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于尘

6、第六章

　　迅捷快速，繁忙而不失秩序，是龙冬晴随着雷来到协力集团的总部，不该称作机器人文明的帝都时的感受；一丝不苟，有条不紊，每一处的布置都让她惊叹，菲利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知道是谁制作了他，龙冬晴十分好奇。
　　雷对菲利的能力还是深深顾忌，他担心放在龙冬晴身上的仪器并不能瞒过菲利，所以让她停留在帝都大厦之外，自己一个人单独去见菲利。
　　无所事事的龙冬晴了解雷的顾虑，独自一个人在街头闲逛，不知道菲利是怎么想的，龙冬晴惊奇的发现，机器人的社会竟然不是供给制，也有商店、休闲娱乐的处所，而其中的人居然还不少，通过身上的仪器龙冬晴知道眼前的这些人和雷一样，只是机器人骨架外包裹了一层仿人类的肌肤。
　　“你是哪里来的？等级多少？”好奇的东瞧西看的龙冬晴引起其他机器人的注意，没见过这种土包子，虽然也包裹一层人类肌肤，按理说她的级别应该不低，但是她看起来又与他们如此不同，似乎十分轻松自如的操控外层的肌肤，这样的自如他们只从菲利和雷的身上见到过。
　　突然的询问让龙冬晴止住脚步，警惕的看着周围，就在她沉迷于周围的景致时，身边已经围拢上几个机器人，“你们想干什么？”陌生的环境，面对龙冬晴并不完全了解的机器人，她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待在雷的临时处所里等他回来。“我是跟雷将军来的！”龙冬晴赶紧把雷放到面前当她的挡箭牌。
　　“雷将军？”为首的人闻言诧异的停住脚步，但是他旁边人疑惑的说：“雷将军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什么时候带人来过帝都！”“对呀！你是什么人？怎敢冒充雷将军的部下！”
　　这样的场面龙冬晴有些害怕了，论力气她绝对不是这些机器人的对手，如此被动的局面她该如何逆转？眼神飞转，非身体的接触中，身上佩带的仪器可以精准表明龙冬晴机器人的身份，可是一旦他们接触到她的身体，外面所穿着的隔离服不能隔绝身体散发的生命特征，龙冬晴不敢想象结果，看来只有逃了！眼睛的余光里发现，身体左侧留下一个下空当，腰身一扭飞快从那个缝隙中逃脱，机器人的灵活始终还是要比人类差上一截。
　　龙冬晴虽然够快，但是围住她的机器人反映也不慢，一伸手锋利的指尖把她身上的防护服划了一道口子，时间只有零点几秒钟的时间，却足以让他发现龙冬晴的不同，“她是人类！”快速的把得出的结论传给周围的伙伴，龙冬晴的速度也够快，身影已经消失在街角。
　　消息一时间传遍整个帝都，机器人的文明虽然建立，但是他们对于制造他们的人类还是深深顾忌的，虽然人类的基因被复苏一部分，但是由于菲利主导的愚民政策，把人类的文明限制在二十世纪初的状态，其中一部分人类还成为了机器人的奴隶；即便是这样机器人还是担心，有人类能领会现在的技术，那么他们机器人就再也不能自由的生存在地球上。如今龙冬晴的出现，正印证了每一个机器人心中的恐惧……

