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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降灵填子术,以人上架 ...

  •   他被老人提防地看,横眼,刚开始还没明白,然后知晓是怕自己占了她地盘。

      涂商给她让开,老人依旧没给个好脸色。除袋里能卖的,其他垃圾都毫不怜惜地往外扔,豪橫又舍得,垃圾圈被扩到大街。

      涂商:“你这样……”

      老人向他瞪眼,意为多管闲事。

      她走后涂商把垃圾全收进竹篓。

      .

      涂商跨过门槛,丫鬟正抱着盘子往房里去,“今天府里来客人了吗?”

      丫鬟脸现喜悦之色,“是啊少爷,老爷正吩咐了大桌菜,我们这些都有口福呢。”

      涂商小跑两步,在门口踌躇,推开进去。

      涂义遵:“涂商回来了?刚好来这里见过两位道长。”

      白漏当然还是野人,洗了脸勉强人样,无三一身青衣格外清冽。

      涂商抱拳躬下:“道长。”

      白漏嘴里没停:“嗯——不用如此拘谨,坐着吃。”

      他打一个饱嗝,魇足摸球,“公子的遗失之物可有找回?”

      这话里意思…涂商退开座椅,跪地,“道长可愿帮我?”

      涂义遵险些腾起来,“这…”找东西也不用给别人下跪吧?但不好说出来。

      白漏倒是受的起,跪不跪那是失物在他心中的份量,而不是他帮的难度。

      “来。”

      一人一仙出现后厨,面前有只鸡正在笼里闲暇地啄米糠。

      老板:“诶!你们是什么人?!”

      白漏把他吓噤在原地。

      无他,因为乞丐抢吃不要命~~

      涂商毛手毛脚把它拿出来,查看两秒小心拿住。

      “哈—”但接着他被吓退,铁笼里很多带肉筋的骨头,周围还有很多活狗,地上锅里盛着氽过狗毛的潲水,那水上浮着血浆,脑浆,油脂,旁边挂着铁钩。

      白漏手搭在他肩,把他唤醒,“找到了,就走吧。”

      涂商没动,害怕这场面还要看,“它们…要放了吗?”

      白漏以一个仙者境位观俗世,“杀伐之事常有,你阻得了一切?那要把整个店和人除了才行啊。”

      “啊……啊……”老板跑出去。

      白漏看着这个腿都吓软的公子哥手抖都要打开笼子,还是没忍住嘴:“你可想好,遗失之物找回,其他放不放就是你的因果了,无怜悯之人,不一定是杀人犯。”

      “嗯。多谢道长。”他做出决定,开了一道门,三道,四道……

      白漏甩袖挥开,余数皆奔逃,那些狗脖还带着皮圈,也有野狗,立刻散开这里,白漏轻叹,“回去吧。”

      老板领群官兵来慢一步:“这里,就是这里面…盗贼?”

      涂义遵:“回来了?真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快坐下吃。”

      涂商紧紧捏筷子,然后搁下,呼出一气:“舅舅,我有点反胃,吃不下。”

      无三:“怎么涂公子脸色不太好?”

      言下之意:你带人干什么了?

      “嗯?”白漏夹起一块烧鹅,“应该过几天就好了,过几天。”

      ———

      白漏将地上快完成的符又擦掉,说实话,他与洛姜算上今天也不过联系两次,洛姜虽有重长好的能力,但每恰逢年尾,他不都想让人看到自己模样,虽然上次听声儿一切正常。

      第二天晌午一个急报回府中。

      涂义遵提官袍找白漏:“找到了!”

      白漏吓一跳。

      涂义遵:“下堂还没来得及卸,在大师面前显摆了。”

      白漏心有余悸,稳下声谈正事:“带回什么消息?”

      情况交说完。

      白漏:“在这人还没救出来前先不派兵,我这有传音符,到时它会通知你行动,如果它一直没动静就退兵。”

      涂义遵:“好。”

      .

      白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卯足了劲儿却扑个空,后山上血流遍地,大殿人去楼空,空气中非常清晰的焦虫味和“噼啪”声。

      无三看着地上景不知在想什么。

      这狗日的进度也太快了!!

