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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剑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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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忘了做完一件事情再要做什么
我们站在一个幸福的终点看不到另一个幸福的起点
然后我们就开始悲哀
开始轻轻地唱一首歌
歌声里,紫色的花开了
又谢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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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那个地狱的上空回到了人间了,可是记忆产生瞬间的空白,看着大好的太阳我竟一时想不出来自己原是要做什么的。
于是我躺下来,就躺在通往地狱的悬崖之上,睡了。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久到花朵都经历了一个轮回,原本满山遍谷的开着的就已经谢地残破了,白云为此难过地哭了起来,我就是被白云的眼泪砸醒的。
白云的眼泪很凉,然后我知道原来眼泪也可以很凉的。
因为眼泪从心里涌出来的,心很热那么眼泪就会很热,心很凉眼泪自然也就是凉的。
我不知道风是不是同意我这么说,它经过了,带了些白云的眼泪去,其他什么也没留下。
我只能向前走,再去一一地经过城市、森林。
我坚信我要找的东西就一直在前面等着我。
我只能这么坚信着,不然我该何去何从?
再看到城市的时候我已经衣衫褴褛,还好口袋里还剩下几个金币。
听到金币在口袋里叮当的声音的时候我是快乐的,可是一会儿之后我就快乐不起来了。
这个城市是用贝壳作为等价交换物的。
这些个散碎的城市没有人规定他们必须统一度量衡,因为他们是自由的城市,不归属一个国家的管束,他们没有义务为流浪人提供一个方便的度量衡。
所以我们永远也说不清是散碎的自由好,还是规矩统一的好。
我们只有在需要什么的时候才格外眷念他的好——这是定律。
还有一个人也是衣衫褴褛的。
他抛着几颗硬币笑地满不在乎:嗨,你也发现这个国家是用贝壳作为货币的吗?
我笑笑:是啊,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下顿该着落在哪儿了。
他快活地笑出声来:那我可幸福多了,我是刚刚吃饱了来着。
我只能笑笑。
他又说:我叫飘萍浪子,你叫什么?
我笑地有点没力气:如果你能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吃的我就告诉你我叫什么。
他好象有点犹豫,想了好一会说: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奶酪,我吃了好几天了。
于是我就跟他来到一个费旧的仓库里,果然那里有些奶酪,但是已经不多了。
我小心吃了些。我问他:你有去攒贝壳么?这些奶酪吃完了你吃什么?
他似乎很是惊奇:怎么会吃完,有这么多呢。
后来我还是没告诉他名字。
我有些担心,我担心那个孩子总有一天要饿死的。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那些奶酪的,可是那些奶酪总会吃完的,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吃完那堆奶酪前找到新的奶酪。
也许是我多虑了,人生的奶酪其实是无处不在的,今天能捡到,明天自然也可以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