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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梅竹相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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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仙堂素不管朝堂事,而河伯仙他是有所耳闻的,升仙之时这个人直接拿了文官排名第一武器:屠浮,今日来了他这里,以第一文臣身份。
河伯用袖子拍掉凳子尘灰,仰笑道:“坐啊,不用站着。”
这个人没有架子,让他坐,他坐对面。
河伯没继在意这些:
“我来是有事请教。”
“今天有个小朋友他说想上我。”
噗——堂主忍住老血,揣摩跟他交流样式,“那你愿意吗?”
河伯想想:“嗯…我也愿意。断袖之癖对我来说也绝非不能接受。”
堂主:“那你请教的事是什么?”
河伯:“就我,跟他进展有点快。”
“就问你有没有治这的伤药。”
堂主:“你说的是……?”
河伯:“对,就是房事。虽还没到这步,我先备着。”
堂主稳住免掉凳下,“这事就我知道吧?”
河伯:“听说你懂些,就直来找你了,其他人还没说。不过有天都会告诉的,所以你要说出去,我不会怪。”
堂主连点头:“啊,啊,你…”天界威严且一丝不苟河伯仙然做下,“我很好奇是哪位仙友?”
河伯欢愉说:“洛姜。”
仙界没有洛姜,他心一腾,思忖过后依然笑道:“世间洛姜千万个,不知你说的是哪位?”
河伯:“……”
堂主:“你这么看着我是为何?”
河伯:“天庭众仙中典仙堂主最为神秘,在暑夏……顶着个大棉帽,只露下巴,不直观物,真能看到吗?”河伯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堂主夹住他袖尖,河伯手被揪吊着,“你在探查我?”
“是天帝的意思还是……”
河伯不挣脱反夹他腮帮:“只是觉得有些东西被掩盖着,你并不开心。”
“……”堂主松开,带点“丢掷”的感觉:“河伯仙也会给人作疏导?”
河伯擦擦手倒酒,好像捏了他干口水似的:“我这副所谓“放浪形骸”的皮下又哪是完整无缺?”
跟他碰杯,“干。我先自饮。”
堂主:“我是妖成神,非正轨,你明白吗?”这句没经过滤思虑,跟这种人聊很容易放松戒备,因为他自己就是敞开着来。
河伯先喝掉杯,满足的“哈…”变出双筷子夹糕点,“我想是你觉得文臣就是抱着书守古人言。”河伯放下筷子,摇摇头意味深长:“好酒,好酒啊!”
堂主不自觉翻了个白眼,“酒根本就不好喝,你到底要说什么?”
河伯:“唔没什么,一些文绉得说一句就半身抖的话。”
堂主抢了他一盘糕点。
河伯憋了憋,“哎呦,我不行啊。”
两盘。
“我不反对人和妖在一起,不会对心存良善的妖喊尽杀绝。”
“我认为相爱的人应当拥抱接吻。”
说完立刻拿回一盘,“嗯,那盘就送你了。”
堂主抱着盘椰子酥,“…河伯,”差一点,他就要说出来,“快逃。”
少顷,一小儿进室内,满面胜利汹色,“那伯伯呢?”
小孩歪着头,直把俯下鞠躬的堂主棉帽拉下来了,眼睁溜圆,“哥哥…好可爱啊。”
短短的一秒堂主经过了宇宙大爆炸再到星系形成,“真的吗?”
小男孩点头,打满包票:“我从不说谎。”
竟然让一个孩子打包票。
原本就是他恭候来迟心里有鬼,所以头压得特低,可此刻——心头一阵暖意,更多是这个他认为单纯又低半个高的孩子带来,堂主蹲下来,坐大堂台阶上,鹿神:“小孩,不怕哥哥吃人?”
梧桐大喇喇说:“我有凤凰火,你要敢吃我,我就让你像那烧焦的大伯一样。”
鹿神说:“好看的你都烧啊?”
梧桐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心上头”表情,言归正转他是来算账的,结果被不顺眼帽子下的美色晃昏了头:“他要不是躲进你这里,你们家的又不让我进,打赌我肯定赢了。”
可能是因为不认识他,鹿神:“赌什么?”
梧桐:“不赢他我就绝不位神。如果我赢了,他就带我下凡界玩。”
两条都是任性的要求。
鹿神现学现卖:“哎哟,这可真难了你河叔叔,天庭有律神官不得随意下凡,他身为文官,这番躲你也真是煞费苦心。”
梧桐脸赤红:“才不是才不是。”
那凤凰火浇不灭,堵不住,就很没辙,不能承认输给了个孩子,他溜跑去假视察天牢。
天牢工程督建,已接近尾声,八转阵法也进入了欢喜悲设计。
洛姜:“阿漏?”
白漏回过神,面前洛姜正伸出手接他,白漏抓住从泥墙跃下,这时正适共享信息,他们一路话没停过,“就是说,黑莲钥匙在你这里?”
白漏拿出来黑莲座,两半黑莲只剩空壳,“你信我没有私藏么?”
