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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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是一场硬仗。召曛和果琛都费了不少功夫。
果琛甚至找到一些平常不是很愿意联络的人，打听消息或是探人口风。
“喂，师兄吗？……对，是我。呵呵，这么久没联系，不好意思……”
这位姓石的师兄大她很多届，年近五十，是果琛硕、博导师的得意弟子。他算是应届参加了□□后恢复的首次高考，考上大学后入了老教授门下，师生情谊多年来十分好。果琛尚在学校时，与来拜访恩师的石磊见过几面。已经在商场上小有作为的石磊多次挖果琛墙角到麾下帮忙，直到果琛毕业、自己做了老师都没放弃。果琛心不在此，每每遇到这个问题都笑笑婉拒，对这位师兄也是能避就避。
莫怪石磊此时觉得纳罕：“你能给我打次电话真不容易。挑的时候也有意思，我在跟儿子和未来儿媳吃饭，哈～哈。”
“哦？师兄心情很好，我没找对时间，打扰了。那我下午再打给你吧。”果琛乍舌；自己怎么冲进人家新媳妇见公婆的时候了。
“下午？下午可能更没空。你会打电话给我肯定有要紧事，先说吧，我这没关系。说是儿媳，其实跟我女儿差不多，哈哈哈～”石磊笑得相当爽朗。儿子大了不常见面，难得见还能见到半个女儿，这让他在忙碌的工作之余完全放松了心情。
果琛如此揣度，知道也许现在就是好开口的时候。因而开门见山。
石磊听后，有些意外。收拾了好心情，恢复商人姿态，“你怎么突然万象感兴趣？最近有什么大小事发生让你看上这家百货？”
这是把问题反抛了回来。果琛“呵～”地笑了，“师兄，你跟我还拐弯抹角。生意场上的事哪有瞒得过你的，我也不找借口瞎白活了，我跟召家有点交情，这个忙不帮不行。”
“哈哈哈哈～我就说。我可不是套你话，这么个风口浪尖上会站出来跟我谈购股的事，不是敌就是友。别人不能确定，果琛你哪是会树敌的人。”
“这么说，师兄你肯帮我？”果琛欣喜地立起，倚靠着房间大窗户，将自己晒入阳光。
“那要看你跟召家到底多深的交情。我就奇怪了，他们家什么人居然请得动你出面？”
“瞧师兄说得好像我有多大能耐似的，”果琛掩嘴轻笑，“我要真有什么大本事，也不能在这种小事上叨扰师兄您啊。”
“才说别见外你就客套，跟我还谦虚什么。放心，我现在不着急你来帮忙了，谁让我儿媳妇刚答应了年后就来我公司，呵呵呵。至于万象，你我都清楚，它的事小不了。如果它就这么被老外吞了，对百货业内的影响很大。”
“被老外吞？”果琛微凛眉，“师兄你还知道什么？”
“也就那么点。你要想，你能找上我转手股票，那些有预谋的人还不早把我烦了个七八十遍。闲来无事我就查了查。”
“那…你还知道什么？”她捏起了拳。
“诶～～”石磊模仿老生似的拖了个长音，“果琛呐，这个圈子里倒是没什么秘密可言，只看挖不挖得出。我跟做百货的不过是上下游关系，不论谁当老大，我只管进出口我的生意，钱照赚，没得差。可圈子里除了秘密还有规矩，我最多把话说到这。其它的，我相信你肯定也查得到。”
“但是……！”
果琛仍想问点什么，石磊却表示言尽于此。“你现在相信了，早前来那么多人我都不把万象脱手，以后也不会。不然这样，我答应你，将来万象真到了非我这点股票不可的时候，我会让给你们。你想啊，这万象哪那么容易倒，我还指着它替我钱生钱，你总不好断我财路吧？哈哈哈哈……”
石磊挂了电话，一直被他禁止发言的儿子才得以出声：“爸，你认识千果琛？”
“她是我恩师的关门弟子。本来带完果琛的硕士，他的反聘合同就到约了，他却主动提出继续待在学校，非带完果琛的博士才罢休。最后离校时都七十三了，我认识果琛大概就那阵子。”
周松平耸个肩，“怎么不让我们跟她打声招呼？”
石磊摆个手，“你没听到？这通电话可不是叙旧，你们还是别在这时候搭上交情的好，免得我更不好推辞。”
“推辞什么？你说的万象，好像是召曛他们家的百货？”松平玩着叉子，边思考边转头问边上的宋新柚；宋新柚嘴里塞满食物，只剩点头的份了。
“是嘛～”松平摸摸下巴，“老爸，你就帮我送个人情给他呗！”
“光靠人情做什么生意？你以为我刚才跟她说的是开玩笑啊？明明还很有潜力的股票，我干嘛要卖出。”石老爸挥挥手里长勺，“得了，你又不懂这些事，问这么多做什么。看新柚，她就知道只讲交情做不好生意，人就不罗嗦，是吧，新……”
偏过头，瞧见一只狼吞虎咽猛点头的脑袋瓜，父子二人无不汗颜。“小柚子，那个、有那么好吃？”
“……”依旧猛点头。
依旧汗颜，“好吃也慢点吃，爸这个也给你。诶，你们认识召曛，那知不知道果琛跟召家是什么关系？我跟她师出同门都请不动她入行，她跟召家究竟有什么交情？”
“她是召曛的女朋友，你们差了十几年的师兄妹算什么。”
“胡说！人家结了婚的。”石爸爸不得不斥这个儿子乱说话——
但儿子瞪大了眼，无视他的严厉，张口结舌；未来儿媳也终于不再吃东西，“结婚？开玩笑呢吧？我们从来都只看到她一个人啊。”
“？怎么是我开玩笑？也才两三年吧，果琛结婚摆酒也请了我去，老师是证婚人。那婚词写得，跟论文似的现场睡倒一片。我记得最后还是果琛老公上去把老爷子哄下来的。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么？没理由离了吧？”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果琛姐做的蛋糕不是一般好吃，我爆想吃啊～～～”
