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绝不相让（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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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你……”
银发少年调侃地瞅着黑发人：“我爸相貌好看，听说年轻的时候有不少大胆的女人猛追不舍。我母亲过世早，打我出生起就没见过她。但是我记事以后也偶尔会有左邻右舍的人打着来家里帮忙的口号，其实也有不少是来套近乎的。这些我也知道。”
卡卡西说话时也一瞬不瞬地瞧着眼前的女人，因此泉竹在听到他口中的记忆后所展现出的表情变化他也尽收眼底。
于是他继续：“不过要比较长相，老师也很帅，更何况性格好，比我爸懂得体贴人。你和老师住隔壁，正常人要是动念头也该动他的。”顿了顿，“但你为什么偏偏看上我爸了？”
“学长你是不是有点早熟？”泉竹直言道。
“早吗？”卡卡西眨眨眼，“大概你若是喜欢的人是别人的话，我就不会发现了吧。”这话似乎有多层含义。既是说他提到的这两位长辈刚好都是常在他身边晃的，有什么动静他会更快发现；也是说泉竹的心思其实比较好辨认，他不用多费力观察也能感觉到；再有或许还因为他关心的人也只有眼下的几个，若是其他不相干者，他也懒得管。
很拽嘛……
只听他又道：“我爸很强，这我也知道。他大概比老师还要强。你和他组队，大概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莫不是他辅导你的时候很有耐心也很用心，你就喜欢他了？”
泉竹无语。这倒似乎是个原因……
不过泉竹本身会的东西就很多。
“你很强，比我厉害。”卡卡西坦诚的评价让泉竹有些错愕，他又继续：“先前我对你的认知还只停留在忍校毕业考的层次，但这次一路过来，我的确看到你的实力远不止这些。”一次潜入纳伊驻地的行动就能区分：泉竹对抗来袭游刃有余不说，消除了卡卡西背后所有的顾虑，甚至还多次挡下原本针对他的攻击。在此之后，也只有卡卡西不慎被掳，至始至终没被动到的唯有泉竹。
“呃，你还小嘛。”泉竹抓了抓鼻梁，有点不自在地客套起来。
“不错，我还有成长空间。”卡卡西却不客气，“而且你有片那的助力。”泉竹一阵无语。只听少年又说：“只可惜你分到了他身边，不然你……”
“瞎说什么呢。”这是这段对话里泉竹第一次抢白，“要不是他当我的指导上忍，我还不知道要换多少次同伴呢。”习惯辗转流离的她因为着A型人格而并不喜欢改变。泉竹也想找一个人，能够和她一起一直永远、永远走下去的人。视觉系也好、实力派也好、治愈系也好，只要能让她不再一个人飘就好。
“你不喜欢更换同伴？”卡卡西抬眼。
“少爷，你懂什么是团队合作吗？”她唯有搬出冠冕堂皇的措辞，“成员之间互相不熟悉，谈什么合作呢？”
卡卡西扬起了日后将成为经典表情的死鱼眼，道：“说到底你还是没胆承认喜欢我爸。”
“我凭什么承……”泉竹抿起嘴憋了一会儿，最后一拍床沿：“怕谁不成？我就是喜欢你爸，有意见吗！” 一个大活人杵在那里还不许别人喜欢了是怎么着？人人都有权利喜欢任何人，她又没去吵吵嚷嚷地干扰别人的生活，更何况她喜欢的人虽然已婚有子但原配早逝，她又没趁虚而入，有意见又能如何？不服气？不服气来咬她啊！
“你承认了？”灰眸弯成了两道银月，一副目的达成的得意模样。
“我承认就承认了，不服来战！”泉竹还在发疯。
“我不跟你打。打不过。”卡卡西闭着眼笑。
“是，反正我承认也没用，你爸终究是把我当小屁孩。”泉竹咬牙切齿地抱怨，好似全然忘了眼下这人正是她话中男主角的儿子。
“你可以去证明自己不是小屁孩。”卡卡西来神了之后有朝前凑了凑，提议道。卖老爹卖的理所当然、自然而然。
“废话！我怎么证明？”泉竹大眼一瞪，“投怀送抱衣香丽影？抱歉我可没那资本。你是没见过他怎么看那些胸大臀圆的舞姬，又是怎么看我的。前后对比气死人了好吗！”
