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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吴山居小日常之——我的家里,有个人很酷 ...

  •   我老爹的生日非常的好,正好是元宵节的那一天。

      我爸是个对自己的生日非常不上心的人,反正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我家里几乎很少给他庆祝生日,他自己也从不张罗,每次就说好好过元宵就行了,半截子如土的人了还过什么生日啊。但是今年时候赶的不错,正好我们家和我二叔都没什么事,我爸妈他们老两口也刚好结束了一次旅行回了杭州,我和二叔就商量要好好给他过一次生日,也算是人生一次新奇体验了。

      我本来是兴致冲冲的在我们五个人的群里讨论到底给我老爹办个什么样的生日party比较好,但奈何我们各位的想象力实在是匮乏,能提出来的几个点子也属实是不像是什么阳间主意。就这么七嘴八舌的争论了两三天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最后还是胖子拍板决定,说大家既然都是社会主义先进分子,就别搞那些资本主义没用的形式了,老一辈人也不懂,他们也就好个热闹,到时候大家直接在吴山居汇合,我们给做一桌子菜就得了,心意最重要。

      我一想也是,他儿子是个什么偷懒怕麻烦的德行我老爹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我要是真给他搞了个什么充满幺蛾子的生日会的话,估计这老头回家都得忐忑的睡不着觉。

      于是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到时候小花的瞎子也会从北京赶过来。之前也说过,小花和我也算是有血缘关系的表亲,这件事我爸妈也知道。让我没想到的是,关于我三叔和解连环的事,我爸妈其实也清楚,不过这还是我二叔过后才告诉我的。所以我爸妈对小花这个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苦命孩儿简直是充满了怜爱,直接就划成了自家亲孩子。而且解当家的外貌气质绝对是见家长的绝佳利器,在我爸妈眼里那简直就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跟我这个成天就想着拼命作死的倒霉儿子一点都不一样。

      然而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含着泪承认他们教育的对啊。

      不过就在元宵节的头两天,吴山居却来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客人。

      “周叔,您怎么找到这儿来的啊,您这突然回来也不打声招呼,我去接您去多好啊。”

      我起身弯腰给对面坐着的这个精气神十足的老头倒了杯茶,语气里也蛮是惊喜。

      我家亲戚不多,这个周叔是我爸的发小,同时也是我爸最好的哥们,所以他是我记忆中一个非常亲切熟悉的长辈。周叔跟我爸的缘分非常深,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住邻居,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同学。大学毕业之后,我爸进了政府机构搞地质,周叔也跟着一起干了几年,不过他家是做生意的,后来发了家之后就举家移民到了海外,大概就是我七八岁那会儿吧。我家当时买的第一台电脑就是我爸想着跟周叔将来互发邮件沟通方便一些,他大概两三年会回来一次,每次回来也都是第一时间就会到我家来看看。

      “嗨,还接什么啊,你们工作这么忙,我老头子又不是自己动不了了。”

      周叔的嗓门还是相当的洪亮,一边大笑着一边摆了摆手,我也坐回座位上跟着一起笑。周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朝我这边凑近了一点,挤眉弄眼、神神秘秘地问了一句,

      “小邪啊,我听老吴说,你成家了啊。”

      我闻言就是一愣,不过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周叔又抬起下巴指了指正在院子里的闷油瓶,

      “那位,就是你先生?”

      好家伙,我一面震惊于我爸竟然已经跟周叔透漏到了这份上,一边赶忙点了点头表示没错,那就是我男人。周叔又从椅子上往上窜了窜,伸长脖子接着去看了看闷油瓶,嘴里还不忘接着问了我一句,

      “我听你爸说过,好像是……姓张是吧,诶多大了呀。”

      “啊对,是姓张。那个,比我稍微——大了一点。”

      这话说的我多少有点心虚,赶忙轻咳了一声,端起茶壶接着给周叔的茶杯里又续满了水。好在周叔也并没有纠结我没说具体年龄这件事,只是抬手拍了拍我端着茶壶的手臂,笑眯眯的说道,

      “大点好,大点知道疼人。我刚才打门口一进来就看到他了,这小伙子的身条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眼光真不错啊小邪。”

      我一边在心里默念罪过罪过,您叫这老闷头小伙子可真是太折煞了,一边面上只能继续维持着灿烂的笑容。见周叔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我赶忙岔开了话题,

      “叔你回来的正好,后天正好是我爸生日,今年您也在,我爸肯定高兴。”

      “诶,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儿的。”

      周叔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我这次回国办事特意又飞来杭州,就是想着来给老吴过个生日。本来行程算的好好的,但是家里那边实在是有急事不得不提前回去,只能改签了今晚的飞机。不过我跟你爸已经通过电话了,你这儿的地址还是他告诉我的呢,我来啊,就是让你把我的生日礼物到时候啊,转交给你爸。”

      说着,周叔从随身的小包里面掏出一个类似笔记本一样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不过等它被推到了我面前我才看清,那不是笔记本,而是一个小相册,封皮看上去很新也很精致,应该还是新买的。

      “这是……相册吗?您给我爸这个东西干吗啊?”

