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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德拉科.马尔福自述

      别人拥有记忆,而我只有谎言。
      无论是我对别人撒过的谎,还是他人对我的欺骗。谎言始终如影随形。连同虚幻的爱和淫.乱的躯体组成了我。

      我沉溺于疯狂的幻想。用暴力和痛苦填满她。不顾一切只为满足自己那不道德的欲.望。
      我凶恶、病态又喜好嫉恨。我本人也为此苦恼已久。

      当年我认为自己没有得到幸福,而幸福在前头。于是沿着这条堕落的道路,我越走越窄。后来才发觉最幸福的日子已经离我而去了。

      再后来,她从我身边逃走。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但我仍然时常能看到她。我当然明白,这是我服药出现的幻觉。所以我们可以换个说法:我经常梦到她。

      在梦中,她深情呼唤。
      我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会去到她身边然后再也不分开。不论活着还是游魂,哪怕走向毁灭,我都不会后悔。

      “那你现在找到她了吗?”垂帘后面的神父问。

      “当然,先生。”我笑了。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喜悦。

      “你还恨她吗?”

      “怎么会呢?”我摇摇头,得意顷刻间化为无奈。

      “你知道吗?”我打开了话匣子。
      向她复仇的想法支撑我在精神病院熬过了这么多年。我盼了这么久,最终想要的竟然不过是被她爱而已。这个发现可真让我瞧不起自己。

      “也就是说,你对她出于爱,而不是恨?”神父再三确认。

      “是的。”我说。

      我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尽管她不爱我,但我依旧爱她。除了当年产生过的那种令人羞赫的报复心理外,我对她再无半点怨恨。

      相反,我对她抱有一种深切的怜悯之情。她所做出的违背道德的行径都是由我造成的。我理应承担全部责任。

      无论如何我得救她。我的慷慨原谅,这种高尚的举止会为她做出榜样。让她放下仇恨。同时我的灵魂也将洗清过去的罪孽从而得到升华。

      “没错,放下仇恨。我的孩子。”神父被我的话语打动了。然后他说,我以天主之名赦免你的罪。

      我念了经赦罪,谢过神父,走出这个阳光照不进去的小隔间。

      教堂的角落有卖花的摊子。那些花明艳娇媚,还淌着水珠。我买了一束,用报纸包好拿在手里。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年轻人,我的儿子。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往教堂走。

      短暂的惊讶过后,我的头脑变得非同寻常的清醒(连我自己也无法解释)。围绕着我的尚未察觉的种种奇怪迹象似乎互相协调,构成了一种符合逻辑的、完整连贯而又具有决定性的答案。

      斯科皮出现在这里是抱有怎样的目的?
      一个英国人跑到意大利难道只是为了在教堂祷告?
      这绝非偶然之举。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来这儿是因为我。

      我瞥了眼手里的拐杖。那里藏着我的魔杖。
      没错,使用魔杖会产生魔法波动。可是每时每刻,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巫师同时使用魔杖,斯科皮又是如何确定我的位置?

      这完全说不通。

      他到底为何而来?

      我突然想到了连接我们的另一个枢纽——卡特琳娜。

      以往那些无关紧要的、遥远的事情,现在都豁然贯通,显得异常明晰。新近的一些生活片断则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就在上个星期,我背着卡特琳娜去了警局。监控里的画面显示:有个年轻人拎着大箱子一闪而过。与我当天看到的背影完全吻合。虽然只是个背影,但却给了我莫名的熟悉感。如今见到了儿子,我终于知道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是他,准没错。

      他来找卡特琳娜做什么?那箱子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是什么使得她晕倒?

      恐怕这些我将永远无从知晓。

      不过再往前想,我似乎又发现了不和谐的端倪。

      当我假借斯科皮名义拜访卡特琳娜的时候由于激动而无意间做出失态的举动。可她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具有训诫意味地告诉我不要越界。
      由此可见,她早就知道斯科皮对她抱有某种情愫。更甚者,他可能也曾对她做出过相似的事。
      现在想来,那场短暂的见面,我因过度沉迷于从而忽略了更为关键的部分。
      她曾说,我要感谢你帮我了结他的性命。

      这个“他”又是什么人?

