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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欢声笑语玉葆合一 江山社稷正邪归宗 ...

  •   收殓沈醉以便回国大葬,段微疗伤,二十万兵马歇足,已过七日。

      这几日玉雯有感于环城营中受困,缠着段微教她“追风剑法”,段微自然倾囊相授。玉雯悟性极佳,几天下来已练至段微四五成功力,兼她身怀“积云经”内力,与剑法相互促进,武功早已今非昔比。

      段微召集众将共商大计。

      段未央道提议用祝清赚开城门。

      段微认为,岱军偷袭环城军大营,玉澜却袖手旁观,可见玉澜并不信任祝清。

      莫惊春提议,用易容换面的老办法入城,来个里应外合。

      段微认为可行,率大军开到城下,忽瞪直了眼,只见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高雄厚密的城墙上,把守着重兵。命邓平查访得知,江渚十二门,俱已封锁。

      玉雯见段微脸色凝重,悄命段未央领人去截流涵江,以便水攻江渚。

      众将多番议论,苦无良策,段微夜间对玉雯道:“玉澜果然早有准备,只盼我们攻城,与之决战。为今之计,只有硬攻,可怜我军,必将损失惨重。但若不杀太子替康成皇帝和皇后报仇,实难解我心头之恨,因此我决议明日攻城。”托着玉雯的手,决然道:“朕命你在军营中观战,听见没有?”

      “哦,听见了。”

      翌日。

      青云白日,悬于高天。十里方阵,耸于厚地。霜枪雪箭,铺就百万寒林。

      天地静默无声,惟有庞然大物——云梯、投石机、破城锥的轰鸣声。

      段微身穿衮龙袍,手持镜水剑,朝天一指,大喊一声:“攻城!”

      战旗招摇,战鼓齐鸣,三军大吼,摇山振岳,整座江渚城为之颤抖!

      西南门前,投石机首先发难,一块巨石抛向城墙,砸中城垛上的洛军,近旁七八人立即脑浆迸裂,死于非命。继而云梯靠近城墙,士兵放下折叠长梯,搭住城垛,早有兵勇攀上云楼,踩着云梯踏板,如履平地,箭如流星,射杀洛国守备军。与此同时,破城锥顶部尖锐,在百余人共同使力之下,冲撞城门。

      然而,守备军的主将是赵柯。

      城墙上聚集着六万人。

      利箭居高临下射来,好似天兵朝地面泼洒黑豆——杀人的黑豆,永不断绝的杀人的黑豆。

      哀声四起,尸横遍地。

      投石机十亭仅有一二亭打中目标。云梯上成功攀到城墙的,十亭也只有一二亭,上了城墙的绝大多数被守备军乱枪捅死。破城锥久攻不下,城门早已加固,更有弓箭手、投石手对准破城锥下的士兵激射铁箭,猛扔巨石。

      城墙下尸体摞着尸体,城门口甚至需专门的兵勇搬开死尸,才能腾出地面助跑,冲撞城门,两旁两大堆死尸已堆至齐人高,犹在增加。

      段微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此时的玉雯,正瞒着段微率人赶到了涵江截流之处。

      涵江虽不到二十丈宽,但要以水攻城,必须拣水流湍急之处拦截,日前段未央领数千人往河中填埋礁石,皆被冲走,后命人用绳索拴住潜水,在水下打了整排木桩,才使巨石沉积,逐渐阻断流水,并临时建了简易水坝。

      段未央报说,当天夜里,涵江水坝下游干涸,为断涵江,共有千余人淹死。

      而今,玉雯命人打开大坝,立见巨浪滔天,洪水拍岸,轰隆而下,带着咆哮和万钧之力,朝城墙撞去!

      眼见攻城兵死伤数万,城墙城门却纹丝不动,段微飞奔到投石机前,命士卒把他投入城中!

      皇帝亲自攻城!且用投石机抛掷肉身!做深入虎穴第一人!

      疯狂!

