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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hapter 27 家族诅咒（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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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汤姆堕入一场让他几近窒息的噩梦：困在笼中的哈利，刺向他心脏的怪物，镜中凝视的蛇脸……
他惊醒了，大喘着气，立刻探出手去找哈利，却发现人已经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不知何时，哈利被他双臂牢牢禁锢着，汤姆听得见哈利清浅的呼吸落在胸前，好像他是听着他的心跳入睡的。
一旁的衣柜仍然紧闭。
汤姆头一次放任自己继续闭上双眼，不去想别的。哈利正安稳地躺在身边，他的毛衣十分柔软，由一种堪比丝绸的昂贵羊毛线织成，下巴的位置，哈利头发也是那么柔软，因常年烘焙带有糖果的甜味。在他的呼吸声中，汤姆渐渐驱散了噩梦的搅扰。
以前，他从来不理解别人为什么爱睡觉，为什么互相拥抱，但如果是这样的感觉，那他想永远留在此刻……
肩膀突然一沉，有东西缠上来……
{纳吉尼。}汤姆皱眉，他努力不去想异世界的纳吉尼死死地缠住他，要把他献给怪物的一幕。{你要干什么？}
她向他和哈利的方向依偎得更近，{加入你们抱成一团呀！真高兴你俩终于交尾了！}
{抱成——？我们不是在交尾！只是睡同一张床而已！}
纳吉尼疑惑地歪头。{我不理解，我还以为人类交/配的表现之一就是‘睡一起’，是那些奇怪鸭子跟我讲的。}
门外，食死徒鸭子们排成一队，好奇地往里窥视，震惊得以至于发出猪叫而不是鸭子叫。汤姆默念咒语甩上门，顺便抹去它们脑海中哈利的睡颜，完全没考虑到其实鸭子的小脑袋本来就记忆有限。
{你别再听那群鸭子胡说八道！}汤姆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对纳吉尼说。他才没有很想她呢。{睡觉和交/配没有必然联系！}
{你们人类有好多‘暗话’啊，为什么不能简单直接地表达意思呢？连那只鸽子都跟我想的一样呢！}
海格薇蹲在角落的柜子上，阴沉地盯着汤姆，针对“鸽子”的评价，发出低低的鸣叫以示反抗。汤姆很庆幸自己听不懂鸟语，他已经布置了让任何鸟类不得近身一米的禁令，否则，他毫不怀疑这怪鸟肯定也要加入“抱抱”，作为一只本应该为主人哈利献出生命的魔法宠物，显然她把被烧羽毛的风险看得比荣誉更重要。
{闭嘴吧鸽子，我正在审问他呢，我才没有在延长抱抱的时间，你怎么能用这种理由指责我？我平时想抱就抱，你就是嫉妒我，你这小——}
哈利动了动，对着汤姆的衬衫咕哝薄煎饼。{想问什么赶紧问，否则保持安静！}汤姆调整双臂，把哈利搂得更紧。
{你和绿眼睛一整天去哪了，真不是去交/配？}纳吉尼问，在她嘶嘶说话的时候，海德薇补充了一声尖锐的啼叫，{我不给你翻译脏话的}，海德薇怒视，宣示着早晚进行一场猫头鹰的报复。
{我们被……入侵了}汤姆不愿再提起哈利苍白的脖子对着蛇怪的毒牙，距离死亡一步之遥；他不愿回忆撕开怪物心灵后看到的另一个他可能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包括玩弄黑魔法，用钻心咒折磨另一个哈利。他另外问道：{这些不重要，我们离开后发生什么事了？}
他本来应该在星期六去见海格和韦斯莱家的火龙饲养员，一起讨论调研项目，但他和哈利从星期五晚上离开，一直到第二天还没回来，那些说好的调研计划变得恍若隔世，像是另一个汤姆的经历。
{混血巨人和红头发的韦斯莱小子来找你，但你和绿眼睛失踪了，他们就报警，还有，绿眼睛的监护人为了他差点把你家烧光。}
雷古勒斯·布莱克？{昨晚审问韦斯莱兄弟的时候没看到他在场。}
{我觉得他先走了，他后来相信是一群格林迪洛水怪……或格林熊什么的？掳走了绿眼睛。}
噢，没错，格林德沃，这家伙名列于他的目标超越清单中前几名的位置。格林德沃必须死，在此之前，他还要查出哈利与格林德沃之间的所有关联。
{他还说什么了？}
