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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这是半章甜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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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关心我睡觉的事，我知冷知热，晓得添衣服。你想想你自己，那个案子，有消息了没？”
周风鸢眼神黯淡：“还没呢。”
王星回咬着筷子：“要不打电话问问？”
周风鸢想了想：“啊，还不知道向谁问呢，没消息的话可能就是没进展吧，问了也是白问。”
“老周，你说要是你的被拐不是意外，是有人雇佣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周风鸢：“没有证据不要瞎猜测。”
“警察在没确切证据之前不也叫‘犯罪嫌疑人’嘛，你觉得哪些人有嫌疑？”
周风鸢沉默了很久，不确定地说：“黄毛？”
“他有那个胆？”
“你这语气，好像已经找到真凶了一样。”
“嘿嘿，我也只是猜嘛，证据还不太好找呢。”时间追溯很费精力的，而且怀疑对象很难长时间接触。
王星回撑着下巴满脸期待，周风鸢瞅着他的神色，摇头：“猜不出来。”
“我觉得你猜出来了。”
周风鸢依旧摇头。
王星回收敛了笑容，歪头想了一会：“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周风鸢叹气：“又胡说八道。”
王星回挤眉弄眼：“逗逗你嘛，听说她还是校花呢，好多人追她来着。”
“无稽之谈。”周风鸢吃了口毛肚，“我知道的校花不是她。”
“谁啊？”王星回好奇心十足。
周风鸢斜着眼：“是你，满意不？”
王星回捧着脸笑：“嘿嘿，虽然我知道我长得挺好看，你这么拐着弯夸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周风鸢“噗”了一声，也笑了。
一顿火锅吃完，外面的雪还在下，且有越下越密的趋势。王星回看着着轻盈的雪花落在头发上，睫毛上，微微一眨眼，似乎能感觉到雪花轻柔的分量，在喧嚣之中的短暂空隙，他听到了雪落下的声音，绵密得像棉花糖被咬一口后的清脆。
“老周，今天多走走吧？”
周风鸢想了一下：“别看这会儿浪漫，雪化了衣服会湿的。”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能破坏气氛的？”
“厚衣服湿了难受着呢，雪天衣服又不容易干。”周风鸢摸摸他的头，“这不是怕你感冒嘛。”
王星回甩过头：“你把我头上的雪花薅没了，我要拍照的。”
“你要拍照啊？”周风鸢左看右看，拉着王星回快步走向路边的绿化带，灌木上积了好厚一层雪，周风鸢拂去表面一层，抓起一把雪哐哐地往王星回头上搓，搓了一头：“够了，快拍。”
“行，你真行，老周，真有你的。”王星回又气又笑，让小艾打开拍照模式，“距离远一点……拍个上半身吧。”
周风鸢下意识地一晃，似乎想躲镜头，发现小艾镜头拉得远，躲不过，又不好意思地正了回来，右手弱弱地比了个“耶”。
王星回歪头：“三，二，一。耶~”
拍完了，周风鸢立刻对着王星回的头一阵疯狂拍打，把雪全拍了出去。雪没了，头发也乱成鸟窝了，他的动作太快，王星回懵了一会，说：“你头上也有雪。”
“那你帮我拍拍。”周风鸢低下头。
“嚯嚯嚯嚯！”王星回怀着报复心理一顿疯狂揉搓，直到他的头发变得更乱才停手，心满意足：“回去吧！”
“哎，你呀……”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王星回跑得飞快，周风鸢不得不叫他：“跑慢点跑慢点。”
“啰嗦。”王星回回头冲他吐舌头。
跑得再快还是要一起搭地铁，王星回跑了一段路，气息有些不稳，呼哧呼哧。周风鸢给他顺气儿，叮咚，来了一条通话请求。
“您好，您是周风鸢先生吗？”无机质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感情。
“我是，您是哪位？”
“这里是星警局公安厅，关于黑工厂案以及您本人被拐案，警察已经调查出结果了。届时需要你作证和作为原告方出庭，具体开庭时间请耐心等候通知。”
周风鸢懵了一下：“我可以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您是指雇佣犯罪嫌疑人犯罪的主使？”
“是的。”
“纪微月。”
王星回夸张地笑出了声。
“好的……谢谢。”
“为人民服务，不客气。”
王星回一瞬间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老周，你有何感想？”