　　雷按照往日的鉴别程序顺利的进入帝都大厦，他敏锐的发现验证的程序似乎又比前一次又多了两道，菲利似乎越来越胆小，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难道他发现龙冬晴他们进入自己领地的事情了？想到这一层雷不禁对自己的贸然来访有了些忧心，可是为了加快对所有机器人代码的植入，他又不得不来。
　　有力坚定的步伐是菲利的特征，等在接待室中的雷听到声音，立刻趋步来到门口恭立，平时虽总见菲利左右人如此行事，但雷从来没有照做过。今天自然而然的就做了，雷并没有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任何的不妥，菲利进门却因为明显不同于往日的待遇，不由得多看雷两眼，却也非常享受雷的恭敬。
　　“雷将军，可是真正的稀客，每一次都是我强令才不得不来罢！头一次主动来我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菲利单刀直入的话，让雷明白这一次来的唐突了，因为心中有事竟然做了这么多异于往日的事情，菲利肯定开始怀疑他的动机，而且这一次又带着龙冬晴来到帝都，如果被菲利发现，想到这里雷心中一虚不知道该如何接言。
　　“雷将军？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菲利在眼前放大了的微笑，雷感觉是如此的碍眼，如果不是他无心于权势，现在也就不用担心菲利所掌控的势力了。
　　“帝君，我能有什么事情，还不是频繁换防的事情，您这样的处置，让我领地内的秩序变得十分混乱。”雷的语气中有几分夸大，这是龙冬晴的建议，从菲利的行事手法中看出他对属下，即便是机器人也似乎极不放心。
　　“是吗！可是将军也知道，我们现在正在清除其他地区的污染，虽然机器人不怕工作繁重，但是那样单调的生活，对他们的进化不利，你我的进化如今只差一步，怎么能让自己的兄弟还停留在智能阶段，难道你不希望他们也可以快速进化，体验生命？”
　　菲利冠冕堂皇的话，让雷无法反驳，尽管他知道菲利的真实想发绝对不是这样的，否则菲利也不会再制作的每一个新的智能机器人的程序深处加入效忠于他的命令，这样的命令即便是他们顺利进化到智慧机器人一级，却仍不的不听命于菲利，但是雷却不能道明这一点，如果让菲利知道他知道这件事，动过手脚的机器人说不定也会被菲利发现异常。菲利的反应让雷猜想他们想达到的目的应该可以了吧！因为他的反对，等到他回到领地，雷应该会更加频繁的调防所有的机器人，按照这种速度，他应该可以在两个月的时间里让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机器人听从他的命令。正当雷在心里盘算这一次晋见菲利可能达到的效果时，报警的仪器响起，这是外地侵入的信号，紧接着一个声音传入，“陛下，帝都内有智慧复苏的人类踪迹，她的配备应该是最先进的，请您下令戒严，彻底清查！”
　　菲利和雷的反应是不同的，菲利听到这样的报告，立刻按下通信键，他可不允许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有如此的不安定因素存在，雷脑筋飞转，已然知道这个人十有八九是龙冬晴，伸手拦住菲利按下的手，当菲利冷眼扫过他时，“扑通”一下雷俯首跪在菲利的面前，说也奇怪人类的大礼，雷不知道为何福灵心至的使用，也许所有的机器人都会不为所动，而菲利偏偏吃这一套，停下来等待雷的解释。

　　雷控制声线发出状似恐惧的颤抖声音，“这就是小的想要告诉帝君真正的事情，”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到更坏的方向，“那个人应该是小人的未婚妻，小的带她到帝都来，就是恳请帝君同意我们的婚事。”雷一改以往对菲利的态度，此刻的他好像如此的希望得到菲利的成全与纵容。
　　菲利看到这样的雷，有点狐疑，上下打量，可是雷恳切的态度，让他挑不出一点的错处，“你想让我为你们举行婚礼！”菲利不太习惯雷的举动，“你现在倒是越来越象人了！”菲利脱口而出的话，不知触动了他心中的那根弦，眉头不由自觉的紧皱。
　　雷却知如果不能顺利渡过这次危机，龙冬晴和他所策划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他倒是不在意得失成败，可是他不愿意龙冬晴的脸上流露的失望。“帝君，她是人类。”雷把身形俯的更低。
　　“人类？！你想娶一个人类为妻？”菲利因为雷的答案震惊，原本他以为雷不过是想和一个进化的机器人结为伴侣，如今看起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不过这样的答案却解开菲利心中的疑虑，在雷身上的疑问好像找到了合用的钥匙一般一下都解开。
　　“请帝君成全，她的智力完全是按照基因限制，如今在帝都里乱闯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菲利原本升起好奇心，想要见见可以让雷动心的女子，可是听了雷的话心突然就淡了，想起他一直不能攻破的难关，一直这样不伦不类的存在着，随便的招招手，“那你好好约束她，别让她制造麻烦，没什么事情就回去吧！”
　　雷没有想到竟然可以如此轻松过关，恭送着菲利离开，他匆匆忙忙的联络龙冬晴，但愿她不要给他惹出更大的麻烦，这里毕竟是菲利的地盘。

