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爸》魍魉姬*蓝雪

3、第二章

　　天桥四川麻辣烫店

　　琴笛要了一大堆东西，盘子里乘的满满的，正当她埋头奋战的时候。

　　“妈，刚刚那个男人是谁？”苗笛似乎没什么食欲，没有动眼前的吃的。

　　“呼呼……谁啊？”琴笛似乎并不在乎儿子的问题，只是含糊的问道。

　　“你公司的那个男人。”苗笛用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没有放到嘴里，只是看了看问道。

　　“哪个男人？”琴笛似乎是特意装傻。

　　“那个外国男人。”儿子已经提醒的如此清楚了，琴笛也只好正面回答。“一个陌生人。”

　　“是吗？”苗笛慢慢的把豆腐放到嘴里，似乎在和老妈玩心理战。

　　“当然了……好了，好了，吃东西吧！”琴笛开始低头吃东西，不在理会儿子的话题。

　　苗笛看着低头吃东西的妈妈，自己也夹了块海带放到嘴里，之后说了句：“东西，只有吃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滋味，怎么听别人说也没用。”说完继续吃东西。

　　琴笛抬头，没好气的瞟了儿子一眼，疑问道，这个怪胎真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吗？为什么说话总是玄机重重。

　　苗笛当看到KOO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觉得这个人似乎会给他和母亲带来些什么，但是从小就对陌生男人具有攻击性的苗笛，现在心里正在翻腾着。

　　…………

　　几天后京客隆超市

　　苗笛正和母亲在超市的鲜鱼柜台前挑选今天的主菜，一个让苗笛有些熟悉的身影进入了他的眼睛。

　　前几天的那个男人！苗笛很快就认出了KOO。同时，KOO也看到了苗笛母子，他走到琴笛的面前道：“嗨！琴笛小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哦！”

　　“啊……”琴笛看到KOO有点不知所措，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逛超市都能碰到他。“你好，KOO先生。”

　　“妈妈，他是谁？”苗笛看着眼前对他们母子笑的KOO，道。

　　“他是妈妈办公楼里另一家公司的KOO先生。”琴笛的介绍即得体又撤清了两个人的关系。

　　“哦……知道了，那妈妈我是不是要叫他古哥哥！”苗笛成心要让KOO矮妈妈一辈。

　　“不，孩子，你应该叫我古叔叔，毕竟我和你妈妈年龄相近。”KOO也成心压苗笛的辈分，他可不是吃素的，让个毛头小子耍着玩。

　　“古叔叔？可是人们不是都喜欢说的自己年轻一点吗？”苗笛眨眨海蓝的眼睛，道。

　　“孩子，那是女人的愿望，男人希望自己成熟一点。”

　　“哦！……这么说KOO叔叔已经是老男人了？”苗笛才不会给KOO回嘴的机会，他又抢着道：“KOO叔叔高龄啊？”

　　“哼哼！”KOO看着这个和他耍嘴皮子的小子，心里不由的喜欢。“不大，但是比你大不少，26岁了。”

　　琴笛看着儿子和KOO你来我往的口水战，不知道儿子到底怎么了，平时对外人的冷漠，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

　　逛完超市，奇怪的，KOO竟然和他们朝一个方向走。

　　苗笛很懂事的帮妈妈提着东西，在前面走。KOO似乎是在和苗笛较真，一样提着东西和苗笛并肩向前走。

　　当苗笛和后面的母亲拉开一定距离的时候，对旁边的KOO道：“你是故意到超市里面等我妈的！”

　　KOO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

　　“你这种单身男人十之八九不会作饭，逛超市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揭知。”苗笛眯着眼睛，看着身边的KOO。

　　KOO笑了笑道：“结论正确，但推论不成立。”

　　“……为什么？”

　　“我会作饭，这点你推论错误。”KOO看着身边的苗笛道。

　　“那么结论，你特意在那里等我妈妈！”苗笛很平静的说道。

　　“丁冬！回答正确，所以我要赙赠给你一个消息。”KOO淡淡的笑了笑。

　　“……”

