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3.一切为了和平（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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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院内开始乱起来的时候，泉竹所在的偏门也刚好遇到一伙不算少的入侵者。
“声东击西，做的太明显了。”拔刀挡住敌人的攻击，黑发女中忍冷着脸揭穿来袭者的意图。
“看穿了又能怎样？”中年男性忍者冷笑，打量着穿黑和服裙的年轻女忍者，嗤笑，“你能不管这头？况且就算你赶到正殿又能帮得上忙吗？”
泉竹的额头“腾”地一跳，“最讨厌你们这帮老男人看不起人的死样子了！”某个正在正殿严正以待的银发忍者鼻腔痒了一下，险些在板着脸的时候打出喷嚏破坏气氛。
自家同伴嘴欠打不得也打不过，但是对眼前的敌人就不用客气了。泉竹腕上发力似乎是要将对方的刀刃挡开，对此敌人只是轻率地冷笑一声，回之以更大的力气。哪知女忍却突地一闪身不见人影了，男忍用空了力气，重心一倾正要凝神站住，脖颈后面忽然一凉。
“一共多少人？正殿多少人？”冷到冰点的女声，听了让人不寒而栗。
男忍却只是露出认命的笑容，“忍者以任务为重，一己性命算什么？不用问，你强我弱而已。”倒是在最后承认了泉竹的实力。
眉尖一挑，清楚地知道短时间问不出有用东西的黑发女忍没再客气，手起刀落间叫人送命。
并非死神或者忍者就可以把握人的生死，只是若不是同道中人，留着便是自己前路的障碍。
在不留情地离开，惨白的刀刃又朝向了别的敌人。
“黑棺。”“破道之三十二，黄火闪！”对较弱的敌人时便直接出招，对稍微难缠的对手就带上完整的咏唱文——然而这样的办法也只在已开始有用，当泉竹用过两三次之后便引起了其他敌人的注意，从那以后她一开始咏唱，敌人就会逃离攻击范围——这也是当然的。
鬼道需要咏唱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坑爹了不是么。
无法，还是直接拿刀干劈来得快，泉竹于是放弃了鬼道，一边下定决心以后还是多学几招忍术，一边拔刀继续砍人。
然而这样一来攻击范围也受到了限制，近距离格斗占据主导，偶尔遇到难缠的对手也会耽误很多时间，何况还要防备在背后偷袭的人。
最重要的问题是……正殿到底有多少敌人啊？换个问法：朔茂能不能扛得住啊？
如今新组建的朔茂小组虽然互相对同伴的实力都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对方具体能到什么程度还是未知的。泉竹表示，她才刚死了一个领队喂，已经换了一次，短时间内再换一个不就成笑话了？而且万一朔茂之后其他上忍认定她是扫把星不肯要她怎么办？
当然最后一个问题纯属胡思乱想，但她必须承认的是，她不想现在的同伴死。
不想让朔茂死。
这个想法合情合理，但来得突然。无暇去细想，泉竹选择喊出来：“人生如幻，沉沦吧——黄粱一梦！”
手中还在挥舞的太刀刀身转瞬变得姹紫嫣红，连刀镡都变成了一朵花的形状。
“火之国大使之侍卫，速速后退！”手中的刀映在黑色的和服前仿佛是黑夜里开出的团簇繁花。在气势十足的命令之后，残留的偏门处侍卫同时向后退去，然而等到在站定后却想起来疑惑自己为何要如此毫不犹疑地听命于一个木叶村的不起眼的中忍。很快，没让他们持续疑惑太久，这些疑惑就烟消云散了。
只听站在军队前方的黑裙女子横刀面对一众大约4、5名敌人，启唇：“愿君安详。百花葬！”
成千上万的百色繁花凌空出现，好像浮华之梦，一眨眼的功夫便包围住犹惑惊疑的敌军，待繁花随风再次散去，哪里还有人在？只听闻兵器“玎珰”掉在地上的声音，而肉身的呢？——已经随着如梦似幻的花丛一齐不复存在了。
