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9. 凤起燎原（3）两头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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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竹估计是豁出去了。在瞭望台上站岗才没两天，还真被她发现了有人潜入的踪迹。当她发现并出声提醒之后就风风火火地冲过去，没两下再拖着五花大绑的人冲回来，看得同一班轮值的宇智波止水都惊呆了。虽说他的写轮眼也就才第二阶段吧，但作为有瞳术的人，他居然完全没发现有敌方探子的踪影，这个从毕业开始就名声大噪的小夜木泉竹是什么情况？
“喂，小夜木，你刚刚是怎么发现的？”大家同为中忍，就算女忍一毕业就被人叫做天才，那他也是毕业第一年就参加中忍考试拿到的资格，关于天才之名他也不会轻易让出去。
“嗯？”泉竹一见没什么交情的少年走过来提问，也扭头打量他：似乎也是中忍，但绝不是同届生。“你是……宇智波是吗？”
止水一听就笑了，“姓宇智波的人有点多。你叫我止水吧！”
泉竹属于凭直觉过活的动物。看到对方冲她乐，她也皱了皱鼻子，朝个头比自己矮的男生笑。“那你也喊我小竹。”顿了顿，她才回答起止水刚刚的问题：“既然你不是日向家的，刚刚没发现也不奇怪。”这么一说完，少年脸色就微微一变，泉竹疑惑归疑惑，倒也没多想自己得罪人了，接着说：“我也不是看见的。但他已经走进了我的感知范围了，所以就被我发现了……”
表面上是在回答止水的问题，但不明所以的人也听不出任何信息。止水只当她是有意保存能力的秘密，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加上泉竹刚刚拿日向和宇智波比较，无心造成的一点点冒犯，止水虽说也是心大的人，但可能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所致，多年的耳濡目染让他还是有点介意白眼在侦查能力上强于写轮眼这件事。
一次随机带起的谈话在话不投机的情况下就此结束，造成两个性格本应合得来的人在日后也没有再深交的机会。
假如泉竹能够意识到自己错过了认识一名新朋友的时机，回想一下大概也不会感到太奇怪。因为她当时的心情其实有点不太好，主要还是为水门忽然冷淡的态度而感到担忧，甚或患得患失。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有意结识新人，泉竹也没法拿出最好的状态来，或许对那时的她而言如果会失去水门，哪怕多认识五个新朋友也不足以抵消那样的伤害。
和长官打了报告，被吩咐将抓到的敌军间谍押回营地。经过营帐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向里面瞟了一眼，恰好前线坐镇的三大“主帅”有两个都在里面：自来也半个背影朝向这边，正在看沙盘，间或和朔茂说了什么；后者坐在不远处，答话的时候上半身前倾，两臂抵在膝上、两手自然地交握。水门却不在里面，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果按照她以往在朔茂组内行事的风格，搞不好泉竹会直接跳进去打招呼。可她虽然心事重重，环境意识反倒很清楚，知道这不是二人组单独的任务，还有许多其他人在前线，因此格外收敛着性子。
这么一想，果真在朔茂组里的时候，即便是在外做任务的时候，泉竹也多是受到照顾甚至被纵容的那一方。本来以为她也挺能给队长分忧的，结果或许因为朔茂包容的次数太多，或许是他做得太自然而然，连泉竹都差点没发觉自己在队长身边的时候都有多任性。
难怪自来也会讲她不省心，难怪会看她不顺眼。的确和水门比起来，无论是当部下还是当同伴，泉竹都太不知收敛了……吧。
“朔茂……辛苦了呢……”站在营帐外面，忽然开窍反省了一番的家伙戳戳手指，小声感叹了起来。
她本打算将犯人押送到审讯处，就赶回瞭望哨的长官那里复命，突然的内省也使她做了不打扰的决定。可营帐里的人却像有所感应，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头瞟了一眼门口，恰巧逮到黑发姑娘悄咪咪地站在门口、打算离去时的模样。
双唇微微拱起，眉眼异常乖顺，乍感觉好像还有点委屈巴巴的（其实没什么委屈的，只是泉竹忽然有点心疼，感觉对不住队长大人了而已）。
朔茂一看，目光就软了。先是朝门口扬了扬手，随后笑着打算起身，不知是不是还想迎上去喊她。
自来也倒是没发觉，仍旧面朝沙盘，嘀嘀咕咕地分析些什么。
泉竹急忙朝里面的队长摆手，不让他过来，也不想惊动自来也。朔茂不解，表情略微松动，但起身的动作还是被叫停了。于是只见女忍者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似乎经过思考后抬起一只小拳头握了一下，如同无声地在说“加油”那样。
