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攻XX岁》是个削

34、第 34 章

　　岩洞寨地势得天独厚，村庄所依傍的岩洞山脚下有不少天然的温泉池子，《理想的同居》今日的拍摄没有单组cp部分，而是分为男女两组直播泡温泉。

　　《理想的同居》本来就是个靠CP吸引观众视线的节目，现在分成男女两组进行分时段直播，热点一下子就降了不少，明星们质疑节目组为什么突然要做这个安排，导演解释说今天有个重要的发布会要直播，所以只能砍《理居》的播放时间。

　　既然是不可抗因素，那么大家自然就没意见，女明星们多少有点不爽，因为节目组的重头都在男明星那组，留给她们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左右。

　　不过谁让节目最火的流量CP是男明星呢？都是混娱乐圈的，谁不知道这个地方最残酷最现实，心里暗嘲几句也就过去了，脸上还能保持最漂亮的笑呢。

　　分给迷漫的浴衣是月白色的，上面还绣了精致的银色花纹。他换好衣服，对着镜子转了几圈 ，自言自语地说：“看起来效果好像还不错，我以后可以试着演演古装。”

　　敲门声响起，迷漫扬声道：“门没锁！”

　　进来的果然是成奏，他穿了一袭跟迷漫样式特别接近的浴衣长袍，靛蓝色的底布，暗黑的花纹，他站在背光处，抱着胳膊默默地看迷漫。

　　成奏跨门而入的那一刻迷漫的眼前恍惚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样修长的身形，同样毋须隐藏的霸气。

　　他几乎是本能地开了口：“阿奏，你来啦。”

　　成奏一怔，脚步也随之一滞：“你——说什么？”

　　“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我喊你阿奏。”

　　成奏摇头，平淡道：“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有种奇妙的熟悉感。”

　　迷漫一乐，主动走过去挽住成奏的胳膊：“怎么样？好看吗？”

　　成奏睨他：“你说谁？”

　　迷漫被呛得一愣，当即垮下脸：“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没情趣呢？”

　　成奏：“你是要我很有情趣地夸你，然后你喜滋滋地顾镜自赏导致迟到，还是赶紧的不说废话赶去温泉池子？”

　　“啊啊啊！已经这么晚啦。”迷漫看了一眼手机，把自己的随身物品装进竹篮子，拎起篮子就擦过成奏往外面走。

　　“低头看路！”成奏三两步追上去，接过了他手里沉甸甸的竹篮。

　　温泉那边，《理想的同居》已经开始了直播。

　　“观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你们可能从来没有看过哪个综艺节目会在一大早的时候泡温泉的，没办法，我们《理居》就是这么任性！”主持人的浴衣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穿得歪歪扭扭，十分搞笑。

　　一大早就守着直播的忠实观众不客气地打开了吐槽模式：

　　“邵哥您注意一下您的衣服吧，别被人一踩就□□了。”

　　“哈哈我不想大清早的看见邵哥的裸#体啊！”

　　“那如果是帅哥和小漫漫的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工作人员蹲在不被镜头录到的地方，举着平板电脑给主持人邵哥看弹幕，邵哥随便看了几眼，被满屏已经开始自嗨的网友逗乐了：“朋友们不用担心，邵哥的浴衣系带打了死结，绝对不会让你们看到不该看的——啊，你们要的成迷来了，小方！快切镜头！”

　　不远处，一蓝一白两道同样修长的身影正在不急不缓地靠近，摄影师的镜头一到位，弹幕瞬间就飞得奇快无比：

　　“awsl！这是天仙下凡吗？还是天仙X2……”

　　“绝配！呜呜呜呜呜呜，下凡辛苦了呜呜呜呜呜！”

　　“浴衣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福利！！福爹讯娘劳资爱你们！”

