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枫叶轻飘

10、Chapter 10

　　……
　　梦终究是要醒，梦里的故事也幻化成了泡沫轻轻一碰就破。挥别夕阳，带着所有的悲伤独自飘荡，始终相信有梦的地方就有希望。
　　……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来到机场了，她拖着一大堆行李坐在候机大厅里。
　　“旖旎。”若微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
　　“若微，不好意思叫你来得这么急。”
　　“你——要走吗？”
　　“嗯，去一个我很想很想去的地方。”
　　“是哪里？”她试探着问。
　　“一个有梦的地方。”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我走后告诉竟航哥不用提我担心，拜托他的事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会得到答案。”
　　“那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总之我会在下雪之前赶回来的。”她慢慢地走进登机处。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她微笑。

　　飞机升入高空，穿梭在浮云之上。她俯视着那些洁白的云朵，远望着天边红红的落日。
　　蓝蓝的海洋，洁白的屋舍。
　　旅行的第一站：希腊爱琴海边。
　　以前是多么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他并肩漫步在宽阔的沙滩上，寻找着那些散落海底的、被遗忘的童话。
　　一处处古老的建筑，无声的诉说着古文明的绚烂。与天共色的海水泛着耀眼的光芒，那样的诱人。夜晚吹着远处吹来的海风，看着明亮的天琴座静静的倒映在海面荡起层层涟漪犹如弹奏的凄凉婉转的旋律。

　　“芹，旖旎她不见了。”
　　“不用找了，若微来过电话说她旅行去了。”
　　“她怎么知道的？”
　　“竟航哥，你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们。不要答应若微的要求。”
　　“嗯。”
　　他回头看看担心的她，又继续离去。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离去的背影都会觉得好凄凉。

　　悠扬的音乐声回荡在每条街里，飘荡的香槟酒气，昏暗的烛光。
　　旅行的第二站：法国巴黎。
　　孤单的走在大道上，真的好想好想和他坐在音乐会的礼堂里倾听大师们优雅地拨动竖琴的琴弦。
　　坐在浪漫的餐厅里，慢慢地品着那些酸酸甜甜的滋味。

　　“俊不要在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要一声不肯的离开，难道连在同一个城市都不行吗？就只是远远的看到也不允许吗？”他伤心的敲打着沙发。
　　“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很心痛。”她扶起憔悴的他。
　　“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放下她？知道吗,在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你，不过——不过把你当成那个私人的影子。”
　　“你——为什么会知道？”他用那双无神的眼睛凝视着她。
　　“竟——竟航学长——告诉我的。”
　　“又能怎么样？是不是替身是我自己的事。”
　　“我喜欢你！”她朝他大吼道，“我喜欢你，所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知道吗？”
　　“可是我的心里只有她。”
　　“我会等，等到你可以放下她的感情，等到你可以喜欢我为止。”
　　“那——我一直放不下她呢？”
　　“那我就一直等，一直等。”
　　“若微，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可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放下对她的感觉。也许她不再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了，我还是会爱她，爱她，没有办法的爱着。直到她得到幸福。”
　　“俊，他离开了这么久，就算是会回来，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吗？”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或许她早就和学长在一起了。”
　　“不会，我知道他的感觉，或许就像是哥地指引。”
　　“哥？”
　　“对不起，我说多了。”
　　“你刚刚说哥？”
　　“你回去吧，我没有事的。”
　　“不行，”看着他那样急忙地支开她，“你的意思是——旖旎那个死去的——男朋友——是你的哥哥？”
　　“不要告诉旖旎。”
　　她怔怔地或落到地上，望着他的慌张表情。“这——怎麽可以？依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我不能让她喜欢你的。”
　　“不要——”
　　“不过，我可以不说的。”她看着他，沉默……
　　空气静静地流动，晕眩的感觉不断地浸入她的脑海。
　　“只要——你答应坐我的男朋友。”她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好，只要你不告诉他。”
　　她高兴地离开，像旖旎一样只留下离去的背影。
　　他的新不断地抽搐，翻搅。原来心痛的感觉时说不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野，尽管他是那样想制止，最终却只有无奈地放纵他对她的思念和分离以来所有的心痛。

　　“竟航，我们可以说是成功了吗？”
　　“别说我们。”
　　“你真的原意这个样子默默的守护在他的身边吗？”
　　“是的。”
　　“即使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他摇晃着玻璃杯里的红酒。他不知道在远方的她也端着酒杯细细的品尝着那些红色汁液散发出的阵阵芬芳。

　　不知不觉几个月的时光悄悄地溜走了。旅行或许是每个女孩子疗伤的最好方式，现在的她回忆起那些逝去的曾经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了，说再也没有心痛是骗人的，比起来那些缓缓流淌在脑海里的记忆的河流，无法散去的余温里遗留更多的我相信还是幸福那浅浅的味道。
　　瑞士的雪景虽然美丽但那里不是她又猛地地方，旖旎又矗立在那个熟悉的机场扛着匆匆来去的旅客。听说几天以后会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在大雪纷飞的时候所有的梦就都实现了。
　　“旖旎，”竟航静静地站在出口哪里向她微笑。
　　“竟航哥？”她慢慢走向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想知道就能知道。”
　　“你说帮我找到那个人的。”她轻轻地试探着他。
　　“下回家在说好吗？”
　　“嗯，”她甜甜的笑着，仿佛那颗曾经满是伤痕的心不见了。

