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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 9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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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管紫竹箫去换王小月摆平此事,□□实在有些心疼:“要不你换别的。”
“那……这样,你办公室那套双壶四杯的紫砂壶,我瞧着不错。你送我那个?”
汪晓峰忍不住要抿嘴笑了。今天王小月想要的东西,件件戳到□□的痛处,件件都是他心头的宝贝。莫说这两样东西本来的制作工艺就很复杂,是难得的珍品,那可都是汪小荷花了大价钱,花了大功夫,费心为吴国忠求来的。单单说这些都是汪小荷送给吴国忠的,就足以让他心疼半天了。
“你还……真敢要!”
“那套壶很别致,我闻着,那个略小一点的似乎也是用来泡高山冻顶乌龙的。你养了很久吧?”
吴国忠深吸一口气,沉吟。
“想好了吗?给我哪个?我身子弱,风里禁不住的。这事当着钱局的面不好说。”
吴国忠心痛地抚了抚竹萧:“还是把这个给你吧!”
那套壶,他到底还是舍不得。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事情搞定,它就是你的了。”
“箫,给我,再去会钱局。”
吴国忠叹了口气,真是……被个女人逼成这样。
这女人要是太有本事,男人真是没活路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紫竹箫递到王小月的手上:“你对它好点,别弄坏了。”
王小月轻握竹萧:“你就这样……给我了?都不扭捏一下?”
她有些生气。这可是当年汪小荷精心准备给他的生日礼物之一。为了这只竹萧,她缠着大师,跑遍山间的紫竹林,就为选取一段上好的竹材。还不谈整个制作的过程中,自己给大师端茶递水,做伏小状的艰苦。
如今,为了学校这点破事,他就轻易服软,将这竹萧拱手送给另一个女人。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
她生气,生自己的气。干嘛要故意去为难他呀!还非要他在这两件东西上做选择。其实选哪件,她都会生气。
她吃醋,自己吃自己的醋。吴国忠把竹萧给了王小月。那是汪小荷送给吴国忠的,他居然给了王小月。汪小荷吃王小月的醋。
“要不是实在没辙,也不会你要它我就给的。”吴国忠深情地看着王小月手中的竹萧,“它陪了我很多年的。”
“就不能想点别的方法搪塞一下?”
“你那么精明,志在必得的东西,估计心里盘算很久了。求人势短呀!”
“你……”
王小月现在真生气了,她生气吴国忠居然不为保住这支箫多做一些努力,哪怕花点小心思也好呀!
一阵内心激动,忍不住身子的虚弱,好一阵咳喘。汪晓峰有些心疼。轻抚她的后背,平复她的咳嗽。
“你这是何苦?他给也生气,不给也生气。”又转过头对吴国忠道:“你杵在那里做什么?都答应帮你了,还不过来扶她一把?没见她身子弱,受不住了?”
吴国忠木木地“啊”了一声,又似有些回神地“哦”了一声,赶紧上前过来扶她。
王小月恨恨地瞪着他,简直是硬生生地自己噎着自己。
这可是自己作的,怪不得旁人。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上去。”他把自己送的紫竹箫就这么轻易转送给了别人,她不甘心,总想讨点什么回来。
“你……”这是赤裸裸地调戏,还当着汪晓峰的面,吴国忠震惊。
按说这样的要求,王小月应该向汪晓峰提出来才对。
这个放荡的女人。怎么这样欲壑难填。难道看见帅哥就想沾点便宜?
“晓峰,我真来不了这个。她还当着你的面,太直接了。她是不是看见长得帅的都这样呀!”
“谁让你同意把这竹萧送她来着。”
“不是她要的嘛!”
“她现在要你背,你背不背?”
“你……到底什么心态?我背她,你不生气呀?”
“我……生气呀!”
“那你几个意思?我背不背?”
“我生气你也得背。”
“你简直……变态。”
“当我变态好了,背吧!”
头又有些晕了,刚才风里折腾太久了,脚下有些发软,真的站不住。
“领导,你求我办事,美男计都用了,还在意牺牲这点色相?”她的声音软趴趴的,若不是两人手扶着,只怕已经摔在地上了。
“快点,她真的受不住了。”汪晓峰很明显地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对,“还背?抱上去呀!你不知道……她曾经……快点呀!”
