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爸》魍魉姬*蓝雪

8、第七章

　　打开门，看着门外整理着衣服的琴笛，琴母很高兴得把他们让进去。

　　“妈……”苗笛作威作福的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块毯子，手里拿着奶盒猛吸，眼睛直直的看着电脑屏幕。

　　这台手提电脑是KOO从家里带过来的，现在确被苗笛霸占着。

　　琴笛环顾四周，和小的时候家里的布置差不多，最多的就是书柜和书。一个壁格上的照片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上面放的是她的照片，差不多都是她十六、七岁时候的照片。琴笛当年离开家根本没有带着些照片，看来是他们回去的时候拿来的。

　　“坐下吧，屋子里冷，我去给你拿床毯子。”琴母站在琴笛的身旁，看着她环顾四周道。

　　“不用了，这里已经很暖了。”KOO拉拉琴笛，要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我帮您做饭吧！”
　　说着就将琴笛和琴母留在客厅，跑去厨房。

　　厨房里，琴父也不是的向外看。

　　KOO没有探头出去，不过耳朵拉的长长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琴母试着询问琴笛这些年的境况，琴笛只是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
　　苗笛为了缓和气氛，时不时的从屏幕后探出头插上一两句话……

　　吃饭时的气氛就稍微缓和了不少，虽然琴笛依旧没有开口叫琴父琴母，但是这样的进步已经让琴父琴母很高兴。

　　“你不是不吃腊肉么！”琴笛的筷子一下插在苗笛碗里的腊肉上。

　　“谁说我不吃！”苗笛开始和老妈用筷子战争。

　　“上次有人说不吃来的，是不是KOO。”琴笛拉出证人来。

　　“我没说!”

　　苗笛抵死耍赖，可是那里有琴笛速度快，一个闪神琴笛就将那块腊肉夹到自己碗里，就着米饭吞下去。

　　“奶奶她抢我的菜。”苗笛立即打小报告。

　　“好了，这块给你，吃饭要慢，不然消化不好。”琴母将一块腊肉夹到苗笛的碗里。“慢慢吃，爱吃我在给你做。”

　　琴笛看着母亲给苗笛夹菜，忽然有种感觉从心底生出，热热的。

　　“来，笛，这个给你。”KOO也夹了一块‘东西’放到琴笛的碗里。琴笛没有太注意，直接将那‘东西’放到嘴里，琴父琴母看着苗笛将那‘东西’放到嘴里也愣了一下。

　　“啊！”琴笛的味觉一下子感受到铺天盖地的辣！

　　“辣——”嘴里喊着辣，琴笛赶紧起身找水。

　　“饮料、饮料。”琴父将身边的果汁递给琴笛，琴笛接过果汁大口大口的灌着。

　　“嘿嘿……”KOO和苗笛一大一小躲在桌子后面乐的开心。

　　“你们两个……”琴笛气的差点没让果汁呛到。“不过辣的还很好吃啊。”琴笛回味着刚才嘴里的味道，看看桌子上的那盘‘东西’。

　　“妈，那是辣鸭脖！好吃吧！”苗笛也夹了一块，刚要放到嘴里。

　　“你能吃辣的么！”琴笛抢下儿子手里的鸭脖，“哼……”

　　琴笛母子一大一小争抢着食物，气氛开始慢慢融洽……

　　…… ……

　　在长沙又休养了半个月。

　　春节前，琴笛一行人回到家，这次还多了琴父琴母。

　　山水文苑的房价贵的要死，不过琴笛还是在那里给琴父琴母买了一套房子。这个春节过得异常的热闹，家人、朋友……不知不觉间都回到了琴笛的身边。

　　…… ……

　　聚会春

　　自从长沙回来后，琴笛的生活似乎更顺利了。

　　今天老同学聚会，KOO帮忙在顺义租了一间别墅，露露的号召力还是那么大，几乎集齐了所有高中的同学。

　　别墅里到处是跑闹穿行的小孩，除了苗笛，这一班的孩子基本上都中有四五岁，到处都有孩子的尖叫和吵闹声。

　　“唉……”苗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今天真倒霉，大早上就被拉来这里当托管哥哥……要疯了！看着这堆小豆丁，苗笛那一个叫后悔。

　　仰着身子，看着扶梯旁正在聊天的KOO，还真是幸福啊，不用和这群小鬼打交道。看着不远处的老妈好像正在和几个阿姨聊着什么……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这个时候还真都挺八卦的。

　　苗笛思绪乱飞，忽然一个重磅炸弹朝他飞来。“哥哥亲！”嘴上带着薯片渣的童童朝他飞扑过来。

　　苗笛立即拉近神经向边上一闪，迅速离开这个混乱的客厅。

　　…… ……

　　厨房里

　　一去女人唧唧喳喳的讨论着，话题永远离不开车子、房子、衣服、化妆品和老公这几样可以用来炫耀的东西。

　　“……笛子，你老公一定做过整形手术。”上学时一贯贫嘴的芳芳凑到琴笛身边道：“我以一名整形医生的名誉保证。”