　　“我现在住在你对门，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多。”说着，KOO和苗笛一起走进电梯，等琴笛上来的时候，KOO又对苗笛笑了笑，之后按下12楼的按钮。

　　当电梯门关上之后，里面的气愤开始变的诡异。

　　KOO一直笑着看着苗笛，而苗笛也似乎正在用眼睛，和KOO交流着什么，一边的琴笛看着两双海蓝的眼睛对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咚！”电梯门打开了。

　　当琴笛正要打开自己A座的家门时，发现KOO打开了对面B座的门。琴笛当时就愣住了……他……他住对门？

　　KOO看了看发愣的琴笛，对她身边的苗笛道：“有空来玩哦！”

　　相对于吃惊的琴笛，儿子似乎冷静的多，只是冷冷的回答道：“没有那个闲工夫。”之后拉着门口的老妈进屋。

　　进了屋子，苗笛道：“妈，我要去看书了。”

　　“……”琴笛没有说什么，只是拎起儿子放在门口的东西朝厨房走去。

　　…………

　　“丁冬！”

　　“宝贝儿子，开门看看是谁？”正在厨房给最后一道菜做勾芡的琴笛叫道。

　　“哦，知道了。”饭厅里等待吃饭的苗笛，放下手里的书，走到门厅去开门。

　　当苗笛打开内门，隔着防盗门，看到外面的人的时候，忽然深刻的领悟了几个词的含义。

　　那就是：

　　死皮赖脸！

　　阴魂不散！

　　……

　　“嗨！不请古叔叔进去吗？”KOO站在门外，看这开门的苗笛。

　　“没必要。”门里的苗笛平静的说道。

　　“我可是特意送好吃的过来的。”KOO提提手里的东西。

　　“不必了。”依旧是冷冷的回话。

　　“可是这么好吃的东西你要是不吃，可是会后悔的哦！”KOO知道现在苗笛这小子狠不得自己消失。

　　“不可能。”依旧是冷冷的三个字。

　　“宝贝儿，门外是谁啊？”琴笛看儿子半天没有回来，放好碗筷也来到了门前。

　　“古——大——叔！”这次虽然还是三个字的回答，可是听在KOO的耳朵里，超超超超级的别扭。
　　他怎么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从刚开始的古哥哥，到古叔叔，直到刚刚的古——大——叔！

　　自己未免变的也太快了。

　　“啊？”听道儿子这么称呼门外比自己还要小的KOO，琴笛先是愣了一下，之后道：“KOO先生有事情吗？”

　　“啊！是这样的，我做的东西多了一些，想送过来给你们母子尝尝。”KOO示意手里的食物，

　　“哦！这怎么好意思。”其实琴笛也是不想给KOO开门的，但是出于邻里间的礼貌，她又不得不开门。

　　“这是我刚刚做好的水晶肘子，很好吃的。”说着，KOO拎着食物走进了琴笛家的饭厅。

　　把食物放到桌子上，然后KOO一副惊奇的样子道：“原来琴笛你做了糖醋鱼啊？看样子好好吃啊？我最爱吃这个了。”

　　琴笛听着KOO的话，只好礼貌性的说：“做的不是很好，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吧？”

　　“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KOO好象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客气，稳稳的坐到了苗笛的对面。

　　其实当KOO走进屋子的时候，苗笛就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不止是送东西，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KOO这家伙竟然这么脸皮厚。

　　“啊？”KOO又忽然发出惊奇的叫声道：“琴笛，这里好象还少了你一副碗筷哦！”

　　“阿……呵呵。”琴笛听着KOO的话，只好干笑两声，对儿子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之后转身进了厨房。

　　苗笛看着对面的KOO，大脑高速的运转着，这个家伙之后还有什么预谋……

　　的确，苗笛的预感很灵验，KOO吃完饭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而琴笛在饭后忽然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广告方面的问题，需要她现在出去一下。而KOO就厚脸皮的说：“琴笛，你放心吧！我会在这里照看苗笛这小子到你回来的。”

