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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老子已经不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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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辈子有干过件最疯狂的事吗?这个事就是,拯救苍生。”
“跨越族群,跨越正邪,只看结果,杀一人救百人。”
天帝跟他坐地,好像年轻人、老者隔代谈话,一方宁静平和一方也曾鲜衣怒马,踏雪疾趋,扬鞭打马灌长风,卸披挂风雪,脱取带露珠的髦领,少年的躯体仍火热。
“这地方坐着凉,还是桌上饮杯茶吧?身子骨老了,还不如你了。”天帝将桌上泥人拿开,转拨茶杯,“白漏,跟你们出生所见的不一样,有的种族生来就是发臭的,低劣,丑陋、不入眼,万人所指,出生地就是地狱。”
“我利用昊天帝帮我搭台,形三角之势将深渊封印,但同时我也是个叛徒,我怕见到族人们,该怎么解释?”
规无拿起桌旁没有捏完五官的泥人,“告诉它们继续待在谷底,为什么上来?就像告诉那些修道然天资平平的人,你还在为什么努力?你连峰顶什么样都没看过。”
“告诉它们,我打算永久封印了这条不该出现的口子,还用一个假笼子诓骗挤出来看过光的那些族人。”
他伸手将泥人烧烛上,“我的族人生性残暴,决计不能出来。”
“只是凡间那皇帝,一天叽叽喳喳让我下去几次,憨批。”智障。
白漏提杯,“他之前还是好的,开疆扩土,革政降税,沾酒色后就坏了。”
天帝闻言:“是,我也一样,说不得别人。我们为什么从前没这样喝过茶?感觉很惬意。”
白漏大方的给自己再倒杯,小吸一口,烫得舒爽:“您是帝王,坐在高位的人懂的并不比文臣武将少,毕竟不懂强按指点江山,无法服众。你以为,真就服众了么。”
天帝茶停下,这茶不香了。
白漏喝茶极放松,所以这嘴:“与领导磨合也必是我们职员要做的,他不懂就顺着,殿下,您就吃恭维听从那套,整天喊你陛下,老大,我需要你!这日子才能安生。”
天帝呛一口。
白漏他喝的是酒吧:“也是我不当差了敢说,您是领袖,跟老大话家常这话是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谈话随意。否则你的妃嫔,看她们谁不想抽你一个耳巴子?”
白漏:“我们服从你那是惯着你,那谁知哪句话你开不起玩笑…”
洛姜掐了他把:“白漏!”
天帝脸像黑锅底:“……”
白漏喝完整杯:“帝王和普通人区别就是正确错误会被放大。帝处高位,高处不胜寒,当居安思危矣…”
两人一起出门,洛姜心扑通跳,“你!”忍不住拍了他巴掌,却并没责怪,知道他终于狠出了口恶气。
白漏称膝盖呼哈喘气:“开了句口总得说够,机会难得。”
洛姜:“不怕他当即把你掐死?”
白漏拿出石子得瑟,是绿篱所给出洞路线,“不怕,有瞬移。”
洛姜开戏:“他来了!”
规无:“俩,等等!”
两人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跑路,规无接地气的跑步上来,见两人拉着手…
就,就挺无语的。
规无:“外面情况怎么样?我感觉有些不太妙,带我一起出去吧。”
洛姜把他手拉着。
嗯?
阵法里过山车似的,天帝靠壁角吐:“等下、我等会儿就好!”
“走吧,”洛姜宛如恶魔伸手,天帝迟疑抓住:“——————”魂在后面追。
“真辛苦。”白漏望着唏嘘,还在缓劲儿的规无冲他摆摆手作无事手势。
自己挖的洞哭着也要走完。
“看你满墙壁的小橘饲养法,虫宝宝孵化指南,你炼蛊时……”白漏憋着说:“下面的人…真能憋住不笑吗?”是莫莫给他的炼蛊宝典。
天帝要了老命,扶腰:“他们没那命。”
白漏淡回笑:“炉仙暴毙,是你做为么?”
天帝:“为阻止你苏醒,杀他是必要。”
白漏:“梅树被毁,你用什么再聚灵?”