{没有了，他被一个白金头发的男人截住，就是那个经常对着绿眼睛色迷迷的人。}
{马尔福？}汤姆拥紧哈利，他的呼吸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熟睡的节奏。{怎么哪里都有他？！}
{不知道，和魔法部有关吧，他当时大声嚷嚷要让他爹成立一个调查团，我被吵得精神恍惚。}
{一定要查出他在霍格沃茨打算搞什么鬼，阻止他。}汤姆喃喃自语。他可以容忍隆巴顿，秋·张，还有迪戈里留在哈利身边，他们是他的……朋友，虽然他讨厌这些人，但德拉科·马尔福属于“仇恨之人”的范畴，因为他不知节制的目光。
{我去咬他一口！}
{不行。}汤姆脱口而出，同时也把冒牌纳吉尼对着人体张着血盆大口的样子逼出脑海。{没必要，我会亲自对付他。}
{可是主人——}
楼下传来一声巨响，还有群鸭的哼哼声。
{什么动静？}
{应该是那群奇怪的鸭子又想钻进绿眼睛的糕点铺子里吧。}
汤姆不想提醒她，鸭子吃了甜食很难不生病，如果他足够幸运，食死徒鸭子们很可能成功地毒死自己，这样他就不必烦恼他们之后的命运了，因为他正有重选一批黑魔王代理人的计划。
楼下传来清晰的人声。
汤姆跳下床，魔杖就绪，身后跟着两只雄赳赳的家养宠物，他们一个箭步冲下楼，看到了——
飞路网中出现鲁伯·海格和查理·韦斯莱的身影，两人从头到尾沾了一身煤灰。海格 这个愚蠢的巨人，正单脚站着，从他骂骂咧咧的句子里得知他的小腿意外撞上了什么东西。那个火龙饲养员韦斯莱正说些没用的安慰话。食死徒鸭子们咿咿呀呀地围着他们，形成毫无威胁的攻击圈。
“你们没受邀请，有何贵干？”汤姆仍然举着魔杖，“会吵醒哈利的。”
“很抱歉！”韦斯莱不好意思地举起双手，“我俩只是想来看看你们！飞路网大开着，我们担心你们又消失了，不是想来打扰哈利……”韦斯莱看到空荡荡的吊床，皱眉问：“这，哈利去哪了？”
“楼上，”汤姆不情愿地往外蹦字，“在休息。”
“噢？哦哦哦！”韦斯莱脸上绽放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准备破坏你好心情的、韦斯莱双胞胎式的笑容”。“非常好！我们为你高兴！是吧，海格？”
“……还以为珀西和迪戈里才是哈利的款——嗷！”韦斯莱拿手肘撞了海格一下，他瑟缩了一下，补充说：“我是说，你更能让哈利开心，知道吗？我虽然不喜欢你，但只要哈利喜欢就行，他值得拥有全世界！要是让我知道因为你的缘故而让他陷入麻烦，你就等着被我一枪——”
韦斯莱给海格后背一记太过猛烈而显得刻意的拍打。“给他点时间吧，海格！他们才刚刚回来。我保证里德尔很清楚有一大票人在乎哈利，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次‘跌落’导致哈利健康受损，许多人会非常生气，没错吧？”
韦斯莱怎么会这样笑呢？露出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挑战。汤姆回应：“我决不让任何故意伤害哈利的事情发生。现在，如果你们没有其他事情，请离开，我和哈利会在有必要的时候回访。”
两位不速之客彼此交换眼神，一起发出烦人的笑声来，食死徒鸭子们惶恐地蹒跚而逃。
“你……”韦斯莱哼了哼，“还不错嘛，里德尔！差点忘了你曾经对待哈利的态度有多糟糕！”
“我没忘。”海格嘟哝着，还记得阿拉戈克的腿被汤姆打折后惊慌地爬回森林再不敢出来的事，以及汤姆用自创的黑魔法为他制造无数个噩梦而他永远不能证实这一点。
“其实我们也是来看望你的，里德尔，你是我们研究项目的合伙人。”
“是的，很好，感谢你们礼节周到，”汤姆皱眉，因心里烦躁而语气不佳，“现在离开——”
“那个，我想重新约个时间，关于我们上次错过的研讨会——”
“还有，想请教你在阿尔巴尼亚遇见的神奇生物，应该有不少令人难忘的——”
飞路网的火焰亮起来，另一位臭名昭著的客人出现了。汤姆，你为什么不在睡觉前把飞路网关了呢？
“哈利在哪？”德拉科·马尔福踉跄几步，脸色愈加苍白，“我知道你带回他了，里德尔，你把他关在——”
壁炉燃起一捧几乎闪瞎现场所有人的绿色火焰，雷古勒斯·布莱克缓缓步出，面色青灰地咆哮：“混蛋里德尔！”
“够了！”汤姆大喊，纳吉尼和海格薇也应和着他。“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不请自来的人吗？”
敲门声响，门应声而开，站着隆巴顿，迪戈里和秋张，还有花。
