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尖尖》五百年小青

138、第 138 章

　　“干什么？我还没玩够呢！”被迫浮出水面的王小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很不高兴，撅起了嘴巴。
　　汪晓峰看着她一脸的无知萌趣，表情夸张地逗她：“不听话，可别后悔。”
　　“后悔什么？那么好玩的鱼群，浮上来做什么？”
　　“海豚是吃鱼的。”汪晓峰嘲讽她的无知。
　　这意味着海豚群可能随时会出现。
　　“你是说……海豚？”王小月的脸部表情瞬间一百八十度由阴转晴，两眼瞪得溜圆。
　　“先上去。他们饿着肚子才不跟你玩呢！它们吃饭，你吃药，乖一些。”
　　“好，好，好……”她很自觉地拼命地划着自由泳，不停叠腿向游艇划去。脚蹼很给力，一会儿就到了游艇边上。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爽快这么配合地答应吃药。
　　在两位潜水教练的帮助下，王小月奋力登上了游艇。海风吹来，抚过湿漉漉地潜水衣，不禁有些凉意。受寒不禁的小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被晓峰一把大浴巾收进怀里。
　　“冷吧？来，先喝点姜汤。”汪晓峰递过一个保温瓶，里面飘出一股浓浓的姜汁味儿。难怪背包里鼓鼓囊囊，敢情都是装了这些个东西。
　　“不冷，不冷。”小月接过姜汤，赶紧回答，生怕他待会儿不让自己跟海豚玩儿。
　　“会让你下水的。”汪晓峰看穿她的小心思，笑道，“来就是让你跟海豚玩儿的，不然起不白来了？”
　　“你说你要不是我哥多好，我都恨不得想嫁给你了。这么体贴，这么能看懂女人的心思，考虑问题还这么细致、周到。家中有个你，真是万事不愁。”王小月忍不住由衷地赞叹，将保温杯里的姜汤灌了好大一口。
　　她很会哄人，求起人来，高帽子叠着戴，说起甜言蜜语来，估计能把死人都哄活了。
　　汪晓峰不说话，含笑看了她一眼，眼神里藏了些深意，让人有些看不懂。
　　等到王小月吃完药，调息运气完毕，就听见遥远的水域那边，传来一阵阵鱼群翻腾的声音，跟在一起的还有鱼的叫声。王小月识得，那是海豚的叫声。她兴奋地冲到甲板上，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张望，只见一大群海豚鱼跃着朝着游艇的方向奔袭而来，速度极快，数量很多，怕是有数百条。
　　“哥，哥，哥，快来看，海豚！海豚！”一下子看见这么多海豚，她惊叫起来，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真实的海洋生物，这样的体验她从未有过。她蹦跳着去拉汪晓峰的胳膊，眼睛盯着鱼群奔过来的方向，贪看一只只从水中跃起的海豚，“啊！好多呀！它跳出来了！跳出来了！哥，快看，它跳出来了！”
　　她根本没注意到，在她欣喜地盯着海豚看的时候，汪晓峰也正静静地瞅着她，贪看她一脸的惊喜和兴奋，很自然地将手臂揽上了她的腰间，搂进怀里。
　　“喜欢吗？”
　　“嗯，太喜欢了。”
　　“喜欢海吗？”
　　“嗯，太喜欢了。爱死了！”
　　约翰逊也凑过来查看：“今天运气真好！王，我很少看见这么多的海豚。”他也兴奋地弃了渔竿，换上潜水服，带上装备。随后，又不知从那里弄来一台小型水下摄像机。“我要下去了，你们，一起吗？”
　　“想看看海豚怎么捕食吗？”
　　“想呀！啊——”一只海豚就在两人面前调皮地跃出水面，带出的海水溅了小月一脸，“坏蛋！淘气！”

　　“我们下去，你要紧跟我。小心点，不然海豚会把你当鱼给撕了的。”
　　“有那么凶吗？我看它们挺可爱的。”
　　“可爱？待会你就知道它们有多凶残了。记住，跟紧我。”
　　“嗯！”

