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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公主王子阴阳调和 师弟师妹生死邂逅 ...

  •   栖凤山并非一座大山,而是京郊西南浍水河里一座狭长小岛上的一座小山丘,但四面碧水滔滔,山上凤尾森森,亭宇重重,倒是好景致。

      池钓雪虽被朝廷追捕,然而她耳目遍及天下,岂会轻易被擒,此时嬉笑盈盈,带着百十来个弟子到渡口迎接段微、玉雯等人,玉雯见池钓雪那邪魅的笑,和她身后清一色的美艳女弟子,先已储了一肚子气。

      池钓雪伸出葱管般的手来拉段微上岸。段微连忙把玉雯的手递给池钓雪,玉雯求之不得,猛使内力偷袭池钓雪,谁知池钓雪言笑晏晏,恍若不觉,方知池钓雪并非等闲之辈。

      众人进入茶舍,玉雯只见池钓雪全无半分正经,自登岸半个时辰过去,两只眼睛只管瞧段微,春水漾漾,毫无顾忌,觑得段微的脸微微泛红。

      莫惊春笑道:“池姑娘,你看够了吗?我们皇上是有家室的人,老夫虽不及陛下俊美,倒是不介意让姑娘多看几眼。”说话时,笑看池钓雪,两眼像个二十四五的少年,春水泛滥,风月无边。

      池钓雪赞赏地点头道:“有意思!”这才问众人来意。

      莫惊春说书般把前因后果说了,又将医理说得头头是道,池钓雪起身挨着莫惊春坐下,倾过头妖妖娆娆地道:“这倒是件难事儿。老先生请随我来,让我慢慢跟你说。”

      莫惊春当真即跟着池钓雪转过花丛曲径去了。

      众人焦心苦等两个时辰,才见莫、池两人尽兴而来,莫惊春道:“根据池姑娘所说,陛下的寒毒是因修习的内力所致,背后乌青是因寒气聚集无法消散,因此想要解除乌青,需另修内力。据池姑娘所知,三百多年前,江湖上曾有一门极其高深的武功,名为‘风云诀’,是由剑法和内力组成。陛下所习‘追风剑法’正是脱胎于‘风云诀’。”

      段微首次听闻这种说法,因问:“莫非我练的剑法与内力不相匹配,才会有寒毒之说?”

      池钓雪道:“可不是嘛。风云诀的剑法称为‘追风剑法’,内力称为‘积云经’,追风剑法偏寒,积云经偏热。若只练剑法,要有所突破,需有寒气旺盛的内力加持;若只练内力,则体内阳气极盛,一旦运行内力,必然热得浑身汗湿。”

      玉雯听到这里,忙问:“难道我练的内力是‘积云经’?”

      池钓雪道:“小姑娘,你说对了。上岸时你的真气一进入我体内,我已察觉到它酷热异常,猜测便是积云经内力。相传哪,这高深莫测的风云诀是一对夫妇所创,剑法与内力精美契合,堪比阴阳法器,只能两相搭配。只可惜风云诀经数百年承继,一部遗落到了岱国,一部遗落到了洛国。”

      玉雯悄对段微道:“小时候我从父皇御书房拿了本旧书,没有封皮,上面绘着经脉图,我以为好玩,就跟着练,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多曲折。”

      段微道:“我也首次听闻。”

      莫惊春道:“如池姑娘所说,只要让陛下修炼积云经,寒毒自可祛除?”

      池钓雪道:“没错。不过嘛,段公子火巢穴被冉敬极强的内力封锁,要想冲破桎梏,需得内力与冉敬相当方可。而积云经纷繁复杂,非十年八年日夜苦练,绝达不到如此功力。”

      莫惊春道:“雪姑娘,你就别卖关子了,速成之法,想必你已成竹在胸了。”

      池钓雪笑道:“这方法嘛,简单得很,只有四个字。”

      玉雯忙问:“什么方法?快说!”

      池钓雪饧着眼,调笑地看着玉雯,吹气如兰地道:“阴…阳…调…和。”

      玉雯听了,顿时脸通红,转过头去不理睬。

      段微道:“不知池姑娘可否将阴阳调和之法说得翔实些?可是阴寒真气与阳署真气相互融合?只需段某与玉姑娘的真气同时发力,逐渐浸润即可?”

