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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遭天谴的第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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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我出去确认下礼品袋。”她跟罗瑞低声说道。
罗瑞正准备去跟阿曼达交代电影放映的事宜，点头让她快去快回。
等维多利亚重新回到试映会时，电影已经开始播放。
【宿主宿主！攻略对象身旁座位空着！】
系统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维多利亚被他吵得有些头疼，抬眼看了过去，贝尔的身边确实空出了个位置来。
如果她要去接近这位前男友，那么此时便是极好的机会。
然而，维多利亚却悄声找了个后排座椅，安静地坐了下来。
贝尔已经无法让她提起兴趣，那么系统这个攻略任务，不做也罢。
电影于两个半小时后播放完毕，剧院的灯光便也随之亮了起来。
掌声响起，诺兰夫妻与一众主创站起致谢，也意味着这第四场试映会进入尾声。
罗瑞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维多利亚。
试映会结束，并不等同于Phoenix的人就都可以去休息了。除了罗瑞和阿曼达几人去给《好莱坞报道》安排独家专访外，他们这些剩下来的工作人员还得去收集现场的其他月刊杂志编辑的看法，顺势将EPK与礼品带给他们，保持着后续良好的沟通，将一切收尾工作打理周全。
维多利亚这个实习生也被留了下来。
罗瑞这家伙显然深得其道，先是亲自带着维多利亚·劳德认识大人物们，紧接着又将她“发落”到底层打杂，心理落差这么一上一下，正常人多少都会有些心思浮动。
更别提还曾体会过好莱坞光鲜靓丽那一面的“维多利亚·劳德”，对他这个捷径也只会更加渴求。
很多时候，眼高手低也是被潜移默化地培养出来的。
一眼看破罗瑞这些盘算的维多利亚不置可否，实际上，她更情愿不去凑那个《好莱坞报道》独家专访的热闹。
这次专访的对象是电影男主角克里斯蒂安·贝尔，她要是去了，指不定系统又得在她大脑里聒噪了，吵得她也挺头疼的说实话。
维多利亚笑着将礼品袋递给《Empire》杂志编辑，亲切友好地送走了最后一家月刊媒体。
揉了揉两颊，脸都快笑僵了的她伸了个懒腰，这才松快了些。
已经许久没有做过这种杂活了。
还真别说，给媒体们发发礼品袋、收拾试映场之类的单一性劳动，颇有些回归初心的幸福感，她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Phoenix的几位同事们刚才就已纷纷提包下班，维多利亚隐约知道她们是准备去一旁的酒馆聚会派对。
她们并未开口邀请，维多利亚自然也就装作不知，独自在此时显得有些空旷的会场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弯腰将高跟鞋取下，光脚踩地的维多利亚边揉着小腿肚，边从包里拿出了她的手写本。
还是《公关》这个剧本，维多利亚翻到了最新一页，沉思片刻后，拿出铅笔专注地写了起来。
等罗瑞那边的独家专访结束，必定会找过来，今天恐怕是他对她兴趣最高的一天，她得做好充足的准备才行。
不知过了多久，会场灯光忽然一熄，打断了她的思绪。
“嘿！这里还有人在！”
身后传来响亮的女声，维多利亚瞬时一惊，回头看去。
漆黑一片的剧院里伸手不见五指，她什么也没瞧见，警惕心顿起。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女人解释，“我只是对你写的这个剧本，很有兴趣。”
伴随着她的解释，剧院灯光重新亮了起来，维多利亚这才定睛看去，发现是一个上辈子的老熟人。
艾玛·托马斯。
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妻子。
制片人。
今天《蝙蝠侠》的试映会，作为主创之一的艾玛还与罗瑞身边的维多利亚聊过几句，给她递了个名片。
当然，那时的艾玛还以为维多利亚是一名演员。
后来，私人手机丢失的艾玛重新回到会场，第一眼注意到的，却是她手中的剧本。
因为艾玛看到了剧本中的女主人公的名字与身份。
布莱克·福克斯，Phoenix创始人。
这显然是一个类似于人物传记的剧本，部分故事剧情与现实几乎都能隐隐对上，但也有部分内容与她所认识的那位布莱克·福克斯有所冲突。
艾玛从未想过有人会将布莱克的人生写成一个剧本。毕竟布莱克虽然在业内“声名赫赫”，但由于她幕后身份的隐蔽性以及工作的保密性，布莱克·福克斯这个名字在普通观众们眼中几乎查无此人。
不过这剧本写的倒是很有想法，虽然有编造的成分，但这些成分增添了不少戏剧感，再加上主角的职业还能满足观众们对娱乐圈的窥私欲……
值得一拍。
正当艾玛在脑海中权衡利弊时，维多利亚却是有些意外地站起身来。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维多利亚也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如此之早。
诺兰导演能在好莱坞走到今天，除了他个人能力之外，与他的妻子艾玛·托马斯在幕后为他做推手密不可分。
原本维多利亚是打算通过罗瑞牵线到NBC环球的，虽亦是殊途同归，但找上门自荐和别人主动对自己的剧本感兴趣，可是两码事。
要不怎么说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呢。
“我看剧本的结构脉络……你是想拍成剧？”艾玛问道。
维多利亚点头，“对，大概是迷你剧集，10集左右的内容吧。”
《公关》这个剧本，她写出来一开始就是冲着拍剧去的。
为什么不拍成电影，原因也很简单。
一是《公关》的剧本内容较为繁杂，电影不足以容纳下这么多。若是删减着拍拍很可能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二是现实风险更小。所谓拍剧是做生意，电影是赌|博。她是第一次写剧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选择风险更小的剧也是理所当然。
维多利亚注视着翻看剧本大致脉络中的艾玛，若有所思。
艾玛与华纳的关系更加亲近。
若是找制作发行方，想必华纳这边的橄榄枝会率先抛出来。
在华纳底下，有CW这个公共电视网，也有HBO这种付费电视网，维多利亚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公关》更可能与HBO搭上线。
"It's Not P-o-r-n, It's HBO."