　　“啊……”琴笛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在临走前，给了儿子一个同情的眼神。

　　沉默！

　　沉默！

　　沉默！

　　两个人在客厅里相对而坐，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思。不过，姜还是老的辣，KOO主动的先发起了攻势。

　　“你在看微积分？”KOO拿起茶几上的书，虽然有点不太相信，但是最后还是得出了肯定的结论。“有什么不懂的吗？也许我可以帮上忙哦！”

　　“不需要。”苗笛看着KOO，想着用什么办法把他弄走。

　　“这么自信。”KOO随便翻了两页，差不多都有读者详细笔记和解题思路。KOO放下书，看着苗笛又道：“看来你已经看书看傻了。”

　　“不可能。”苗笛把目光移向外面黑暗的天空。

　　“小孩子太固执可不好哦。”KOO看着苗笛轻笑到，“你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吗？小心这样会提前衰老的哦……”

　　苗笛把自己的目光移回到KOO的身上道：“你不用在这里浪费唇舌，你想追我老妈是不是。”

　　“呵呵。”KOO摇摇手指道：“我绝对不是浪费唇舌。”

　　“但是你是想追我老妈！”苗笛平平的道。

　　“恩……”KOO歪着头，看了看眼前这个比自己小15岁的小男人，道：“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开了，就开出条件吧！”

　　苗笛眯了眯眼睛，看着KOO道：“听说你是搞软件设计的，那么我们就来你最擅长的。”说完，苗笛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KOO看着苗笛的举动，想不通，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决定。

　　起身来到苗笛的房间，KOO看着里面的摆设，着实的开始喜欢这个孩子了。

　　苗笛的房间很大，差不多有20平米，东边整面墙都是落地窗，窗前是一个两米多长的写字台，写字台上面放着三台电脑。剩下的三面墙都是书柜，屋子的中央是一张大床。

　　苗笛走到写字台前，拿出一张盘，放到电脑里。道：“只要你30分钟搞定这个程式。”

　　KOO走到苗笛的身边问道：“谁做的？”

　　“我。”苗笛淡淡的回答。

　　“那么我想20分钟就能搞定。”KOO说着坐到了电脑前。

　　苗笛没有因为KOO的话而生气，只是转身躺道了床上，斜倚着靠垫，看着KOO的每一个动作。
　　当KOO工作了三分钟之后，他知道他轻视了苗笛这小子，不过他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低头的。18分37秒，他心里舒了口气，终于搞定了。

　　坐在椅子上，KOO没有回身，他知道苗笛就在后面看着他。

　　“怎么样？”KOO问着身后的人。

　　“很好。”苗笛依旧是冷冷的回答。

　　“那么我是有资格做你爸爸了。”KOO看着电脑屏幕上苗笛的倒影问道。

　　“不，你已经丧失了资格。”说完把靠垫放平，躺到了床上。

　　“恩？为什么？”

　　“这个程式我老妈三天都搞不定，而你只用了不到十九分钟……换句话说，你太聪明了，我不能把老妈给一个如此高智商的人，不然她就是被卖了，恐怕还要念你的好处。”苗笛看着天花板，平淡的吐出这些话。

　　“……”KOO一脸古怪，平生头一次知道，人太聪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

　　不过KOO并没有因为听到苗笛的话而生气，而是也躺到了苗笛的身边。

　　“你很爱你妈妈。”

　　“和你有关吗？”苗笛嘴上虽然处处带刺，但是心里还是满服KOO的。

　　“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是一只全身是刺的刺猬，总是缩起身子，认为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妈妈，但是你应该明白，你的刺在尖利，它还是没有保护你的妈妈，而是把她隔绝在外面。”

　　“……”苗笛没有马上回答什么，他早就知道KOO的话是对的，但是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孩子想想我的话吧！”说完，KOO起身向外走去。