　　在两位潜水水手地护送下，三人从游艇的后方很小心，动作很缓慢地潜到水里。在距离鱼群有些远的地方停住。约翰逊拿起摄像机，记录这惊心动魄的瞬间。
　　王小月被这样的掠杀惊呆了。她是见过自己的蟒蛇小金捕食的，那样子也算得很凶残了。不过那也只是一条蛇而已。像海豚群这样的组团猎杀，场面实在血腥，而且实在是刺激。海豚是一种极其聪明的动物，整个海豚群貌似进行了分工。一组同伴直接冲进鱼群进行捕猎大口下去，拼命地撕咬，吃相极为凶残。受惊的鱼儿四下逃窜，以极快的速度逃离现场，另一组同伴则负责驱赶，用更快的速度将外面逃离的鱼群赶到中间，供自己的同伴猎杀。同时，撕咬吃掉那些侥幸逃掉的零散个体。过不多会儿，海豚群似调整了工作岗位，先前那组进食的海豚似乎是吃饱了，与另一组的负责驱赶的海豚调换了工作，然后又是一阵捕杀和撕咬……只看见一条条鱼儿的鲜血呈团雾状一点点散开，海水因为海豚的捕杀，渐渐呈现出血色。这里的捕食还没有结束，就看见又有生物游过来加入了战斗。鲨鱼，是鲨鱼群开了过来。估计是这里的血腥味将它们吸引过来的。王小月对鲨鱼的种类不是很了解，但能辨别，那肯定是鲨鱼，一群鲨鱼。
　　汪晓峰带着小月忍不住又退后了些。约翰逊举着摄像机，划着脚蹼朝鲨鱼群游去。王小月也忍不住跟着过去，想要靠得更近些，看得更清楚些，却被汪晓峰牢牢抓住右手，又被身后两位潜水员牢牢拉住空气瓶，才不得动弹。
　　很快，鲨鱼群就加入了战斗。又是一阵厮杀。
　　刚刚还跟王小月和汪晓峰一起玩耍的鱼群，此刻已经所剩无几，消失殆尽了。蓝色的海水此刻被猎杀后的红色整个渲染开，整个海面一片血色，血海。约翰逊很完整地记录下整个海豚群猎杀的场景。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次精彩的海上猎杀行动缓缓结束。只看见一些没有完全被海豚和鲨鱼吃掉的鱼的尸体残骸在海面漂浮，还有一些零散的小鱼在游走。受了惊的小鱼四下逃窜，却不知该逃向何处，无目的地乱窜。海豚群和鲨鱼群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猎杀现场。
　　王小月看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海洋实在是一个真正的弱肉强食的世界。很可惜，汪晓峰带着她距离有些远，如此壮观的猎杀场景，没办法近距离地观赏，实在是可惜。倒是约翰逊，经验丰富，胆子大，尽可能地靠近了捕杀现场，看了个真真的。随后，汪晓峰带着意犹未尽地王小月又回到了游艇上。
　　“为什么要离那么远？就不能靠得近一些？”王小月裹着浴巾埋怨道。
　　“知道你是个不晓得厉害的，海豚群和鲨鱼群捕食时，都是轻易不能靠近的，连鲸鱼都怕。万一一个不小心，它们把你当鱼给吃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约翰逊怎么可以靠得近些？”
　　“他有经验，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才第一次下海呢！”
　　“你还说今天可以跟海豚玩儿呢！”
　　“看来是不行了。这里今天成了它们的猎场，就不会再有海豚群在这里出现了。”
　　“说话不算话。”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看见的，很多人在海上漂了好几年都没见过。你没看见约翰逊拿着摄像机一刻也没停吗？这场景，很难见的。”
　　“那就是说，今天没得玩儿了。”王小月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其实也知道，这实在是不能怪汪晓峰，海里的事，这谁说得定？大海又不是他汪晓峰的，海豚又不是他汪晓峰圈养的，怎么可能想要怎样就怎样！话说今天的经历已经很是难得了，可就是……因为前期对和海豚一起玩耍有了很深的期待，结果愿望落空，所以……有那么点小小的失落。
　　汪晓峰见她那失落样，有些心疼，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道：“也不一定，你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约翰逊拿着摄像机走过来，很认真地观看刚才拍下来的猎杀场景。
　　“嗨！汪，你说这段视频卖多少钱合适？”
　　“再说吧！”汪晓峰敷衍着，他正想着怎么能达成王小月的心愿呢，哪有功夫想别的。
　　“这个视频可以卖钱吗”
　　“嗯，可以的，这么难得的捕杀镜头，当然可以，而且，可以卖个好价钱。”
　　“卖给谁？”
　　“杂志社，新闻社，出版社，都可以。”
　　“还可以……这样赚钱？海洋真是取不尽的宝藏呀！”王小月忍不住由衷地赞叹，情绪有些好转了。
　　“海里的宝贝多着呢！”
　　“那你是通过什么来赚钱的？”这个她一直很感兴趣，但一直都没找到答案。
　　汪晓峰斜眼看了看她，不作回应。
　　“我们试试换个地方，也许能碰上另一波海豚。”
　　“可以吗？”
　　“当然，不过，那也要看你的运气。不过，看来你的运气不错。一出海，我们就很难得的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海豚群捕食的场面。”
　　“也许……真的还有机会。”王小月又忍不住期待起来。
　　游艇的发动机声又响了起来，驶离了这片海域。王小月看着刚刚染红的海域渐渐距离越来越远，似乎还有些不舍。
　　“明天，我们可以再来这里吗？”
　　“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再来的。”
　　“那带上国忠哥哥，还有小荷。”
　　“……”
　　“为什么不愿意？这种体验很难得的。”
　　“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太亲密，你高兴？”
　　“好像也没那么不高兴。”
　　“反正……我不高兴。再说，他老婆那身体……还是算了吧！就让他俩在巴厘岛玩几天就可以了。这么刺激的玩法，他们不一定能承受。”
　　“国忠哥哥一定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