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更多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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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接招！！！”层层叠叠的树叶间，一个敏捷的黑影猛地窜了出来，将原本专心致志的琳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突然出现的黑裙黑发人正是那三个月以前刚刚以天才之名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泉竹，腰佩长刀、面带飞扬的笑，在阳光中愈加显得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烁着令人羡慕的神采。
琳愣了愣，看清来者的意图后浑身一凛，张张嘴正要提醒前一秒还在和旁人交谈的白发上忍小心——泉竹的脚底还差不到一米的距离就要贴上朔茂的后脑勺了——这时看似严肃冷淡的优秀男忍却忽然弯起了唇角，头也不回地等待身后的“偷袭”者靠近，之后毫无征兆地侧身一闪，迅速反守为攻。
大概是早料到会有这反应，泉竹也从容地借力躲开攻击，轻巧地落地之后迅速旋身发起一串连攻，恰巧都被自家队长回挡或躲开了。
“忍者就该出其不意，你不懂吗？”朔茂板着脸故作严肃道。
黑衣少女的动作流畅灵活地仿佛小动物，也不耽误回敬道：“你想做第一位被同伴踩在‘脚下’的上忍？我是给你面子别不领情么！”
朔茂起初在发觉有人靠近时本能地惊醒，后来发现是泉竹时他本是没由来地快活，装出严肃的样子也只不过是逗逗这“小姑娘”，现在一听对方这话，心里还真生出了一丢丢不爽。
踩在脚下？不领情？少女啊别太不把队长当大神了！
长臂一展，宽厚有力的手掌在黑袖上扫过，箍住细细的手腕往回一拽。
女忍脑中警铃顿做，立刻收起双腿打算借力踹出。朔茂却早已料到，腰向一侧轻躲，稍稍改了个方向，却仍旧是把野猫一样精瘦轻巧的女生拉到近处，再转身将人面朝下按在了地上，封住了所有行动。
“啊你个变态！我好心放水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脸贴着草地动弹不得的女中忍也只有穷嚷嚷的份。
隐隐感觉到地面与胸怀之间的女生在试图挣扎，朔茂又进一步将重心向下压了压，不给同伴一丝挣脱的可能。“我这才是好心放水，否则你现在还能毫发无伤地抱怨吗？”
“啊疼疼！再用力就真的不是毫发无伤了！”泉竹在同时痛呼到，“这不公平！你是专攻近程攻击的！有本事来场堂堂正正的比试！”中远近程全方位型战斗忍者小夜木泉竹不满地叫嚣。
“等你学会了怎么偷袭再来找我比试吧！”朔茂好笑，却忍不住再打击一下同伴少女。
“我是真的好意放水的啊……疼啊！松手！”说了实话却还是被惩罚了泉竹少女惊呼一声，惊扰了树冠上栖息的鸟儿，也终于使得帅气的队长大人放手了。
险些被扭断骨头的泉竹趴在地上喘着气半天找不回力气，背后身长六尺的男人笑眯眯地支起上身，低头在阳光中打量身下的大女孩。
“给我死起来啦白毛！重死了！”泉竹翻了个白眼，拍着地气冲冲地说到。
男上忍宽容地笑笑，没有在意部下兼同伴的人身攻击，而是缓缓爬起来，又顺手将地上的女孩拉了起来。
见过才成立了不到一个月的二人小队如此相处模式，琳已经看得愣了，直到听见自家师父的话才初醒过来。
“小竹还是这么有精神，遇到什么开心事了吗？”原本还在和朔茂谈论事宜的水门微微一笑，打量着起身后拍打过衣裙、却没有留意颊边连长发上还粘着草叶的人，后者如今已俨然是亭亭玉立的成年女子模样。
“水门你好啊！还有卡卡西学长、带土学长以及琳学姐各位晨安。”泉竹抬起头来笑笑，本该没大毛病的笑容却因为颊边的草籽而显得有些滑稽，“开心的事情倒算不上啦，就是听说了上忍考试快要开始的事情。”
在场两名年龄不等的青年上忍同时一顿，仍旧不动声色。
“上忍？”带土吐出嘴里叼着的草叶，坐正了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连抱臂独自坐在一旁的卡卡西也抬起头瞟了瞟两位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男长辈。
琳先是难免地惊喜了一下，随后又忧虑地颦眉：“上忍的话……我们恐怕还没有去竞争的能力呢。”
“很难吗？”泉竹闻言自然而然地望向她名义上的“指导上忍”。
梳着银白马尾的人只是对她淡淡一笑，“火影大人召见我们了？”泉竹应该不可能仅仅为了说上忍考试的事情来找他。
“嗯，”泉竹确认到：“刚刚有个狸猫脸来通知的。”
“狸猫脸……”水门没克制住脱口而出，很快明白黑裙女忍指的是暗部。