      池钓雪耸着香肩对段微道:“自然是这个意思,否则段公子以为是什么意思呢?”

      段微听了大窘,不敢答言。

      池钓雪看段微娇羞之态,咽了两口口水,又道:“真气融合,不可操之过急,怎么也得三个月方可引渡完成。倒是有个方法,可以三个时辰内见效。”

      莫惊春笑道:“我已猜着了,不过这话只有你能说得得体。”

      池钓雪格格娇笑道:“那是自然,本姑娘崇尚天性自由,绝不作伪。这第三种方法便是床笫之上,人体上下连通,同时左右双手按压对方膻中、神封、天池等十个穴位,真气调和,一进一出,至体内和暖畅达之时,即为调和完毕之刻。”

      在座百余人无不听得面红耳赤,惟有池钓雪和莫惊春相视而笑,言谈自若。

      玉雯和段微更是羞得恨不能跳进浍水河里去。

      池钓雪又道:“怎么了,小姑娘不愿意?段公子如此绝色,你怕羞,本姑娘愿意代劳。”

      玉雯听了,当即发作,抓了一把玫瑰刺直射池钓雪面门,骂道:“贱人!嘴巴放干净点!”

      池钓雪早有防备,飘了开去,笑靥如花地道:“你且别怒,我帮你问问,看咱们在座这些女人,谁想跟段公子交欢哈。”说着,走到百十来个女弟子跟前遥指段微问:“你们谁想跟段公子交合的,举起手来!”

      那些女弟子齐刷刷笑嘻嘻地都把手举了起来。

      池钓雪又走到雨胭跟前道:“小姑娘,你想跟段公子春宵一夜么?”

      雨胭看一眼玉雯,怕挨打,不敢说话,池钓雪道:“但说无妨,我护着你呢。”

      雨胭垂着头揪着衣角嗫嚅道:“想。”

      玉雯和段微同时怒视雨胭,池钓雪大笑,连忙护住雨胭,又走到欢歌跟前问:“欢歌姑娘想不想让你们这位天之骄子临幸临幸呢?”

      欢歌毫不迟疑,道:“不想!”说完,大踏步走出了亭子,段未央连忙追了上去。

      池钓雪回头对玉雯笑道:“你看,天底下的女人都想替你代劳,你怎么能只针对我呢!”

      玉雯又羞又怒,又不好跟池钓雪这样的女人理论,只好牵起段微的手,走了出去。

      池钓雪在后面高唱娇音:“南面‘逗蜂楼’是个好去处,正适合你俩!”

      .

      段微被玉雯牵着手,道:“也不知池钓雪说的是真是假,从未听说这种阴阳调和之法可以修炼内力。”

      玉雯怒气未消,骂道:“她就是头发情的母猪!她的话你也信!都是出的馊主意!来找这种货色!”

      段微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嘛。不过且不论她说的疯话,前面几句对我们倒是有益。只是第一种,由我习练‘积云经’,需时过长,不太可行。第二种倒是可以一试,我把内你传给你,你把内力传给我,真气调和,不过三个月而已。你说呢?”

      玉雯漠然不语,她在想那十个穴道的部位,颇为不雅。

      段微循循善诱道:“依目前情形,三个月其实已算久远,一来玉澜可利用这段时日加固城防,二来可招兵买马,三来可登基称帝,大肆残害忠良,颠倒黑白,反把我军正义之师说成意图不轨,四来我军驻扎国外,粮草不足,五来……五来我的伤逐渐恶化,只怕将步康成皇帝之后尘。”

      玉雯听了,果然心有所动,道:“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你得给我规矩点,否则我杀了你!”