      士卒听闻,早吓得呆若木鸡。

      欢歌忙来劝阻,段未央也劝。

      惟有邓平道:“成败在此一举,陛下有万夫莫挡之勇,且有以一敌万之力,可从内打开城门,或可力挽狂澜。只不过邓某担心,进城或被冉敬缠住,一时半刻脱不开身,因此另需一人从旁协助。邓某愿往,不过事成之后,请陛下赏些银钱。”

      段微浅笑道:“朕虽不知你花钱为何如此奇速,但你勇气可嘉,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言毕,段微、邓平同入投石机,段未央亲自砍断绞索,两人被弹射出去,只听耳旁劲风刮面,飞上十几丈高空,待临近城内地面,段微展开轻功,扶着邓平,正欲降落于一颗柳树之上,段微突见一枚拇指粗的弩·箭朝他面门急窜而来!

      段微毫无迟疑,一掌推开邓平,自己不退反进,迎着弩·箭飘去!

      段微的内力已非往日可比,镜水剑快如闪电,就在弩·箭擦身而过时,他反身一劈,后发制人,剑刃勾住弩·箭的箭簇,反手回拉,弩·箭立即掉头射向冉敬。

      冉敬虽吃惊,却不害怕,连射八箭,都被段微反射了回来,他只好扔下金刚弩,以御赐唐刀开路,身体凌空平躺,如离弦之箭,附着绛袍猎猎之声,直刺段微咽喉。

      段微未做丝毫迟疑,挺剑直上,与冉敬斗在一处。又只见两道影子如鬼如魔,斗得天地为之失色。赵柯命人偷袭段微,箭矢尚未射入战圈,箭尖撞在激荡的真气之上,即被弹了开去。两人真气所到之处,树挡树倒,楼挡楼倒,观战之人无不惊骇远避。

      鏖战半个时辰,冉敬受伤败走,段微并未追赶。

      邓平早已跃向城门,得亏守备军都在对付城外攻城兵,城内士卒不多,邓平每每三箭齐发,且他射箭极快,士卒射出一发,邓平早已射出三发,更兼臂力遒劲,眼力精准,待到城门边,守军几乎已被他杀尽。

      无奈城墙上士兵掉过头来射杀邓平,邓平身中三箭,急窜向城门,正欲搬开门闩,不料斜右方呼呼声响,竟是一根铁索朝他手臂抽来。邓平慌忙缩手,却已晚了,右手被削断,掉落于地,从此再不能射箭,回头看时,绳镖正握在赵柯手里。

      赵柯大喝一声,甩出枪头,直取邓平心窝。邓平拳脚工夫不及赵柯,身上被划破四五处,眼见枪头又朝心窝搠来,邓平正后仰踏步,无力招架,忽见碧影一闪,赵柯栽倒在三丈之外,正是段微出手。

      段微二话不说,挥剑砍断大腿粗的铁门闩,继而大军涌入!

      赵柯身受重伤,爬上城楼高喊:“放火!快倒油放火!”

      豆油触火即燃,眨眼烧得城墙内外火焰升天,白地流火,街上木屋竹肆相连,皆烧得噼啪作响,熊熊大火,望不到边,数万大军被火淹没。

      欢歌衣物着火,段未央急忙帮欢歌扑灭火苗,脱下衣甲披在欢歌身上,以内裳遮蔽,掩护欢歌脱困。烟熏火燎之下,欢歌咳嗽不已,目不视物,段未央只得脱了内襦将欢歌背在肩上,一面扑打自己和欢歌身上的火苗,一面扇开浓烟。

      正走之间,因黑烟障目,熏得泪流不止,对面不能相识,段未央忽觉当胸剧痛,竟不知哪里一支箭射中胸骨。段未央本对如此惨烈战事十分惧怕,这一受伤,更是吓得蹲在地上。忽想起欢歌还在背上,当即鼓足勇气,拾起长·枪,背起欢歌,在火焰中狂奔起来,不忘安慰欢歌道:“你没事吧?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出去了。”

      欢歌忽觉这个男人也许可以托付终生吧,便说:“谢谢你,把我从火海里救出来。”

      两人出得火海,寻了个高地查看周边战况,正见守备军已从城墙上下来,阻止岱军深入城内,双方大军在市廛外贴身肉搏。段微、邓平正率军朝皇宫而去。

      段未央又见赵柯重伤仍不死心,在指挥战事,便要生擒他,欢歌道:“我和你同去。”

