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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方情是从噩梦里面惊醒的。
汗水湿透被单,屋里燥热,林天语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看着他。
“舌头是你割的?”林天语问。
“是。”方情笑着点头。
林天语不再说话了,他伸手过来盖着方情的眼睛,左右看了看又叹了一口气。
“不用同情我。”方情转头,“我什么时候该瞎了,我自己知道。”
“...瞎了也好。”
“好啊,林天语,你终于幸灾乐祸了。”说罢,方情笑了,声音尖厉,林天语回头看着屋内被砸碎的镜子和玻璃窗,还有瓷杯,他扯笑。
“这是你应得的,林天语。”方情抬头狠狠地抓着被面,“你活活打死了我哥,我也会活活磨死你!你给我记着!”
“......。”林天语听了,也没说什么,似乎是想走了,他拧眉把手放在方情的手旁。那人突然就撅眉哭了起来,背靠着床柱说,“你信了?天语,我那都是说笑的。...我会帮你啊,我会帮你把林天佑赶出去,...在这个院子里面我只会帮你。”
“方情。”林天语自言自语地说,“我从来没有觉的你错了。”
“我没有做错!”方情突然激动起来,抓着林天语的手臂大吼,“是他!什么人想带来就带来,想带走就带走,那些人脏了院子他也不管!但我不能让他脏了你!天语,..我说过我会帮你。”
“我知道。”
林天语拍了拍方情的背。
“你相信我?”方情在笑,但转眼又眯眼咬牙,这表情藏得很深,他也低着头,林天语看不见的。
“我说过我会把你一辈子留在这里。”林天语抚着方情的头发,一直到后越来越用力,然后最后狠狠拉着方情的发尾说,“你要折磨我,等于折磨你自己。”
“哈哈哈。”方情撅眉大笑。
“呵呵。”林天语也笑了。
“我乐意。”方情一边笑一边哭,嘴角抽动露出牙齿,上面有血,不知道时候时候他开始有咬着舌头的毛病。也许是那割小猫的舌头的时候,那人流的血和哇哇的哭声让他情不自禁会去咬自己。嘴里带着血的味道,方情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让他兴奋。
“眼睛流血了。”
林天语擦了擦方情的脸。
“我怎么没有感觉。”方情闭眼,血就被挤出了更多,从脸上滑下去像眼泪但是触目惊心。林天语笑着伸手全给他擦了去,温柔无比。那也没人能看出他的想法,为什么温柔,为什么会擦,为什么总是笑着将痛苦付诸于两人之上。
没人能说得明白。
这两个人是困在林庄里面的疯子,疯疯癫癫自言自语,终日浑浑噩噩,没有一个人舍得去想未来。他们太轻易的将故事都寄托在了这里,一直到这里真的成为了赖以生存的一切。
这才有了斗争和毁灭,伤害与折磨,这是能证明活着的一切,也是让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以后,才能有回忆和生命。
方情是那么想的,因为他已经失去对于错和对的正确判断,他在林庄里面呆得太久了。
马柏的人开始调查张公子的事,是在三天后才基本有了结果。
那时候许安至也知道了这事情,但他不相信是小猫,不过何春没有将拔舌的事同他说。何春想,这件事应该再缓缓,现在说不是一个好时间。
何春能看出对于小猫的过去那人知道得模模糊糊,但也不像有大秘密。
可是何春也注意到了一个人,那便是林天语的二姨太,一个自以为聪明又总是聒噪不安的女人。她在花厅里总是魂不守舍,几天下来说的话虽然多但没有一件是跟命案有关的。若在往常她肯定会最积极地谈论那事,可如今又总是刻意躲避,那她肯定知道点什么。
何春观察了她一个下午,到晚饭前那人才从厅内出去。
“二姨太。”何春跟着上去叫住她的名字。
“什么事?”那人回头见是何春便撅眉一脸不高兴。
“要用晚饭了怎么还出去?”何春说到已经有人准备碗筷和上菜,这个时候林老爷也快来,要是没见着人肯定得等,这个时候出去可不是一个好法子。
“我..我有事。”
二姨太眼神闪躲,低头抓着自己的手。
“什么事?”何春乘胜追击。
“关...关你什么事?!”二姨太却回头发作起来,伸手指着何春的鼻子大骂,“这儿可没你说话的地方!”