      看出了我的好奇,周叔又把相册往我跟前推了推,

      “好奇啊,自己看看啊。”

      听到这话,我也不客气,把相册拿到手里就翻开了第一页。相册并不大,一面只能放得下两张尺寸不太大的照片。我第一眼看到的就一张很有年头的黑白照片,是几个小孩在一个土堆上面玩,看样是在一个大院里面。

      “这里面啊,都是我和你爸从小到大的照片。诶你要不猜猜,这张里面,哪个是老吴啊?”

      我抬头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周叔,又低头开始仔细的观察这张照片,但是这难度属实是太大了点。且不说黑白照片的清晰度本来就很有限,照片上这些皮孩子就没有一个是正脸对着镜头的,而且年龄也太小了些,实在是不好辨认。所以我只能从人物性格出发,想了想我老爹那个老古板的性子,指了指一个安安静静蹲在一边的小孩,

      “这个吗?”

      “不是,再猜。”

      “那……这个?”

      我又指了指远一点的树下面站着的一个小孩,结果周叔又摇了摇头,还冲着我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我非常疑惑的挠了挠头,又接连指了两个觉得很像的,但都被否定了。

      “周叔,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吧,到底哪个是啊。”

      周叔见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笑着把相册接了过去,手指在其中一个小孩身上点了点,示意我过来看。我伸长了脖子过去这么一瞧,就是一愣。

      “啊?这个是啊?”

      只见周叔指着的那个小孩正蹲在房顶上,抬着手好像是在往下扔什么东西,把下面的几个小孩吓得四散逃窜。因为看上去这小孩可以说是一群人里面最混账的一个了,所以我压根就没把他往我那个老古板的老爹身上猜。

      看我一脸迷茫加不可思议的表情,周叔边笑就边摇头,

      “你看看,你也被那老东西忽悠了吧,那老小子当年成不是个人,野着呢。也就是后来工作了、有了你之后,那装的可是那回事了,切——”

      周叔没在铺子里坐太久,就要去机场赶飞机了,我让胖子帮忙送他过去,自己则又急匆匆折返回了正厅里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这样,对于自己爸妈年轻时候干过的种种缺德事总是格外的感兴趣。那本相册不大也不厚,但我却看的很慢。一边看着,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周叔跟我说过的话。

      “你爸小时候,那是我们大院最皮的一个孩子,上房揭瓦、招猫逗狗,什么事他没干过。你爷爷小时候啊,可没少拎着擀面杖追他跑。”

      “我还记得当时考高中的时候,你爷爷关你爸禁闭让他好好复习,你爸却想去打篮球赛,半夜翻墙出来跑到市中心公园那边的篮球场,结果被家里发现了,愣是在我家躲了一个多星期才敢回家。”

      “你不知道,你爸以前体育可好了,当年大学的时候是我们田径校队的,参加的项目还是百米跨栏,还得过全国第四呢。当时你爸早上总也起不来训练,学校广播的大喇叭天天都在喊他的名字,哈哈哈哈——”

      我是真的觉得很不可思议,真的,这要是让我二叔和三叔来看的话,估计也会吃惊的吧,因为我对我爸的印象,除了自己看到的之外,基本都是来源于家里这几位长辈。从小就听我二叔和我三叔说我老爹是个多么多么稳重、靠谱的人,我也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无论我二叔三叔在外面多不可一世、牛逼哄哄,他们都非常敬重我爸,在家里都很听话。

      所以在我一贯的认知里面,我爸就是一个非常有威严的大家长形象,在这一点上,比我爷爷更甚。

      但这话又说回来了,我老爸虽然是一个很严谨古板的老学究,但他其实并不是一个所谓的严父。就拿教育我这件事来说,我爸的思想就非常的道家,一向主张的就是是那块料的不用教,不是那块料的教也没有用。所以他虽然对我做人方面要求很严格,但其他的事情其实都很宽容。在我的印象里,别说打了,我爸甚至都极少会训斥我。以前想起这回事的时候,总以为是我妈把我从小那些猫嫌狗不待见的光荣事迹瞒的特别好,但今天再这么一想,估计在我老爹的心里啊,我这还赶不上他小时候的九牛一毛吧。