“呃……”隆巴顿擦汗，“来得不是时候？
“你开派对没邀请我们？”秋张控诉。
“没有。”汤姆甩上门，转身看向其他人：“我要求你们全部人现在离开。”
“在哈利醒来之前——”
“他可能被关在某个地方！”马尔福嚷嚷。
纳吉尼向他吐舌头。
“什么？”雷古勒斯·布莱克警觉道：“你把哈利藏在哪？”
汤姆无奈叹气，看向他的食死徒鸭子、纳吉尼和海德薇，“简单地……攻击，拍打就行，算了，你们随心意吧。”
一时间，在场所有生物，地上爬的，天上飞的，齐头向入侵者们发起冲锋。他们的尖叫声（也许有兴奋的喊声，比如喜爱动物的海格和韦斯莱），让汤姆感到稍许平静。
“楼下……怎么了？”哈利歪在卧室门边往下瞧，他身上裹着汤姆的绒毛毯子，整个人好像准备过冬一样。
“没什么可担心的。”汤姆立刻挡在他面前，“回床上去吧。”
“马尔福是不是快被食死徒鸭子捂死了？”
“还没有，它们失败了。”
实际上，食死徒鸭子们尝试一个个地堆起来以形成足以撞碎马尔福的重量，但很明显没用。
“可惜……雷古勒斯？！”哈利大惊失色，他看见他的另一位教父正被海格薇痛啄。
“哈利！”雷古勒斯将海格薇石化，以杀手执行任务的速度冲向他的教子。
“该死！掩护我！”哈利钻进汤姆怀中，仿佛他的怀抱能挡下一切，“看不到我……”
“哈利·詹姆斯·波特！赶紧过来！你就没想过我有多着急吗？”
“雷古勒斯，听我解释！”
“不，不必辩解！听我的话，你马上回家！去见西里斯！以及立刻结束和里德尔的同居！”
“雷古勒斯，我是个成年人，我想和谁住就和谁住！”
“他不行！”
“没错，好好劝他，布莱克！”马尔福从鸭子堆中举起手。
“闭嘴！”布莱克回头一把将他塞进飞路网，真希望他落进另一头某个可怕的地方永远回不来。
“等等，我得警告哈利——”马尔福消失在火焰中。
韦斯莱和海格，像麻瓜观看网球赛一样左右张望，他们慢慢地退回到壁炉里。“我们等会再过来，里德尔，有问题随时猫头鹰我。”
“很高兴见到你，兄弟！”韦斯莱补充。
“我们，不是，兄弟。”汤姆咬牙切齿。
他们立刻消失了，就在布莱克威胁要把海格薇变成一方石头镇纸的时候。纳吉尼听了非常兴奋。
“你不可以！”
“我当然可以！”布莱克大喊，他的魔杖尖对准已经石化不动的海格薇，它疯狂地转动眼珠子祈求帮助，“我不会把她还给你，除非你回家！”
“在我完成应做的事情之前，我不能回去！”
“荒谬！赶紧回家看看西里斯！”
“如果我见到西里斯，我就再不想回去了，你很清楚原因！”哈利停下来，惊恐地紧紧捂住嘴，并从汤姆身边走开。布莱克咄咄逼人的姿态动摇了一会儿，他一动不动地高昂头，沉默地直视哈利。
“好吧。”他承认。
汤姆感到一阵令人麻木的寒意泛上心来，特别有种上次从怪物的灵魂中离开的感觉。“哈利，”他听见自己平稳、冷静的声音，“布莱克什么意思？”
“没什么，”哈利摇头，后退几步，“别把我的话或他的话当真，我说的话都没有意义。”
“但除了那些极其重要的，比如你的家人和现在说的事，别再逃避”汤姆提高声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你没资格打听我们的家事。”布莱克生气地说。
“不，他有！”哈利回道，又立刻捂住嘴，脸色犹疑。
布莱克笨拙地劝说：“哈利，你还记得七年级的事吧，不能再信任他。”
七年级？汤姆想冷笑，七年级他和哈利躲着对方走，他几乎没对他做过什么值得注意的事。
哈利紧了紧身上的毯子，看起来那么像关在笼子里的那个，从仅剩的物品中寻求安全感。可他的哈利不应该这样，永远不，谁造成的？他该怎么做？
汤姆走近他，轻轻地拿下他罩住头的毯子。“拜托了，我需要知道真相。”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哈利闭上眼。
“好吧，”他叹气，“我带你看。”
布莱克神情别扭：“你要带他一起来？但是……”
“我知道我自己之前说过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还有，要是汤姆不一起来，我不敢肯定我有足够的力气回来……我需要他的陪伴，求你了。”
布莱克只能点头，他看起来疲惫而心神不宁。“好吧，但他要是不听话，就得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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