　　……

　　成迷CP一走到众人这边，大家就自觉地让出了空位，邵哥探头探脑地往成奏手上拎着的竹篮子里看了：“成老师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成奏掀开上面盖着的一条大丝巾，露出了底下的各种零食：“是小漫带来给大家吃的。”

　　弹幕：

　　“哇塞，泡温泉就是要吃小食的，小漫太懂了！”

　　“帅哥太温柔了，给小漫提篮子，小漫有拿了什么吗？”

　　“没有，他刚刚在玩手机！”

　　“就惯着就惯着！”

　　“帅哥真的是太宠了呀，我也想拥有。”

　　……

　　人到齐了，自然就是要开始进入今天的直播主题。

　　大家纷纷下了水，温泉的柔软和舒缓瞬间包容了疲惫紧绷的身体，常年在快节奏中讨生活的公众人物全都发自肺腑地感叹：啊，简直太舒服了。

　　迷漫靠着背后的岩石，把大半个脸都缩进水里，被边上的成奏揪着衣领提溜了出来：“你是不是傻？想喝温泉？”

　　“怎么可能？”迷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不是想试试看用温泉水洗脸能不能美容嘛。”

　　成奏：“你已经够美了，不用美容。”

　　弹幕：“WOC！这是公开了还是公开了？”“Yyjy，小漫漫现在是素颜无疑，这跟化了妆根本没区别嘛，皮肤好好！”“成大帅哥也是天生丽质啊！”“天选cp岂是说说而已”……

　　“各位朋友们，稍安勿躁，”主持人邵哥抬起了两只手，“我们今天的直播任务是才艺pk ,哟呼，期待吗？”

　　现场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有人不给面子地吐槽：“在温泉池PK才艺？穿着浴衣？”

　　越是让人难以理解的越是吸引人，弹幕上已经是整片怂恿着“赶紧开始赶紧开始”的呼喊，这种场合当然不能PK什么正经的才艺，明星嘉宾们以搞怪为主展示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个人技，比如说控制一边眉毛，比如说声音模仿，再比如说成奏一人干掉全组的掰手腕，等轮到迷漫，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表演什么了。

　　“跳个舞吧，你擅长的。”成奏坏心眼地给他出谋划策。

　　这个提议当场就获得了压倒性的支持，迷漫似嗔似怒地瞪成奏，努着嘴巴抱怨：“在这里怎么跳舞啊？”

　　“就这样跳呗，你反正怎么跳都好看。”成奏与人相处向来秉持克制疏离的原则，他在世间活了这么多年，遇到过有趣的人，也有过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事，可是能让他产生主动调戏欲望的，迷漫是唯一一个。

　　成奏是抱着点想欺负人的心思逗迷漫，可是在几分钟后，他就后悔了。

　　迷漫就那么游到众人眼前，轻轻在水中转了个圈，浴衣的大袖拨动水花，他的脖颈随着嘴里哼唱的和风曲子微微转动，最后在镜头前定格了一个半遮面的挑逗眼神。

　　“我的妈妈现在在打120，因为我鼻血止不住，即将有可能狗带。”

　　“前面的，嗑药鸡自备血条拥有王八体质，不会轻易狗带的，最多贫血。”

　　“这一大早的，让不让人活了？”

　　“我现在在上大课，我偷偷用手机看的直播，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干了这件事，结果就在刚才，整个教室爆发出了同一种尖叫，我现在内心很平静，一点也不会愧疚了。”

　　“上大课的姐妹，我怀疑我们是同学。”

　　“+1”

　　“+1111111”

　　……

　　弹幕已经失控脱缰，要不是这边的直播时间马上要结束了，估计弹幕将会演变成认亲现场。

　　导演给出了切镜头信号，主持人邵哥说了几句官方话，直播就换成了隔壁池子的女嘉宾组。

　　完成了播放任务的男明星们这时候才卸下担子真正地享受温泉，迷漫带来的零食也被瓜分干净，已经相处了几天的众人没了一开始的生疏，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工作聊女明星。

