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4.绝不相让（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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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纳伊？”拉过一把椅子面朝靠背横跨过去坐下，黑发女忍打量着正在扒饭的两位同伴，心直口快：“卡卡西你平常吃饭的时候都是背着其他人么？”她只是好奇。她只知道眼前的少年忍者虽然长得漂亮，却不认为这就是他天天戴面罩的理由。他是叫卡卡西，但又不是真的没有脸。【注1】
背朝众人坐在一边的少年略显单薄的脊背一凛，竟在另外两位长辈的注视下慢慢吞吞地转了过来，“哦，我出任务的时候习惯了……面朝着人也可以的。”说罢挪到水门旁边坐正了继续低头扒饭。
朔茂不禁若有所思地打量起自己的儿子：除了自家人面前，似乎卡卡西还很少这么乖顺。
水门的筷子一抖，只得放下后抬起头微笑：“你们见到纳伊家的人了？”
泉竹点头，“嗯。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不清楚和她身边的年轻男子是什么关系，倒是都有一样的外貌特征……那个小女孩很有两下子，我明明快要撞到她了，她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瞬间将位置和男人调换了一下。”
闻言，倚在旁边的银发上忍又多看了她几眼，起先是疑惑，似乎在想通了之后，暖暖的神情里多少带上了些赞许。
“怎么说？”水门眼里染上些笑意，倾着脑袋瞧对面趴在椅背上的女忍。
“其实起初我也不敢确定，”泉竹抓了抓头顶，“但我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吧。虽然她速度很快，但我觉得我还是看见她出手了。至于说那两人的关系……我猜测更像是一种护卫与被护卫者的关系，或者说是某种类似召唤术的……不过很显然的是女孩占主导地位，但到底哪个更强却很难说。”
“泉竹说的没错，那个被唤作‘梗’的男人的确是听命于女孩的。”朔茂也在旁边点点头附和，“这么想想，还真有点像契约关系或者……相当严格的尊卑。”就像木叶的日向一族宗家与分家的关系那样。
“我还不曾听说纳伊有这种习俗。”水门低头考虑。
这时卡卡西放下空了的便当盒，抹抹嘴说到：“总之我们找对了不是么？国都确实有纳伊的踪迹。情报是对的。”
三位年长的木叶忍者随他的话点点头：“不错。”
又沉默了片刻，像是每个人都在理清思绪。泉竹开口：“到目前为止计划都顺利进行了。接下来怎么办，队长？”
水门轻笑一声，望着黑发女忍颔首：“进入作战第二阶段。”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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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后，祭奠活动才算渐渐接近尾声。
这一天，泉竹照旧在宴会之后护送助兴的美姬回程，只是这一次与她相伴而行的换成了卡卡西。
【两个小鬼一起去，没问题吗？】还记得出发前朔茂调笑般地质疑。泉竹知道，他那眼神，多半是认真的。
【也就是你儿子跟我相提并论的时候，你才会觉得他是“小鬼”吧！】泉竹的反应理所当然地很激烈，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习惯了这样的对话模式，改不过来了。然而当说到下一句的时候，她是真的有些懊恼之意了：【全世界也就只有你还把我当小孩子！话说我都已经被喊成阿姨了呀！】
