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控制、收容 、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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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昨天为什么没来啊？”
真是倒霉，排队买饭身后跟着黄毛。王星回没好气地说：“生病了。”
“原来是生病了啊，我还以为你被打伤了。”
“哦，您真关心我啊。”
“总是这样受人欺负，也不是个事儿对不对？”
前面还有五六个人，很快就排到他了。
“我告诉你个可以一劳永逸的方法，想不想知道？”黄毛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王星回扫了他一眼：“说。”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学校啊，据说以前是公墓，后来才改建成学校。东南边角落，有一栋废弃的宿舍楼……”轮到王星回了，他点了两样菜，头也不回地离开，黄毛饭打了一半，不得已托着盘子跟过来，坐下来继续说：“女宿舍楼。有个女生受校园暴力，脸被舍友划花，穿红衣服上吊死了，死后变成厉鬼。只要你晚上十二点去那栋楼，宿舍号304，献上香火，在黄纸上写下你怨恨的人的名字，烧给她，女鬼就会替你报复。不过你之后要供奉足足七七四十九天的香火，不然她也会报复你。”
“编的挺好。”王星回敷衍。
“怎么是我编的了，这是早就流传的事！不信你去学校群里问问老一辈的学长，都听说过这个，不过就是没人敢去这么做而已。”
“哦，谢谢。”王星回的态度依然敷衍。
黄毛不死心地说：“你不试试吗？死马当活马医也成啊。”
“嗯嗯嗯好好好我今天就去试。”
黄毛腼着脸问：“我告诉你这个，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王星回扬起眉毛，似笑非笑：“嗯？要我怎么谢你？”
或许是王星回那种看垃圾一样的轻蔑眼神戳中了黄毛奇特的□□，他兴奋起来：“你亲我一下。”
“想屁吃，滚蛋。”
黄毛讨个没趣，悻悻端着盘子走了。王星回一边吃饭，一边顺手打开学校群，找校园墙问。
校园墙大概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问题，先发了个斜眼笑的表情包：“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个？”
“就了解一下。”
“确实有个女生在宿舍里吊死了，但是穿的不是红衣服；有人经历过灵异现象，但是所谓的烧香进贡是编的，我上学时没听说。再说了，遭受校园暴力找警察不比找女鬼给力多了？【滑稽】”
“灵异现象，具体说是哪些呢？”
“就是看到鬼影啊，半夜感觉有双眼睛趴在床边看啊，宿舍门被踢啊，也就那样，我没经历过。现在那栋宿舍楼建筑年限快过期了，几年前就清空锁上了。最好不要因为好奇进去，危楼呢。”
“了解了，谢谢。”
王星回唰唰把饭吃完，双手插兜悠闲回教室继续看书去。
到了晚自习，王星回第二节下课就溜了。主要还是担心不良女们再来堵截。黄毛说的东南角，废弃的女生宿舍楼，很好找，外面看起来是天井回廊的构造，正中的宿舍门锁着
他绕圈，想着能从什么地方进去，不行折叠进去，虽然会累会儿，不过休息就能缓过来了。
宿舍楼背面爬满绿茵茵的爬山虎，王星回拨动藤枝，发现一楼有间宿舍的防盗窗上层断了几根，可以钻进去。
王星回费了点功夫，手脚并用，从窄小的空隙钻进去，翻身落地。
宿舍里堆满了废弃的课桌，高高的顶到天花板，从宿舍出去，就到了宿舍楼内部的回廊，天井里长着一株桂花树，香气含蓄隐约。
他四处看。这里确实有意识体活动的痕迹，不过与传言略有不同，不止一位，散发着强烈的怨气。
“小女鬼，你在哪里？”王星回轻松地往前走，“是你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把你抓出来？”
……
他躺下来——反正一会也会累倒，不如先躺着避免受伤。他从躯体里伸出一部分意识体，进行低维展开，破旧的宿舍楼成了它的掌中玩物，潜藏的鬼魅像白纸上的墨滴灼灼显眼。原来她坐在树上啊，还带着一个小的？这可跟传说的差了远了，难道是婴灵？
“海冰，来个容器。”
蓝光一闪，大鬼被王星回扔进了容器，三维实体化后，变成了试管一样的玩意。王星回直起身，脑子晕晕的，那个婴灵扑过来，满脸是血冲着他哇哇大叫。
小东西还怪吓人的。
“再呜呜渣渣，把你也抓进去。”王星回摇了摇试管，坏笑，“让海冰拿你做实验。”
