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1.阴错阳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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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43年，第三次忍界大战被点燃后最后一场多国举办的上忍考试，在正式进入终章之前，由官方宣布出了重要通报：
其一，中忍纳伊梅子，所属国别雷之国，派别云隐村。因个人原因自愿放弃上忍考试，取消参加决赛资格。
其二，中忍小夜木泉竹所属国别火之国，派别木叶隐村。由于与之同场对战考生，纳伊玉梗，所属国别雷之国，派别云隐村，于第二场考试中属不明原因自爆，非卒于与对手交战。经判定，考生小夜木泉竹取消晋级，不予参加上忍考试决赛资格。
“狗屁不通！”当着木叶信使的面，土之国来使将卷轴向地面一砸，骂到：“片那凭什么取消资格？你们火之国打的是什么主意，当别的人都是傻子？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这事不算完！”
“算啦，美土路。”坐在屋子里面的人老神在在地笑笑，“这不是剩下的那个纳伊也退出了么，只有小夜木留下也没什么意思。”
“这跟雷之国又有什么关系？”美土路回头皱眉，“看过了整场考试之后，难不成你还觉得纳伊能胜过片那？”的确，放眼所有参加上忍考试的忍者，能够与黑衣木叶女忍者一争高下的恐怕没有几个。“你敢说那个女孩不是正因为惧怕片那的实力，才主动退出的吗？”经过两场考试，人们现已差不多确信，两大古老又神秘的家族之间存在着互不相容的纠葛。
“话不能说的太早。纳伊梅子也未完全展露实力。”背朝门口的中年人中肯地评价到，“况且不管云忍是否留下赛，这与木叶忍者退不退赛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哼。”美土路愤愤地啐了一口，“一群狡猾的混蛋！”
然而木已成舟，做下的决定，即便各方来使再不满意，也只有听着的份儿。毕竟人家火之国木叶村只是取消了自家中忍的考试资格，又没去动别的村子，虽然算不上理由充分，但别人还碍不着。
泉竹也是一样的，虽然不明不白地就失去了一次当上忍的机会，但刚收到消息时候，也只能一声不吭地踹了一脚掉在地上的方枕，然后坐下摆摆手：“行吧行吧。”
可是当传信的人走了之后，她反倒不忿了起来。在自己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来走去也没办法改换焦躁的心情。其实坏情绪的起因又不止这一项。区区一个上忍考试，牵扯出来的杂七杂八事实在太多。
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无事可做只会让她在不愉快的事情上多想。干脆别好武器，愤愤地穿上鞋子要出门。可手还没搭上门把，忽然抬头觉得连家门看着都碍眼。气呼呼地转身就走，左手推窗户，右手搭窗框，两腿一蜷一抬，人就跳了出去。
——果然人不高兴的时候就应该把自己变成猴子。跳出房间之后，全身心都感觉爽快多了！
拍拍手，也不管不问楼上敞开的窗户，径自扬长而去：爷要去耍了，谁也别拦我！
“小竹？你跑大街上干什么呢？”清脆的女声自后方而来。佩刀女战忍回头一瞧：哟，熟人！
然而熟人忒不会聊天，开口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现在不应该在准备上忍考试吗？我算算……也该第三场了吧。你怎么还这么悠闲？”
“……”泉竹沉默了一阵，决定直说：“我太厉害所以火影大人决定直接给我上忍资格，不用考试了。”
“啊！真的？”
“假的。”
风间千风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喂，别见人就说胡话啊。”