不自然地抿了抿嘴角，无论见过多少次泉竹还是看到这一幕后牙疼不已。
“我去正殿，拜托各位继续紧守偏门。”她不舒服地揉了揉脸颊，转身要往院内走去。
排成一排目瞪口呆地站在后方的侍卫们仿若初醒，立即有领头者上前一步想拦住她，但开口时敬畏多了几分：“小夜木中忍……大人，使者大人的意思是您留在偏门和我等侍卫一起保证此处的安全妥当。”
泉竹挑了挑眉毛，：“你不知道我的直属上司是旗木上忍咩？”
“……旗木大人想必也希望您能继续坚守岗位。”这是要说教的意思吗？
女忍者笑了，直直地看了挡在面前的青年侍卫长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向一边。正当其他人都以为她愿意安安分分地留下时，泉竹却走到倒在一旁半死的敌人旁边，刀尖对准忍者的胸口猛地戳了进去。
血溅到黑色的和服裙上，很快又和黑色染料融合到一起不见踪影。敌方忍者彻底断气了，泉竹敬重地蹲下来用手抚过未瞑的双目，静了一秒又站了起来：“来敌共24人，除去偏门已死的6人，南方和北方各有扰乱者两人，其余人从东西两面直攻正殿，领队及实力上乘者皆在其列。”眼神平静地扫一眼先前拦住她的侍卫长，“偏门已经脱离危险，下面各位只要守住不让一些臭鱼烂虾跑进来就行了，正殿就请交给我和队长吧。”说罢再一旋身，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不见人影了。
“那、那个忍者呢？”侍卫中有年轻者一阵不可思议。
侍卫长深锁眉头，心中对神秘的黑衣女忍既敬畏又不禁心存疑虑。而谁也没想到，女中忍此时给旁人所留下的印象，也极大地影响到了数年后四代火影之位的争夺战中。
“让她去吧。”虽说黑衣女忍者离开时的一番话实在蹊跷，但侍卫长暂时决定信任她所说的内容了，“众侍卫听令！整装列队，继续密切监视周围！”
“是！”整齐一划地回答，偏门的所有人又动了起来。
不久，此地恢复到了战前的原样，再次肃静下来。
而院内的战斗还在持续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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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前，银白色的光在暗夜的各色冷光中穿梭，所过之处温热的鲜血连同刀刃相撞时发出的火花四溅。
朔茂甩掉刀刃上所沾的地方鲜血，站定之后短促地喘了一口气。敌方的数量虽然和原本预测的相近，分布方式也大概可以预见。但是敌人的实力却很难确定。如今东西两方向都有敌人冲进来，朔茂依形式而定，采取影分（隔）身之术等分了体内的查克拉应对两头的对手。如此一来，渐渐地他也感到有一些吃力。
若是同来的木叶忍者还有其他同伴就好了。哪怕再多两个人出来也能缓解此刻的窘境。
“……”心底轻轻叹口气，朔茂却不敢将任何情绪表露出来。
自从那件事以后，许多昔日的同伴便不再愿意和他一起行动了，视他为忍者败类的人有之，视为异类者亦有之。渐渐地，朔茂也习惯了这种单打独斗的日子。只是……想起如今和他组队的天才少女忍者——又是片那一族的传人——多少是委屈泉竹和一名孤僻的带队上忍一起行动了。
不知道小姑娘那边怎么样啊。遇到了多少敌人？应付得来吗？
不得已分开单独行动，本想自己这头对付完了就去接济同伴。如今看来他这头要应付过来也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
思绪一直未肯飘散得太开的朔茂在感觉到有人逼近的时候便立刻凝神，“雷遁雷球。”与其花费大量的查克拉采取防御，倒不如反守为攻。银发上忍认准敌人来的方向放出雷属性忍术，仍是不肯懈怠半分地立刻横刀再次备战。
对不起了，泉竹。再等我一会，一会就过去帮你。
白色查克拉包裹住手中的刀刃，威震四方的木叶白牙又一次舞在月下的庭院里。