“能有啥感想，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王星回踢了下他脚尖：“你知道什么原因不？”
对于这个，周风鸢现在也想不清楚，看他憋笑的神情一脸狐疑：“你知道？”
“我也是猜的，你愿意听吗？”
“你小声点说。”周风鸢看看四周，人挺多，晚高峰尾声的人流依旧壮观。
“那你过来。”王星回附耳过去，小声说，“她知道你照顾我，她是为了报复我呢！”
周风鸢抿着嘴：“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好说歹说，还是同学……真要说起来，除了学生会活动，我与她几乎没什么交集，无冤无仇，因为要报复你所以指派人来带我去黑工厂……”他直摇头。
“她报复心可强了，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想想以后出庭了该怎么说吧？”王星回拍了拍周风鸢的肩膀，颇有些同情，几百亿人，不出几个奇葩，那真是天堂了。
地铁到站，周风鸢一脸心事重重，似是自言自语：“快高考了出这档子事……怕是有麻烦。”
“有什么麻烦？”
“求情什么的。”他紧锁眉头，心情并未放松。
事情不出他所料，他们回到小区门口时，迎面走来一队中年夫妻，丈夫先开口了：“您是周风鸢吗？”
周风鸢面露难色：“我是……”说完对方立刻跪下了，紧接着妻子也跪下了，纪父声泪俱下：“求求你，小月她一时糊涂犯了大错。她认罪，但是我保证，她并没有害你死的意图，她说自己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根本想不到那些人会把你劫到黑工厂去啊！她也是被骗了！”
好熟悉的套路。王星回禁不住打了个哈欠。
“所以你希望我出面撤诉，对不对？”
纪父面庞苍白，纪母在一边哭哭唧唧：“快高考了，一家子的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真的耽误不起一年啊，求求你了……”
下雪天道路湿滑泥泞，远处传来熟悉的歌声，周风鸢拉起纪父：“洒水车要来了，先进屋说吧。”
没想到纪父挣脱了他，固执地说：“如果您不原谅，我在这不会起来的。”
周风鸢收回手，脸色变了：“道德绑架我？我不喜欢你的要挟方式。”
“按理来说，我和纪微月无冤无仇，她根本不存在‘单纯吓我一下’的理由，她隐去了很多事情的细节，她从头到尾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只有单纯的老父母亲无条件地相信在学校是好好学生的女儿。”说到后半句他语气格外的讽刺尖锐。
纪父摇头：“小月她是个老实人，她读书读歪了脑筋……”
“唉。”
周风鸢明白自己光靠嘴是治不了纪父的选择性失明了，也许人家心里明白着呢，但是咬定了纪微月无主观恶意，或许罪责能得到减轻——只是或许，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牢牢抓住。
“洒水车真的要来了。”机器轰鸣着向这里驶来，水雾弥空，周风鸢拉着王星回，“先回屋开暖气，你今天要不要洗头？”
“不洗。”
周风鸢扯着王星回回屋，王星回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洒水车过来了，途径跪着的夫妻俩时非常智能贴心地暂停了一边的喷头，过去后再次打开，如此一来俩夫妻顶多淋了一场水雾。
“小艾，开暖气。”
周风鸢拉着一条毛巾给王星回来搓了半湿的头发，用吹风机吹了会：“我买了鲜牛奶，在冰箱里放着，热着喝。”
王星回故意挑事：“我想喝冷的。”
“那放温了喝。”周风鸢退让一步。
“你打算拿他们咋办啊？”
“这不正在想吗。”
话说如此，周风鸢眉头没皱半分，好像根本不在愁这事，想不到你心思藏得挺深的啊老周。
他坐下来，发呆。
王星回瞅着他，坐起来：“给你热牛奶喝？”
“嗯。”
500ml的牛奶，王星回一倒精准地倒了一半，想想，又加了些，光炉叮一叮，拿出来已然沸腾，大泡泡迅速灭掉，氤氲开牛奶的喷香。
“喏，你的牛奶。”
周风鸢握着牛奶出神，出了好一会，神回来了，喝了半杯，起身出门。
这是想出主意了？王星回紧跟过去，没想到夫妻俩跪到家门口了，低着头。王星回家门前积雪未清，硬挺挺跪着，看着就觉得膝盖凉得慌，衣服也湿了，看着怪可怜的。真豁出去了，王星回反倒由衷地佩服起来。
“我原谅你纪微月，你给我什么呢？”周风鸢一字一句，“我在黑工厂经历的，她一句不知情就能抹过去了？”
纪父一听便燃起了希望：“你想要什么，我尽全力给，赔偿多少都行。”
“我想要的，你未必给得起。”
“只要钱能办到，一定给！”纪父满目希冀。
周风鸢犹豫着开口，声音很轻：“我要一枚模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