      段微暗喜,急忙说了几百句“是是是”。

      来至逗蜂楼,段微见了牌匾上这三个字,更是觉得好笑,玉雯外号“美人蜂”,前面加个“逗”字,真是应景。玉雯见了牌匾,直皱眉头。

      径上二楼,只见房间极为宽敞,陈设雅致,通风采光俱佳,四围皆是阳廊,楼下琪花簇簇,青草依依,流水潺潺,东西两面大江水天共碧,果真是个好去处。

      段微似乎无心看景,早在正中间那张长丈五,阔近丈,绯红锦褥,龙凤绣幔的大床上躺下了。

      玉雯见了,骂道:“大白天的,你满脑子想什么呢!有没有酒?给我倒杯酒来喝。”

      段微连忙把四面直筒门窗关了,并拉上了帘幔,瞬间房内暗得只剩朦胧微光,静得只剩急促呼吸声,段微道:“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喝茶!”说着,倒了两杯茶,递给玉雯。

      玉雯站在房间中央,有些局促,捧着茶小口呷着。

      段微道:“玉雯,你过来,咱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咱们玩‘射覆’。通常玩时,要用器皿倒扣,内藏一物,我说一字做为提示,你根据诗词文章猜度覆器中是何物件。如今咱们反过来玩,我立茶杯,内盛一物,我给提示,你猜我心中所想是何字,如何?”

      玉雯笑道:“倒是有趣,你出题吧。”

      “玩之前,咱们得先立规矩,你要是输了,你得让我亲个够,你若是赢了,我所想的那个字任你躏蹂。如何?”

      “出你的题吧!别想讹我!”

      段微便坐在床边,拿了个茶杯放在案几上,道:“好了。提示是个‘月’字。”

      玉雯见茶杯是空的,只有窗户中漏进来一圈光晕正落在茶杯里,又听段微说了提示,当即猜中了段微心中所想是“床前明月光”的“床”字,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红着脸笑走近来就要踢打段微。

      段微哈哈大笑,早一把抱住了玉雯的腰,把她抱到了床上,压着她道:“好久没亲亲了,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不好!没心情!”

      “现在亲吻才是解决问题之道,亲完了,心情自然就好了,烦难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来,把嘴张开。”

      玉雯扭头不接。

      段微只好退而求其次,轻轻地亲着玉雯的脖子和耳垂,抚揉着玉雯的青丝和红唇,玉雯满脑子想着池钓雪说的那句话,天下女人谁不想与段微巫山云雨,一边想如此尤物独她一人享用,一边只觉脸上、唇上、脖子、耳朵都是段微热乎乎的口水,体内燥热难当,终于克制不住,翘起嘴唇,连通了两条滑舌。

      “嗯…唔…咝…唵”之声此起彼伏。

      “玉雯,该运功了。”不知过了多久,段微轻言提醒。

      “嗯。”

      “穴位我认不准呢,我得找找。”

      “唔。”

      段微伸手找穴位,找啊找啊,不亦乐乎。

      “喂!你手伸哪去了!”

      “玉雯,我找不到穴位……”

      “好吧!”

      段微一边忘乎所以吻着玉雯,一边寻找穴道,又不知过了多久……

      “玉雯,你也按住我的穴道,我们同时运功。”

      “哦。”

      又不知过了多久,丝丝冷气如毛毛虫般钻进玉雯体内,如发丝撩面,如嫩柳拂肌,如猫茸蹭腿,与她体内的热气渐渐交织,纠缠,卷揉,痒痒的,麻麻的。

      段微在玉雯的热气钻拱下,身体如沐浴于冬日暖阳之中,飘飘然通体舒泰。

      玉雯心痒如麻,内力运转时,热汗泉涌,浑身湿透,床枕浸水。

      段微全身膨胀,筋骨颤抖,哀求道:“玉雯,我们试试第三种方法吧。”

      吻在继续,真气引渡在继续,玉雯扭动着身躯,似已不知何所以,如梦似幻,半晌没有答话。

      真气对流越来越快,玉雯闭着眼,仰着头,咬着唇,弃了吻,忍耐着。

      段微又哀求:“玉雯,我受不了了。”

      段微求了几百遍,玉雯终于克制不住,点了点头。

      又不知过了多久,两股真气来来往往,缠绵悱恻,包裹冲突,交缠着,融合着,浸润着,玉雯只觉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痉挛,每一根毛发都似在跳舞,家仇国恨,伦理纲常皆被抛到床底。自己似已不存在,段微也不存在,只有酥麻感时有时无。真气激荡时,玉雯时而以为自己变成了天上的一朵云,时而以为自己变成了海里的一条鱼,被推到云尖上浪尖上。忽而,真气剧烈涌入,玉雯如临大敌,失禁一般大叫几声,跌回现实。

      “你还好吗?”段微见玉雯表情狌狞,脸耳通红,抱着她关切地问。

      玉雯不答话,眼睛也是通红,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段微道:“朕是皇帝,你是皇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阴阳调和一下,并非越礼,你怎么哭了?”