　　龙冬晴好象一个没头的苍蝇般乱撞，如果早知道偷溜出来是这样的结局，她一定乖乖的带在雷的地盘里，可是现在她感觉这个城市似乎都因为她的出现变得沸腾起来。这些机器人一定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这样，龙冬青慌忙躲避的同时，心中恨恨得想到，如果以前谁要跟她说人会被机器人追的无路可逃，她一定会笑死；但是现在她只希望地下突然出现一个洞，让她钻进去，躲避这无出不在的追兵。
　　躲避在无人的暗影中，龙冬晴仿佛惊弓之鸟一般，侧耳倾听外界的声音由混乱，逐步的转为安宁平静，怎么他们不再追她？既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一次的冒险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她真的没有想到。身上的通讯器不合时宜的鸣叫震动起来，应该是雷在找她吧？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应该安全了？龙冬晴有些担心的看着道路上由于这边声波的震动，而把探寻的目光转向她的机器人，“你在哪里？！”雷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焦急，龙冬晴自嘲的笑笑，她怎么能从雷的声音中听出人类的情感，他只不过诗歌机器人而已。“我已经知道你的方位了，待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就来。”
　　雷的语气中的命令，让龙冬晴心里有些不快，这个世界真的乱了，她竟然需要机器人来保护。“我没事！刚才所有的人都在追我，不过现在好像没事了！”龙冬晴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情不自禁的紧跟几步，耳中传来雷咆哮的声音，“不是叫你别动吗？你在做什么！”
　　龙冬晴感觉耳膜都要被他震破，可是这幅面孔让她不能放弃，伸手探向对方的肩膀，不料却落空，被冷漠的眼神注视着，龙冬晴有些不太确定，试探的询问，“苏娟是你吗？”面容如此的相似，只是昔日那守护孩子的令龙冬晴无法忘记的执著已然全部消失，望向龙冬晴的眼神如此的陌生，“我好像并不认识你！”龙冬晴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雷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娟离去的背影。并肩而立让龙冬晴没有注意到，雷眼中流漏出的不忍和可惜，“你认错人了，她不是苏娟！苏娟不可能在这里。”
　　雷的话让龙冬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在如此危机从从中，她的行为却如此的不着边际，想到这里龙冬晴不禁低下头，乖乖的跟在雷的身后。
　　雷却不愿在这里多待一刻，在这里不受他掌控的事情太多，而最让他担心的是菲利会升起见龙冬晴的意愿，不如早些离开，把这些不确定的危险因素全部扼杀。
　　两个人回领地的途中，雷突然的一句话，让龙冬晴半晌没能回过神来，“我们必须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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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菲利知道你的存在，这是我唯一的借口，他一直知道我的愿望仅仅是体验生命，我想他已经在怀疑我了！”也只有龙冬晴能让雷说这么多话解释原因，因为他不愿看到他们之间存在任何的隔阂。
　　无法反驳，可是龙冬晴的心里却真正的排斥，让她和一个机器人结婚，无论原因是什么，想到那样的场面她都觉得可笑。女人的梦想是嫁给一个所爱的人，即使她会因为形势在婚姻的问题上妥协，但是也不意味着她要嫁给一个机器人吧！龙冬晴突然发现眼前世界变得如此的陌生，而不真实，就连近在咫尺雷都模糊成一片。
　　龙冬晴昏倒了，雷没有想到第一个听到他求婚的女人，竟然会晕倒，他理智的思维告诉他，她绝对不会是因为兴奋和激动，简单的检视之后，他猜想可能是帝都的氧气比领地内稀薄的缘故，她此刻是因为剧烈运动后的缺氧而晕倒。
　　白玉般的面容上，紧闭的双眼和唇，对于雷强烈的散发着诱惑，轻轻的在她的唇上留下轻轻一吻，雷感觉胸中的某处似乎被一种异常感觉所填满，此时的他竟然想，如果真的可以娶她为妻，那么他的生命历程再也没有一丝遗憾。

　　雷突然的求婚让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尴尬，龙冬晴虽然觉得这个提议十分可笑，可是她却不敢也不愿直接反驳，毕竟雷原本就没有必要的理由帮她。相处得久了，龙冬晴发觉她无法简单的把雷视为机器人，他的体贴与关心让她无法漠视，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个样子。
　　田锋很快发现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原本他对于雷虽有警惕，但毕竟雷是智慧型机器人，少主也很清楚这件事情，大家的立场又如此不同，所以他并不担心少主会如何。可是两个人同去帝都之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东西似乎不同了，少主会不时偷看雷，然后又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样的神情是他从来没有在少主身上看到过的，这些都让田锋心生警惕。
　　龙冬晴很明白自己的心境，对了雷如果他不是机器人，他们之间应该会发生些什么吧！可是本质的对立，让她无法投入更多，昏倒前那一刻雷的表情，机器人也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回避吧，龙冬晴在心里轻轻的告诉自己，许久前她就想过人类社会重建，智能机器这种异类自然不能成为人类威胁，势必要完全消灭，雷也是其中一个，只是她能下得了手吗？她并不想和雷由什么过多的牵扯，如果真的即使只是为了形势嫁给雷，那么她的心境也会发生变化。
　　对于龙冬晴有意的回避雷无可奈何，但是雷发现从她的身上，他第一次明确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知道付出的可贵。这是一种全新的生命体验，不愿意逼迫她，希望看着她的笑，看着她幸福的样子。
　　雷的不追究不强求让龙冬晴松了一口气，她真怕雷用帮助她做要挟，强令她必须嫁给他，心情松弛下来，龙冬晴很快想到那天的惊鸿一瞥，据她所了解的人工皮肤的制作程序十分复杂，可是帝都里怎么会有那么的机器人都变成人的样子，数量实在是太庞大了？而且那个女性的机器人怎么可能会和苏娟一模一样？包括雷闪躲的表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龙冬晴产生深深的怀疑。
　　雷的信任让龙冬晴可以轻易的切入领地内的系统，但是在浩瀚的数据海洋中找寻到她需要的东西还真是困难，尤其是她必须避开雷德注意。
　　数万条的数据流中，龙冬晴突然抓住一条让她感兴趣的信息，每个月中雷的领地里都会补入一些新的基因人类，而同时也会有相应数量的基因人类消失。帝都的旅行龙冬晴知道，那里的所谓人应该都是机器人，她不知道帝都里是否也会根据人类的基因产生人类，即使不，也有相当数量的人类在消失而且应该是无影无踪。这在完全用数字说话的机器人文明中，太奇怪和不可思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龙冬晴百思不得其解！
　　机器人的换防仍在有秩序的进行中，龙冬晴发现一部分以前在雷的领地里工作过的机器人，都变成了人类的样子，他们哪来如此多的人造肌肤，龙冬晴的脑中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