“还没问你怎么跑来这里了呢。”看见讨人喜欢的女医忍，泉竹总算感觉心情好一些了，“你今天没任务？”
“我才刚回来几天呀！哪儿来的任务。”千风翻了翻眼，干脆小跑几步和泉竹一起往前走。“更何况像我这样的医疗忍者，除非有任务小队需要，一般都留在医院轮值，很少离开村子的。”
“哦？那你今天不用执勤咯。”
“安排在下午了。”言外之意是上午有空。
“唔。”
“呐，你还记得……”
泉竹扭头瞧瞧身旁个头稍矮的女生，“什么？”
“你还记得……我说过回来就是我的19岁生日吗？”杏眼女医忍抬头有些难为情地问到。
泉竹不大明白这有什么难为情的。“我记得呀！”转念又一想，“该不会就是今天吧！”哦，这么巧啊！
然而千风所说的还不止如此，“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谁？”他？
千风抿着嘴不说话了。
“等等……我好像猜到了。”女性果真对于八卦一类的问题都要敏感不少。还不能千风继续解释，泉竹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就是那个，呃，比你大很多的，也是促使你去接S级任务的‘那个人’？”说着她又眼神贼溜溜地伸出了小拇指。
千风啪地就把她的手打了下去，“才不是那种关系！我是单方面喜欢他而已！”好大声的宣布，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是大街上。
泉竹挑眉望着旁边女生紧捂住自己嘴巴的样子，不由得唇角一挑。“哦。所以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咯。”说着大眼咕噜一转，笑着凑到前风面前，问：“你打算干什么哟小千风？”
“我、我……”千风左看右看，最终红着脸低下头，“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呀！”
转眼千风带着泉竹左转右转，没一会儿就走到了比较偏离中心的地带。
等到千风犹犹豫豫地停下来时，泉竹一抬眼有点懵：“警务部？怎么上这儿来了？”
“他就在这里。”千风抬头眺望着远处建筑物的外形，似乎在那些小小的窗户中寻找着什么。
泉竹一听就乐了，“那还等什么？进去吧！”说着抬脚就要朝那个方向走。但左脚还没放下，手腕就又被拽住了。
“等等！”千风用看傻瓜的眼神盯着一脸迷惑不解的女战忍，“那是木叶警务部，又不是菜市场，你说进就进啊！到门口就会被拦住盘问的。”
“那就直说去找人呗。”泉竹此时的思维呈直线延伸。
“才不要呢！况且你说找人就让你找吗？”千风的脸立马涨红了，“那里面全是宇智波家的人，我俩都不属于这个姓氏，怎么能随便进去呢……”
“那你说怎么办。”泉竹挠挠头，觉得医忍姑娘说的好像有一点道理，“那干脆我就说我要报案好了。”
“……你疯了！报什么案啊！要撒谎也得提前把草稿打好哇！”
“你打好草稿了？”
“没有。”
泉竹听了一哂：“那你说什么……”
“所以我才找你来的呀！”
千风的话彻底把泉竹说愣了。黑眼珠一瞪：“让我来现想啊！”她打架还可以，但什么时候跟人说过撒谎打草稿也擅长了？“千风，你也太不靠谱了点。”
“谁指望你干那个？”千风情急之下反而扑哧笑了，“我是想拜托你偷溜进去，帮我把礼物转交给那个人。你不是很厉害吗？应该潜入的技巧啊、伪装啊什么的都很强吧！”
“我呀？”泉竹隐隐感觉今天从收到退考通知开始，就开启了一天的奇遇记。“这青天白日的，我偷偷潜入木叶警务部？”光是想想她就乐了，“没搞错的话那里面有不下十数双写轮眼吧？我要怎么‘巧妙’地避开他们啊？千风，你这么认可我的实力我很感谢，可是你这么盲目崇拜也让我很为难啊……”
“去你的！我什么时候说崇拜你了？”千风被她逗笑了，挥手便在黑衣包裹的瘦削肩膀上敲了一下。放下手再一想，“真的那么困难？”
泉竹虽然也不认为绝无可能，可抬头看看大亮的天光，再瞅瞅远处戒备森严、仿佛铜墙铁壁的警务部，还是摇了摇头：“起码眼下不行。你倒是可以请高手给我示范一下。”一开口又扯没边了。
“不跟你说没用的。”千风摆摆手，注意力又放回到远处的建筑物上，不禁发愁：“那怎么办呢……”