　　苗笛躺在床上依旧没有动，本以为KOO走了。但是……

　　“来，这牛奶不错。”说着，KOO将一盒牛奶扔到了苗笛的身上。

　　苗笛拿起牛奶，插好吸管。边喝心里边想，这个KOO还真是脸皮超厚，竟然拿他家的牛奶给他，而且还给自己拿了一盒。

　　“其实，你那个程式已经几乎完善了。”边喝着牛奶，KOO边说，“有些地方改一改会更好的。”

　　“……”苗笛一听到关于自己设计的程式的问题，精神又回来了，虽然嘴上没有说着什么，但是眼睛已经紧紧的盯着正在改写程序的KOO。

　　良久之后，苗笛从KOO的编写过程中，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

　　两个人一来一往，时间慢慢的过去，直到KOO像哄孩子一样把苗笛骗上床。

　　…………

　　深夜，终于把事情搞定的琴笛终于打开了家门。

　　像这样加夜班以前是经常的，现在忽然工作到深夜还真有些不适应。琴笛推开家门，屋里的灯竟然是亮的。

　　儿子是不会忘记睡前关水关电的，今天是怎么了。

　　琴笛换好拖鞋，走进客厅……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竟然躺在她家的沙发上。

　　KOO？

　　他怎么还没有走？难道是儿子的功力下降，没有把他驱除出去？琴笛走到沙发前，看着熟睡的KOO，不知道是不是该叫醒他。

　　微长的头发挡住了一只眼睛，超大的沙发使得KOO有足够施展身体的空间，地上的牛奶盒子空空的……他和苗杰好像，但是怎么可能哪！？杰他已经不在了。

　　琴笛有些失神，但是她多年来已经懂得掩盖自己的感情。收起刚刚不平静的心情，琴笛走向儿子的房间。儿子和以往一样，依旧是刷过牙之后喝了盒牛奶，之后乱没形象的睡着了……三个人好像、好像。

　　帮KOO盖上毛毯，琴笛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看最近的工作，看来今天又要点灯夜战了。

　　*** ***

　　日子过的不好不坏，苗杰一样还是帮他们两个制造的诽闻，每天跟着琴笛上学，上课，放学，放假……

　　但是有时候上天就是看不得人太安乐。

　　周六

　　因为最近的功课开始越来越难，琴笛每到周六都回到东城区图书馆自习。这天也不例外，早早的琴笛就来到了东图，当然苗杰这个大尾巴也在。

　　中午，琴笛骑着自行车带着苗杰匆匆赶回家。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心里慌的不成，总是有什么放不下似的。中午的时候，琴笛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回家休息。

　　琴笛推着车走进院子。

　　“外婆！”琴笛放好车，朝屋里叫了一声，但是没有人应答。

　　苗杰也觉得今天怪怪的，径直先走进屋子。当他看到屋子里有几个面色忧郁的邻居时，就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

　　“外婆！？”琴笛跑进屋子，看着里面的邻居，顿时不知道这到底怎么了。

　　“小笛……”邻家的张婶眼睛红红的，抬头看着跑进来的琴笛，一时话又哽咽了。

　　琴笛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看着一个个邻居面带愁色，道：“外婆哪？……”

　　几个邻居边安慰琴笛，边断断絮絮的把早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外婆的心脏一直不好，但是治疗的情况很好，从来没有发作过。所以一直瞒着琴笛，没有让她知道。

　　今天早上琴笛走了之后，外婆和几个邻居在胡同口聊天，忽然昏到，就在也没有起来。等送到医院，已经太晚了……

　　琴笛那等的到邻居把话说完，早已经冲了出去。

　　“外婆……外婆……我要看外婆……”

　　几个邻居一时反应不过来，琴笛已经冲出院子。苗杰手快，跟着冲出去，一把拉住了琴笛。“笛……”

　　邻居们反应过来，也跟了出来，拦住琴笛。

　　人死了，琴笛已经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要是现在在让她去看……可怎么收拾啊！？况且琴笛的父母都不在北京，要是孩子在出点事情，可就真的难交代了。