　　“你还有名誉啊！”露露捅了一下芳芳，“看人家帅就是整形整出来的啊！你职业病严重了。”

　　“哎呀！真的啦！”芳芳用屁股拱了一下没有听她说话的琴笛，“没开玩笑啦！人面部的骨骼会影响容貌，你看他骨骼并不是十分棱角，拥有这么冷俊的外貌一定是整过型……”芳芳开始长篇大论。

　　“好啦！就你专业，我什么都听不懂。”露露不忘泼芳芳冷水。

　　“嘿！不信我说的！”芳芳又撞了下露露，“我可是专业的！”

　　“专业的八卦……”露露最喜欢和这些老同学八卦斗嘴。

　　“……他可能是整过吧。”琴笛没有抬头，手里麻利的摘着菜。

　　“他整过容？”露露也像闻到腥味的猫，趴到琴帝身边，“怎么回事？说说，说说。”

　　琴笛抬眼看了八卦的露露一眼道：“他说他以前出过车祸……”

　　…… ……

　　十二年前

　　KOO和父母度假回家的途中，一辆满是木材的卡车失控，和KOO父母开的车正面相撞，奇迹的是KOO没有死，在医院里整整住了一年。

　　出院后就一直和祖父住在一起。

　　当时的车祸造成KOO身上多处骨折，而且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 ……

　　听完琴笛的话，露露凑到琴笛耳朵旁道：“不觉得和他很想死么？”

　　露露的话犹如电击，琴笛手里的菜滑落到地上，露露似乎也觉得自己踩到了琴笛的地雷，忙捂住嘴不再说话。

　　琴笛安静的似乎要让人窒息。

　　“笛子，这个是你儿子的检查报告。”刚刚进来的小佩打破了沉默，“发什么呆啊，给你。”小佩没有注意到琴笛的表情，将手里的化验单、报告书一股脑的塞给琴笛。

　　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饮料，转身道：“我老公帮你查了一下，你儿子的血型是稀有血型，市里各大医院和血库只有很少的储备。”

　　琴笛也回过神，在围裙上擦擦手，翻看着儿子的检查报告。通了马蜂窝的露露和芳芳看着琴笛脸色稍有缓和，刚要溜出厨房，小佩也同时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要不是我知道苗笛的老爸另有其人，我还真的会以为KOO是他老爸。”小佩典型的神经大条，露露和芳芳使劲的挤眉弄眼，她还是自顾自的说道：“虽然你儿子的血还没有到熊猫血那么珍贵，但是也算是稀有的了，竟然和KOO得一样，我老公说一般这样的事情都是家族遗传的……”

　　厨房的温度开始一点点的下降……

　　…… ……

　　这个话题已经在琴笛的脑子里回转过千百次了，但是琴笛总是会用理智抹杀掉他。

　　这怎么可能呢？又不是什么科幻小说的剧情，他死了，就算KOO曾经做过整形手术，而且和苗笛血型相同那又怎么样呢？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就算是熊猫血，不是也有相同血型的么！难道说他们也有关系！？

　　…… ……

　　琴笛在心底一遍遍的抹掉那些奇怪的想法。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不知道什么时候，KOO走到了琴笛的身后，露露几个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啊——”琴笛一下子失神了，开口淡淡的道：“没什么。”

　　“是不是太累了？”KOO一只手轻轻搂过琴笛，另一只手拿过苗笛的化验单据，“苗笛的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恩。”琴笛抬头看着KOO，这张脸原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琴笛心底忽然冒出这个念头。

　　“干嘛这么喜欢看我！”KOO见琴笛看着自己发呆，戏耍道：“不然我搬去和你住，这样每天都可以看……”

　　琴笛收回自己凌乱的思绪道：“现在这个样子和住我家有什么区别……”白了KOO一眼。
　　这个家伙也敢提，每天KOO一起床就来敲琴笛的门，连洗漱用品都跑到了琴笛家的卫生间，刷牙洗脸吃早饭之后，在厚着脸皮和琴笛一起去上班，害的许多人认为他们已经同居了……

　　“不是还差一张床么？”KOO的眼睛笑的就剩一条缝，“嫁给我好么！”搂着琴笛，头压在琴笛的肩膀上。

　　“……”琴笛心里现在还真的装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唉……”KOO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又失败了？”