面前尚有敌人，背后却又有利风袭来。躲不过了。被对手缠上的朔茂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判断到。正准备生生地承受背后这一袭，温热的鲜血“噗”地洒在了裸在外部的脖颈上，没有痛感，不是他的血！
“专心对付你的对手。”少女清冷的声线忽然传入耳中，早已沾血的后背感受到有人的温度靠过来，触感单薄。
“你？”她现在难道不该是在偏门。
短暂地离开挥刀中伤敌手，再次退到同伴身边的泉竹开口：“就料到你扛不住了。放心吧，我那边只遇上几个软脚虾，很快就解决了。这不是来解救你么！”
朔茂眉头一展，随后又紧紧锁上：女中忍虽然说偏门的敌人已经解决，可是离开岗位依旧不妥。
背靠背站在他身后的女生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再次重复了在偏门时靠截取死者记忆得到的情报：“来敌共24名忍者，我所在的方向忍者6人，南北各两名扰敌。正殿周围却有14人，我不来帮你？”一句“你自己想被扎成筛子”还没出来，又有不长眼的敌人杀过来，一白一黑两人同时出刀下杀手，感觉此刻不是互相调侃解释的时候。
“有话一会再说。”暗暗惊叹少女对情报搜集的能力，朔茂只能先放下心中的疑虑选择相信同伴。
女忍没回答，伸出空着的左手比了一个明白的手势，翻身一跳跑远了。
一时间，妖冶的刀和一身黑裙在蒙面的众敌手间游弋旋转，飞溅起的鲜血像花朵一样铺展在和服上又隐匿不见。另一头，有泉竹来帮忙后，朔茂从身心方面都轻松了不少，白虹一样的忍者刀飞舞地愈加快，在这一片微型的战场上再次上演敌方眼中的“白牙”噩梦。
西方对付地差不多之后，朔茂干脆将剩余的残兵全权交给泉竹，自己则收回了影分（隔）身，专心对付东殿的敌手。
当殿内火之国和风之国大使的会谈接近尾声时，正殿外的战斗也渐渐偃旗息鼓。
“雷遁雷击龙卷风。”惯用雷属性忍术的朔茂又活用起风遁，造成大面积的杀伤。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灵力使用过多后，斩魄刀也渐渐恢复成原样。收回刀，泉竹单手呈掌击出巨大的爆炎。
太阳渐渐升到当空。当天下大亮，人畜又开始了一天生活的时候，在阳光下越发耀眼的刀甩开沾上的鲜血，被使用者轻轻用衣袖擦干刀身上的痕迹，收刀回鞘。
凌晨的苦战到此为止。
“做得好！”朔茂走回到正殿前方，看见同伴女忍已将长长的黑发高高梳起，显得神采奕奕。
泉竹系好绳扣，回头时刚好看到高大的英俊忍者走到眼前。她撇撇嘴：“你不是憋着劲要对我说教的吗？这会儿打完了，怎么？忘词了？”
朔茂笑：“你对情势的判断准确，且应机而变，显示出了绝佳的作战灵活性。我有什么可说教的……”这话像是还没结束
“但是——”泉竹替他说了。
银发带队上忍为女生的飞扬跳脱好笑，但是泉竹说的的确也是他想说的。
“但是，”朔茂绷着脸没有露出笑容，“既然上级有言在先，你仍是不该擅自违抗命令离开偏门。服从命令是忍者的守则之一。这次当做是顺便给你上堂课，下次要注意。”以后，他还会慢慢地将更多东西教给这位前途光明的年轻忍者。
泉竹抬眼，再开口回答时语气虽还保持着蛮不在乎，但神情却传递着另一种复杂的态度：“如果我没赶到，那一刀就会砍在你身上。”刀刃上又刀刺，被砍后敌人一定还会用力拔出来，造成更大的伤害。
“我死不了。”朔茂风轻云淡道，“而且我还会去确定自己的同伴安好无恙。”
“我也不是将同伴的生死置于无所谓的人。”顿了顿，“你若死了，对我而言不仅是英雄的陨落，还是同伴的逝世，后者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问题。”黑眼大而清亮，上挑的眼角像猫一样精明，纯黑如同深潭的眸子表明她没有开玩笑。
“……”银发忍者内心轻轻震动，但他没再开口。