　　迷漫原先还扎在人群里听了一会儿八卦，觉得百分之八十都是假的，就扑腾着游回了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的成奏身旁，将手里握着的士力架递了一根给成奏：“你在做什么啊？”

　　成奏撑开一点眼皮，定定地看了一下迷漫握在手里的士力架，脸上倏地变了颜色。

　　“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迷漫蹭过去用手撩起成奏的头发，整个额头贴了过去：“呀，有点烫，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成奏拨开迷漫的手，往边上躲了躲：“没有，你离我远点。”

　　“不是，你要真有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迷漫本来还在焦急，他的视线紧紧地锁在成奏的脸上，他想劝对方不要硬扛，一切还有他，可是某个突然的刹那，迷漫在成奏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恼火，那恼火并不是真正的生气，反而有点像昨晚睡前那人的恼羞成怒。

　　迷漫明白了过来，他假装失落地扭个头背对着成奏，一点一点地挪开距离：“你嫌弃我了……”

　　“我没有。”成奏果然急急地就出声解释了，“没有嫌弃你。”

　　迷漫转回来，试探着靠近成奏：“真的？”

　　“你觉得我像在嫌弃你吗？”成奏说完这句就闭嘴了，他看着迷漫，在等待对方的回复。

　　成奏知道迷漫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也知道迷漫很好哄。

　　他只是不知道，迷漫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

　　迷漫慢慢回到成奏的身边，肩膀擦着成奏，低垂了个头颅。

　　忽然，迷漫一只手快而准地伸到水里握住了某物。

　　成奏：“！！你干什么！！”

　　“没什么，”迷漫笑得很甜，还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嘴唇，“就是有点想吃巧克力棒棒。”

　　迷漫说的巧克力棒棒，是真正的巧克力棒棒，士力架。

　　他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袋，当着成奏的面舔一舔，咬一咬，还要闭上眼睛摆出一副陶醉其中的表情。

　　成奏多么想磕他一个栗子。

　　“……你玩够了吗？”禁欲年数大于迷漫年纪的老妖怪自制力那可不是盖的，光看成奏的表情，除非熟悉程度堪比迷漫，否则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劲，“玩够了就回去换个衣服，别忘了我们还有正经事。”

　　说到正经事，迷漫就不闹腾了，他嘴里还塞着士力架，说话含含糊糊的：“你已经知道小哥的住址了吗？”

　　成奏像看白痴一样看迷漫：“问他女朋友不就知道了？”

　　王士力的女朋友丫丫是民宿的服务员，因为长得还不错，平时一般都待前台做门面，厨房大娘下班了之后她也会给想吃夜宵的客人掌勺做点什么，厨艺迷漫已经感受过了，能和饭店的厨师相媲美。

　　丫丫是个与时俱进的姑娘，打着一排耳洞，叮叮当当地挂了一耳朵，苗族头饰的底下能看见她故意染成蜂蜜棕的头发，这颜色对于思想保守传统的寨民来说，已经是相当大胆了。

　　姑娘性格好，一听迷漫说了来意，就停下手头的事，要去给两人带路。

　　迷漫觉得太麻烦别人不好，就急忙说：“不用不用，你告诉我们个地址，我们自己找过去。”

　　“他住的地方很难找，我带你们去。”丫丫笑起来眼睛也是两弯月牙，跟迷漫有些神似。

　　“那就有劳了。”成奏礼貌地道了谢。

　　王士力小哥住的地方确实很偏僻，两人跟着丫丫绕过七拐八拐的乡道，爬了一个土丘又顺着小溪边走了好一会儿，总算在一座小山包底下停住了脚。

　　丫丫指指半山腰的一座土坯房子，说：“就那儿了。”

　　“啊？这么高？”迷漫叉着腰仰望那孤零零的屋子，苦涩道，“为什么要把屋子建山上？这每天爬上爬下的得有多累。”