“呵呵。”何春想起前两日林天佑也说过这句话,这还真是呆久了成一家人的说法,想到这里他又笑笑便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出门道说,“那二姨太慢走。”
说罢,对那人笑了一笑,笑中有话,看得那人非常不安。
“我...我可不是出去。”二姨太挺直了腰板,结结巴巴的说,“我不舒服而已。”
“这里不舒服?”何春指了指心口上。
“你....。”二姨太被说准心事,更是慌张,脚下一个不稳地崴在花砖的缝隙里。这里是前院的小竹林,天色昏黑也甚少有人过去。何春把她拉到林子后面,然面对黑暗,二姨太面前只有一个她根本不甚了解的何春,压力渐大她也开始颤抖起来。
何春开口,“你不妨直说,那件事到底知道多少?!”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二姨太小声嘀咕,连续不断,她眼神四处转圈生怕有人过来。
何春皱眉拉下树枝,“那晚上你也在,是吗?”
“不,我没有!”二姨太连忙摇头否认,“方情没让我进去,...但..但我听见了。”
“你听见什么了?”何春想方情本来就是意料之中,何况那日林庄里面也只有他看见了张公子和小猫的争执,只不过为什么二姨太也同这事有上关系了?她跟小猫几乎没见过面,为什么在那晚她也在林天佑的院子里?何春想了想,现在倒还有一个解释,方情几乎不出林庄半步,倒是这个二姨太经常出去购些胭脂水粉回来,想到这里他问那人,“你查了张公子和小猫?”
“...我只是让人给我办事。”二姨太撅眉欲哭地倒在墙上,“不然方情会揭发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能揭发你什么?”
“我不能说。”二姨太捂着嘴往林子里走,似乎是想逃但面前树枝罗布她根本找不着路走。还是何春接下话,“我不问你这个,但你跟我说你查到了些什么东西?”
“........。”二姨太沉默,似乎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能查到外面的事,我也能查到方情拿什么来要挟你。”
“......。”二姨太抬头看了何春一眼,想了一下才哆嗦着开口,“...那人是龟公,张公子以前跟他相好过一段时间,...但他.....。”
二姨太说了一半就说不完下面的话,何春知道她口中的那人是指小猫,但龟公在以前的妓院里顶多是看院端茶倒水的,这也附和小猫的解释。毕竟何春始终相信那人的话,他说他不是卖的,何春便一直信他。
“但他什么?”
可是二姨太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何春接着问。
“他....。”这话二姨太没胆出声说出来只能拉着何春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不可能!”听罢,何春连忙摇头,用另一种眼神看着二姨太,“你说那些事是假的。
“...千真万确。”二姨太无奈点头,“那日方情也不信,一直到跟我去天佑院子里确认了才知道。”
“确认?”何春反问,“你说那日小猫也在张公子房内?”
“他们很久都没见,方情说可以带他去见个面说说话,可是到后来他们就出了一些事,..脱了衣服,然后...。”
“既然他是...。”何春也停住了嘴,深吸一口气,“为何他们还要脱衣服?”
“因为那些事张公子根本就不知道!”二姨太低脸,似乎欲哭了,满脸全是愧色,只见她低头自言自语,“我没想过要害他们,只是方情他进去了...。”
“人是他杀的?”
“是。”二姨太点头,“我没想到他会那样。”
“你第一天知道他那个人吗?”