“………………”
果琛收了线。秋日里小风吹吹，好不温和。这样的日子，根本预想不到明天开始会有怎样的风云变幻。
她轻轻叹了叹。转过身发现楼梯口站着召小二，单手托着的盘上，咖啡正冒热气。她动动眉，抿嘴笑笑，“我这个师兄不常联络，每年只有过年时候问候下，他好像没以前那么疼我了。”
“打那么多电话，口不会渴哦？”慢步到了桌边，替两人各倒上一杯，“这个温度正好。”
果琛接下，有些烫手。她把搜集到的信息和自己的分析尽数解释一番。召曛端着醇香的咖啡听着，不时点头。
他好像越来越常沉着眼考虑事情，不怎么笑了……果琛一点点啜着酸涩的黑褐液体。“师兄是做进出口贸易的，他好像在外国的公司中查出了眉目。”
“恩，下午开会听调查组的报告，我跟他们再讨论看看。这两天你勉强自己忙这些，”他放下杯子，无奈地摇摇头，“好像没睡好。”
还温着咖啡热度的大手捧起她的脸，拇指摁摁她的眼袋、掀掀眼皮，“有黑眼圈。”
“胡说，我什么时候长黑眼圈。”一把舞掉他的两只手，果琛翻个白眼，“念书开始我就熬夜，眼袋从没欧过。”……肯定、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一个礼拜都没睡好；每晚烦躁，两眼不无神才怪。
“你脸色不好，咖啡别喝了，过来陪我睡一下。”把她手里还剩了大半的咖啡端走放到桌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趁早拉她倒在边上的King Size上。
“喂！你白痴啊搞什么？！”
召曛不理她的呼叫，硬是拉住她躺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嬉笑着正对她气鼓的脸，“下午到晚上要开会，陪我睡个午觉，OK？”
“嘁～神经！”果琛嗤他一声。
薄唇一启一阖一秒间，淡淡的咖啡香气传来。召曛嗅到，顺手帮她理了理侧脸上散乱着的发，“有没发现最近你的口味没那么甜，喝得下纯咖啡了？”
…这样的亲昵举动，好像是属于情人间专有的。果琛心内轻轻振抖。“恩，好像是。”
“嘿嘿，你总是喝加了那么多牛奶和糖的咖啡，喝太甜小心得糖尿病。我慢慢减少它们的比例，你看现在你不就适应了？”
果琛白眼他。忆起最初认识时，小二好像就有说过，人的口味会改变。
她眨眨眼，想到，眼前这个距离不过五公分的家伙，是不是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融进了她四周的空气里。哪、哪、哪都是这人的身影，霸道得不得了地成了她不能不见的人。
“你想什么？”召曛有点爱睡了，大眼眯啊眯。一手给她当枕头，另一手在玩她的耳朵。时轻时重地捏着。
果琛拉回神，“哦，没什么。”不自觉地，自己没地方放的手也抬起来，扯着他的衣服转着玩。
召曛没怎么察觉，这样的事，如今已经可以这样自然地发生。看住她低顺的睫毛，“我有没跟你说过，我从来没有看懂你过。不管是几个月前，还是现在，都看不透你。”
从她只是老板娘，到现在不只是他的雇主，也是他的女人——从来没有准确了解过她的想法——“呵～”他笑得很不自在，“一直这样，我都快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你什么了…”
“……”
果琛注意到他的娃娃脸上，落寞大过所有。揪着他衣服的两根手指用用力，“喂～”
“？什么？”曛少失落得都想找周公诉苦了。
果琛扁扁嘴，稍微撑起半身凑近，“啾～”地、在他嘴上重重亲一亲——然后看他刚才还爱睡不睡的眼张得老大，大得要把她吸进去了…傻笑般睇着他猛瞧。
触电似的，但又是真实发生过……
召曛硬是愣了一分钟才醒过味儿。因为难以置信而“恩～～～？？”了一长声；因为意料之外的惊喜降临，而激动地拥紧她、哈哈大笑开来……
“！！！喂～你是白痴啊！勒死我啦！！”
“哈哈哈哈～我喜欢啊！！～～～”
“果琛，你在不在啊？昨天都没看到你…奇怪，门开着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准妈妈任沐画的肚子已小有负担。她带着女儿过来串门当散步。
“马麻、马麻你看果琛姨和曛哥哥在这里睡觉！”
“吓？？哪里哪里？？？！”追着跑在前头的美珠，沐画负重爬上楼。看到闺蜜的床上多出个男人，大惊之余，八卦的个性发作——
“啊啊～～相机！我要照下来！！呃～”来串门当然不会带相机，她又摸手机；手机也没有。因为小红和Elber认定那玩意儿有辐射，完全没收给她搞了个小灵通：没有拍照功能。
“可恶！”她只好跑到果琛的书桌边找出好友的手机，给床上两人全身、局部，额对额的脸部特写各来了三张后…“彩信、OK，搞定！！嘿嘿～再给它设成桌面，做个屏保，O了！”
完工后，她把趴在果琛召曛床边玩的美珠拎起来带走，留下两头睡成死猪的家伙。
“马麻，我的猪猪还没拿！”她随手抱着的中号□□猪，落在了二人中间的空处——
“？算了啦，正好三只猪啊～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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