　　又度过了一个春秋，行道树也不再像离开时那样茂盛了。
　　“旖旎，你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我和芹都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啦！”
　　看到她又充满了活力的样子，似乎再多的苦难也化为了乌有。
　　风很轻很轻地吹过耳边带来一些凉凉的气息，真的希望早点看到雪花纷飞的模样。
　　“为什么要回来看雪？瑞士的雪景也很出名啊。”
　　“因为那里没有梦。”
　　“梦？”
　　“嗯，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梦。”
　　“是你和星的梦。”
　　“如果说我和他的相遇是一场梦的话，我想让它有一个童话般的结局，至少能让它像童话一样留在我的心里也好。”
　　“这么说……”
　　“我举定要放下了。”
　　他微笑着看着她，眼里有些喜悦或是说不清的思绪。
　　“对了，俊他还好吗？”
　　“俊？”
　　“我是想——我可以用朋友的身份面对他了，所以——”
　　“他很好，在你离开的日子里他过得很开心。”
　　“是——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些回不去的失落。在异地的那段日子里及时决心要放下星的感觉，梦里、脑里还时不时地浮现出他的模样、他的笑容。
　　或许在他的心里他的地位早就一天比一天重了。
　　“大家都好吗？”
　　“好。”他轻轻的答道，他明白在她的心里他从来也不在，而他的心却只装着满满的她就这样再也容不下别人的位置。
　　车悄声无息的路过每一条熟悉的街道，也经过最后一次与他喝酒的餐厅。她静静的坐在车里张望着，餐厅的门无情的一次一次地开启又闭合。
　　拐角时的车镜里满满的映出他熟悉的身影。她静静的看着一个柔弱的女孩搀扶着他走向远方，而她也只有无奈的远远看着他离去。

　　“芹，我回来了。”
　　“旖旎姐。”她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泪珠一滴、两滴……滴落在她的肩上。
　　“旖旎姐。”
　　“我还赶得上今年的第一场雪吗？”
　　“嗯，我陪你去。”
　　她们牵着手漫步在公园里，那像海一般的湖如今依旧平静的流淌着，没有微风划过的层层涟漪也没有捎去的树叶漂浮。
　　“旖旎姐，有些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
　　“竟航哥真的真得很喜欢你，如果你能够忘记掉哥你能不能——”
　　“我知道，可是不可以，因为我的心里已经被填得满满的了，而那个人不是他。”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对他好一点。”
　　“芹——”她拉着她的手，“一只依赖你都很喜欢竟航哥对不对？”
　　“不要说这些啦。”
　　“为什么你不说出来了？”
　　“我听哥说过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要常常挂在嘴边说你有多么多么喜欢她，而是时时刻刻把他放在这里。”她指了指胸口，“就算是默默地为他做很多事，静静的陪伴在身旁就已经足够了。”
　　“芹，我之所以不答应竟航哥是因为我不想因此上海我的好朋友。”
　　“没有啊——”她转过头看着平静的湖面，害怕她看见泪珠从眼角慢慢的溢出。“我一直都很好啊——”
　　“芹，答应我一定要幸福。”
　　“嗯。”她微微点了点头。
　　风拂过他们的面颊，在两个女孩的心里有些什么正在慢慢地萌发。

　　洁白的雪花纷纷地从高空慢慢地坠落，吹过的微风扬起落地的雪粒又飘扬地飞舞在空中。依你看着湖水静静地流淌，接着轻盈、洁白的雪粒，静静地站在微风之中，等待着什么。
　　“姐，下雪了。”
　　“嗯，终于看见雪花飞舞的样子了，希望那个人会来。”
　　“一定会，那是他们的约定。”
　　她看着她开心地笑着，透过冰凉的雾气模糊地映入他的眼帘。
　　他在远处静静地望着她，疲惫不已的身体依旧倔强地依靠这粗壮的树木，像是在和她告别。
　　学一直都在下，直到地面上的都披上那洁白的银装。
　　她也一直得等着，不知道那个他等待的人早已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只要回头就可以看见了。
　　可她却没有回头只是瞪着、看着，直到最后一粒雪花轻盈落地，他离开了，留下他孤单、伤心的背影。
　　“旖旎姐，我们走吧。”
　　“嗯，走吧。”或许她明白那个让她等候的人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她。

　　脚印在雪地里蔓延开来，那一串串相悖的是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和泪水。
　　他以为或许她会慢慢地将他遗忘，而她却认为别人身旁的他才会快乐一些。
　　他们彼此都诚心诚意的祝福彼此，却不知道那狠心换来的分离就像是痛苦的潺潺流水，它将在广阔的平野上漫而不溢，直至晦暗不明，而那些我们看见的自以为是石头的也只是无边流水之一种。

　　“沒有忌妒的愛不是真愛!天底下不可能沒有不帶忌妒的愛.也沒有不會忌妒的女人.”
　　很多时候就像这句话所说的一样，而真爱有的时候也会退让，让所爱的人得到真正的幸福，那才是爱的真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