      其实不难猜测。
      卡特琳娜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

      是盖文。

      我从圣芒戈捡回一条命的时候被告知卡特琳娜已经彻底离开了。契约被打破了。而我还活着。那么死去的一定是他。

      当时那个节骨眼,斯科皮恰好没去上学。这一切都未免太过巧合。

      所有的迹象,所有的证据都有条不紊地摆在那儿。我不用花任何力气寻找它们。它们就已经自动筛选呈现在我的脑海里,形成联系。

      那一瞬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比如,我从没想过斯科皮会喜欢卡特琳娜。但他至今都未结婚。身边连个女伴都没有。这让我更加笃定他确实对她抱有某种想法。

      更糟糕的是,有没有这种可能。在我身处精神病院被强制性灌下不知名的药剂的同时,斯科皮正在和卡特琳娜偷.欢?
      或者从庄园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开始了这段关系。
      他们保持这段地下恋情有多久了?
      我竟然毫无察觉!

      顷刻间我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整座房子骤然坍塌了似的。我内心的一切,我周围的一切全都无可挽救地坍塌崩溃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狂怒之下,我真想走上前去问他个明白:我的儿子到底有没有和我心爱的女人有不道德的关系?

      但我不能使我的任何行动有异样之处,否则就会功亏一篑。一旦被卡特琳娜发现我的身份,她就会再次离我而去。我得时刻保持伪装,绝不可放松警惕。

      至于他们之间可能有过的种种,我尚可承受得住。
      我这个人善于挣脱痛苦的折磨。非同一般。这从我对卡特琳娜给予我的伤害的释然就可以显示出来。

      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斯科皮的身份为我所用。
      从某种程度上讲,是他帮助我,加快了我追求卡特琳娜的进程。不是吗?

      我这样想。将心中巨大到足以令人战栗的愤怒转变为异常的得意。

      我冲斯科皮挑衅似的笑了一下。然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抹疑惑。

      他认不出我。当然,复方元汤剂伪装下的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素不相识的老人罢了。

      更令人兴奋的是,他无法阻止我。
      什么人都阻止不了我。

      我无不自豪地想着。

      是的。我和卡特琳娜要结婚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我得到了她那梦寐以求的爱。我是精神上的胜利者。

      而他,无非是我们爱情故事里不起眼的小配角或是卑鄙的第三者。

      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还有一个身份——卡特琳娜的女儿,也就是卢卡.莫里蒂的追求者。
      我用他的外表接近了莫里蒂小姐。完全不出所料,她是个极度肤浅的女人。无论是从心智上还是谈吐方面都不及她母亲的万分之一。

      我先是以弗林特的身份出现故意挑起这对母女之间的矛盾。我太熟悉卡特琳娜了。她的性格、习性我都了如指掌。我只需要在她为操碎了心的女儿黯然神伤的时候出言抚慰便轻易俘获了她的心。

      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直到她完完全全接纳了我、适应了有我的生活、依赖并爱上了我。
      是时候进行第二步了。因为之前莫里蒂小姐对我这个老家伙抱有很大敌意。于是我换了个身份去罗马见她。随随便便几句甜言蜜语她便彻底沦陷,对我的话言听计从。自然也同意了母亲再婚的决定。

      如此一来,我和卡特琳娜之间的一切阻碍都消失了。我终于可以和她过上渴望已久的生活了。

      我的内心深处曾保留着一幕如此清晰的幻景。当我试图回忆起它就不得不半眯起眼睛。

      在某个小镇,我和她一起生活,共享无尽的欢愉。
      在房间的沙发上,她躺在我的怀里。听我用最温柔的声线朗读她最爱的句子。她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淡然。而窗外大朵的玛格丽塔正开的热烈。

      我想看的远不止是这些。

      一刻钟后,我站在家门口按响了门铃。卡特琳娜前来开门。

      她身上还带着睡梦中醒来的温暖体温。从她穿着的宽松绿色束腰长晨衣的褶皱中散发出来。
      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她的头发有点微乱。

      “怎么样?一切顺利?”她笑着问,眼睛和湿润的嘴唇都饱含爱意。

      “当然。”
      不知道是哪里的传统,情侣婚前都需要忏悔犯下的错,这样他们的结.合才能得到主的祝福。我们也不例外。这不,今天一早我就去了教堂。

      “我还给你带了点小礼物。”我说。

      自打卡特琳娜搬到我家后便再也没有侍弄过花草(虽然我完全并不介意她使用我的草地)。偶尔还会对着曾经宅院里枯萎的玛格丽特唉声叹气。但每次我买花送给她时都会高兴的像个孩子。