黑裙战忍扭头瞧瞧她为难的模样，又远眺一下警务部的房子，感觉不服输的同时也不忍心让朋友失望。“不行的话……我就试试吧。”或许她可以试着请刀魂小花帮忙，又或者再利用一次卍解加强速度和灵活性。大不了被发现了就说自己是刚被取消考试，精神有点受刺激什么的……“他的位置具体在建筑物的什么地方？你再跟我形容一下他的外貌，我好进去之后不至于像没头苍蝇。”
千风原本听说泉竹松口还很兴奋，虽然不由得担心，却打心底认可女战忍的实力，又或者她的确对于警务部的战斗力没有太清晰的概念。可话到嘴边，杏眼忽然呆滞了一秒：“我……我不知道他的位置。”
“大姐你逗我玩是不是？”泉竹几乎要破涕而笑了。
“不不，我是说真的。长相啊、名字都不是问题。但具体位置我真的不清楚！”千风连忙辩解。
泉竹摇着头笑了，“来，”她走到最近的一棵大树下，抬头打量了一下树杈后，面向另一名女生拍了拍树干，“你去买点零食，我们两个今天上午就在这里一直坐着，看能不能用眼神把警务部的门烧穿。”
“你胡说什……”千风原本还以为女伴有了什么新点子，哪知她一张嘴就找不着北。正要过去好好数叨数叨那明明很厉害，却说话总也没谱的人。泉竹却像走了神一样，抬眼越过千风看向远处发呆。
“你等等……”不低头便轻松地拦住了女医忍的手腕，泉竹望着远处眯了一下双眼，“好像有门儿了。”
千风闻言也忍不住顺势看过去，只见一名梳着银亮色马尾、一声普通野外战斗制服的战忍，正向她俩冥思苦想也混不进去的地方快步赶去。
还没等千风发问，身边的黑影已经“嗖”地蹿出去，赶在那名男性忍者走进警务部之前，迅速伸手拦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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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考试第二场泉竹对纳伊的战斗落音后，朔茂便没等其他考生一一上场，离开回到了自己家中。
留给他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整理任务档案，汇总成正式的报告文书，并起草雪之国棱花家未来建设的战略，都需要他来做。自升级上忍多年过去，这些活他做起来并不困难，可以说得心应手。更何况脑中已经有了框架，具体的细节也多少有了些概念，剩下的无非是将文字誊抄在纸上罢了。
然而除了这些“体力活”之外，还有些事情才是交给心去劳作的。三年来唯一的算得上固定的搭档既然能在第二场考试中表现出那样的身手，估计剩下的一场考试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只要泉竹不轻敌，那么接下来的挑战，只要认真去应对，加上灵活地调整，想必不会有那“小姑娘”克服不了的太大的困难。大不了实在不放心的话，就在第三场考试正式开始前，也就是一个星期后，再去现场看一看。若是此前再搜集一些材料，送过去也不是不可。
只是这之后怎么办？她一路远去，他这位“老人儿”也只有目送而已。不过反正他也早已习惯了沉默忍耐。而且自嘲地想想，或许和一般人比较，在这方面他更有优势。
如今村子势必要再添一位实力顶尖的上忍了，自然不大可能把两名上忍都绑定在同一只小队，到处做一些其实只需要中忍或者包含有一名上忍的小组能完成的任务。或许很快泉竹就要独自奔赴前线，之后有机会自己带队。再过一到两年，她也能像朔茂和水门那样成为指导上忍，亲自培养一支由新人组成的任务小队。
带着一群小萝卜头东奔西跑——这样的黑裙姑娘，光是想想就很有喜感。
“……”忽然一惊，发觉自己对着写到一半的任务报告傻笑有一会儿了。旗木朔茂啊，旗木朔茂，你这是怎么了？
年纪大了……就容易注意力不集中哈……
不不，这个说法听起来逻辑不通。大概还是最近事情很多，想的事情也太多，所以精神有些疲惫了吧。
对，这就合理了。
收回心神，将毛笔再浸入墨水中吸足，俯首将剩余的报告一挥而就。
劳逸结合还是有所必要。在给自己放过一天假之后，第三天便又带着整理好的全部文件，上交给火影。