      段未央愣了愣,点了点头,挺枪便刺赵柯。赵柯并非等闲,绳镖舞得滴水不漏。段未央受的伤更重,长·枪迟滞,二三十招竟制伏不了赵柯,在欢歌面前有失颜面,因此更急,忽见赵柯一鞭抽他小腹,挺枪来挑时,欢歌迅速甩出长鞭,卷住绳镖,段未央找住时机,一枪·刺穿赵柯的肚腹。

      赵柯委顿在地,段未央砍断主旗,守备军失去号令,变成一盘散沙,被岱军尽数屠诛。

      当岱军破城而入的消息传入皇宫时,玉澜正坐在勤政殿的龙椅上,文武百官上殿与他共赴国难的,却只有十几人。

      赵音籁是其中之一,此时他泣涕道:“陛下,臣只有赵柯这么一个儿子了,求陛下救救他,让冉敬出兵增援吧。”

      玉澜道:“赵柯丢失城门,万死不足以谢罪,谁再多言,休怪朕无情!”

      冉敬不时来报,岱军冲出火海,大批入城,两军刀枪搏斗,赵柯倒地,守备军殉难,直至段微已到皇宫门口。

      玉澜静静地听着,依旧泰然自若。

      赵音籁早已哭晕在勤政殿,人事不知。

      玉澜缓缓起身,道:“朕亲临战场,众卿自便吧。”

      此话一出,百官哗然。

      恰在此时,后宫方向传来天崩地裂一声巨响,有人喊:“来了!肯定是洪水冲垮了后宫围墙!”

      这一声,正是涵江猛兽,冲撞宫墙之声。后宫中的小河本是涵江支流,玉雯命人将涵江主水引至小河,以至洪水一冲,宫墙眨眼成了一片断井残垣。洪水肆虐,将后宫冲开一道大口子,犹不知足,将石墙、假山、树木、宫阙一律冲倒,后宫数千人被洪水吞噬。

      待水流平稳,露出石尖,玉雯展开轻功,飞入宫内,穿过后宫,先去紫芙宫看了父皇母后遗体,忍住眼泪,带着七八百兵勇直奔勤政殿。至殿外,正巧段微也已打破宫门,带着段未央、欢歌、邓平、莫惊春等人到了勤政殿外。

      两人相视而笑。

      玉澜、冉敬及百官站在殿外院中,被两路人马,数千士卒围在垓心。

      玉雯圆睁怒眼,走到玉澜跟前,扣住他的衣襟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杀父皇!难道你不是父皇生的吗?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玉澜缓缓抬起头,表情是淡淡的笑,轻轻地说:“我只是累了,不想再伪装了而已。”

      玉雯想起祝清的话,问道:“你因为我哥,因为前太子,迁怒于一个生你养你的人?你的锦衣玉食,你的东宫庭园,你的太子之位,那一样不是父皇给你的!连皇帝的宝座父皇都舍得给你,你就连再等几年都等不了吗?”

      玉澜漫不经心地说:“朕,等不了。”

      玉雯忽一股怒气冲上来,压抑不住,一巴掌便朝玉澜脸上扇去。

      玉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玉雯的手臂,段微连忙揉身而上,剑指玉澜的咽喉,玉澜却不理段微,对玉雯道:“凭什么,凭什么连你都敢打我?凭什么你们兄妹可以得到父皇宠爱?凭什么我要等二十七年才当上太子?我文韬武略,智计仁勇,哪一样比不上玉霄?我勤政爱民,父皇为何总是对我视而不见,却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

      玉澜越说越狰狞,掐得玉雯手腕剧痛他犹自不觉,道:“我只有杀了他!我来当皇帝,他才知道我比你哥强!更比他强!”

      玉雯往玉澜脸上吐一口浓痰,骂道:“文韬武略!智计仁勇!我呸!就凭你自贱卑微,弑君殛后,就一辈子也配不上这八个字!一辈子比不上我哥,一辈子比不上父皇!”

      玉澜听玉雯的话,一句一句扎在心窝,突似发了狂,一巴掌就要打玉雯。

      段微挺进镜水剑,将玉澜拦住。

      玉雯道:“我不跟你争论,你想打,咱们就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文韬武略,智计任勇!你若是输在我手里,我看你还怎么文韬武略,智计任勇!”