天帝:“魔尊。”
白漏:“高乐乐……”
天帝:“本座容忍你,但不代表你有资格审问。”
“请问殿下,您有这样划拉开高伯伯的头吗?有没有这样,哼?”有或没有资格他都要问,白漏看不出悲喜,若哭似笑说道:“就是把人划拉成两半。”
天帝:“他擅放魔尊…”
白漏:“别说这些口头的……”
洛姜及时拉住,他变脸忒快。
白漏平静下来,昂头道:“合约我履行,事情后面算。”
天帝分走去处理他的事。
寂静洞穴里脚镣声响起,由远及近,他们隐匿在结界后。
莫莫有一双淡蓝眼睛,被推前撞地,也撞进他眼里,莫莫侧头,显然感应到了小金子,是他们。
“快起来!”她被踢起来,转回头,继续随被队伍押着走,到一扇门前:
“这是门?没有锁啊?如何开?”
“怕不是要用他们的血淋淋?”
人群满是笑声。
突然有人说:“这是空门,需要先找锁,你们这趟是白跑了。”
众人回头,说话那人打扮很奇怪。
白漏也回头,黑衣人,是他吗?是他就可以抓现行,救莫莫了。
不是。
那人手指被斜切,他才是真傀儡师。
吉继:“这是你们国的图案,有没有和尚在?来看看。”
讨论些什么白漏没听进,听到门派自我介绍:“我们来此为除魔教,白狗,还有山门叛徒。”
吉继顿悟:“原来如此,我是循热闹过来,各位既是为了大道正义而来,那我知道的也不私藏了。”
“此门上为吐蕃语,上面图案是佛家阴阳鱼,文字出自《时轮经》,上面意思是:至胜生年始,六十一周期,据五行和十二生肖排列,大蕃十七绕迥…上面纪年盖为两千年后之人亲启。”
“什么?”
“两千年后的人?”
“这什么意思?我们两千年后才能开它?”
白漏哂笑,真还有把它看懂的。
“我访识各地大师,可请吐蕃人来看,这上面就是说的得两千年后的人置阴阳鱼,它才能打开!”
“我有办法,你们的钥匙…”
钥匙被抱紧。
他不屑淡嘲,“你们自考量。”
嘲讽自见到众人后方的白漏消失,白漏看他的眼神如在盯视一只猎物,极大压迫感,明明他们第一次见,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而且对方想要拿下他。
吉继后撤,平缓扶地,“白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
白漏抗刀直上,左手翻出狂情,向他靠近,吉继立刻动弹不得,费大劲才退开。
这人身旁会动不得?
他避开距离,使用平常武器与他远攻,武士刀锋利无比,虽慢,但能划开气劲,有效逼近对手,白漏双眼就死盯着他,无视气劲在脖颈炸开血口,也要将他捉住。
那个魔鬼在耳侧:“庐颜,是你告诉的他吗?”
吉继:“!”
他突然就明白这人是谁了,就是天界的庐颜屋子里那个神识恐怖的人。
而问出这句后,对方束他后颈,竟不需答复认证直取他命!这样笃定他是傀儡师!
周围蹦出傀儡,傀儡没有生命,不受鬼域控制,白漏松开狂情走开,刚刚所站里地方被傀儡埋没,大难临头适时卖友。
狂情变作鬼气飘回白漏手里:“洛郎,莫放过他。不能见其本尊,断其一臂也好。”
逃,当时脑里只有这一个字,明明对方释放的法力不深,却让他感受到一个强者的威胁,当着这么多正义人士实行杀戮,也太过明目大胆!
两个木形傀儡飞来,黑绒线头发,剔透眼珠,色彩明艳的和服,拟人又无人气,张开嘴发出诡异笑声,白漏离得最近,五脏六腑被叫声搅得气血翻涌,铁锈味的血从嘴角滑落。
洛姜:“白漏?”
白漏朝他摇了摇头,此刻两人传递意念达成一致:趁各仙门仍作壁上观前逮住他,要快!
两人合手同掐一诀:“缚!”
纸扎地境卷地而起,白纸将三人裹在一起成悬空圆球,三人拥挤得脸都快凑一起仍在打斗。
他掏出武士刀,削铁如泥,普通在硬挨了三次后中位折断,这时圆球已落地,成为四方牢笼,吉继发力劈砍着。
镇压铃祭出去想必效果不佳,另有落神藩,焚天红钱阵,都不是对人使用的东西。
对鬼邪可以,对活人效果难说。
洛姜闭眼,喝字,念诀随灵魂同震达合一境界,每字如雷贯耳: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生太极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