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别（第一部）》无望的爱恋

11、平安夜意外（6）承诺

　　展昭被丁月华神神秘秘地拽走了。而白玉堂，公孙先生和李元昊则很有默契地来到了书房，锁好房门。从书房的窗户望下去，刚好可以看到在后院放烟火的一众年轻人。
　　李元昊拿出烟刚要点上，白玉堂立刻阻止了他，“别在这儿抽，猫儿闻不得烟味。”
　　公孙先生在旁边微微笑了笑。
　　“玉堂，那个孩子是什么情况？”李元昊一边讪讪地把烟收回去，一边问道。
　　看了会儿窗外的白玉堂拉上了窗帘，走到了书桌旁，从抽屉暗格里拿出了一份调查报告，冷冷地说，
　　“和他说的差不多。他从三岁起就一直和他的养父苏金泉生活，之前好像在B市的一所孤儿院里长大，但是那家孤儿院多年前突然着了一场大火，孩子们和老师都被分散到了各个不同的孤儿院，而之前那些孩子的资料则都在大火中被毁掉了。欧阳他们会继续追查的。他在美国的叔叔也是国内一家小企业的职员，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收养手续也齐全。”
　　“所以现在看不出任何问题？主要是他的外貌，他长得太像那个...那个...”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李元昊有些结巴。
　　“我知道！我会派人继续调查的，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你要怎么做我不管，我只知道，无论他要做什么，我的底线是不能伤了展昭，否则......”
　　“否则怎么样？！这麽多年了，你对他还是不死心？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白玉堂的人，月华就在楼下呢！她能容忍你这么关心他？！”白玉堂甚为不悦地打断了他。
　　“死心？你也知道，只要我不死，他展昭就永远会在我心里占着重要的地位，这一点早在我和月华结婚前她就知道了，而且我相信她对展昭的关心程度绝不会亚于我。白玉堂，收起你的醋意，你明白的，展昭只爱你一个人，我们今生今世都没有机会的。”
　　“不是今生今世，是永远没有。”白玉堂霸道地纠正着他。
　　“你们两个，”公孙策插口道，“你们两个都是有身份，有手段的人。我不管你们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你们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他的胃溃疡在不断的恶化。饮食起居方面我们仔细点儿，没问题，但是他现在不能受到任何刺激，也不能有压力。你们也知道他最疼云瑞，所以，苏文轩如果对云瑞有什么不利的话，展昭不可能不担心。”
　　“都是白云瑞这臭小子！猫儿要是有什么闪失，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白玉堂有些恼怒。
　　“玉堂，你理智点儿，好不好！苏文轩要真想找麻烦，就是不找云瑞也会找上其他人。再说，云瑞那么心疼他Daddy，我怕到时候受伤害最深的是云瑞这孩子。”李元昊不无担心地分析着，“不过话说回来，小昭那性子，想让他置身事外，恐怕很难，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了片刻，又补充道，
　　“他主动找上云瑞，我看如果有问题，恐怕也是冲着你们白家来的，你最近也小心点儿。”
　　“白五爷害怕他们不成，只要不伤害猫儿，我们父子俩还不把这些无名宵小放在眼里。”白玉堂蔑视地说。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公孙先生一脸忧虑地说。
　　“嘭”，一束烟火窜上了天空，五颜六色的散在墨黑的天空中，煞是好看。楼下，几个年轻人也抬起头看向空中，个个都面带笑容。公孙先生掀开了窗帘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道，
　　“云瑞和苏文轩哪里去了？”

　　此时的白云瑞正拉着苏文轩的手向大门口走去。
　　“为什么要去教堂看看？”云瑞有些奇怪，小时候他们兄弟三人常跟展昭去教会做主日崇拜，长大后反倒不常去了。
　　“我三岁以前在一家孤儿院长大，我以前跟你讲过。据说那家孤儿院以前是个洋人传教士建的。后来长大了，就想去教堂看看。看看那个钉死在十字架上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样的罪孽到了他那里忏悔，都可以得到饶恕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大门外。雪已经完全停住了，淡淡的月光反射在洁白的雪地上，使天地间恍若白昼。苏文轩在大门口停了下来，白云瑞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苏文轩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半天，他轻声地问，
　　“云瑞，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件错事，伤害到了你或你的家人，你会不会恨我？你会原谅我吗？”
　　“笨蛋，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Daddy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虽然我听不大懂什么意思，但我大概知道，就是人没有不犯错的，再说了，”他指指不远处闪着莹莹光亮的十字架说，
　　“神都说‘世人皆犯了罪’，耶稣为了人犯的罪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最后人还不是得到了救赎。所以啊，”他搂过了苏文轩的腰，用手指点点他的鼻尖说，
　　“你一个小小的苏文轩能犯多大的错？我白云瑞大人大量，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那如果我伤害了你的家人呢？呃，比如说你爸爸？”
　　“嗯...”白云瑞明显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没这个可能吧？我Daddy被我老爸保护的滴水不漏。我老爸你也见过了，他强的好像超人一样，除了我Daddy，谁能伤害得了他？”
　　“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行吗？”
　　“我？怎么可能？不过，我想我会原谅你的。文轩，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我...”
　　“云瑞，答应我，无论今后怎样，你都要记住今天的话，你会原谅我，会一直...一直这么在乎我。有了你的在乎，就是我的救赎了。”文轩说着话，眼睛深深凝视着他。
　　白云瑞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双美丽的眼中了，他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捧住了苏文轩冰凉的脸，低声耳语了一声，“可以吗？”就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苏文轩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应。
　　这个吻很深，很久，久到两人不得不分开换口气。苏文轩的脸越来越红，身体也越来越热，只感觉到白云瑞的一双大手正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抚摸着，即使隔了厚厚的外衣也可以感到手掌心里那热热的温度。
　　“还去教堂吗？”
　　“恩。”
　　“好，我们快点儿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