      我满怀信心地将藏在身后的花束递给她。她却没有表现得像往常那样欣喜。

      我进了屋,看到她把花插.进餐桌上的花瓶里。而令我惊讶的是,沙发被搬到角落,客厅中央空荡荡的。不难想象是她进行了一番改造。

      “我们跳舞吧。”
      她抬起一只手来伸给我,让我握住它。因为衣袖宽松肥大,一抬手,胳臂几乎裸露到肘部。那洁白忠贞的手,蕴含着爱情、宽容、安详、梦幻、遗忘的手,蕴含着一切美好和切善良的手,它在空中震颤了一下伸给了我,像是至高无上的奉献。*

      “怎么想起要跳舞了?”我被她的情绪所感染。笑着问。

      她也笑着回答,跳舞就是为了好玩。拉别人一起跳也是为了好玩。因为跳舞简单、有趣。我们这把年纪就应该享受生活才是。

      享受生活。
      我颔首表示赞同。

      “所以你还在等什么?”她笑的很甜。即便是眼角泛起的皱纹也掩盖不住这种少女般的明媚。

      我欣然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又无比虔诚。

      她依旧跳的很烂。和多年前的一样。不同的是,这回她缠着我教她。这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把拐杖扔到一边,毫不吝啬展示我那傲人的独创舞步。

      她在一旁看着我,惊讶地合不拢嘴。

      我表面上谦虚一番,实则心里得意的不行。

      看她正在兴头上,我问她今早的花哪里不满意。

      她愣了一下,说,“花都枯萎了你才想起浇水就有点多余了。”

      我被她突如其来来的这么一句搞的摸不着头脑。直觉告诉我她似乎有什么事瞒着我。而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就是关键。但眼下我实在无法从容地思考其中的含义。
      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跳舞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呀!
      不论什么都被我抛到脑后不管不顾了!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会为此付出代价。

      我们还谈了一些别的话题。我问她,有没有人像我这样如此热烈地爱过她。她轻轻摇头。于是我又问她是否有过年龄相差较多的追求者。

      虽然卡特琳娜觉得我的问题很古怪,还是缓缓点了下头。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但其实那不是爱。”她心酸地说,“他自以为是爱,其实只不过是怜悯罢了。”

      “这么说你没有接受他?”

      “是的。”她说。

      刹那之间,我又重温了我们相爱的时光。重又看到自斯科皮闯入她生活后卡特琳娜脸上出现过的那种惊恐。哪怕是转瞬即逝的表情——我想我都理解。

      我心里豁然亮堂了。

      啊,她从来没有背叛过我!她一直是忠于我的!

      这想法催生出奇异的欢乐。它拨动我的心弦,诱使我说出或是做出疯狂的言语和行为。我竭力克制住自己。可随着而来的又是一股脑的悔恨。

      我怎么能对她产生猜忌呢?
      她钟情于我。毋庸置疑。
      她那么坦率、纯洁,一尘不染!
      这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对我来说,卡特琳娜就是圣母玛利亚般的存在!

      正因如此,我更觉内疚。恨不能当即跪在她的脚边向她述说我心底隐秘的忏悔。

      而我所有的猜忌心理都源于一种内在的妒忌。它们藏匿在我堕落的灵魂深处。如今落下一缕女人的光亮,照亮了那处幽暗。我从中看到一种好的预兆,连带着对未来的信念一时间大增。

      我是多么爱卡特琳娜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她!

      但我很难准确地表达出来。因为我内心的这些独白就是这样缺乏条理又不连贯。

      我向她保证,这一次她遇到的是真正的爱情。与从前的经历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

      “真的吗?”她反问。

      音乐声渐弱,舞曲结束。没等我回答,她松开我的手自顾自走去换了一首更为劲爆的重金属摇滚乐。
      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她从不听这类的歌曲。

      “谢谢你陪我跳这支舞,马尔福先生。”她转过身面对我说。然后在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再次抬手。只不过这一次,那梦幻般的、象征着我渴求的手中多了一把枪。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但很遗憾。恐怕我们得再一次说再见了。”

      “不——卡琳娜!你听我说!”
      我企图使她相信:上一次她没有杀死我说明我本不该死。这是上帝的旨意。而她是天主教教徒,自然不能违背教义。

      可她却说,去他.妈.的上帝。如果上帝存在,我就不会遇到你。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使我痛苦得不能自已。
      我问我自己:她的内心过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呀?

      可是——难道只有她一个人在挣扎吗?

