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6.涡之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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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图上看，涡之国位于火之国的右下角，也就是东南方。三面环水、弹丸小岛，按理说应该不怎么起眼才对。然而上苍有时是公平的，即便在这样一个小的国家里，却也有一个在忍界举足轻重的忍者村。
“涡潮村，漩涡一族擅长各式强大的封印术，为各个大国所忌惮和围攻，其实已经濒于凋零了。”
在来的路上，水门告诉掌了一阵船之后坐下来休息的泉竹。
“我就说嘛，我光是在地图上见过涡之国，却没怎么听说涡潮村。”黑发女忍点点头，表示理解。
“嗯，大多数漩涡氏的族人已经在第二次忍界战争中四散出逃，现在真正留在本国的倒少之又少了。”金发上忍想了又想，随后说到，“其实玖辛奈原本也是涡之国的人。”
旁人听了一愣，“漩涡——啊，还真是！”想起那位总是元气十足的火发女上忍，泉竹没由来地一弯唇，可转念一想到这背后国破人亡的沉重后，她忽然升起一种共情的伤痛。
而身侧的木叶上忍已轻轻叹息一声：“战争……”也不知他是为了经历过战争摧残的涡之国惋惜，还是为已经预感不远的战争而无可奈何。
等到再次踏上地面时，泉竹忍不住向四处看了看，只见断壁残垣偶尔夹杂在葱葱郁郁的树木、花草间。或许曾经的战火曾将这里人的生活和自然圣灵一齐毁灭，可当人离开了，植物照样重生，人却没那么容易振作了。
然而对于远道而来的泉竹和水门而言还是幸运的。虽然涡之国已经在灭亡的边缘，这里却依然还有对故土徘徊留恋的人守在村庄中。凭借木叶村与漩涡氏的亲密关系，重伤的男忍者很快得到了安顿，就连旧伤未愈的泉竹也被接待下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那么就拜托您了。”站在四叠半的和室外朝里鞠了一躬，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收到屋内红发妇人善意的微笑。见状，泉竹又看了看被安顿在榻榻米上的金发人，见对方也安抚性地对她笑笑，这才放心地退出去，临走时礼貌地拉上了木门。
“接下来小夜木小姐就随我来吧。”等在庭院中的年轻人朝她示意，看样子应该是刚刚那位妇人的儿子。
“谢谢。”泉竹笑着走下庭院，上前搭话：“叫我小竹就可以了。你叫什么？”
红发如倒刺一样向后支楞的少年顿了一下，像是对这忽然的友好有些不适应。红了红脸，他依然回答：“我叫漩涡香木。”
“香木君啊。”看出对方的腼腆，泉竹也只好收敛一些，没有进一步地套近乎。“呐，香木君可以帮个忙吗？”见少年疑惑地看向她，便接着说：“我们是在任务当中出现了一些问题，才来这里的。现在需要向村子里报告情况。请问你们有没有可以用来通讯的信鸽或是什么的？”
“呃，如果是木叶村的话，有直接从涡之国到木叶的信使隼丸。”少年点点头回答，含蓄的笑容看似与一头的火发和倒竖的发型格格不入，但眼神中的热度却同漩涡氏的血脉相得益彰。
“这样啊。”像是被热情感染了，泉竹再次咧开嘴：“那就麻烦香木君带我去吧！”
简短地写下报告，用水门事前教过的办法封印，借香木之手将涡之国的信使隼放出。经过训练的隼日行可达千里，一经放出，翌日中午便带回了木叶的消息。
从香木手里接过信件，道过谢之后，黑色系的女生就蹬蹬地跑回了厢房。
“来信了，金毛！”
正在卧床养伤的忍者甫一听到廊上地动静便已做好了准备，待到泉竹跳进门的时候，他也刚好放下从漩涡一族借来的书本，抬头好笑：自从他下令让某人写检讨以来，已经被喊了两天外号了。
宽容了临时部下的小小忤逆，水门拿起被放在膝头的信纸破解封印，这才不紧不慢地展开了捆成束的信件。“嗯。”快速地读过内容后，上忍如意料般看见漆黑的脑袋瓜也凑过来。
“回信怎么说？”散开的长发随她的前倾的动作垂下肩膀，本人却不管不顾地眨巴着黑瞳，全然不掩饰好奇心。
水门也不知怎么想的，故意将信件往回一收，就是不给她看。反而转开话题：“话说小竹的思过书写的怎么样了？”
小脸上的表情在转瞬之间就垮了下来，“哈？”某女虚眯着眼瞅瞅他，“不是说回去再写吗？”小气鬼、刻薄鬼……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居然摊上了写检讨的惩罚。
“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这里写了又如何。”蓝眸中的笑意摆明是看透了旁人的腹诽，水门仍是摆出理所当然的样子，“况且回到村子里还要写任务报告书，万一又要准备上忍考核，小竹忙得开吗？”
泉竹感到抓住了奇怪的重点：“等等什么任务报告也是我写？”在木叶，每一次的任务都需要由任务委托书和事后报告书及相关备注组成档案留底，作为任务情报的归总。除了委托书一般由固定文职撰写外，报告则是由任务小队完成。大多数情况下这样的工作都由队长完成，但并不代表队长不可以把工作委派给部下和队员。
所以金毛队长这是要开始使用职权坑队友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水门故作认真地皱了皱眉，“按理来说小竹作为中忍，原本已经可以承担起任务队长的责任，只不过一直和朔茂前辈行动大约也就没怎么负责领队的事。可未来若真的当了上忍，就势必要时常自己带队，像任务报告这样的事，现在练习一下又如何？我也是好心帮你备考——上忍考核也有笔试的么。”
原本听到当了上忍之后会拆组后泉竹刚一皱眉，转耳又听水门说完，这才倏地站了起来：“什么？还有笔试！”混账，白毛完全没跟她提啊！
“你不知道？”这回轮到水门讶异了。收了玩笑的心思，铺上的人向前坐直，“离报名只有半个月了，你还没有复习吗？”