　　龙冬晴悄悄的带着田锋，两个人独自去村子里一趟，曹荣辉的家里已经变成了不认识的人，仔细打听后，竟然没有人关心他们一家人的去处，好像从来他们就不曾在这里居住过一样。更让龙冬晴的气愤的是这个房子现在的主人，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竟然用鼻孔看着他们，说她打出生就一直住在这里，看着他们的表情好像他们的脑袋有问题一样。
　　田锋尽管什么也不知道，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晓得不大对劲，归途中龙冬晴的脚步愈加沉重，她甚至有些害怕见到雷，听到她在心地中隐隐知道的答案。
　　“冬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田锋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跟在龙冬晴的身后，他都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她在害怕什么？
　　龙冬晴的肩头缩了缩，如惊弓之鸟般的看看周围，似乎无意识的嘟哝着“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田锋忍不住了，停住脚步，“冬晴，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快说清楚，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看起来很有问题！”树上的鸟因为田锋猛然提高的声音惊飞，龙冬晴出神的看着高飞的鸟儿，它们还可以凌空拍翅，可是自己呢！还不如一只鸟，她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把自己还有地下仅存的人类送入虎口，她不知道！
　　龙冬晴笑的凄然，“有时不知道要比知道好过一些！但愿我的猜测都是错的，如果有机会你回到地行器里，就赶快返回基地吧！让他们不要轻易上来，抓紧研制能制衡机器人的设备，否则！”龙冬晴悲观的语气感染了田锋。
　　他猛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头，用力让她转过身来，一滴凝结在眼角了泪水，让他心疼万分，望入她湿润的眼中，飘忽不定的眼神躲闪他的疑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冬晴，告诉我！是他欺侮你吗？”田锋立刻联想到这两天龙冬晴和雷之间的暧昧，拳头紧握指骨发出脆响。
　　他的怒气却突然让龙冬晴回过神来，她在做什么？一切都还没有确定，都只是她的猜测，她却如此失态，这并不是她的风格，难道是这陌生的世界让她变得软弱？透过眼前的田锋，龙冬晴可以看到这秀美的景色，曾经是她的最爱总也看不够，可是如今她似乎能看到这表面平静后的杀机，什么让她的心境变化如此厉害，只是这简单的猜测吗？还是不知觉间已经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好不容易把眼睛聚焦到田锋的瞳孔中，其中的关切和忧心让她感动，这段时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守在她的身边。“谢谢你！”龙冬晴脆弱的笑着，却不知这样的笑容让田锋的心更乱。
　　“该死！”田锋的拳头猛地砸在身边的树上，树叶稀疏的摇落几片，突然田锋屈膝跪倒在地，“少主！”
　　“田锋，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我们在这里，不用如此称呼吗？”龙冬晴想要拽起田锋，可他却执拗的不肯起身。
　　“如果少主什么都不肯对属下明言，还想让属下撇下少主独自离去，那属下能可跪死在这里！”
　　“你！……”龙冬晴心中万分的懊恼，一件未经证实的事情，要她怎么说！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雷见两人出去太久，担心他们被菲利发现行踪，找寻出来，却发现两个人拉拉扯扯半天没有什么结果。
　　“没什么！？”龙冬晴一边示意田锋赶快起身，“刚才田锋被脚下的石子拌了一下，我正扶他起来！”一边干笑这打着圆场，因为有外人在田锋也不再坚持，顺着龙冬晴的话意，做势揉揉脚踝才装作微跛的样子站了起来。
　　看着明显做戏的龙冬晴和田锋，雷并没有说什么，三个人无语顺着小路返回雷的小屋，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