      玉雯紧紧抱着段微的脖子道:“没有哭,只是想起了我们俩的誓言。”

      生则同床同枕,死则同辰同穴。

      段微道:“朕这一生,就算现在死了,也值得。你活一天,朕就跟你同床同枕一天,阴阳调和一天。”

      “呸!你给我滚下去!你想死,我可不想死。我想活到一百岁。”

      “朕乃天授万岁之君,你比我小两岁,将会活到九千九百九十八岁,所以你不用担心。”段微哪舍得从玉雯身上下去,道:“真气引渡尚未完成,咱们继续。”

      段微说完,不等玉雯答话,一注冰丝朝玉雯四肢百骸涌去。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次日艳阳高照,百鸟齐鸣,两人才作罢。玉雯只觉这一夜过得如此糊涂又迷茫,既充实得前所未有,又空虚地史无前例;似乎做了许多事,却又什么都想不起;似乎快活得容光焕发,犹如新生,又有说不清的闲愁幽怨;身上好似从此长了毛毛虫,一见段微就躁痒发作,明明刚挠过,却想一直不停地挠下去。

      “真气渡完了,怎么还不起来?”

      “我没力气,好像骨头都变软了,都是你害的!”

      “你还说我,我也没力气,不过骨头还是硬的,血被你吸干了。”

      “放屁!”

      午后,玉雯、段微真气融合,寒毒去尽,乌青解封,踩着棉花出了逗蜂楼。

      池钓雪早看出门道来了,看着他二人邪魅地笑道:“你们二位共度如此美妙良宵,是不是得感谢我?”

      段微道:“诚如姑娘所说,妙法当真有效,逗蜂楼的确是个好去处,多谢姑娘。”

      池钓雪笑得更放肆,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我撒了个谎,玉成了好事,哈哈哈!”

      段微立即会意,猜到池钓雪说的第三个方法根本是假的,其实只要阴阳真气调和三个时辰即可,但既然多做的事不是坏事,便一笑了之。

      玉雯却悄无声息地打定了一个主意。

      .

      次后众人告别栖凤山,回归大营。

      段微召集众将帅,商议进兵策略。

      段未央提出两个攻城妙计,一个是先打城外的环城军,抢得攻城云梯,强行攻城;一个是水攻,江渚城中有条涵江,贯穿东西,可将城外涵江上游堵塞,待水位上涨,骤开堤坝,洪水狂泄,可冲垮城墙。

      段微因怀慈悲之心,不忍洪水淹盖城中良民,因此暂不采纳,只命今夜突袭环城大营,抢夺云梯。

      入夜,下弦之月,黯淡清冷,正是偷袭好时辰。

      段微先命沈醉带人查看大营布防,沈醉报说与平时无异,段微疑心,不敢冒进。玉雯去过环城军营,知晓主将营房位置,因此提议,进营先制伏祝清,再放火为号,大军再杀入,可获全胜。

      段微然其计。

      段微欲只身前往,玉雯坚持随行。

      以往此时,欢歌必毅然跟随,但自出走后,已转了心思,见段微有玉雯陪着,她只默然未请奏出征。段未央多日来与欢歌同行同止,伺候左右,早明白了玉雯撮合他和欢歌的意图,特别是见段微与冉敬一战,他自思也只有段微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玉雯,因此也改了心思,默然未奏。