光是从这一句广告语就能看出HBO这个付费电视频道的风格，“黄暴台”的外号并不是空穴来风。
从《黑|道家族》到《欲望都市》，再到迷你剧《兄弟连》，HBO如今已出了不少既叫好又叫座的爆款剧集，这也导致全美付费电视频道的市场基本都掌握在了HBO手里。
维多利亚之前也并不是没想过乘上HBO这艘船，只是她刚穿越不久，能创造的机会确实不多，盲投剧本这种事，效率太低，石沉大海的几率也太大。
她得有个中间人推荐，才能确保自己的剧本真正被人看到。
有个环球影业高管老爸的罗瑞，自然而然就进入了维多利亚的视野中。
艾玛·托马斯的青睐确实是个意外之喜，但罗瑞那边维多利亚也不会就这么放弃，有个plan B总是会比一条路走到底要稳妥许多。
“剧本大概什么时候能完成？”艾玛将手写本递回给了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思忖了片刻，预估了一下，“大概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行，记得给我打电话，你有我的名片。”艾玛点头，随即笑了起来，“那就期待我们的合作。”
维多利亚心中一定，脸上也有了微笑，两人又客套地聊了几句，顺便帮艾玛找到了她丢失在洗手间的私人手机，这才送走了这个潜在的合作对象。
艾玛前脚刚一离开，后脚维多利亚就收到了罗瑞的简讯。
他并未多说，而是发来了一个地址。
维多利亚一眼就认出了这家酒店。
都一年过去了，他的喜好还真是一点未变。
维多利亚勾起嘴角，踩下油门，朝酒店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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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罗瑞心中多少是有些得志意满的。
以至于当他被一叠手写本砸醒时，都没能生出一点气恼之意来。
“这是什么，协议吗？”
罗瑞笑眯眯地打开手写本，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的情景扮演游戏。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消失在了嘴边。
维多利亚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边，慢慢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看向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半晌后，他终于将里面的内容看完。
“谁写的。”
维多利亚笑得温和，“你知道是谁。”
罗瑞只是不信，“你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东西。”
“然而我知道。”维多利亚耸肩，“我还知道更多。”
罗瑞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谁泄露的？”
本人啊。
维多利亚笑眯了眼，“你猜。”
罗瑞深吸了一口气，皱起眉头思量了会，这才看向她。
事已至此，“你真要把这个拍出来？”
维多利亚点头，理所当然，“我缺钱。”
“你要多少？”罗瑞顿时松了口气。
维多利亚似笑非笑，“300万美元。”
“你怎么不去抢！？”罗瑞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多吗？”维多利亚摊手，“我觉得不多啊，正常一部电视剧剧集的剧本价格而已。”
那是大热剧集！
罗瑞顿觉自己血压有些高了。
维多利亚却在此时走近他，拍了拍他西装肩头压根不存在的灰尘，“我觉得呢，这真不是件坏事。”
“威廉姆斯先生，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这不是在跟您谈合作，投资么？”
“想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布莱克。她就这样没了，留下来的烂摊子您收拾的不累吗？”
“拿一个死人的故事炒一把，也能让环球与我各自都赚上一笔，您还可以出把气，这分明是双赢的事情，怎么可以叫抢钱呢？”
“您再回去考虑考虑，要是真觉得这剧本不值这300万，再来回绝我也不迟。”
罗瑞心思微动，复杂地看向维多利亚，好像头一回真正认识清楚这个女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