那之后，朔茂噗地失笑起来。卡卡西盯着展颜大笑的父亲好久，眼神时而迷惑时而明朗，有一个小小的决定他始终还拿不了主意，未注意到的是面罩下已经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总之，泉竹和卡卡西终是按照计划中那样出发了，水门向他们多做了些交代后，便说了【再见。】而再见面时，已经又过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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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木叶的效率这么低。”说话的银眼人就坐在泉竹的上首，相隔十步，泉竹自信能够在数秒内取下他的首级，却无法忽视银眼人身边的卡卡西。只得耐心地又听他道：“而且还派来的是些没用的家伙。”
大哥你也不看看你有派出了多少人来对付这“没用”的两个木叶中忍。泉竹暗暗腹诽，表面上则状似悠闲地冷言道：“销声匿迹了多年的家族。木叶总得查个明白才敢出手。阁下大概在山里躲得久了还不知道，外面都打了多少年的仗了？”
“你狡辩的功夫倒不错。”
“错了，事实上你派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真正伤到我们的。”泉竹的意思是自己打架的功夫也很好。
不过她说的是实话。自从泉竹和卡卡西潜入纳伊家藏匿处，立马就迎来了一波围攻他们的纳伊族人。两位木叶中忍极力抵抗，居然真的未被伤到分毫。倒是突然有个人跳出来念了一封书信自称是纳伊家“真正的继承者”，这说法与送往木叶的心中一样，泉竹这才一顿，疏忽间却发觉卡卡西被对方抓了起来。这才有了泉竹与眼前这位“真正的继承者”的会面。
“话说回来，你差不多也可以放了我同伴了吧？”泉竹用余光打量起被捆绑扔在银眼人脚边的银发少年，发觉他除了昏迷外并无大碍后也稍稍放心一些，这才全神贯注地对付座上的人：“是你向木叶求援，现在又要和我们作对吗？”
“求援？我什么时候向木叶求援了？”座上的男人一阵冷笑，不待泉竹反应，又忽然挺身走上前，“不过这倒是个办法。总之纳伊租要入世，和木叶联盟也是个可行之道。”
泉竹没有接茬，乌溜溜地眼珠瞧着对方的银眼。
“这回木叶派过来的人应该不止你们两个。”对方笃定地说到。
泉竹快速地在脑子里考虑了一下，“哦，的确。”既然对方指出了派过来的人不止两个，那么她否认也不会改变对方的已知消息，“其他人三天后就到。”对潜在的盟友撒谎既没有好处反而还会留下嫌隙。
“嗯，我等他们。”纳伊的现任家主点点头。泉竹察言观色，猜测他恐怕已经知道剩下的人数了。
“阁下打算绑着我同伴直到见到其他人？”泉竹抬眼扫着眼前的人。
银眼人低头打量她，半晌才冷笑：“你不像片那的人。”
泉竹不由得心底一凛：“哪儿不像？”
银眼的纳伊家主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俯首讥笑：“也罢，片那族就没有一个能遗传的特征。”毕竟代代都是杂交品种么。
黑裙带刀的女忍扬起眉毛：老实说她不知道该对此做什么反应。大概银发男认为他刚刚很成功地发表了一段包含轻蔑挑衅的俏皮话，但对早已认清了“片那”背后真实面目（这根本就是个粉饰的谎言）的泉竹而言根本就不痛不痒。她是不是该装出点生气的样子？做不到啊！
相比之下，她只是更好奇这些人是怎么知道她是“片那”的。她可作没自我介绍。想必木叶也不会帮她做这方面的宣传。何况就像他说的，“片那”是没有任何可用于辨别的特征的，每一个（所谓的）“传人”甚至根本没有相同的姓氏，毕竟成员互相之间没有实在的亲缘关系。像宇智波的写轮眼、日向一族的白眼，甚至纳伊家浅到几乎分辨不出瞳仁的银眼，这类标志性的象征是无法同样适用在“片那”身上的。
——这人有特别的情报来源。
只能作此判断了。
若是泉竹再猜测得大胆一些，或许情报来源正来自木叶内部。
也罢，和平年代里间谍活动尚且频发，遑论战争年情报工作的繁荣性了。
泉竹依旧没吱声。倒是座上的男人见她不搭不理，甚至连个气恼的表情都没有，不禁讨了个没趣，撇撇嘴乏味道：“算了，你把你同伴带走吧。”说着态度极其傲慢地踢了踢脚边昏迷的少年。立即有两个银眼的年轻人走上前将卡卡西抬到泉竹面前。
泉竹端详着这一切，也不急着叫醒眼下唯一的同伴，而是二话不说抱起那少年，道：“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在等待木叶其他‘使者’到来的时间里，能不能麻烦你们帮忙安排一下住宿？”这特么脸皮也太厚了！“另外可否告知一下每天几点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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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在纳伊的地盘上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