卡卡西若有所思地仔细打量她：“嗯，外形确实平整了点。”他措辞已经很委婉了，“不过我不喜欢那些女人身上的香粉味道，太难闻了。”
“那是你还小，你不知道现在的男人啊……等等，”泉竹忽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太对。她扭头瞅了瞅卡卡西在昏暗的光线下愈发显得亮晶晶的双眼，哭笑不得：“骚年啊你卖老爹卖得是不是有点太自然了？”
哪知被点破的银发少年也不否认，倒是眨了眨眼精明道：“怎么判断是我卖老爸而不是把你卖近我家？”
泉竹语塞，干瞪着眼想了半天，竟不知怎么回嘴。便是在日后，泉竹也发现，若要说这世上有一个她永远也说不过（吵不过）的人，那便只有眼下这有着一头漂亮的银色短发、永远用面罩捂住自己的模样“装神秘”的家伙。
老实说，这个时候的泉竹还有点受宠若惊的心思：一直以来，卡卡西这位“小学长”在她眼里都是又酷又冷的形象——许多人在一起，他总是坐在最远处沉默不语的一个——从没想过卡卡西会主动和她说这么多话，做这么多表情，这么频繁地露出笑容。这一晚之后，她的整个看法都有所改观，从此以后她把“冷”这个评价去掉了，转而加上了“拽”和“叼”。
于是，当三天后剩下的两个人进入到纳伊的驻地，使他们感到最惊讶的不是泉竹在这三天收集提供的情报，而是草地上、河边，黑发女和银发少年时而嘻嘻哈哈、时而吵吵闹闹的场景。但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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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两位木叶中忍下榻房间中就凭空出现两个银眼珠的人，房间内正在叽叽咕咕的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就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见泉竹和卡卡西的视线集中了过来，两个传令者这才面无表情地叫他们去山谷口，和首领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水门和朔茂。
果真不负众人所望，几乎是卡卡西和泉竹的脚刚一落地，紧随着就看到了远处渐渐靠近的金、银两道身影。
眼见着两个差不多高的人在几步外站定，然后不疾不徐地走过来。由水门先开口：“让各位久等了。”说着走向站在泉竹二人身后的首领，“阁下就是纳伊的新任家主吧？我是木叶的上忍，波风水门。关于木叶村和纳伊家之间……”
波风水门就是这样的人，和朋友、亲近的人在一起，他很温柔也体贴，和气的微笑时时挂在嘴边，每一句话都如春风拂面，让人听着既温暖又安慰。而当他为了村子的事物与大人们会面或接见外使时，也能保持着风度同时也不会让人有丝毫的轻视。他喜欢在和村子里的人聊天时多听而不是说，但面对外人则可以侃侃而谈、有理有据，措辞也好用语也罢，都不会出一点差池。
这样的人，是应该成为许许多多人的首领的。至少他有足够的能力。
泉竹回头笑眯眯地看年青的金发忍者与纳伊家的人交涉，不用多插一句话。该说的话，她在之前向朔茂和水门通信的时候就已经交代完了：关于纳伊族群如今的成员规模、首领的情况、纳伊们和木叶交好的意愿等等，她都知无不言。
或许水门今时从容的表现，也有泉竹的功劳在里面。
“噫。”这么想想，从情报收集与传达这方面的能力来评判，泉竹还是很适合做一名优秀的忍者哩。
之后纳伊的人又将四位木叶来者引进主会客厅接待，众人坐下来接着谈。泉竹暗自猜测对方的态度忽然之间变得恭敬的原因，想来想去直到听见纳伊家长不慎叫出朔茂的绰号时，才知觉明白了过来。
“你们辛苦咯。”就在纳伊首领的注意力被“木叶白牙”吸引过去的时候，水门悄悄地凑近泉竹和卡卡西坐的地方，轻快的话语连着柔和的笑意。