      啧啧啧,真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呢,真是意外,这回可得好好问问他。

      不过现在想想,我老爸其实在很多时候的观念和决策都很让我意外。就拿我和闷油瓶这件事来说,其实当年我最开始只是怀着极其忐忑的心情告诉了我妈,因为我总想着我妈的思想怎么也比我爸要先进的多,接受度更高一点。至于我爸那边,说实话我当时是真的有点怕,我过去这十年来为了闷油瓶,如此不留余力的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我爸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始终是有怨气的,这我知道,他比我妈更想我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所以我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我心里清楚闷油瓶为我付出了多少,知道他有多牛逼,知道他对我有多好,可这种话,你又怎么能让父母心甘情愿的相信呢。

      结果自我跟我妈坦白之后才过了一周的时间,我爸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带着闷油瓶和胖子回家吃饭。这一路上我别提多忐忑了,闷油瓶安慰我的话我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就想着要是一会我爸大发雷霆抄起凳子就要揍我们,我该怎么带着他俩逃命。

      可是没成想,晚上饭桌上的气氛异常的和谐,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是带着赴鸿门宴的心情来的。晚饭过后,胖子主动要求刷碗,闷油瓶则被我爸带去阳台谈话了。就在我一脸紧张的在客厅观望阳台的时候,才从我妈的嘴里知道,本着越拖越会出事的理念,她其实在我坦白的当晚就告诉了我爸。我一听整个人都愣了,赶忙追问那然后呢,我爸是个什么态度啊?

      大概是见我的神情实在是太过的不值钱,我妈颇为无语的摇了摇头,这才跟我说,那天她跟我爸说了之后,我爸其实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妈本来也是好奇得很,不过后来才发现,我爸虽然白天依旧是毫无反常,但是过去的一周里,他每天半夜都在阳台抽烟。直到昨天一早突然跟我妈说,要叫我们回来吃饭。

      后来胖子听说了这事,唏嘘一番之后就觉得有些可乐,还说我们家这个自己哄自己的本事,怕不是祖传的。

      我想到这儿,也觉得有些好笑,却突然发现不知不觉间,手里的相册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的一张照片,尺寸要大了很多,是直接夹在里面的。我拿起来一看,上面是很年轻的周叔和我爸,大概二十几岁的样子,后面是一处挺高大的建筑,看着有点像老的市政府。照片边缘的白边上面还用黑笔写着一行小字

      “xx年xx月,入职第一天。”

      我看着这行字,想到了周叔刚才跟我说,其实我爸曾经最讨厌这种体制内的工作,规矩限制太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毕业之后却一反常态的进了地质局。

      我听到这儿的时候,也觉得很疑惑。我爷爷那个人我很了解,他不是一个会对子女的生活过多干预的人,当年他身体再差的时候,也不愿意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而且就算不说我爷爷那边的人脉,我奶奶当年可也是杭州城有名的官小姐,我家又不缺钱,我老爸想做什么工作不成,为什么偏偏就选了一个自己最不喜欢的呢?

      我越想,就越觉得这背后有些什么事情,是我一直都忽略掉的、但却是十分重要的。于是我火速做了一个决定——给我奶奶打了个电话。我奶奶那个人活的相当明白,乐观的很,自打我爷爷去世之后就一直回了长沙老家生活,平时也乐不得我们不去打扰她。这回见我竟然突然给她打了电话,老太太倒是也挺高兴。

      我跟她说了周叔今天过来的事,我奶奶记性还非常好,又跟我说了不少关于周叔和我爸以前的事儿。我们祖孙俩就这么聊了半天,我才找准了时机问出了我的疑问。

      出乎意料的,我奶奶却突然不说话了,让我以为自己是问了一个多么不该问的问题一般。我俩就这么相互沉默了半晌,这才突然听到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声轻轻地叹息声,

      “怎么想起问这件事了。”

      声音很轻,但我却察觉到有些不对,刚想打个圆场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您就当我没说过吧。没想到我奶奶却继续开口说了下去,声音很轻,不像是在跟我对话,倒似是喃喃自语一般,

      “你知道吗,我这三个儿子啊,二白最聪明机敏,三省最像他,可那老鬼最喜欢的,就是你爸爸。”

      “为什么啊?”