      他骂了句,瞥见大殿血池上钉着一个人,三并两步跑上去探穴,人已经死了。

      “嘀嗒。”额头滴下液体,他看着这滴血,脑子里有个猜想就要冲出来,他连忙看眼下自己手腕,果然,那些凸起已经…妈的,这附近也没个茅厕!千年没排的肠气差点把茅厕炸开,一臭还比一臭高,裤子一拉一提,再牢靠的庄严都挂不住。

      于是几位仙气飘飘的神仙就在深丛这么相遇了,几人心照不宣,“哈,河伯,这么巧。”

      他们蹲着议事,语气庄严肃穆,

      白漏:“已经放了,其他人没事吧?袁莫哀和那个粉衣男呢?”

      火神:“都没事,袁莫哀被一个黑甲护卫救走了,粉衣那个跑最快。就是没看到救我们的人,当时只听他一人杀到山顶,实力相当强悍啊,要是有幸能见一面就好了,喂,河伯?!”

      高傲的我找你说话不搭理我,我很不满,纵使我在拉屎:“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

      白漏重述:“你说你景仰那人,想见一面。”

      火神:“你不景仰?”

      “我?”突然被问到,他没想过这问题,景仰吧又恨不得绑身上那种,那不就亵渎了么?白漏笑几声,火神抓起枪横过来,“别别……”

      白漏拨开刀片口,“那我说句切实际的话吧。”

      “一,袁莫哀本身实力并不算强悍,否则那天就不会设谋,当然她在绝大多数修行者里是屈指可数的。二,她的所有辉煌都建立在人偶瓮上,往大范围说就是邪术,一旦有了解法,虚盛都将不复存在,这个解法就是她族人周山。三,她卖了全族,身上积怨太重,那制约她的法子就数不过来了。”

      “就这样和你说吧,袁莫哀除去她控制的木偶瓮并不厉害,只要救出周山仙一切就迎刃而解,因为他是柔蓝骨,柔蓝骨的血百毒不侵,相互克制,所以才会遭自我毁灭。天庭还有生死悲,周山仙只要用它查袁莫哀来历,就能看到自己结局。蛊毒清除干净,这样再抓她就轻而易举。”

      火神没听进多少,不过大致听明白了:“河伯你怎么回事,把别人生死说那么淡,过程说那么容易?你能牺牲掉自己吗?你能做到轻而易举杀上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月神在外面提高声道:“天帝不在,庭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们谁做过文官?”

      众仙皆吐不出个字。

      火神是真不知道谁做过文官,也没多想为什么要用做过这个词:“不会这些破烂什得需我自己来做吧?”

      篱仙也在:“你自己不做谁做?天庭就你最清闲。”

      火神就差没提裤子窜起来:“我哪闲了?我每天都忙不过来,再者我们争论这有什么用,找到做从前这些事的不就行了?你知道是谁吗?”

      那边还在尬论,白漏趁此溜。

      无三好家伙,不告而别。

      他纳罕一声,麻溜去了地府,“某公子这样做事不留名,可是要被帮的以身犒劳?”

      洛姜在白帐里,歉疚、心事重重语气:“我失控了…”

      那铃铛本应连同他法力一起封掉,怎么也想不明它失控了。

      “是十二铃出了问题?”白漏明知故问,想捞开围帐给他挂上,洛姜帐门捏住,“别看。”

      白漏都听出他奶奶的声音了,“好,阿洛想我不看,那我便不看。”

      里面反而犹豫两下,松开帐子,赫然是个缩小版洛姜。

      白漏:“很可爱啊。”

      洛姜抬起头,“逆龄。”

      白漏摸着他脸:“我知道。”轻碰即收。

      之所以叫十二罪咒,并不一定是身上有十二条命,而是有十二个人对此进行了诅咒,每一条都怨念极深,但它在逆龄期面前,只能算小巫。逆龄期是违过天道,为六道不容,本不应转世的存在,有其迹之人人人可诛,闻可唾。

      白漏的眼明浩流萤:“先认人,再听闻,然后有我自己判断。”

      白漏抬手将人抱下,小娃娃还是轻松,“你失控的是自己力量,因为十二罪咒我已帮你解去一道,你试试和它再次连接。我帮你重通脉络恢复道法,今日后你不再是普通人。”

      洛姜后背感受着久违的炁和人,白漏碰在上面,都能想到两世相隔后的肌肤相贴,薄热欲染白坠红,半月与交衾相同。

      …

      洛姜的帐子时刻紧闭,白漏总算把一边帐门揪上去,“今晚我睡哪儿?”