朔茂的神色似乎比刚刚听到“上忍考试”消息从泉竹嘴里说出来时又沉了几分，但他仍旧不置评价，而是走上前冲她比划了一下左边的脸颊。
少女下意识地捂脸，这才发觉脸上还粘着草叶。“哇擦……”居然到现在都没人提醒她一声！泉竹赶忙抹脸，同时狠狠地瞪了近处的朔茂一眼。
银发上忍被瞪得一阵莫名其妙：明明是他好心提醒她的，怎么拉仇恨的也变成他了？
“这样，既然火影大人有事召见，那么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前往吧。”已经耽误一会了。
泉竹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只朝水门小队的四个人笑眯眯地摆手：“下次见啦！”然后转身快步离开，没跟朔茂多说一句话。
朔茂无语，知道同伴又闹起了小脾气，只得回头朝包括儿子卡卡西在内的四人示意之后，大步赶上同伴。
“小竹和朔茂先生的关系果然像大家说的那样好呢，真想不到……”琳目送两人离开，高个的银发带队还在赶上少女后体贴地抬起手轻轻掸开黑发上的草叶，对部下的小小忤逆似乎很宽容。“不过小竹这个样子……被喊学姐还真是不习惯……”
带土还在思考刚刚所提到的上忍考试，“我决定了！只要我写轮眼一开就立即去报名！”
水门微微一笑，很温暖地说到：“那带土还要更努力一些才行啊，上忍考试可不是毕业考试或者中忍考试能比的……说起来我还没有检验前一阶段的修行成果呢。”想了想，年轻的带队上忍拍手决定：“好吧，今天的内容就以检验成果为主了。”
年龄最小的卡卡西像是回应老师的话，默默地起身，视线却仍在愈走愈远的两个背影上，沉静年轻的眸子里看不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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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动啊，你头发里有草籽，这样去见火影大人很失礼的。”朔茂不紧不慢地追在同伴斜后方，伸出手要替后者摘掉趴在地上时粘上的绿叶。“而且很搞笑。”
泉竹听到这里猛地停步，让紧跟身后的大男人措手不及险些撞倒她。
“哎，干嘛突然不高兴了么。”先前不是很耐得住逗的吗？朔茂轻轻握住同伴的肩，宽容地笑着哄到。
“变态欧吉桑！谁会把人家压在草地上啊？”泉竹掀起眼皮控诉到。
“就为这？”朔茂一愣，乐了，“可我得保证你的所有动作都被封住，否则‘战局’会变为我无法控制的局面。”
“你凭什么就……等等，”泉竹眼珠子骨碌一转，斜斜挑起嘴角，“你刚刚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有任何能反击的可能，你就不能保证赢我对不对？”
这下朔茂真的愣了。他先前也只是想找一个能让女孩乖乖听话的方式而已，不过两个人刚刚都只是小打小闹没有认真这一点没错……好吧，这只是小姑娘的好胜心，他成全。“这么说也可以，”他无奈地笑笑，半真半假地点点头，“我承认你是天才，这样可以了？这下可以‘顺毛’了吧？”说着又抬起手。
泉竹却再次躲开：“哎那你说我要是去参加上忍考试的话，是不是轻松通过呢？”
朔茂扑了个空，神色一沉，“怎么，你想去考吗？”在一年之内连升三级，这确实不多见。然而问题不在这里，“上忍考试是精英考核。”
“怎么？我在你眼里还不能算‘精英’了？”又被看扁了？泉竹瘪着脸不满意。
“泉竹，你还小。”朔茂认真地说到。
被说小的人要喷了，“你儿子的‘英雄事迹’在忍校都快被老师说滥了。”怎么？就狠心让自己的亲生儿子5岁当忍者6岁当中忍，落到别人身上却不忍心了？
朔茂语塞，对于心头的这个结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对同伴说起。不过，若是泉竹有一天真的成为了上忍，或许她也该有自己的队伍了吧？还不到一个月呵……
“这件事情先不用急，离考试还有一个多月，你有的是时间去准备。”他只得暂时将话题推到一边。或许泉竹真的有实力，或许泉竹也希望得到这样的认可，或许她想要独自出任务，或许是……“先应付眼前的事情吧。”说着，他侧开眼眸，再次指了指少女长发间的草叶叫她自己摘掉。
泉竹抬眼狐疑地看看他，晴空下高大上忍帅气的侧面微微反光，冷峻又有几分忧郁。抬起手，不知道草籽的具体位置便只得胡乱拨弄头发，对方终于看不下去伸过手来帮忙，一手轻扶乌黑的发顶，一手精准地摘除青丝中的嫩绿。那低着头细致认真的模样落进女生眼里，引发泉竹一瞬的失神。
这么温柔的男人，同时又是强大可靠的同伴，是队长，是值得珍惜的朋友。
人们对于重要的人总会习惯地察言观色，泉竹看得出来，当她说出上忍考试这一消息时，除了那三个不会掩饰表情的少年忍者外，朔茂和水门的情绪虽然被很好的克制住了，但神情各有异样。