朔茂愣了愣，不过这点理解上的默契还是有的。下意识地点点头，接下来就看到女生不声不响地转身走掉了。
眼瞅人离开了，朔茂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刚好这时自来也又提出一种方案的假设，询问朔茂怎么看。他只好先收回注意力谈正事。而等他咂摸出味儿的时候，已经又入夜了。亲自去探察敌方情况的水门也回到了主营帐。
卸掉伪装后，又同两名前辈商讨了近两个时辰，解散之后他还要负责细化刚刚讨论出来的方案。余下自来也和朔茂则可以去休息了。
自来也打头向外走，朔茂有意慢了几步，转过身来对明显打算爆肝熬大夜的年轻人笑了笑，“水门，那我也先走了。”顿了顿，又加了几句话。“努力没问题，但也不要太操劳。注意休息。”
水门正打算重新坐下，闻言也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我记住了。谢谢朔茂前辈。”
朔茂颔首不再多言，也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走在前线的月光下，银发男有意低头看了看从营帐里带出来的纸包，神情柔和了不少。“接下来，去问候一下吧。”‘许久’没管她，丫头应该有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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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竹的脚程是快。虽然白天要押着犯人的时候没法提速，但因为回程时两手空空，没什么负重，路上又没有耽搁太久，所以很快就回到了哨所，比长官预料的还要快不少。
为此，长官没少对她这个“新人”青眼相加，一高兴还夸了几句，甚至提点她一些放哨时候注意的事项，包括换岗该注意什么、怎么高效的休息之类的。泉竹这些天大约真是受了刺激，顿悟了。乖巧地听完长官絮絮叨叨，她不光耐心，还颇算得上殷勤地感谢了一番。
看来卖乖这种事情，想做的话也是做得到的嘛。
对比现在这幅听话的模样，如果长官见过她原先怎么在朔茂组里上蹿下跳，就算不会把眉毛吓掉，也会误会泉竹是不是精神分裂，要么就是演技太好！
可就在轮岗后，泉竹打算试一试才学到的休息方法时，白天才在营地见过一面的人却忽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
朔茂被问得笑了。将防水纸包往乌黑的发顶上一搁，干脆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我来了。不批准吗？”
“你不应该在这里啊。”水门不是让他留在营地里么。
这话听着就有点不舒服了。男人银色的眉峰微微皱起，紧接着对新上任的女友歪唇一笑，好像不知道他自己这样有多帅似的。“我怎么就不应该来了？难道我到哪里还要经你首肯不成？”
这就有点耍青皮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呀……”泉竹听了他的话还真有点方。破天荒地反省起来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接下来的语气不免弱了不少。“这么晚了，你辛苦了一天，不去营帐里休息，干嘛跑到哨所来……这边夜里风还怪大的。”
只能说她这一番话实在难得听到。朔茂这下笃定傻丫头今天是有点不太对劲，自打白天她在帐前不肯进去，又朝里面的他打气，到了晚上好不容易见到他时不但口吻软绵绵的，说的话这么体贴，头顶这个油纸包也没有如预料中那样一把抓下来再扔回朔茂脸上……
虽然他也不是受虐有瘾吧，泉竹也未必就会砸他的脸——也有可能是攻击别的部位嘛——但总觉得那张牙舞爪的行事才更像泉竹姑娘的风格，而不是眼下这副乖惨了的模样。
“啧。”难不成真是在哨所吹风吹多了晕的嘛。这么想着，他松开手，站起来往风口前挡了挡。“纸包里有苹果，中午多出来的，留给你吃了吧。”
泉竹听明白了，这才仿佛后知后觉地把朔茂带来的油纸包从头顶拿下来，窸窸窣窣地打开掏出其中的水果和零食，还顺口道了声谢才开始吭哧吭哧地咬了起来。
朔茂不免真地有点担心。算起来好像从她被派到哨岗去的那晚，就表现得不大协调。到今天为止整整两天过去，他们二人也分别了两日没见。原来在白天发现她站在门外时，他还有点高兴，所以到了夜里才按捺不住跑来哨所探望——朔茂在没有任务在身的情况下，是有权在营地周围随意活动的——无论怎么讲，恋爱关系也是才确立吧。
不管之前有多熟，按道理讲现在应该还属于热恋期。不过才一两天没见，泉竹就对他这么生分。这可不行。
这简直就是在否认一名三十岁男人的魅力！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59. 凤起燎原（3）两头担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