“我一直在锻炼实战啊！”完蛋了。某女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上忍一个比一个坑。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巫之国一行结束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朔茂——泉竹名义上真正的指导上忍——明明上忍考试越来越近，虽然她也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可无良白毛该不会是打算这样就不管她了吧？为什么呀！
过去这么多天，泉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
“锻炼实战倒也对……”水门眼下也顾不得逗邻居加同伴，开始急人所急，“是不是因为朔茂前辈觉得你的理论知识都能完全靠自学？”
“那我真是谢谢他，忍校这么多年我都是靠考前死记硬背的。”考完忘一半不说，最重要的问题是毕业之后就几乎没怎么再看过书。
“小竹你……”金毛邻居头一次意识到，还有比他自己的学生带土更让他头疼的人，“好吧，之前的话当我没说。任务报告还是我来写，你回村子以后还是集中精力备考吧——要记的东西比忍校毕业考试不是一个量级了。”他还是心软松口了。
“有多多？”有人趴下来眼角已经出现了泪花。
水门看的一阵哭笑不得，“前辈没空。回去之后还是我来帮忙吧。”坑人不成反将自己搭了进去，金毛还年轻啊。“上忍推荐书总写了吧？”他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
“我不知道。”
水门揉着眉心暗自做好心理准备，“无论如何还是先问问朔茂前辈。实在来不及的话就只能我来做推荐人了。”说着他拿起村子的回信又看了看，转手在泉竹眼前晃了晃，“前辈明天大概就会从这里经过，那时小竹再把该问的都问清楚吧。”“木叶白牙”该不是独来独往太久，怎么把新人泉竹指导的糊里糊涂的。
“朔茂要到涡之国来？”泉竹抓过信纸，问的却是另一回事。
“对，还有我组里的卡卡西、带土和琳。”全都是被派出来支援棱花家重振的，足以体现木叶对雪之国的重视。“他们的路线跟我们去雪之国时不太一样，应该是意在从你我这里获取一些具体情报再上路。”
“上面还说了玖辛奈上忍也自愿参加了任务。”泉竹看过之后举起手中的纸张。
水门无力地点了点头表明知道。原本好好养伤却被泉竹的事情一闹，他也没心情再看手边的书了。“小竹，去问寿惠夫人借一些纸张和两支笔。现在就写思过书。”
还非得在这件事上执着是不是！“……然后你现在写任务报告是吗？”泉竹斜睨着眼看坐在被褥里的伤员。
蓝眼一睁：“任务还没结束呢。我现在要帮你策划接下来半个月的复习步骤。”于是黑瞳邻居就灰溜溜地跑出去借笔纸去了。
接下来的这一天，就在一人窝在被子里回忆理论重点、另一人趴在房间里苦思冥想写检讨中度过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香木在母亲漩涡寿惠的委派下，到厢房门口通知有木叶的队伍拜访，这才发现像是熬了一整晚的两名忍者分别倒在房间中的两个位置，身边铺满写写画画的纸张。
“水门先生……”红发年轻人不知该怎么叫醒他们。
好在男上忍甫一听到声音便睁开眼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啊香木君。大概是什么时候了？”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之前的伤褪，发觉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撑地面站了起来。
“嗯……天亮了吗？”趴在矮桌下面的女中忍也起身揉了揉眼睛，语气依然迷糊，“好奇怪为什么写东西比修行还累……”
香木望着榻榻米上二人的动静，情不自禁地弯了弯眼睛，“二位伤势初愈，疲惫是正常。”
泉竹睁眼看了看铺在桌面上的她想了好久、改了又改才凑出来的文书，又抬头看看水门那边摊在地面上的纸张、字迹，默默摇头否认了香木的解释：她有预感这将是接下来半个月的常态——至少是她的常态。
水门则在这时卷好了地上整理一夜的材料，走过去用纸卷在漆黑的发顶敲了一下。面向门口偷笑的火发少年时问到：“抱歉，我们是不是错过早饭时间了？”
“请放心并没有。”香木欠身回答，“有五位木叶忍者到来。母亲正在为他们准备饭食，想必也有你们二位的。”
“明白。我们这就过去。”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麻烦夫人和香木君。”
道一声不客气，和两名木叶客人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退了出去。
“这么快就到了……”顺手将长发扎起便于整理，泉竹起身，“咦？你今天就能正常走路了？寿惠夫人的医术这么厉害！”
“漩涡一族的治疗术历来强大。”水门点点头，也为自己的伤愈感到心情不错，于是转口问到：“小竹的东西写完了？”他弯腰在平铺的字迹上扫了一眼。
泉竹已经对此毫无脾气了：“忍校老师都没让我写过这么长的检讨。”一般最多就是罚跑圈或者提水桶什么的，哪遭过这样的罪。
水门满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两下，“思路清晰，文笔不错，足以应付策论了。”他忽然想到这是一个对付不听话的弟子的好办法。
——客厅内两名年龄相仿的年轻中忍猛地一冷。注意到对方有相似反应，向来不对盘的银发少年和黑发少年破天荒地互相正视了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6.涡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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