洛姜给了他一板栗。
白漏摸着痛包,表情这样“囧”:“哎呦,我就是想说黑莲里面是空的,这有可能是天帝的局,我左思右想觉得应该是对魔族杀绝。卖个关子。”
洛姜:“这板栗是给你刚刚发呆,这一板斧……”
我勒个去!
“嘭——”白漏躲开,开山斧砸在墙上,那里是脆皮,破开个洞,白漏气的在他后背打了一巴掌,洛姜笑笑把他带前面,“看,咋样?”
白漏:“什么咋样?这里还有一层呢。”
洛姜脸色一变起来看,果真,他紧紧握把再次蓄力,这次差点把他弹出去,白漏坐在石头上,凝眉疑虑。
白漏指点:“你……”
“你不许说,好了你不准,我可以。”洛姜让他继续坐着:“也不用帮忙。”
白漏:“好,好,来,”他继拍拍掌,“一二、三!一二、三啰!”
“用力、用力!”
凿开后的第一件事就追白漏给他一猛子,“太吵了。”好!吵!
这片污浊的棺土墙里有只眼睛,周围土地被它晕一片金色。
白漏:“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东西?”
洛姜喘粗气咽口口水说:“上次……没有这条裂纹,它被这些土封了……”
小金从里出来,点点头,白漏便把眼睛拿手里。那么还有一只呢?
那只眼睛转了个一圈,似在瞥白漏,白漏在它眼球儿拨了拨,“能从棺材土里自己冲出条裂缝,不简单。我很好奇你的身份,卡姿兰大眼…哦!”
“另个就是那毛蛋!”白漏把它面向悬棺,想到了别用处,“眼睛,这里面东西你认识不?”
“我能碰不?”
眼睛瞳孔散开,如果它有表情的话,必定如二哈般蔑视一切,英明神武。
你主人生前一定是个沙币。
悬棺由小指粗铁钉钉封,这棺材立这居然没被盗…
棺身写着:“开棺者不得好死。”
白漏:“……”
棺壁还有很多劈砍痕迹,白漏拔出匕首试了刀,额哦,特殊处理过的香椿树,香椿带油性,寻常人家的菜板就这个,棺椁两边各有窗洞,白漏蹲下身往里看,
洛姜:“你就不怕它也盯着你么。”
白漏做了一个“锤哩”动作壮胆,眼看去里面一个骷髅干尸,看衣着是女尸,没有随葬品。
白漏伸手进去,摸到女尸手臂再往旁挪点,拿出一块碎片,狐狸面具碎片,端详片刻放进纳袋。
天也差不多了。
’白漏’被铁链放开封在雪山之巅的一个困阵中,周围有各仙门代表,作为这次大会的主办,梅相晗与贺雪很快到场,跳过那些不必要的场面,
“此人便是扰乱朝纲的梅竹相师,传他有天人之姿,凡界无人能比,才得此位置,都不需十年寒窗饱读,苦求功名。”
“那么你应该交给君主,交我们这来做甚?”
“因为此人非活人。”贺雪立大殿前方,白漏抱手侧卧房檐上,“我与你们岐山一位于沥前弟子亲眼所见,他被献祭给了神界一位魔神,你们可知这位…”
岐山弟子摇头:“没什么事的话我这边就先回去了。”
“哼,”贺雪冷笑,“真是些不懂事的晚辈,白漏,把你斗笠摘下来。”
场中的那个’白漏’没搭理,贺雪掐诀控制,那只斗笠如破竹飞来,在阵壁在他面前碎裂,贺雪逼退一步,周围停下脚步,这才见到困阵一人,那个狐狸面具。
嗯,济世救人的野狐仙儿。
看看他刚那样子,贺雪不太有把握地命令:“摘下你的面具。”
白漏眼呆滞,手慢慢放面具上,狐狸面具揭下,一半骇人脸,但不妨碍辨别,“野狐?梅竹相师?是…一个人?”
济世救人野狐和逆天而行梅竹是一个人。
怎么可能?一个臭虫给我们狐仙□□趾都不配,这两个凑一起恶心。狗熊英雄怎么能凑一堆,那颗耗子屎怎么毁锅汤我不管,
岐山弟子于宁:“贺雪,你莫血口乱喷,胡乱弄个易容的人泼墨!”
贺雪举手示意我不是来打架:“我有证据,且先说了梅竹相师死而复生你们不信,那野狐的死你们总信吧?”
“魔族北荒,深渊魔物从地底涌出,你们一起北征为民除患,人魔共存的美赞之事,然低估秽物连连溃败,结界突防,野狐被拖拽出去,只留了他一人在魔海里翻滚踩踏,六指加腿脚碾烂,存活无妄,他用伏臣术封印,活物急涌,遭万鬼噬心。他的死,都是你们积在心里的这道坎。你们歉疚,奉他为英雄。”
“梅竹相师屠戮千人,拿活人试验,烛人虫床及他一众黑尸鬼将搭台反天,你们修仙又为何啊?他勾结魔族…”
心怀天下河伯细细向魔族们介绍,诉说他的滔天计划:这边是黑尸,这边是烛人。
于宁:“够了!”
贺雪刀尖放白漏脸上,冷铁拉割出淋淋肉口,洇出粗溜红血:“现在我就来证明他们是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