女忍继续：“如果你信任我的情报搜集能力，就应该放任我来协助你。我不会再独自带着任务完成的荣誉抛下同伴独自回到村子里领取酬劳。为他人守丧不是件容易事，你得天天去花店挑选新鲜的白水仙，每天一笔花销不说，天天把祭品摆在床头的相框边上压力也是挺大的，何况清早起来还得跪在床头叩拜一番，很耽误时间啊……”泉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不像十多岁的少女，倒像是比朔茂年纪还大上许多的老太太。
一句又一句毫无营养的话就这么接连飘进黑裙女生面前的上忍耳中，溪水一样流进心上，清凉舒适，让早已渐渐干涸的心房再次恢复清润充盈。
为什么火影大人会把这样一位清风一样、清泉一样的女生分到他的“朔茂组”呢？有的时候银发的俊美上忍会产生这种疑惑。那是眷顾吗？对一位作为忍者而言，犯下不可饶恕错误的下属的眷顾和安抚。这个安抚晚来了三年，三年啊！凭借着一股过人的信念才坚持到今天的朔茂眼前终于弥漫起一阵云雾，不是泪意，是宽慰。
“朔茂，说实话，你后悔吗？”三年前的那次任务失败过后，他带着所有同伴回到村子里，跪在三代火影大人面前承担下来一切过失。那时，正当壮年的猿飞日斩只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他咬咬牙，说了实话。不后悔。
到如今，朔茂仍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作为一名领队，负责任务小队全员的生命，何况那些人当中就有和他一样家有亲属切切盼望归还的，他相信再重要的任务除了自己的命之外，任何人都不可放弃。他会尽一切可能在保证全员平安的同时完成任务。
他只是能力还不够强大，所以才只完成了前提，却在任务中失败了。
若是三年后的今天，同样的错误不会再出现！
但是……“但是，”朔茂仍要说但是。他低下头看进唯一的同伴那双漆黑的坚定的双眼，深灰色的眸子深邃又多情，“泉竹，你要知道跟我一起组队，你会分担很多视线。”一些不大友好的视线，或者一些担忧的、为拥有天才之名的她可惜的目光。
“哦，这个啊。”泉竹的脑袋轻轻一动，脑后的马尾辫随着晃了一晃，“这些天以来我已经感受到一些了。”但是，她也要说但是，“可是我不在乎啊！原来的朋友还拿我当朋友，现在我又有你和水门，只要我不孤独就够了。”黑眸扬起，龇着牙笑容飞扬：“何况我喜欢你这种有人情味的搭档！”
微微惊讶。帅气的高个上忍眼角睁大，打量着个头只到他唇边的女生，笑：“哦，这么突然的表白，我还真有点措手不及……”话音刚落被女生飞起一脚险些踢中。本能地跃起躲过这一攻击，看着小脸的女生气得张牙舞爪、满脸通红，29岁的父亲、英雄、上忍、青年在庭院中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见识过他们在夜未亮时上场杀敌的冷绝模样，又看到此时在大使会谈的正殿外打打闹闹的样子，在旁守卫的火之国随行侍卫们疑惑：到底哪一面才是这些忍者的真面目？
而那在未来无数场战争中留下传奇的一银一黛色却仍在边跑边打，不问未来。就像泉竹一直以来的生存之道一样：眼下的嬉笑怒骂就在眼下解决，未来是生是死，只要眼下没有遗憾就足够了。
“白毛你给我站住！你这回的玩笑算开大了！”敢在她这么认真的时候开这种调情式的玩笑，一位她小夜木泉竹是好欺负的吗？！
朔茂仍在大笑：“别生气，别生气。大不了你以后嫁不出去，我娶你。只要你不嫌弃我一没田二没地，只有一栋祖上流传下来的老房子外加一个便宜儿子。”
“你给我去死吧！”斩魄刀连着刀鞘一起扔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3.一切为了和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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