      玉澜求之不得,示意冉敬把刀借给他用,冉敬却从地上捡了把军刀递给他。

      段微把镜水剑给玉雯,玉雯不受,让段未央也随意捡了把剑给她。

      玉澜道一声:“请。”当即斜刺玉雯肋下。

      玉雯剑法虽是新练,招式并非精熟,见这一刀刺来,凭借轻功,闪到了玉澜右手边,顺势长剑后撇,割玉澜腰间。玉澜有所防备,纵身而起,跳上假山。玉雯轻功比玉澜灵妙得多,早已跟上来,又一剑虚晃,刺玉澜咽喉,玉澜把头后仰,玉雯却一手拽着山石,身体打了个圈,脚尖在玉澜后颈上猛踢一脚。玉雯内力在身上运转自如,这一脚蕴含了她七八成内力,玉澜哪里吃力得住,从山上跌了下去。玉雯紧追而上,又过四五招,玉澜收腿不及,脚踝被割一剑。若是镜水剑,玉澜这只脚早断了。十几招后,玉澜已是遍体鳞伤,龙袍上血迹斑斑。

      玉雯瞅准玉澜试图鱼死网破来扑杀她,立即错步闪开,剑脊在玉澜刀柄上猛地一敲,正敲在他手指上,玉澜疼痛难忍,连忙松手。玉雯趁机张开五指,运足十成内力,掐住了玉澜的脊柱,如同抓小鸡般将玉澜拎了起来,讥讽道:“这就是你的能耐?”

      玉雯说罢,将玉澜狠狠掼在石板地面,摔得玉澜鼻骨断裂,鼻梁塌陷,血流不止,又一脚狠狠踢他肋下,将玉澜踢出两三丈外,一张俊美的脸,摩擦着石子路,皮肉翻卷,血肉模糊,从此以后变成了丑八怪。

      当此之时,冉敬突然发难,揉身捉刀直刺玉雯心窝。

      玉雯大吃一惊,闪在一边,冉敬却故意撞在她的剑上,那剑捅穿了冉敬的肚子,冉敬双腿跪在玉雯面前。玉雯便知冉敬试图自杀,连忙按住他的肩,转瞬间废除他体内雄浑的内力,方止住他自绝经脉自尽。

      至此,大事尘埃落定。

      .

      此后,玉雯命人挑断玉澜的经脉,送去前太子陵墓守陵,一辈子不得离开,不得自杀,不得索要衣食住行等物,终生孤苦伶仃,老死在前太子墓前。

      赵柯被段未央刺穿腹部,玉雯特意命莫惊春将他救醒,又命赵音籁亲自给赵柯行“凌迟”之刑,赵音籁不得不亲手一刀一刀割下亲儿子的肉,赵柯被割了三百余刀,三天后死亡。

      玉雯又命人在菜市口给赵音籁行“五马分尸”之邢,玉雯亲临现场观看。赵音籁的碎尸被民众践踏,化归尘土。后玉雯灭赵音籁满门,抄没赵音籁九族,得黄金五千万两,白银八亿两,古董名画等不计其数,皆收归国库。

      玉雯念自己曾盛怒之下杀死祝清三个孙子,但祝清前后多次置她和段微于九死一生之地,因此贬他为庶民,永世不得做官。同时,将他的三个儿子分别提拔至环城军将军、守备军将军和侍卫统领。

      而后,玉雯和段微协商,收玉澜年近三岁的小儿子为义子,在韩纶的操持下,立其为帝,改年号为隆盛年。玉雯是为皇太后,垂帘听政。

      玉雯念冉敬对她虽有不轨之心,幸未一错到底,因此收雨胭为义女,立为“金莺公主”,许配给冉敬,全他“娶公主”的心愿。玉雯本打算让冉敬依然接任皇宫侍卫,但段微醋意大发,多次撒娇耍赖,坚持不肯,玉雯只好将冉敬谪为庶人,欲将城内“河畔柳”赐予冉敬夫妇,段微又不肯,直将冉敬贬到汘河才罢。但同时段微提议,赏赐五百万两黄金给他夫妇,且他夫妇未来的儿子可不经会试,直接授予官职。玉雯欣然同意。