自从雪之国回来之后，卡卡西也很快开始了新一轮的修行。这些天似乎都没怎么见到那孩子，这一日亦是早早地到和室门口，低着头说了一声和老师约好了修行指导。朔茂应声，少年便起身安静地出门了。
而上忍，也在整理妥当之后由住宅向火影行政楼而来。
交过文书，领下新任务，听取安排，又要改道警务部。
“朔茂，”即将告退的时候，三代火影却叫住他，“泉竹丫头的考试资格刚被取消。要是她现在情绪很不好的话，这次任务可以考虑先空出来，让她调整一段时间，下次再一起出任务。这一回的任务或许比较麻烦，她若是没有心情，就先找别的人替上。”
银发上忍听后一愣，老实说从“资格被取消”之后他就没怎么能听进去了……
“考试……被取消？”是所有考生都被取消资格了吗？
火影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对不住她了。”说着他轻轻一拽斗笠，“出于各方面的原因，现在不是让泉竹进入上忍队伍的最好时候。而且……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上忍考试了。”作为忍村战斗力的核心，上忍的锻炼和实力更应该是相对神秘一些的。如果说中忍考试尚且还可以所谓展示威力的途径，因为考核的大多是年轻新生代。可上忍就不一样了，那是精英和大牌，轻易怎么可以给对手乃至敌人看到？自然要放在重要的时刻才拿出手。
更何况是泉竹这种特别的例子。
“您的意思是……片那的原因？”朔茂想通了一些之后，尝试性地问到。可虽说表面看上去依然谨慎，他自己却隐隐感觉到了胸中有些事物在一点点沸腾。
“这是其中一部分。”三代对昔日得力的干将、如今依旧是不可多得的部下没有做太多保留，“原定的第三场试验中，不可控的因素将会比上两场增加更多。而今泉竹在考生当中太过显眼，想必也已经引起了其他人或多或少的敌意。如论是在后面的试验中遭到多数的整治，还是暴露出太多信息给外人，对于木叶村和她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好处。所以……还是决定强行取消她的参考资格。”
“我明白了。”朔茂谦卑地将脸埋下去，灰眸异样闪动。
“嗯。你知道就行。她如果性子容易急躁，你作为指导上忍也可以点醒少许。”
俊颜微展，“请火影大人放心。泉竹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类型。恐怕很多事情靠她自己就能想明白了。”
“好。那你就去吧。”三代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解散了。
“是。属下告退。”
离开火影办公室之后，虽然还是依照最初的设定先去警务部，然而得知的新消息却又使他振奋之余忍不住脚步轻快了许多：没想到，天公作美，朔茂组还能再保留一些时间么！
兴许泉竹真是他旗木朔茂的幸运星不成。
“喂喂喂！朔茂啊你等等！”
正喜悦之时，黑影像风一般掠过身边，铎地拦在了面前。若不是他收步及时，还真险些把那副单薄的骨架撞倒。
“泉竹？你怎么在这儿？”抬头一看是木叶警务部没错。两旁站立的也正是宇智波家的人。
“有事儿找你商量啊。”鬼灵精的神色在大大的黑眼间转溜，刚刚还被他默念的女生转眼就伸手拉住他，半推半攘地往远处拽。
朔茂笑了，可嘴上还不能轻易放过：“哎，泉竹干什么？有任务，我现在要去警务部点人。”
哪知她立即便笑了，明媚地像个小太阳：“我就知道今天千风今天有福运！果不其然，有门儿了！”
“什么？”朔茂听得一头雾水，却也只能任她拖拽着朝反方向而去。远远地看见一名女生站在树下朝这边张望。心知泉竹必有安排，反正他也不急一时，更何况能相处一刻……不正是应当珍惜的么。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51.阴错阳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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