晓峰有些慌张,如临大敌:“我去叫冯伯。性子这么倔,明知受不住,还逞强。”
一边跑向传达室,一边回头:“放到沙发上,把那披风把她裹好了。”
吴国忠也有些紧张了,双手打横将她抱起,快步向办公室方向跑去。
王小月偎在吴国忠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听着熟悉的心跳,觉得很安心,很满足。
意识又开始沉沦,但能清楚的感觉到真的在他的怀里了,她忍不住将自己往吴国忠的怀里深处又挪了挪,情不自禁呓语道:“国忠哥哥……”
吴国忠此事哪里还顾得上她嘴里说些什么?一路几乎小跑着奔进办公室。
“姑奶奶,可别真有事,还指着你救大家呢!”
两拨人汇成了一拨。吴国忠的办公室里,很少这样嘈杂。
汪晓峰扶起半昏迷的王小月,一手扶住小月的腰,尽量将身子靠在自己半坐的身上;一手端着药碗,正将参汤轻轻往小月嘴里灌。
“苦!”有些微弱意识的小月偏头拒绝。
一番折腾,汤药洒了一半。
意识模糊其实还好办一些,强灌就好了。可如今王小月半梦半醒的,还真不好弄。
“小月,乖,你在发烧,喝了药,好帮你驱寒。”汪晓峰柔声安慰,像哄小孩。
“小月,你……别吓我。”这是吴国忠的的声音。
国忠哥哥的声音,她总是能辨清的。
嘴里含含糊糊地叫道:“国……忠……”
“小月,这是吴校长,你的领导。钱局也在。还有冯伯,我们大家都在。”汪晓峰适时打断。
“哦……吴校长……钱局……真不好意思,身子病着……招待不周……”迷离的目光迎向吴国忠。
嗯,帅哥这张漂亮的脸蛋,多看几眼,能治病。
“小月,没事,你现在身体不太好,得先吃药。先把这药喝了吧!”吴国忠劝说道。
“是啊,得先吃药。吃了药,病才能好。”钱局也安慰。
“药……”王小月目光游离,停在汪晓峰端着的药碗上,“太苦……”
“小月,听话,吃药。”
“好苦,不要!”
汤药里,十足十的黄连和人参,都是味苦的。驱寒的药,都苦。即便放足糖,也盖不住那苦味。
“太苦了,我不吃。”她娇声耍赖,无力地倚在汪晓峰的怀里。
“那怎么行,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待会要是再烧起来,真不是闹得玩的。来,听话。”汪晓峰说完,将汤药又朝小月跟前移了移。
“很苦的!刚才喝过了两次了,不要了。最多,我以后听话,不胡闹了。”
“孩子,这汤药是驱除你体内寒毒的,你刚才在风里呆了那么久,身子虚,受不住。刚刚跟你耗过脉了,不太好。听话,喝了它,好好睡一觉。你不是答应吴校长要帮他摆平婷婷她爸的吗?不养足精神,怎么行?”冯伯真是个精明人,一语说中要害,一语直击人心。
“哦,是的,明天还有事要做。”王小月的眼神变得清醒了些,抬眼看着眼神中满是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吴国忠,声音虚弱,“呐……你来喂我,你求我帮你的,让我沾点便宜,不然我白喝这么苦的药了。”
“我……刚才已经给了你紫竹箫了。”吴国忠拒绝。这个女人,这么赤裸裸地……这不是趁人之危吗?办公室还这么多人,她可……真不要脸。
这个王小月上辈子只怕是个妓女出身,不然怎么会这么放荡。靠在一个帅哥的怀里,病成这样,还恬不知耻地去调戏另一个帅哥。
“那箫,是答应帮你,不包括喝药这事。”
“身体可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爱珍惜,难道还是我们的错?”
“快点,我撑不了多久的。”
“你已经有了晓峰了,不该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你和他,哪个是‘碗里’,哪个是‘锅里’?快点,哪那么多废话。我快撑不住了。都出去,杵在这里做什么?都来看我领导的笑话?峰哥,你也出去。”
吴国忠端着汤药,怀里倚着王小月,满是嫌弃。
“扶好我,我没气力,会溜下去的。”她轻轻握住吴国忠的手,让他揽住自己的腰,“你……用点力……真是木头,美女给便宜你占,你都不占。”
“谁占谁便宜,你占我便宜,好不好!”吴国忠很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奈王小月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是贴在他身上的,“能快点吗?药凉了,更苦。”
“我是个病人,有你这么对病人的吗?还有,你明天还指着我帮你的。不该这样不耐烦地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