婴灵站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是张着嘴发出可怖的尖叫。王星回掏掏耳朵：“来，给我讲故事，这个是你妈，对吧？”
“哇哇！”婴灵叫着。
“你是被堕胎还是被杀的？”
“哇哇！”婴灵好像只会哇哇，你是属青蛙的？
王星回又躺下了，歇会儿。婴灵似乎觉得有机可乘，扑上来冲着他脖子咬下去。
王星回拎着他脖子举起来：“你真烦，安静点，话都不会说，还要我来看。”他抱怨着，把婴灵的过往走马观花了一遍，一半是在肚子里，一片红通通的，他生下来之后，牛奶掺酒，安静地被活埋在了桂花树下，不过，是发生在宿舍楼清空锁门之后的事，所以大鬼不是校园传说的主角。
又得看大鬼。王星回再歇了会，看容器里的大鬼。
大鬼一直在哭，没办法做正常的交流。王星回勉为其难地看了下，一个寻常的男人变心的故事。姑娘没钱抚养，干脆把孩子埋了，奇特的是一点负罪感没有。埋完欢欣鼓舞继续浪，被婴灵诅咒车祸而亡后，因为血脉的关系，意识体被拉到了这里来。
宿舍楼是天井结构，为口，天井种桂花树，口中植木，为“困”。年轻的女孩只是看中了这里被大门被锁不会有人，而没想到成了报复自己的监狱。两个鬼无法逃离这里。婴灵日复一日对残忍活埋自己的母亲折磨报复。
地形对这个世界的意识体有这么大的影响？
两个都收了吧。
收完继续躺着，好累好累，为什么会这么累。
他躺了好一会，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是老周啊，他咋知道我来了这？
王星回满心郁闷，这下歇不成了。他爬起来，收好两支试管，原路返回，晃防盗窗，哐当哐当地响：“老周，我在这。”
周风鸢循声找去，火冒三丈：“你没事跑这干嘛！”
“来探险啊。”王星回笑嘻嘻的，从空隙钻出来，“出来了出来了，你让一让。哎呦？”
防盗窗钉在水泥墙上的铆钉好像不结实了，几年的风吹雨打，危楼不愧是危楼。
“老周接住我啊！”王星回松开手，仰倒，扑得稳稳的，一点事没有。
周风鸢差点被他砸断气：“你这又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防盗窗铆钉伴随着大块墙皮脱落下来，防盗窗哐当一下歪了半边，尘烟滚滚。
沉默半晌，周风鸢质问：“这就是你探险的成果？”
“这是探险节目之后的安可。”王星回站直了，“你勒得我肋骨好疼，还是快跑吧，不然要我赔钱就麻烦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之大吉。
回家之后，王星回兴致勃勃地把婴灵放出来，逗他玩儿。试图利用科学的力量将人类世界的知识灌进他的意识体内促使他学会说话——“物理”，婴灵一下子被灌傻了，连哇哇都不会了。
“海冰，他不会嗝屁吧？”王星回有点担心。
“没有迹象。”
王星回思考了下，可能是灌输方式出了问题？如果像放电影一样传授，说不定效果会好一些。这事他丢给了海冰去做，他的躯体累坏了。定了计划就上床睡觉去。
过了一晚上，海冰报告新形式的灌输已完成，至于效果还要等等看。
至于大鬼，王星回定了“地形与潜藏的文化风俗对意识体的影响”的课题，也扔给海冰去做实验。
这个过程，没让他等太久。
中午吃饭的时候，海冰突然提醒他婴灵已经完成了对知识的学习消化，他揣着试管躲进厕所隔间，将婴灵放出来，瞬间空气温度低了好几度——这他娘的又是什么原理？
先问：“会说话了？”
婴灵还是那个狗样子，瞪着眼睛，眼神怨毒。
“帮我做个事吧？你在学校找这个人。”王星回调出带头殴他的社会不良女头子的照片，“这个女的，她叫于真真，帮我报复一下他。就像你报复你妈一样，不过程度要轻，稍微教训一下让她知道不是普通的意外就行。”
“为什么要听你的？”婴灵一开口意外地奶声奶气，不过依旧是气鼓鼓的神情。
“给你糖吃。”王星回摸出一把糖果，母星特产糖果，吃了能使意识体清醒愉悦起来。然而在婴灵眼里，王星回的“糖果”就是一团团奇异的不断变化的块状物，却又实实在在地散发着诱惑与香气。
“这是什么？”婴灵不觉得这是糖。
“糖啊，超好吃的。”
婴灵困惑，但是王星回理所应当的表情似乎不是在骗他，他也没有必要。回想起他曾经在宿舍楼里收伏他的过程，他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而且就过了一晚上，他就被硬塞了几十年的知识，更奇怪的是那些知识好像就是他在学校慢慢学来的一样。
他对王星回感到害怕。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控制、收容 、保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