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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   转过了年初,到春天的时候,七月猛然长了一头,森鸥外和福泽谕吉这两个监护人油然生出一种我将孩子养得很好的自豪感。

      因着蹿了个头,以往的衣服穿着就不合适了,森鸥外大手一挥各种买买买,各类的小洋装满了七月房间的衣柜。只是七月日常除了校服,穿得最多的还是练武服。

      森鸥外捶胸顿足懊恼之余,也会想方设法将七月打扮的漂漂亮亮,让他的癖好得到一点满足。

      如福地樱痴所说,政府上层的内斗结束后,他闲了下来。福泽谕吉和森鸥外同样得到了长时间的闲暇时光。

      两人轮换着接七月上学放学,在一众独立自主放学回家的学生中,七月俨然成了被家长溺爱的典型。七月的班主任知晓她的家庭情况特殊,有时候家长会长时间出差不在家,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独自一人,所以对于这种弥补型的关爱,她未曾想过去劝告。

      何况七月本来就是个极有主见的孩子,不会因为过度的溺爱而坏了性格。

      班主任对七月是极其放心的。她认为这孩子虽然看上去冷淡了一点,却是极为可靠的。看班里和七月相处久了的学生们就知道,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找七月准没错。

      七月不是个外向的人,且非常的慢热。与她同班的学生们开始时与她保持着很远的距离感。因为她一看就是那种早熟的孩子,大抵不会和同龄人玩到一块。

      后来同班时间久了,总要说几句话有接触,集体活动也要一起参与。一来二去的,大家就发现,七月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脾气温和,从来不会和人生气,会的东西也特别多。

      于是在七月自以为性格孤僻,上学这么久她也没有交到好朋友的情况下,班上已经发展出以她为中心活动的小团体了。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因为七月一直都是平淡的在说她好像和同学们玩不到一块,并无任何强求或者是委屈。两人知晓普通孩子应当是如何和同龄人交往的,可七月是特殊的,她和普通孩子本就有所区别,再加上七月也没有为此产生低落的情绪,所以两人也就没有横加干涉。

      森鸥外对此不以为意,他说道:“七月有我们就可以了。有没有朋友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七月自己的选择。”

      在这场以七月是否需要正常交友的不太正式的家庭会议中,作为主人公,七月表示,有没有朋友她都无所谓,反正和森先生还有福泽先生一起生活她就最开心。

      而且她也不是没有朋友的,安吾就是她的朋友呀。虽然每次往来的信件都要很长时间才能收到,但七月觉得她和安吾交流比班上的同学更让她感到自在。

      隐隐有些担忧的福泽谕吉放下了心。确实没有必要将自己认为是好的东西强加到孩子身上。实际还是要看孩子自己的需求。

      知晓福泽谕吉想法的森鸥外调侃着说:“福泽师兄,这样下去你可真的就是要把孩子宠坏的家长了。七月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当真如此吗?”

      福泽谕吉略一思索,有底线地说道:“还是要看什么要求,比如多吃糖就不行。”

      森鸥外斜他一眼,不客气地揭穿他:“昨天七月多吃的糖,谁给的?”

      福泽谕吉不急着分辩,悠悠说道:“前天的糖谁给的?还有两个泡芙。”

      森鸥外呵呵一笑:“彼此彼此。”

      随着正式开始接受福地樱痴的教导,七月的日子越发充实起来。从前的两点一线变成了三点一线,从未懈怠过的训练与努力让七月的剑术和异能力的掌控又上了个台阶。

      福地樱痴想着带七月去执行几个简单的任务来实践一下,结果被福泽谕吉拒绝。他说实践是必须的,但不用操之过急。七月确实注定不能过平常人的生活,但有他和森鸥外庇护,所以她的成长不需要这么迫切。

      结果这头福泽谕吉才和福地樱痴说好,那头森鸥外就带着七月去接了个黑活,暗杀某个小型组织的头领。

      幸而森鸥外还有家长的责任心在,带着七月停在了欢乐场外没有进去。森鸥外不用长剑,一把小刀玩得炉火纯青,等到凌晨三点,头领在属下的搀扶下跌跌撞撞从门口出来,暗夜中一抹冷冽的寒光闪过,头领被一击毙命。

      同时,遭遇惊变的属下们被数把匕首击中致命处,只在两三秒之间,门口躺了一地的人,血液在夜色下呈暗红色,滴滴答答从台阶上蔓延而下。

      森鸥外低头,七月身形有一半隐匿在阴影中,她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一成不变。他满意地笑笑,嘉奖似的摸了摸七月的头。

      “七月真棒,回去给你买泡芙吃呀。”

      七月抬起头,红色眼眸中闪过的期待更显得她无所谓才夺去了几条性命的残忍和冷酷。她歪了下头,同森鸥外打着商量,“要三盒可以吗?我分着两天吃。”

      “不行,只能买两盒。”

      七月沮丧地垂下头,语气失落地说:“好吧,两盒也可以。”

      森鸥外牵着七月的手,七月的异能力在瞬间发动,两个的身影从原地消失。欢乐场门口的喧闹声越大——惊惧的尖叫声、色厉内荏的怒骂声、呼啸而来的汽车声……不过这些都与森鸥外和七月无关了。

      森鸥外带着七月回家时,才进房间就感到了弥漫在整个空间的低气压。七月抱着两盒泡芙,犹豫站在了森鸥外身前,有种要帮他挡罪的感觉。

      森鸥外按着她的肩膀,弯腰在她耳边宽慰地说了句“没事。”

      七月一点都不信,毕竟森鸥外和她一样,都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七月当然知道福泽谕吉的怒火是针对森鸥外的,他在气森鸥外让她过早的手染鲜血。可七月却觉得无所谓,她反而为自己能帮助森鸥外感到开心。她从始至终就漠视着除了在乎之人以外的性命。

      “福泽先生,是我缠着森先生要和他……” 七月在福泽谕吉愈盛的怒火下渐渐消声,头埋得跟个鸵鸟似的,不敢再去看他。

      七月乖乖走到墙角,面壁罚站。福泽谕吉从沙发上站起来,冷声说道:“一个月不准吃甜食。”

      七月的头“咚”一下撞到墙上,整个人身上的阴影越发扩大。宣布完七月的惩罚,福泽谕吉的眼神终于落到森鸥外身上,森鸥外轻轻打了个哆嗦,连个讨饶的笑容都扯不出来。

      “跟我去训练场。” 福泽谕吉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森鸥外长叹一口气,接受到七月投来的关心视线后,朝她安抚地笑笑,认命地跟了上去。

      乒乒乓乓的声音从训练场传到屋内,由此可见福泽谕吉下手有多狠。七月捂着耳朵,罚站姿势站得越加笔直。只是此时已近天亮,整晚没睡的七月忍不住打盹,眼皮撑了又撑,终是彻底盖下来,头抵着墙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鼻青脸肿腿一瘸一拐的森鸥外跟着福泽谕吉进来。揍完人之后福泽谕吉的怒火总算消了下去,看到七月站着就睡着了,回头又是一个眼刀扎到森鸥外身上。

      福泽谕吉抱起七月,姿势小心怕把她惊醒。七月习惯性地搂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小声嘟囔:“福泽先生,我错了,对不起。”

      福泽谕吉又气又笑,认错倒是积极,怕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错了,也没想过要改。

      森鸥外:我没教过,绝对不是跟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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