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山河》木小各

5、醉酒

　　这日，晚言照例去上朝，刚到宣政殿前，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说些什么。

　　“李大人，你们围在这干什么呢，一会儿就该上朝了。”

　　“晚大人，你可不知啊，楚国公世子楚亦回京了，现下正被皇帝召见呢。奥，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

　　“请各位大人进殿，皇上在里面等着呢。”小太监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李廉的话，众人连忙整整形容，立刻走进殿里。

　　晚言在屋里看到了楚亦，不同于初见，此刻他挺直腰板站在殿内，晚言竟仿佛看见了四年前的他——公子矜贵，举世无双。朝中近来没什么大事发生，皇帝随便问了几句话就下朝了。

　　“晚爱卿，你留一下。
　　“
　　“是，陛下。“

　　“晚爱卿，朕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陛下说的是彻查旧案之事还是公主和亲之事。”

　　“装，你再给我装。朕是看着丞相家的小闺女夏娇兰长大的，虽体弱多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大夏女子表率，配你绰绰有余。而且她对你也是有心，专门找丞相跟朕请旨，要不是你一直不点头，朕这时候都能喝上喜酒了。”

　　晚言看着李承锦，忽然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皇上仁心，但述臣不能遵旨，因为臣。。。因为臣，喜欢男人！”

　　李承锦看着自己看重的臣子这么说，当即就放他走了，只是这丞相那边不好交代啊。

　　又想起和楚亦今早的对话，脸色变得像吃了苍蝇一般，叹息一声就去养心殿看折子了。

　　这一边，晚言如释重负地离开了皇宫，却在宫门口看到了楚亦。

　　“小言儿你终于出来了，哥哥在这等你好长时间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谁欺负你了，哥哥打他去。”

　　“你在这儿故意等我的？”晚言心里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对呀，咱俩今天都旷一天工，你别去工部了，我也不去军营了，哥哥带你好好逛逛这京城，千万别叫阿难，今天就咱俩。”

　　“好。”看着楚亦狡黠的笑脸，晚言心里一软，不自觉就答应了。

　　过了一会儿，晚言看着那华丽的招牌，和门口‘漂亮’的姑娘，嘴角抽搐了一下，硬是被楚亦拉进去了。

　　只见楚亦进了一个看起来最大的包间，那妈妈也紧随其后。

　　“楚爷真是好些日子没来了，还是花红和柳绿？您旁边这位难不成是晚探花，晚大人喜欢那位姑娘啊！”

　　“不用了，我和他一样。”听着鸨母娇媚的语气，晚言眉头一簇，不耐烦的将她赶了出去。

　　一曲作罢，花红柳绿就离开了包间，只剩晚言和楚亦。

　　“楚兄以前经常来这吗？”晚言看着微醺的楚亦大胆问道

　　“也没有经常来，是不得不来。”楚亦又喃喃地说了什么，晚言却听不清了。

　　最后晚言认命的把楚亦拖回家，又让晚知难向楚国公府递了个消息，才安心地歇下。

　　晚上楚亦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楚家刚开始出事的那一年，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丁了。他一个烹雪煮茶的公子，一次又一次流连于烟花巷柳，为了蒙蔽皇座上那位，也为了构建信息网。一开始的时候，他每次回家都要至少沐浴三遍，到后来也渐渐麻木了。祖母也不理解他，差点动家法。他现在仍记得那句话“楚家世代爱惜名节，那承想出了一个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对呀，自己可真的不要脸。他又梦见了在战场上，血染的红色，战友们一个又一个的牺牲，他抱着他们的身子通哭。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张扬明媚的脸上，他看着梦境中的晚言对他笑，对他哭，会调笑他，会打趣他，他想那才应该是他本来的样子。

---

作者有话要说：　　n年后，晚言楚亦想起这段。当事人楚亦：“后悔，总之就是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