      洛姜藏可深,明明心智也逆了,硬是没看出来,“哥哥……”

      白漏:“好好,你现在又不能做什么。”

      白漏:“又不做什么,我抱着你睡啊?”

      洛姜苦了脸。

      对,当时在林姨那儿就是这表情。

      只是后面这些情绪很少显露出,除至亲面前,跟着他瞎得劲儿被带动外,洛姜都给陌生人一种不易靠近的感觉,新朋友都被这经世太多脸吓跑了,他不喜悦,躯壳空空的。

      So,白漏希望这段时间他能开心点。

      洛姜迷之那人又在乐什么:“哥哥再等个一两天就好了。”

      说的是白漏手上多出的一条伤,他晚上老踹被子,等你伤好些了才,让你抱着睡,你靠腿。

      “……”谁知道白漏听成了什么,脸卡顿那里:“哈哈哈,那什么…那个……小洛,你帮我理下头发吧?能行不?”

      洛姜捏着剪刀如捏耙子:“我理得不好。”

      白漏宽慰道:“没事,随便剪下就好。”

      洛姜要动手,“前面,这前面留点仙气的长须就行,后面给我一种青春年少中间再衬托我的洒脱不羁,最好是泯灭人性的杀手……”

      白漏往后转,洛姜正望着他后颈伤疤,“这印记我娘也有一个,在脸上。”

      “你娘?”白漏脑海中闪过林姨,她脸上确是没疤的,“你…继续说。”

      “我也有,娘烙的。她说怕被天庭流放,母子失散,还在伤口划了一横方便找回。但我知道她是划给那人的。”

      洛姜把袖子卷起来,纤长无瑕的手臂被留了印子,中间条狰狞的疤,恐怕是监牢不能带刀,用刑具所划。洛母是怎么想的?印记一烙就是耻辱,天牢几千年没关过罪人,受这待遇少之又少。那意味着什么白漏没去想,他向来神经大条。

      天牢里几千年才关一人,而就这千分之一的概率,她依旧要留条疤。

      洛姜:“我没印象它是什么时候留下,大概是几岁或者襁褓的时候,我也不敢拿去问,不敢问那人是谁,但我知道他是仙。”

      白漏:“所以—你爹才是仙?”

      这是出白漏大大大意料的意料,他一直以为女方是仙。如果一个女魔修被抓回仙界,得多没安全感?同时她背叛魔族天地不容,无处可去。

      洛姜:“嗯,我娘是魔,他们把她抓进天牢后没有绑她,为一个阵。烙铁和伤疤是她自己动的手,她在天牢受到欺辱,才将脸和身上划得面目可憎。”

      白漏突问:“你找到他了吗?”

      洛姜摇头:“没有。”

      女仙为情而困有几闻,可他不记得天庭有这样的男仙,除非是散仙,自修圆满不谋官位。

      洛姜给他理得不错,白漏在镜子里左右看看自己的新冠发,颇有人样。

      白漏:“我们走吧。”

      洛姜迷迷问到:“去哪儿?”

      白漏贼兮兮地说:“夜猎。”

      白漏在深树林子左右瞧,扒开片草丛,“小洛!过来看—”

      洛姜有瞬怔愣,随即走过去,那里是丛蘑菇,他只知这是蘑菇,说不出种类。

      “这蘑菇在山里很难碰到,可以吃出肉味。”白漏把它从根系拨出放南瓜叶上,白漏搓搓泥土,地上超多泥球,他看着笑了,“哦,等下,这有东西。”他用手背支掉洛姜袍角粘上的烂叶,他习惯了,碰这些不会恶心,这才满意,把鸡枞变回灶房,

      “好,干正事!”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满身泥土,但是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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