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摇铃唤风沙》驾转还朝

5、第 5 章

　　聆音宫学舍里，大同族首领之子任广怀卧在榻上安睡。小书童脚步轻轻地推门进来，贴着耳朵唤道：“少爷，少爷，快醒醒，出大事了。”
　　推开的门吹进冷风，任广怀把被子往上一拉。书童搓搓手掌，“啪叽”拍在任广怀脸蛋上。
　　任广怀一瞬间清醒过来。一手捂着自己的脸蛋一手指着书童儿，“你你你，你个黑心的，大半夜里打醒我！讨打。”
　　“哎哎哎，别，少爷。出大事了，您那位竹马，仙姝，被他们的大祭司抓起来了。关进了地牢。那地牢，关的都是即时公决犯，从来就没有过夜的囚徒！”
　　啊呀！任广怀惊呼一声，手忙脚乱找衣服，吩咐书童点上烛灯。
　　边穿衣服边往门那里走，任广怀问道：“大祭司现在何处？”
　　“往地牢去了。就他一个人。”
　　紧跟着大祭司，主仆二人也到了。八郎君见到任广怀进来，甚为不悦，随便招呼了一声，便责怪他怎么夤夜闯进天瓒教的地牢来了。左右伸头见着里面的仙姝还活着，略略放下心。回道：“见过大祭司。学生夜不能寐，出户散心，见好友仙姝被侍卫押解到此。不知他犯了何等大罪，故来此，还望大祭司体谅我二人金兰情义，准学生探视。”
　　听着声儿，仙姝认出是任广怀来了，骨碌骨碌爬起来，嘴巴使劲往栏杆缝里挤。“唔，广怀，救我！我不想死啊！我没有亵渎瓒神！没有！我是敬爱瓒神，大大的敬爱！大祭司你听我解释啊！”
　　手中折扇一开，胸前摆了摆，任广怀问大祭司：“好友向学生求救。这嘛，学生斗胆，请大祭司听仙姝解释。”八郎君道：“此乃我天瓒教教务，公子毕竟非我教中人。即便是他有冤屈，本司自会分辨黑白。公子不便在此旁听。若要探视，天亮之后，刑台上的送别酒，本司倒是可以准许公子送上一碗。”
　　杵在一旁半天的看守大哥接到大祭司手势，作势请任广怀离开。
　　“任公子！”大祭司语气明显加重，“还请为令尊颜面考虑，仙姝之事，公子作为我天瓒教聆音宫客生，实在不便参与。不要伤了你我二族和气。请吧！”
　　“大祭司！大祭司宽限，请容学生与仙姝说几句话，几句就好。临行前，我也尽了朋友之谊。大祭司连这微不足道的请求也不肯答应吗？”再是不让，倒显得大祭司太冷酷无情了。
　　顺手按了按贴得不甚牢靠的山羊胡子，大祭司头撇过去，给任广怀让开路。
　　牢门一开，仙姝就扑到了任广怀身上，攥住他的袖子，浑身颤抖着，对即将到来的刑罚的恐惧展露无疑。
　　仙姝小声将瓒神在神殿宠幸他的事告诉了任广怀，求他想办法为他伸冤，他不想含冤而死。
　　瓒神显灵的事极少发生，被宠幸之人，也会是饱受神使玩弄之人。外面那些关于仙姝是冥神殿公用娼妓的流言，看来是真的了。
　　任广怀嘴上的确答应下了，心里还是免不了一凉。
　　一出地牢，任广怀立刻吩咐小书童轻装简行，准备两匹快马，并到渡口买下一条船等着。
　　看守搬出一把椅子，垫上兽皮，恭恭敬敬请大祭司坐下，退了出去。
　　大祭司挑起仙姝下颌，审视一番。仙姝眼含春水，樱唇娇嫩，经此蹂躏，仍旧迷人。“说吧，你的姘头，是谁！”
　　两行泪流下来，仙姝微张着嘴哭诉：“大祭司明察，大祭司明察。小人没有与人私通啊，瓒神在上，可证小人清白啊！”
　　仙姝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瓒神就是与他欢好之人，若是说了，虽能保住一命，却是会将他是公娼之事坐实。等于自己扒光了衣服，亮在所有信徒面前。
　　“只是，只是……”仙姝嗫嚅着不敢说，突然“啊”的一声娇喘，无力地倒下。
　　竟是大祭司的手伸进仙姝裤子里，手指从臀瓣之间狠狠抠了一下，带出一点东西。他把手指往仙姝面前一递，正要质对仙姝，却见那点东西竟然闪着金色光芒，在阴暗的牢房里，那点光芒尤为凸显，不过片刻，光亮便暗了下去，与寻常人的生殖液再无不同。
　　大祭司大惊失色，自己的猜想竟然是真的。阿三没有看到姘头出入是真的，用警世横刀作情趣之用也说得过去。凭空出现和消失的，正是本就供奉在神殿中的瓒神，是瓒神显灵，临幸了值守的仙姝。仙姝是对神明的最高敬意？不不不，不可以。
　　命令已经传下去了，刑台正在搭建，贱人仙姝，他图八郎是一定要办的。不过是个姘头罢了，哪里难寻？呵！
　　大祭司把手指往仙姝嘴上蹭了一下，蹭掉了他的神的精/液。阴恻恻地说道：“本司当年赐名于你，给予厚望。你却爬遍了我冥神殿神使的床。表面上不说，背地里，他们一个个地都以睡到了大祭司赐名之人为乐呢！舒儿，本司的名望，都让你败坏了。别哭别哭，嘘！本司知道，知道，你想说，是他们强/奸你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反抗呢？即便让他们得逞了，过后你为什么不自杀呢？为什么，”大祭司的面部表情有些失控，稍稍收了收，“还要等他们挨着个的草你呢！”
　　“你就喜欢做婊子对不对！随他们白嫖！”越说越激动，大祭司甚至用一只手掐住了仙姝的脖子，渐渐收紧，另一只手不停地扇耳光。“你知不知道，窑姐儿都比你贵，他们都是有价钱的！玩儿一次要給钱！你算什么！他们睡你都是在往本司的脊梁骨吐唾沫！你该死！你该死，该死！”
　　两个看守在外头看着不对，赶紧进来劝着图八郎放开手，救下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