      邓平得了一箱金银珠宝,公主皇帝不主动叫他随同,他也不请奏。

      莫惊春武功平平,且生性不嗜杀戮,也未奏请。

      只有沈醉道:“我也去!只求皇上皇后体谅臣这个单身汉,别在沈醉面前太过甜腻才好。”说得大家掩嘴而笑。

      段微找了个防卫疏松处,潜入大营,内力震死几个守卫,根据玉雯指示,摸向主将营。只见营房静悄悄的,熄了灯,祝清年老,早已睡了,营外四面三五十个守兵,正门阶梯上下各两个守卫,旗纛下两个卫兵。

      段微示意沈醉投个石子引开兵防,他从房顶跳入屋内,玉雯坚持同行。

      沈醉刚扔出石子落在侧旁草丛里,就有人低声警示:“什么人!”十几人快步围住异响处。

      段微和玉雯趁其不注意,飞上屋顶,拆了瓦片朝下看,借着微光果见祝清熟睡在被窝里。段微示意玉雯不要动,他下去,玉雯依然坚持同行,段微没法,只好轻叹了口气,缓缓拔出镜水剑,猛劈开屋顶,一声巨响,两人跳入房内。

      段微眼疾手快,脚刚着地,已弹射到床边,掐住了祝清了脖子。

      然而,祝清却毫无所觉。

      恰在此时,屋外有人喊话:“公主,刺客,臣谨遵圣旨,剿杀二位,对不住了!”

      喊话之人正是祝清!

      段微玉雯这才知道,上当了!床上躺的是个假人!

      天罗地网,兜住四面八方,乱箭如雨,直插营房。

      此时的段微和玉雯,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处可逃,急得乱转,不一刻,段微因保护玉雯,身中两箭。

      比玉雯段微更急的,却是沈醉。

      沈醉取出火折子往茅草堆里扔去,瞬间火起延烧至营房,又只身砍倒四五人,朝营房里狂奔,刚到门口,已中了四五箭,拔出门页,朝段微喊道:“陛下,跟在我身后!”

      段微的剑舞成一片幻影,与沈醉一起护着玉雯往外走去,到门口,箭雨更是密集得如同千万条食人鱼,啃食人命。眨眼门板上插满数百支利箭,有几支穿透了沈醉的手臂!

      “你们走!我殿后!”沈醉痛得大喊,举着门板奋力向前。

      箭越积越多,沈醉的手臂血肉模糊,艰难往前推进,来至篱笆边上,又有几箭射断沈醉的桡骨,沈醉再不能担负门页重量,便以身躯替段微挡箭。

      嗖嗖箭声不绝,躯体不过肉身,沈醉从头到脚几乎被箭矢掩盖,忽然眉心中箭,仍凭着一口气,往前踏进一步又一步。

      玉雯见沈醉如此卖命护她,又见沈醉被她刺瞎的左眼空洞淡漠,大喊道:“独眼龙!你不能死!我还等着你找我报仇呢!”

      沈醉却从容惨笑,道:“我这不是死,我只是看到你们,想我的小师妹了,我想去陪她。”

      “她”字说完,沈醉气绝身亡。

      此时,岱军在营外遥见火起,冲杀进来,围剿篱笆外的弓箭手,救下段微、玉雯。

      两军激战,岱军凭借人马众多,兵器精良,大破环城军营,方圆七八里,死尸满地,硝烟四起,血染涵江。

      段未央、欢歌联手生擒祝清极其三子。

      岱军得云梯三百架,投石机二十架,破城锥十架。

      段未央和邓平吃过降兵的亏,力荐坑杀三万降兵,祝清流泪下跪力保,段微收缴降兵军械,派人看守,再做定夺。

      玉雯要杀祝清替沈醉报仇,被段微劝住,玉雯岂肯罢休,命人取了一块门板来,让祝清后背贴在门上,又命邓平射了八箭,把祝清双臂、双腿钉在门页上,置于旷野暴晒,任其蚊虫叮咬,听候发落。

      玉雯解了气,又要立即攻城,猎杀太子。

      段微道:“如今云梯在手,破城不难。怕只怕玉澜和赵音籁另有阴谋,环城军一战,想必是他二人早已知会过祝清,料定我军近日袭营,因此早有防备。城门是他们最后的屏障,切不可再轻敌。”

      玉雯对于兵事毕竟不熟,听了段微的话,只好暂且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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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公主王子阴阳调和 师弟师妹生死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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