      邓平得赏银一千万两,段微本提议授予军职,邓平坚辞不受,只说:“以后只要皇太后有用得着小人之处,只要钱财给的足,小人依然肝脑涂地赶来相助。”玉雯多番质问之下,邓平才说出实情,原来他在邻县自建了一个城镇,里面赡养着许多无家可归的老人、妇人和孩子,其中包括他的数百战友拜托他照顾的家人。玉雯提出可交由户部管辖,邓平不受,玉雯只得作罢,放他去了。

      玉雯要派兵剿杀逍遥派,收监池钓雪,却被莫惊春阻止,莫惊春笑称,他一人可收服逍遥派,数日后,莫惊春果然带来了逍遥派的降书和权杖,从此以后,玉雯成为逍遥派掌门人。栖凤山设为行宫,以便玉雯和段微不时临幸逗蜂楼。

      至于莫惊春,玉雯想封他为首座太医,统管太医院,段微却说:“我猜他必然不会同意,莫师傅自来闲云野鹤,逍遥洒脱,不肯受皇家大礼的束缚。”玉雯不信,叫莫惊春来问,莫惊春果然说:“老夫无拘无束惯了,何况如今老夫已与池姑娘订了婚约,打算隐姓埋名,享清福去,请二位莫怪。”玉雯愣了半天才道:“好吧,长见识了,你去吧!”

      段未央和欢歌,由玉雯和段微亲自赐婚。玉雯想留段未央在京都做武将,段微又醋意大发,想尽办法阻挠,段微又顾及欢歌的感受,将赤日丹枫水阁重修后赐予他夫妇二人,另赐段未央夫妇黄金五百万两。

      期间,玉雯和段微已操持过国丧。

      一切妥当,玉雯将韩纶叫来,要求与段微举行婚礼。

      韩纶宁死不肯,只说:“段公子乃是敌国之君,岂能做我国之太上皇!于礼不合!万万不可!”

      段微早听说了韩纶的犟脾气,只得问:“那如何才能办妥此事呢?”

      韩纶道:“只有一途,除非岱国向我洛国称臣!君臣之间通婚,自古有之,方不越礼,且于国有益。”

      段微听了,差些没背过气去。

      夜间,青罗宫里,玉雯故意笑道:“我倒觉得韩纶说得有些道理。”

      段微问:“何以见得?”

      玉雯神秘兮兮地说:“你自己想去罢。”

      段微灵光一闪,笑道:“也好,我与你相识良久,还没有送你一件像样的礼物,今把岱国做定情之物送你,虽不能表达你我生死托付之情,权以应景吧。我更看重的是我们的承诺,只愿此生与你‘生则同床同枕,死同辰同穴’,永远黏在一起。”

      因此次日段微写了国书,俯首称臣,推倒国界,两国融为一国。

      三日后,玉雯段微在洛都江渚城举办婚礼,七日后回屿城再次举办婚礼,天下亿万臣民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普天同庆,喜气洋洋,三月不绝。

      一年后,玉雯诞子,名葆沁,又三月,葆沁登基为帝,是为永合帝。

      玉雯是为皇太后,依然垂帘听政,段微是为太上皇,辅佐玉雯。

      一日清晨,青罗宫中,玉雯与段微首次相遇的那张床上。

      玉雯想起段微替他母亲画的肖像,因此命段微替她也画一幅,段微欣然从命,画到嘴唇,哪里忍得住,冲到床上吻一阵,画到身子,又忍不住吻一阵,待画完,天早黑了,玉雯看那画儿,竟是体裸,玉雯作势要打,段微早抱住她狂吻。

      两人正阴阳调和得难解难分,玉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发现我会武功的?”

      段微笑道:“三个细节:第一,我从房顶坠下时,你一动不动;第二,我拽下帐幕,从你身下穿过时,你还是没动;第三我把你绑在背上,你不吵不闹,还下意识地拽紧了我的衣角。这都说明你以为我对你构不成威胁,因此可以推测你必然会武功,而且十分自信。”

      玉雯道:“嘁!你从来…嗯…就没有…唔…对我…哦…构成过…唵…威胁…咝…好嘛!啊…”

      -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欢声笑语玉葆合一 江山社稷正邪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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