何春摇头,转身让开一条路,你走吧。
“就这样让她走了?!”身后突然传出许安至的怒吼声,何春和二姨太回头见到林天佑和许安至两人一起走过来,一人一脸的怒色,另一人却隐在深黑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我..我没想过会这样!”二姨太一见到林天佑便脚软了一半,几乎站不起来地哭诉,“我不想的。”
“安至哥。”何春也说,“能救小猫的也只有她,只要她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小猫就不用出事。”
“要是没有这个贱人,小猫现在还好好的。”许安至站在林荫下面咬牙切齿,一拳敲在墙上留下一个血印,林天佑拦着他的手说,“不能这么救。”
“你说什么?”许安至呐呐地回头,抓紧林天佑的衣领,“为什么?!她不全看见了?!人是方情杀的,跟小猫没关系!”
“你有句话没听着。”林天佑摇头看着何春,“那句话你去问问何春,听听是什么再做决定。”
许安至连忙转头看向何春,何春一时说不出口,沉默半晌以后才很小声地说,“他是个阉人。”
“什么?!”
许安至不是没听见,是听见了但装成没听见,他希望自己听错了。
“妓院里面为了防止龟公和妓女私通一般都会给那些人去势,因为只有阉人才不会搞大妓女的肚子。这事林姐知道,她那个时候跟小猫是一起做事,在一个院子里面,我下午的时候去艺工局问过了她。”林天佑解释得很清楚。
“这..这怎么可能?”许安至颓然地坐在地上,“他那么骨气怎么会忍受给人去了那东西?”
“有时候为了活命,还有什么不可能。”何春接下话说,转头闭了闭眼睛,忍不住酸了鼻子。
“我..我可以走了吧?”二姨太看院内的灯火逐渐走过来。林天佑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并叮嘱一句:“先别跟任何人说。”
“我...。”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不然挪用金库的事被爹知道了你可是只有死路一条。”
“你..,好。”二姨太伸手指着林天佑想骂,但没有任何底气,她砸了一下嘴就扭头小跑着去了。林子里只剩下三个人,许安至始终不肯接受这件事,无论谁碰他都挥开那人的手。
林天佑俯身跟他说,“我说不能救是不能用这种方法救他,如果你在所有人面前说穿了他是阉人,那更等于是杀了他。”
何春点了点头,看着林子外走过去的人影却皱眉,“但这该怎么办?”
“让我想想。”林天佑低头沉默了片刻,抬头对着面前两人说,“马柏的人找到的所有证据都对小猫不利,目前要先把人救出来,马柏跟我有私交,人犯逃跑这种事情相信他能压下去。”
“要是张家的人闹起来。”何春考虑到现在整个张家的家境中落都是靠张公子一个人在支撑,要压下这件事情恐怕不容易。
“这也让马柏去解决,反正他欠我一个人情。何况林庄不是没有交人上去,这关了房门到底发生什么是谁知道?”
何春想了一下,皱眉反问:“....你是故意让小猫被人带走的?”
林天佑点头,“不然呢?到最后也是他被人带走,多拖了时间方情会看出问题。”
“要是方情不威胁你,你会让他被带走么?”
“威胁?”林天佑回头看着何春,耸肩讪笑一声,“他能有什么来威胁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何春不作任何表情的回应,只是很清楚很大声地把这句话讲给林天佑听。
且不论现况如何,他一定要让林天佑知道这些秘密再隐瞒下去没有任何意思。林天佑不肯告诉他也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不信任。
但何春也是想告诉林天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有关林天佑的任何秘密他都不会多说出去一个字。林天佑不相信,只是继续伤他的心,这样久了,何春也会和方情一样起了变化。
那人能有今天这步田地,还全赖这个庄园,这个人心隔肚皮的地方。
他的每一步都是在保护自己,在杜绝其他可能给予的一切伤害,而如今就到了偏执的地步就算有一点苗头也要斩草除根。
何春想告诉林天佑,他自己就是在逼他。
逼他说出这个秘密,两人才能一起面对,否则就是炼狱。
这一部叫问航,基本是决定何春以后发展方向的一不分,在这段时间他遇见的人,发生的事,很大部分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
而命运,就是他自己决定的。
第一部三千嘛,顾名思意,三千弱水,谁才是谁的那盘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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