　　…………

　　深夜

　　琴笛一直在屋子里傻傻的坐着，几个邻居不太放心便留下来陪着她。

　　苗杰一个人坐在外屋，看着里屋的灯一直没有灭，知道几个邻居还是劝不动琴笛。苗杰知道琴笛从小是被外婆拉扯大的，琴笛的父母常年在外地工作，就是逢年过节也不见得回来一次。所以外婆可以说是琴笛的一切，现在外婆不在了，琴笛当然不会好受。

　　里屋的门帘被掀起，东院的李婶走了出来。

　　“阿杰，这么晚你还不回家啊？”李婶关心的问道。

　　“没事的，我已经打过电话了。”苗杰现在最想的是进去看看琴笛。

　　“哦！那你也不要这样熬着不睡，醌了就去东院和我们家强子睡啊！”平时苗杰总来这里，和左邻右舍也都很熟。

　　“恩！我知道。”苗杰虽然嘴上应着，但是现在根本睡不着。

　　外婆的死对他也是一种打击，在他的记忆里，外婆是第一个对他和善的老人……

　　…………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外婆死了。琴笛的父母依旧因为工作的原因没有回来，好心的邻居帮着将外婆葬了，日子慢慢的也开始恢复了平静。

　　放学

　　“……死苗杰！不要跟着我！”琴笛愤愤的挺下自行车，看着已经跟到学校门口的苗杰。

　　“一起回家啊！？怎么了？”苗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们不顺路。”琴笛才不要这个尾巴继续跟着她，讨厌！

　　“怎么会啊？我们一直一起走的啊？”外婆已经去世一个月了，琴笛终于慢慢的回到了现实的生活中来。当然，橡皮糖似的苗杰也开始跟着活跃起来。

　　“我骑自行车，你坐公车，怎么顺路！”

　　“当然顺路啦！你以前不是经常骑车带我吗？”说着，苗杰已经蹭到了自行车旁。

　　“你……谁爱带你啊！”琴笛知道今天又免不了让苗杰蹭车，但是……但是她又不是他的随行保姆，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转过身，琴笛愤愤的上车走人，苗杰知道她已经认输了，便迅速窜上车。

　　“嘿嘿！”苗杰手扶着琴笛的腰道：“我也不是很喜欢总蹭你的车啊，其实我已经买了自行车，就是不会骑……周末你教我怎么样？”

　　“没时间！”琴笛现在相当的生气。

　　“那我天天都要蹭你的车喽！”苗杰笑着说。

　　“你……”

　　“答应了？”苗杰知道琴笛已经被他气的差不多了，所以现在非常的‘乖’。“好了，好了！既然你答应帮我，我周末请你吃饭好不好！？”

　　“不要！”琴笛斩钉截铁的说。

　　“……可是那家西餐厅很有名的哦！而且我爸说那里的牛排不错哦！……”苗杰每天总是这样缠着琴笛，只是希望她早早的忘记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总是变着方的抖琴笛高兴。

　　“不吃！我最狠西餐了！”

　　“为什么？……”

　　“不用你管！”琴笛转出路口，停下车看着路边的摊贩。“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请我吃棉花糖好了！”

　　苗杰看着路边一块钱一只的棉花糖，嘴角向上翘了翘，掏出钱包走向一个个胖胖的棉花糖。

　　…………

　　学车是艰苦的，摔车是必然的，撞车虽然是偶然的……但是几率似乎太高了点。

　　琴笛家旁的胡同里，苗杰不知道是第几次撞上电线杆了。琴笛手捂着额头，看着笨拙的苗杰，她忽然相信……‘人无完人’这句话了。

　　在苗杰短短的一天里，他无数次的和胡同里的地砖、墙壁、垃圾桶和电线杆亲密接触。虽然最后还是勉强的可以骑出胡同，走上大街……但是，琴笛还是坚持带他上学，因为她还不想在北京晚报上看到：某某外国少年骑车上学，不幸丧生于骑车轮胎之下……之类的花边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