　　自从长沙回来以后，KOO几乎天天要琴笛嫁给他，每次都还来琴笛的沉默……

　　…… ……

　　这次同学聚会还算成功，除了中间出现了不少小插曲。

　　…… ……

　　聚会结束后，那个问题就时常出现在琴笛的脑子里。

　　站在小佩老公医院的门口，琴笛觉得自己似乎要疯了……小佩和老公早早的再医院门口等她，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

　　亲子鉴定。

　　琴笛也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手续上这个事情很难办，小佩的老公冒着犯错误的风险给琴笛开了后门……

　　…… ……

　　半个月后。

　　咖啡厅里人并不多，看着眼前的单据琴笛的大脑立即停止了运转，当机了。

　　第一次看到这个结果，小佩的老公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琴笛的事情他从老婆那里也听到了不少，这个结果有点太出乎意料了。最后，小佩的老公甚至跑去看机器是不是坏了……折腾了一流够，小佩老公才肯定，这个结果是真实具有效力的……

　　小佩和老公两个人做在琴笛对面，神情自然比琴笛要平静得多。

　　“笛子……”小佩也不知道张嘴说什么，咽了下口水，又闭上嘴。

　　琴笛似乎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抬头看着小佩的老公，“这结果……”

　　小佩老公立即道：“我保证结果的真实性！”知道现在琴笛就在怀疑这个。

　　“我先回去了……”琴笛拿起单据，起身离开了。

　　小佩似乎要说什么，她老公拉住她道：“这个事情那个咱们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是让她自己去消化吧。”

　　“哦……”小佩也点点头，不在说什么。

　　……

　　回到家，琴笛的脑子一样是一团乱。

　　推开门……

　　“回来了？不是说做好吃的么？”KOO打开门，看着琴笛一脸疑惑的表情，“笛，你不会为了不想做饭，说你把今天苗笛回来的事情给忘了吧？”

　　“啊……”琴笛看到KOO吓得愣了一下。早上接到小佩的电话，琴笛就赶了出去，看到报告单琴笛就蒙了，把一切都给忘了。

　　三天前，代乐的爸爸带着代乐、付娆、方维和苗笛去洛阳代乐的外婆家，今天回来，自己竟然没给儿子他们做饭……

　　走进屋，四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什么……

　　KOO在她耳边说话，琴笛把头低的更低，都不敢看他，心里一直在想着报告单的事情。

　　“代乐父亲单位有事，先去单位了，这个你打算怎么办？”KOO看着有点失神的琴笛，“笛？不舒服么？”

　　“啊？没事。”琴笛赶紧收起自己的心绪，“我们不外面吃自助吧！转角新开了家韩式烤肉自助。”琴笛现在哪里有心情做饭，只好提议带着四个孩子到外面吃。

　　“噢！阿姨真好！”

　　“是啊！”方维三个一听去外面吃，立时更兴奋起来。

　　苗笛回来也注意到母亲的心不在焉，但是什么都没有说，一行人来到了烤肉店。

　　席间KOO旁敲侧击想知道琴笛怎么了，但是琴笛总是以没什么，有点累当理由闪躲着KOO的询问。

　　…… ……

　　四个孩子一直折腾到九点，琴帝和KOO便将他们一个个送回家。

　　到了门口，琴笛说她累了，想休息，KOO也没有阻止琴笛，自己开门回家。

　　进了家门，琴笛并没有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跟进了儿子的房间。看着跟着自己进来的老妈，苗笛眯了眯眼睛，今天回来老妈的神情一直很低落，尤其是KOO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老妈的目光还一直在闪躲。

　　苗笛靠在窗边，看着坐在电脑旁的老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奇怪。

　　“我不在的日子又发生什么事情么？”苗笛先打破了平静。

　　“……”琴笛张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之所以选择和儿子说，就是觉得这件事情和儿子说，要比和KOO说容易。但是真到张嘴的时候琴笛才发现，无论和谁说都很难……

　　琴笛干脆起身，拿来化验单，交给苗笛。

　　苗笛奇怪的看着母亲的行为，疑惑的接过老妈手里的单据，当视线停留在单据上时……忽然觉得自己的语言表的能力也有问题了！

　　亲子鉴定书？

　　KOO？

　　自己？

　　父子？

　　99%？

　　回想在苗笛大脑中的也只有这简单的几个词汇。

　　苗笛足足愣了半个小时大脑才恢复工作。

　　这怎么可能！

　　KOO是自己的父亲？这是哪里出的鉴定书？可靠么？这是什么天马行空的报告书？苗笛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母亲。

　　琴笛缓缓地张开嘴，“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竟然跑去做这个鉴定……”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接着道：“是你小佩阿姨老公的医院做的，小佩老公说结果是可靠的。”

　　“可靠？”苗笛又翻了一下手里的单据，“这么不搭线的事情是可靠的？”