      于是我恳请她不要只考虑她的痛苦。

      试想一下我的屈辱!
      去理解我的痛苦啊!
      然后你就会发现那是一种不可忍受的绝望,是一种无止境的、无边际的绝望。毁灭,只等待着理智的彻底崩溃。

      你离开英国的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忍受着身体上的痛苦;你与你的丈夫相识、恋爱、结婚,享受甜蜜静谧时光的时候我在精神病院承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你知道我在里面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那终不见光的小黑屋、吃不完的药、身边疯癫的病人和冷酷暴虐的护士!稍有不慎就会被约束衣捆上一整夜!可我是个正常人呀!

      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啊!
      卡特琳娜,你倒是说说看咱们谁更苦呢?

      如今这个因你而饱受摧残的男人依旧执着又深情地爱着你,难道不值得你落泪吗?你怎么会对此无动于衷呢?

      我拼命地向她证明,要使她相信,我是何等痛苦,同时又是何等疯狂地爱着她。
      这衷情的吐露终于起到了一丝效果。卡特琳娜的态度明显松动了几分。

      我知道自己再次可耻地利用了她的同情心。但这次的我着实出于真心。

      “我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你呀!”我经常这么对她说。

      眼下,只需她通过某种简单的默默的举动把她对我的全部宽恕和钟情倾注其中就能得到救赎,而我则会再次得到她的爱!

      于是为了让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更快的到来,我在她面前跪下,匍匐在她脚边。对她说。

      你肯定听出了我话里的爱意。也定能从我脸上看出真情。你得相信我对你无限的爱。过往犯下的过错我供认不讳也确实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我依然爱你如初。你也恰好是爱我的。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碍。现在,让我们相爱吧!

      “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
      我闻声抬起头,卡特琳娜脸上的动摇之色消失了。她垂眸望着我轻声说,“我从未爱过你。”

      “胡说!”我立刻反驳。
      我眼中的温情同样出现在她的眼里。这难道不具有说服力吗?她怎么可能不动心、不爱我呢?

      “我爱的是培迪.弗林特,不是德拉科.马尔福。”她别过脸不去看我。

      “可弗林特就是我啊!我就是他!我们是同一个人——”我大声争辩。

      她只是摇头。
      “你错了。‘弗林特’可以是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真心待我都会得到想要的回应。但那人唯独不能是你。”

      “卡特琳娜,”我近乎绝望地唤着她的名字,身体几乎贴在地板上——我从没像现在这么卑微过。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不现实。”因为长时间地保持举枪的姿势,她的手臂颤抖的比刚才厉害的多。
      “刚才我在想,假若你只求一条生路,我可以放你走。只需要你保证再也不来打扰我。可你太贪心了,马尔福。在你毁掉我的生活后,你来到这里。这一次你又想从我这里拿走些什么”

      我张了张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我不会夺走什么,什么都不会。我只是想重新将自己奉献给她而她接纳我。
      可我似乎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我想说,却不能够。屋子里摇滚乐的鼓点完美地展现出我的心跳、我内心激烈的思想斗争。

      卡特琳娜扣动扳机的时刻,我在她那双悲愤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不可置信的脸。

      枪声被音乐声包裹着,几乎无法分辨。

      我感到胸前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这才缓缓低下头。发现那里渗出了鲜血。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
      我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面朝下栽倒在地上。

      鲜血在蔓延。很快就会去到那株枯萎的花身旁。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变成什么别的东西。当我注视她的时候,她也注视着我。或许这样我就能在她的眼中看到作为德拉科.马尔福的我永远都看不到的温柔。

      唉,我轻轻叹了口气。
      她到底还是没能原谅我。
      而现在,我就要带着这种遗憾去了。

      其实我的意识开始涣散,想不了那么多了。

      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呼吸也愈发的困难。嘈杂的乐声变得缥缈,好似从遥远国度传来的圣音的召唤。

      我甚至已经感受到了伦敦秋天的风。夹杂着咖啡的香气,迎面吹来。
      夏天就要走了。秋天还会远吗?

      我闭上眼。
      恍惚间,回到第一次走进那家咖啡馆的时候。

      在我暗自打量这家小店的功夫,卡特琳娜系着红黄相间的围裙拿着菜单朝我走来。

      “你好,先生。”她微笑了一下。
      “请问想喝点什么”

      “不,没什么。”我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按捺住心底的喜悦与慌张,在她好奇的目光中推门走了出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自《无辜者》
    最近在忙别的事,码字不是很及时。好在我今天还是写完了这章(求夸夸)
    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有点突兀,但这就是我决定的结局。后天左右应该还会有个尾声和线索伏笔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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