      “……因为他始终觉得愧疚。”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挂掉了电话,突然就觉得脑子有些空。奶奶说爷爷最喜欢我爸爸,其实我觉得倒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无论是我二叔还是三叔,都被我爷爷耳提面命的唠叨过、训斥过,唯独我爸,我爷爷每次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是最和颜悦色的。我以前一直以为,大概是因为我爸性格最老实,做事最靠谱,现在想来,老爷子当年出口的话中,又该是包含了怎样的无奈啊。

      我早该想明白的,我有些懊恼于自己是不是太久没用过脑子了。当年老九门行五狗五爷的名头是何等响亮,别说长沙城内,整个南部地区的道上那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按照我二叔的说法,吴家全盛时期的家业,大到我们现在都无法想象。这样的人,上边又怎么会看着他安安稳稳的脱身洗白呢。

      我父亲作为吴五爷的儿子,最终选择了在政府工作,选择了把自己交给了国家,大概也是我们家能风平浪静的度过了这么些年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吧。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有点难受。我并不是怪我爷爷,那老爷子的脾气我太清楚了,看着总是不显山不漏水的笑模样,其实心里比谁都狠,那可根本不是一个会受人摆布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的意愿的话,宁愿散尽吴家全部家产、从此隐姓埋名,也不会愿意受制于人。所以只可能是一个解释——这条路,是我父亲自己选的。

      我二叔跟我三叔没差几岁,但是我父亲却比他们两个大了很多,可以说他们两个是我父亲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当年他知道了自己会有弟弟的时候,会作何感想呢?周叔嘴里那么一个肆意张扬的人,也会在弟弟面前装出一副靠谱的好家长的样子吗?我想应该会的吧。我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很记挂二叔三叔的。人们总是说,家里老人走了,这个家也就散了,但是自打我爷爷走了,奶奶回了老家之后,我爸每年给二叔三叔打电话的频率反而更勤了。这些年虽然他面上不显,但每次三叔过生日的时候,他总是会一个人半夜偷偷的喝酒抹眼泪,这我们都知道。

      我二三十岁的那会,总是不相信我二叔跟我说的——其实你爸爸什么都知道,他是一个真正活的很明白的人。我总是囿于对父亲沉默古板的印象,觉得他是一个无论思想还是行事作风都正派、规矩到了极点的人,却忘记了他也是吴家人,他也姓吴,怎么可能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呢。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早就已经没有选择了。他的弟弟们能够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无论孰是孰非、危难与否,但总归是没有遗憾了。

      可我父亲呢,他成了一个最清醒的人,却始终站在了一个最无能为力的的位置。

      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想明白了父亲曾对我说过的诸多关心的话,想明白了父亲这些年给二叔三叔打过的过于频繁的电话,想明白了爷爷奶奶心中怀有的愧疚。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我父亲是一个好爸爸,是一个好儿子,也同样是一个好兄长。

      同时我也想明白了,这一辈子困住他的,不是其他,只是长子的责任,仅此而已。可就这五个字,看似轻飘,实则千斤。

      换了我我可做不到,我颇为自嘲的笑了一声。好在我家老头子自己非常看得开,也不算白活一次了。

      我一边把相册收回到袋子里,一边脑子就不受控的开始回想我父亲这些年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越想我鼻子就越发酸。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感性。但可能也是人岁数越大情绪就越敏感,我越想干点别的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脑子却越转越快。最后我自暴自弃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就开始放空自己,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当时从墨脱回来之后,我还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曾经给我老爸打过一个电话,

      “你说,我要不是你儿子怎么办?”

      我把这句话当成玩笑一般说了出来,都已经做好了这老头子会骂我两句说我没个正形、满口胡言的准备。没想到我老爸只是非常平静的回了我一句,

      “我养大的谁,谁就是我儿子。”

  •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很神奇,其实这篇是前天看完李焕英之后突发奇想的灵感,因为我之前写过一篇关于大邪妈妈的女王节贺文,所以这次就给了爸爸。
    其实关于吴一穷,原著里面的描写真的太少了,就只有大邪的两三句话,说他老爸是一个搞了一辈子地质的老学究,是个大孝子,古板的很。当年看书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三叔也写过,吴奶奶是一个性格很泼辣大胆的美女,这样两个人竟然会生出一个吴一穷这样的儿子,感觉真的很神奇,所以才有了这篇里面的一些设定。那个年代对于长兄如父这个概念的根深蒂固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我的父亲就是长子,他同样也为了家庭付出、舍弃了很多,不过这大概也是我们这一代人没法理解的吧。但不管怎么说,爸爸都是很伟大很厉害的啊,不输给妈妈。
    感谢各位的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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