慢行走，到最后四肢已没了知觉，用法术会让雪来的更急，加速他的死亡。相信自己吧，他躺凹处努力将身体蜷缩着，迷迷糊糊，

　　“祈风，以我十之甲，立法生风。”

　　风打雪原，寒风刷刮着，之前一直是轻拂冷似刀子的细风，此刻吹彻雪岭，一片雪白中黑色山脊露出，鲜血滴淋黑岩上，留下永不被覆盖的痕迹，庆幸自己只用了两次法力，否则引再大风都是死局。

　　他从雪原脱离，回到水牢中间站，水中漫开血迹，人平浮在水面。

　　此牢中只有洛姜一人，还算简单，可没想到白漏这边情况这么严重，“白漏！”

　　他被锁在另一边，只得用力拍打水面，似听到了喊声，白漏遍体鳞伤的侧头，“洛郎…”

　　冻伤使得双颊冻红，水只要碰过伤口就会惹得他阵阵蹙眉，那已受经冰刀摧残的脸，虚弱得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紧箍在锁链里手仍在流血，在水里透出殷红的惊悚感。

　　怎么落得这样？

　　“怎么回事？为什么你那边这么严重？”

　　“怎么出这里…怎么救你…”白漏身体再次透明，洛姜感觉他要离开了，他的阵里严重很多，歇脚时间也更短，可任凭怎样使劲挣甩铁链，都不得效果。

　　“镜子…”白漏消失。

　　他浑身狼藉，从天重重摔地，一声闷鸣后吐出鲜血，他慢慢找重心坐正，用掌心撑地起来，鞋上沁出十个血手印。

　　水月镜不会这般逮人即惩杀，白漏虚弱的说：“出来…张祈佑，我知道你在。”

　　空中传来一道声音，“先抬头看看周围的世界吧。”

　　周围一片黑暗，如未开灯光的舞台。

　　在他说完后，天突然彻亮，等他适应了光线后，面前一具仰躺倒地的尸体。

　　白漏：“梧桐仙？”

　　紧接着两只从他血肉里扣挖出的鱼形石被空气人甩开脏血。

　　不知发生了什么，一片片仙官倒在白漏面前，而杀他们的是对面的空气。然而每个人死时都看着一个方向，那个空气位置应该有个人才对，所有人又复活，立他面前，面目狰狞道：“记住顺序了吗？”

　　“现在开始，拯救…”

　　声音被斩断，周围尘硝散退，洛姜找到了已抱头缩抱成团的白漏。

　　测试成功后的水月境会在最后抹掉所有关于天牢机关的记忆，连白漏都不知道镜花水月镜会藏匿在哪里。

　　洛姜争分夺秒寻找，终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