虽说是“堂而皇之”，但泉竹还没傻到一点警惕心都不留。纳伊家或许真的是木叶忍者们未来的盟友，（说不定还会成为木叶派别的成员？）但到现在为止都是个深不可测的族群。
泉竹想起白天纳伊家主说话时的态度，她没有从中收集到任何对木叶的敬畏之心。
除此之外，传说中纳伊与“片那”世代往来，从今天的经历来看，此话应该不假。但问题是有“世代来往”不等于“世代交好”，从今天银眼男的态度来看，两支族群没仇就不错了。
还有一点，不是说纳伊家的力量“又神秘又强大”么？怎么今早她和卡卡西被围攻的时候，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压制力呢？故意放水？仅仅是试探外人的实力？泉竹一时半会儿还猜不出。
啧，看来这几天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就在泉竹托腮望着窗外的树影神游时，背后的床上传来了同行而来的少年忍者转醒的动静。
“……谁在那？”刚醒来的人嗓子还有些沙哑，乍一听倒不似这个年龄段的人应有的声音。
“你醒了嘛。”泉竹笑笑，起身离开窗边。
卡卡西掀起眼皮看了看，见是她便放心了些，“是你。我睡了多久？”
泉竹顺手在桌子上倒了杯水地给他，才不急不忙地开口：“个把小时吧，我也没算。你感觉怎么样？看他们下手挺重的，还以为你要明天才能醒呢。”
卡卡西敷衍着点点头，又问：“这是哪儿？”
“还在纳伊啊，”泉竹轻松地答道，“意思是要等着朔茂和水门过来再谈联盟的事呢。”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餐盘，“我本来是想问他们有没有吃饭的地方，结果这里的人直接把饭菜送了过来。虽说没有害我们的理由，但我还是建议不要吃了，一会儿我做点小动作倒掉就好了。”
卡卡西看她一眼：“周围没有人。”他谨慎地考虑了一下隔墙有耳的可能性。
“人家看不上中忍呢。”泉竹自嘲地笑笑，“对我们没兴趣的。”见少年神经依旧绷紧，她便轻声安抚：“不用担心。没人告诉你我是感知型忍者吗？”顿了顿又凑近些悄声道：“他们人手太少……”只怕一场家族内斗之后，又损兵折将不少。泉竹只怕这次木叶上层的大人们要失望了。
卡卡西眼神一亮，望见面前漆黑的眼瞳里闪烁着柔和狡黠的光芒。
许是纳伊家藏匿地太幽深，月光很难照进来，窗外密密的枝丫间分不出是光还是影。
来自木叶的少年中忍似乎对光线格外适应，深灰色的眸子打量着近处相貌年轻的女性光滑细腻的侧面：她说话的样子似乎也在笑，眼角眉梢清风徐徐，双唇动一动，每次都有阳光和花香。
屋内的两个人，个子高些的倚在榻侧，小一些的坐在被褥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更多的时候还是宁静。
冷不丁地，卡卡西抬起头问了一句：“你喜欢老师？”
“……啊？”泉竹一阵迷糊，望向卡卡西满脸困惑，“你说啥？金毛……你说水门？他怎么了？”
卡卡西没答，而是又神色不变地开口：“你喜欢我爸。”
“……”这下泉竹算听明白了，脑子里一转的功夫眼神不禁闪动几下，再开口时语气有点虚：“你、你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她有点心惊，想这该不是小学长被人打傻了吧？就算是傻了，这发言也太……太尼玛一针见血了！
卡卡西勾了勾唇，他心里有个底了。
泉竹一眼瞅见平时不大爱和人说笑的小“学长”灰眸中闪动的笑意，一时有点犯傻。
一句“我去找纳伊的人给你报仇”的话差点秃噜出来，被她怀疑是被打傻了的人又放话了：“你喜欢他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4.绝不相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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