大小两个人同时转过脸来，泉竹先将头转回去，装回一本正经注意听讲的模样，开口却没个正形：“队长请吃饭。”
卡卡西的面罩动了动，带着没抑制下去的笑意跟帖：“有道理。”
水门肚子里好笑，快速地弯了弯金色的眼睫，留出两条碧蓝的缝隙，也学着泉竹装正经：“我同意。”
朔茂像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在和纳伊人说话的空当回过头来瞧瞧他们，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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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的时间便是等待纳伊们的决定。后来的二位木叶上忍也被客气地安置下来，警惕并放松地等待纳伊家长的回复。
走进下榻处后，朔茂却并不着急坐下，而是在水门的示意下围绕着房间四壁缓缓地踱步。泉竹见状，原本进屋后就和卡卡西一前一后落座在榻榻米上，一回头正好对上银发中忍的视线，见后者朝她一笑，她便又抬头望向瞅着他俩、想看出些端倪的水门。
蓝眸只见黑发女子唇形一动，歪头朝朔茂那边示意。水门以为她是有什么好主意，便欣然颔首。紧接着就看泉竹抬起手将腰间的太刀摘了下来，轻轻放到地上。
卡卡西在此时迫不及待地清了清嗓子，开口：“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还站在窗边的朔茂回头皱了皱眉：他分明听到，刚刚卡卡西说话时，竟在这间和室里产生了回音。
“坐下来说话吧，外面人听不到的。”泉竹好心地对房间里还站着的两名男子说到，一面又怕说服力不够似的朝最远处的朔茂招招手。
泉竹说完这话后，也和卡卡西说话时一样出现了重音。水门不禁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跟着就听见身处空旷处才有的回音。
泉竹于是解释到：“我们在的这几天，一开始纳伊的人也没派人来监视我们，后来他们大概反应过来了，就在房间周围增加了人手。所以我就用这个办法来隔绝屋子里的动静咯。”
“这是什么？”水门紧接着追问。
“……大概可以叫隔音术？”泉竹睁着眼瞎扯。
“没有查克拉波动。”朔茂用手贴了贴墙，转身走回来扶地坐下。
泉竹朝他挤了挤眼：“你知道不就行了。”
朔茂不禁莞尔，只好转向水门道：“放心吧，只怕又是身体里没有片那的血在流，就学不来的东西。”
“哼。”哪知卡卡西却忽然嘀咕了几声。
泉竹了然地回头叹了口气：“你看，我也说了这东西你学不了。你不信我，还不信朔茂么？”卡卡西在见识过泉竹“千里传音”向外界的水门通信的把戏以及眼下的“隔音术”后，就缠着要学，泉竹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灵力这回事，便干脆告诉他很难学会。卡卡西以为这是幌子，偏不信。到现在还心心念念地要向她取经。
“没试过谁知道？”卡卡西不依不饶地回嘴。
“行，都依你。”泉竹没办法，大大咧咧地敷衍了，只不过又补充道：“回去以后学不会可别怪我。实在不行你先去吸两天树汁，感受一下天地精华，说不定也勉强能通。”这就是闭着眼胡说了。
“当我是独角仙啊？！”卡卡西瞪眼。
有些没看明白这俩人之间的故事，水门一时不知怎么插嘴。倒是朔茂压下了惊奇，开口叫停：“行了，说说泉竹是片那传人的身份是怎么被这里人知道的事吧。”
一听这话，卡卡西立刻安静了下来，将目光抛向黑发女忍，后者则抬手抓了抓后脑勺。
“我敢说，纳伊其实一直和木叶保持通信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5.绝不相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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