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投喂皇子的可行性报告》团子菜

11、回京

　　第二天元宝就回来了。还带了他娘晾的小鱼干和地瓜干。
　　白霖很喜欢吃。没事儿就叼着一根地瓜干，磨牙似的磕着。
　　接下来的几天，店里生意特别好。就是时不时的夹杂着一些看起来很奇怪的客人。
　　自从那天那个胖墩墩的客人来了以后。店里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封印一样。各种奇奇怪怪的客人越来越多。
　　一个接一个。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来点酒的。
　　还不要普通的热卖品。点的都是“绕梁”“淮酿”这一类稀少金的。
　　几天来，赚的盆满钵满的白霖，走路都带着一股春风得意的劲儿。
　　这天一大早，十七睡的迷迷瞪瞪的，感觉白霖那边就悉悉索索的起来了。
　　他眯着眼睛懒得睁开，抬着头冲着白霖的方向哼唧：“你起夜啊，等我一下，我也去…”
　　说完，脑袋蹭了蹭枕头。尝试着调动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白霖回头看了看迷迷瞪瞪的十七，一边给自己披上披风。一边冲着他回话：“什么起夜，我出门了。你起来以后想去酒馆就去酒馆，不想去就给你放几天假，这县城周边想去哪里玩想去哪里吃，自己去，钱给你放桌子上了啊，不够去账上支。”
　　十七蹭了蹭枕头，头埋的更深了。意识都有些混沌。他迷迷糊糊的，回应都是靠本能：“嗯……”
　　……
　　嗯？！
　　十七还有些迟钝的脑子艰难的消化着白霖的话，他努力的提取到了重点：出门。
　　睡意都醒了三分。
　　小白要出门？那不就留他一个人在家了。
　　十七这下睡意全无，他撑着身子起来，趴在床上仰着头看向白霖。
　　白霖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撸猫，他一边抚摸着栗子，一边和它碎碎念：“栗子啊，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不要欺负十七啊。乖乖的，回来给你带小鱼干吃呀~”
　　白霖估摸着这次出门得好几天，一想到好几天只能放栗子一只猫在家，还是和十七共处一室。白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怕万一一个不小心，他回来就只能吃“龙虎斗”了。
　　所以他临走之前总想撸一撸猫，多嘱咐它两句，也不管人家听不听的懂。
　　一大早上的，太阳还没出来，栗子活跃了一晚上正想休息会儿，主人就过来膈应猫了。
　　栗子的内心：……
　　它可太难了。
　　十七看着白霖撸完猫就准备出门，都没多看他一眼，皱着眉头压下心里的一点不舒服。
　　哼，还师父呢。
　　一点没把他这徒弟当回事。
　　眼看着人都要出门了，十七赶紧出声：“你干嘛去啊到底，你，你把我一个人扔家啊？”
　　小白一只脚踏出房门了都，他定在哪里，以奇怪的姿势缓缓扭过头看向十七：“比赛去啊？我没和你说嘛？”
　　十七：……
　　你说个屁。
　　“这不是前不久皇商杨家出事了么，杨家家主杨成全意外昏迷到现在都没醒。杨家家里只一对不到四岁的双胞胎。听说这杨成全之前还得罪了德阳王。私底下很多人传就是德阳王下的手。啧，说起来啊，十七你这叔叔心眼可真是小。”白霖说着说着摇摇头，“唉，你们这些皇亲国戚啊。”
　　无辜躺枪的盛·皇亲国戚·十七：……
　　“不要拿本殿下和德阳王那种王八羔子比，然后呢？你和杨家关系这么好啊，去帮他撑场子？”
　　……
　　“咳……我和杨家倒是没什么交情，我这不是听常叔说，今年的皇商就得重新招。他们跟京城办了个品酒大会。我咳，我去看看他们……”
　　十七诧异的看着白霖，目光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许久，一言不发。
　　白霖让他看到有点毛了：“看什么呢你。”
　　“呵，白大才子，你是怎么想的，觉得你那个小破酒馆酿的那几坛子酒，能当皇商？你这量就跟不上啊。再说，你都能直接给我父皇写信，还能让他放心的把我给你留下。不是，就这交情，你当什么皇商啊。”
　　白霖伸手抄起桌子上的果子，瞄准了十七的脑袋瓜就砸了个盖帽儿：“肤浅！我是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就就就，就屈服的人嘛？！老子当年名动天下，富可敌国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我是会为了这一点点小利润就动心的人嘛？哼！”
　　“哦，那你干嘛去。千里赴京，看个热闹？”
　　“我，我去品品那些酒商他们各家的绝活，顺便……”
　　“顺便让他们看看你打算卖了的酿酒配方，最好有人一眼看中惊为天人高价买下，要是有两三家争抢更好了是不是。”
　　白霖整理了一下自己尴尬的神情：“咳…那，那他们要是真的喜欢，有需要的话，那我不帮这个忙那也说不过去嘛，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很软的。”
　　十七实在是听的恶心，伸手扒拉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让被子枕头掩盖住自己嫌弃的神情，小声的说了句：“奸商。”
　　“……我听见了。”
　　聊了两句十七也彻底是清醒了，不情不愿的最后蹭了蹭枕头，掀开被子起身：“等等我吧，我和你一起回京。”
　　“你？你不是离家出走嘛，这么几天就回啊。”
　　“我回京又不回宫。再说，你一个人进京，那京城里头站城墙扔石头，打中十个八个官儿，你万一得罪了谁，再让人给你腿打断。哼，我可不想以后有人说我堂堂十七皇子认个瘸腿儿汉做师父。”十七一边起床一边嫌弃白霖。
　　白霖看着十七嘴角不受控的抽动了一下，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爷这是龙嘴，吐也是吐金子。”
　　“呸，俗气透顶。”
　　“嘿，信不信爷现在就给你吐一个？”
　　“来来来，吐不出来我就让你吞一块儿。”
　　“你这人真是，太死板。还不尊师重道。”
　　“呵……”

　　十七起身去收拾行李，白霖转身去厨房做早饭了。
　　等十七收拾好细软，白霖的早饭也出锅了。
　　一碟葱花鸡蛋卷饼，一碟凉拌小菜。和两碗浓稠香甜的大米粥。
　　他端着饭菜走到桌边放下，招呼十七吃饭。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天。
　　“本来打算起早出门，下午刚好进城，就能赶上天香坊的水晶肘，现在看是吃不上了。不过可以明天去买。十七啊，京城这两年，还有没事什么其他的好吃的啊？”
　　“有啊，今年新开了个枫贺楼，他家的秘制蒸鱼还不错。就是吃多了容易醉。还有留香居新出了个仙客宴，据说是什么他家掌柜的在梦里招待仙人的菜式。一个月就一桌。我还没去吃过。不知道怎么样。”
　　“这么厉害，还招待仙人呢。”白霖夹了一筷子鸡蛋饼刚要进嘴，突然顿了顿，看向十七，嘴角牵出一抹微笑：“十七啊，你看你师父我这手艺，能不能招待仙人？”
　　十七喝粥的手一顿，然后假装自己没听见。
　　“……徒弟弟？来，说实话。不要害羞嘛。”白霖“温柔”的抹了抹十七的手臂。
　　……
　　“能！必须能！我师父这手艺，招待仙人，那仙人都得感动哭！”…嗷日，仙人哭不哭不知道，但是这小菜辣的他想哭……
　　“乖徒弟~哈哈哈。有眼光！”
　　十七：人生不易，皇子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