朔茂似乎不愿多谈，为什么？
“往常都是暗部通知你去见火影大人吗？”泉竹于是尝试换一个话题。
“极少的情况下。”朔茂放下手，重新正视同伴，“火影大人有专门的秘书对需要召见的人下达通知。但其实一般情况下每次上报任务情况时，火影大人都直接安排了下次领任务的时间。至于说暗部来通知……要不是人手实在不够，就是……”朔茂抿了抿唇。
泉竹盯着他下意识地问：“我是不是也不该继续这个话题？”
朔茂先是一愣，随后摇着头笑了笑，“不，我应该告诉你。”既然三代大人事先并没有嘱咐过应当对泉竹保密，那么朔茂也就可以自由裁量决定要不要向自己的部下解释未被明确写在书面上的规则，“若不是有火影大人直接下达的机密事项，就是有其他力量介入了。”
泉竹听完先没急着回应，眨眨眼在脑子多过了一圈，随后才似笑非笑地开口：“我没听错吧？你说的这两件事好像有点矛盾。”火影直接下达机密命令使用暗部说明火影信任暗部，但是其他力量的介入也能调动暗部岂不是又说明暗部靠不住了？
朔茂微微一笑，不顾对方反对地用大手轻轻揉了揉“天才少女”的的脑袋，顺势便拉着人一起按原来的目标方向继续走。一面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介绍：“你亦知晓，暗部是火影直属暗杀特殊部队的简称，为火影大人所调用。然而暗部的组成分两部分，一是通过吸纳村子中忠诚且优秀的忍者，一般来讲是中忍或是上忍。此外，是由‘根’为暗部专门培养并输送人才——可以说这些人就是名副其实的‘暗部（阴暗的部分）’了，他们从小就接受残忍的暗部培训，通过严格考核之后，是真正的暗杀人才。”
“我明白了，”泉竹机灵地眨眨眼，“你所指的其他力量就是指第二部分。”暗部直属于火影，但能直接控制暗部的却不只有火影。这样的编制还真是充满了“灵活性”。
“并非全部，但这是主要。”朔茂颔首认同。
“木叶很注重对权力的制约么！”泉竹笑嘻嘻地评价，“好先进啊！”快赶上她来的那个现世了。
朔茂一掌按下：“忍者队伍的调度不需要太多人指手画脚啊傻瓜。”他不禁疑惑：“据我所知忍者学校不会教这种东西，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泉竹怔了一下，吐吐舌头只好蒙混过关：“出任务的时候听到过有个疯疯癫癫的酒鬼对其他人胡言乱语……那你觉得这回让暗部来通知是怎么回事呢？”她把话题扯回原点。
“很难说。”朔茂垂下眼帘，复杂忧虑的神色漫上，“特别的地方不在火影大人派出暗部来通知我们，特别的在于暗部去找你。”
“白毛？”泉竹凑上前去狐疑地望望他。
朔茂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安抚的微笑，“泉竹，你比别人都多一条路，好好珍惜。”具体是为什么他也很难猜透，但毕竟在木叶忍者群体里生活了这么久，朔茂多多少少能分析出一些东西。只是一切的选择权都应当在泉竹手里，他不应过多干涉。
“我不明白啊。”见朔茂又走快了一些，泉竹追上。
朔茂晦涩地笑笑：“你会明白。”
黑发女忍脚步停住，表情纠结：“喂，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连一向好为人师知无不言的队长都摆出讳莫如深的面孔，泉竹觉得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
“呵，”朔茂停步，凉薄地笑了笑，“欢迎你加入这个世界。”迎头一掌劈在脸上。
“大叔，笑得比哭还难看要吓坏小萝莉了。”放下手，泉竹面无表情地吐槽。
朔茂按着脑门哭笑不得，本能地还嘴：“你是萝莉吗？”
泉竹笑了：“像我们这种天生丽质的种族天然可以达成全属性。”片那族什么的实在太逆天了！
“但你显然只能符合幼龄阶段‘各种’属性。”朔茂已经准备好随时逃窜，“哦，除了童颜巨*的……”
“卧槽白毛你有种把消音的部分再说一遍！”平*女直接扑了过去，有拔刀的趋势，“作为一个孩子他爹你居然敢往那种地方瞟还有没有廉耻？捡好你的节操纳命来！”
“孩子他爹”左躲右闪状，“没关系泉竹你还小，只要愿意早作打算就还有机会。”顿了顿再添一把火：“听说物理按摩法有助于局部发育。”
泉竹先是被这专业的表达唬得一愣，紧接着明白其猥琐的内容后举刀：“你去死吧！”
这么温柔又可靠强大的男人啊，表面严肃又冷漠，其实有着气死人的嘴欠。然而泉竹偏偏又喜欢揭开他的伪装，即便每次的结果都是想骂骂不过，想打又打不着，她依然乐此不疲，沉迷于此道……以及对方“犯贱”时开怀的笑颜。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4.更多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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