　　琴笛看着儿子，慢慢将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 ……

　　苗笛听完母亲的话，虽然还是觉得不可能，但是也没办法对这个报告单说什么。

　　“这个最好还是不要KOO知道。”苗笛这个时候表现得比母亲还要稳重，“本来你拿我们两个去做亲子鉴定就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哦……”琴笛低着头，听着儿子的‘教诲’。

　　“既然你我都对这个化验结果感到不信任，咱们可以用同样的化验结果来推翻这个结论。”苗笛放下手里的单据，慢慢的说道。

　　琴笛抬起头，看着儿子，“这个怎么推翻？”

　　“在找几家医院，多做几次鉴定，其他家都否定，只有一家肯定也是没用的。”

　　“哦……知道了！”琴笛拿过鉴定单，这个东西可要藏起来……不对！要毁尸灭迹。

　　“还有，老妈，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挂在脸上。”忽然苗笛唠叨道。

　　“恩？”琴笛不解的看着儿子。

　　“唉……我的意思是，你对KOO的态度！”苗笛撇撇嘴道：“看你今天的表情，明显在脸上写着我有事在躲避你！”

　　苗笛鄙视的表情立即得到了琴笛的报复。“小东西，你还厉害了！”琴笛扯扯儿子的脸，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知道啦！今天看到这个都蒙了。”

　　苗笛趁老妈松开手，立即跑到房门口，眨眨眼睛道：“知道就好！”然后一溜烟的跑去厨房找牛奶。

　　琴笛看着儿子手里拿着牛奶，忽然又跌落到回忆里……

　　…… ……

　　北海

　　琴笛和苗杰两个人难得周末出来玩，十月天气还不算太冷，草还是绿绿的。

　　走在后面的琴笛看着苗杰手里的牛奶盒，就不自主的打击起苗杰来。“外国的小孩是不是都是牛奶泡大的啊？怎么天天都和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苗杰将最后一口奶喝完，将盒子丢到垃圾桶里，看着说话酸酸的琴笛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不是牛奶泡大的。”边说苗杰又向后多退了几步，“干瘪成这个样子，八成是营养不良，缺乏牛奶的滋润。”

　　琴笛在班里面算比较瘦弱的，平时最恨别人说她干瘪，干瘪就代表着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样身材好……

　　“没断奶的！”琴笛气嘟嘟的看着苗杰。

　　“这叫营养均衡！”苗杰最喜欢斗琴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哼！还营养均衡呢！”琴笛拿出更酸的语气，“不知道是谁，人高马大的，打篮球让人家打了一个98：42，丢人！”

　　这次篮球比赛可是让琴笛抓住了苗杰的小尾巴，其实输球并不能怪苗杰，毕竟篮球比赛比的是一个团队的能力，而不是个人的。况且对手还是体校的校队。

　　苗杰闪道琴笛身边，用手拽着琴笛刚刚留长的马尾辫，“生气啦！”

　　“哎呦……”辫子被苗杰这么一拽，琴笛立即觉得有些疼痛，“死苗杰你给我撒开！”琴笛转着圈的要打苗杰，可是苗杰松开手就跑了老远。

　　“不闹了，不闹了！”苗杰隔着一棵树，看着追他追得气喘吁吁的琴笛道：“我认输，我道歉！”
　　“道歉！道歉！”琴笛绕过树，拉住苗杰就是一顿拳手，苗杰也不躲闪，因为琴笛的拳头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好了，不生气了，我叫你姐姐了还不成！”苗杰依旧笑着，两个人经常这样打闹，时间久了，苗杰也抓到了琴笛的脾气，“我请你喝牛奶好不好！”

　　“我才不喝！没断奶的才要喝！”琴笛依旧拉着苗杰不依不饶的。

　　“那我请你喝酸奶赔罪好不好？”苗杰知道琴笛其实很好哄，平时很贪吃，但是贪吃的一面也只是表现在熟识的人面前。

　　“恩……加上糖葫芦和棉花糖我就更不生气了！”琴笛也不客气，两个人这样收场也不是第一次了，琴笛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对苗杰客气。

　　“好，好，我去买！”苗杰想接到圣旨一样，快速跑向商店。

　　整整一天，两个人都泡在北海，不停地斗嘴、打闹、吃零食……

　　…… ……

　　清晨

　　琴笛的眼睛肿肿的，可能是昨天晚上胡思乱想太多事情了。琴笛看着镜子里面眼睛肿肿的自己，叹了口气，转身出来给苗笛做早饭。

　　KOO依旧自觉地过来洗漱加蹭早饭，坐在餐桌上，琴笛看KOO的表情依旧有些不自然……唉……琴笛在心底叹了口气，儿子还真是比自己强，竟然可以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KOO也觉得早上的气氛怪怪的，看看琴笛，再看看苗笛，真不知道大早上到底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