　　“是你自己运动量少，”成奏哂他，“你看人家姑娘家都没你喘气声儿大。”

　　丫丫蛮向着迷漫，给正准备跟成奏呛声的他递上了台阶：“这里的路是真的难走，我们刚搬过来住也是每天累得呼哧哈哧的，后来才慢慢习惯。”

　　“你们？你跟阿力小哥同居了？”迷漫抓住了重点，成奏则为他的鲁莽感到无语，把人往怀里一拽就想教训一通。

　　“没关系，没什么不能说的，”丫丫蛮不在意地笑道，“整个寨子谁不知道我俩住一屋？没人能管我们。”

　　“丫丫姑娘真有个性！”迷漫举起了他的大拇指。

　　“哈哈，跟个性无关。”丫丫伸脚踢开长了倒刺的藤蔓，说，“我跟力哥同病相怜，他阿妈生下他就给扔村子祠堂，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妈老早去了，阿爸又是个贪赌的，五年前因为诈骗被关进了局子，现在还没出来。我家的屋子都拿去抵债了，幸好力哥愿意收留我。”

　　丫丫非同寻常的经历就这么被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迷漫在满脑子找合适的词句去安慰她，一个不经意间发现姑娘脸上的神情淡然如水，眼睛里的光却温柔而坚定。

　　迷漫懂了，这个姑娘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坚强，于是所有安慰全都被他主动收了起来：“患难夫妻最见情真，你们俩，够般配！”

　　“哈哈哈，”丫丫爽朗地笑，“谢谢！你们也很般配。”

　　迷漫：“……”

　　成奏悠悠看了突然僵住的迷漫一眼，开口了：“谢谢。”

　　迷漫：“！！”

　　说话间几人已经爬到了目的地，王士力正蹲在墙角刨木头，一看到找上门来的几人，并没有显露出多么惊讶的表情。

　　“丫丫你带客人屋里坐。”王士力丢了手里的木头，把裤子上的木屑拍了干净，才走到几人面前，“我去洗几个冬枣。”

　　迷漫急着摆手：“不用麻烦了……”

　　“要得要得，家里多久没来过客人，他高兴。”丫丫推开简陋的木门，简单而干净的门厅摆设便展露在众人眼前：一张没有上漆的方桌，几条高矮不等的圆凳，还有一张半成品的摇椅。

　　“这些都是阿力做的？”迷漫看出这些桌椅凳子并没有很精细的手工，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做工还有点粗糙，就做出了这样的分析。

　　“是，他也是瞎学，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可以省一笔开销。”

　　“做得很好。”这次开口的是从来都吝啬于夸奖的成某人。

　　“你在民宿的收入很少吗？”迷漫觉得民宿的生意挺好的，照理说发的工资应该不低，这小情侣不至于过得这么清贫，“还有，小哥有干什么活吗？”

　　“他干了好几份活儿，寨子里的其他村的，都干，”丫丫给两人泡了热茶，小巧的竹筒杯子很快就吸引了迷漫的注意力，丫丫看到他的视线聚集处，笑了笑，“这也是力哥做的——我们俩月收入加起来有大几千，我阿爸欠人家钱，这个我得还，所以平日里能省的都省了。”

　　听姑娘这么说，迷漫又一次打心底里觉得了佩服：“丫丫你真的很棒！”

　　“也是因为力哥支持我，”丫丫年轻的脸蛋上跃然涌现了浓浓的甜蜜，“他连做几份工从来都没有怨言，要不是知道你们今天会找来，他肯定还得跑外乡去干几天包工。”

　　“知道我们要过来？”迷漫从丫丫的回答了挑出了关键词。

　　“对，我猜到你们会来。”阿力手里拿着个小竹筐子走过来，里面是红艳艳的冬枣，“这个是新鲜摘的，你们吃。”

　　冬枣又脆又甜，迷漫吃上了就停不下来，不一会儿，他手里就躺了好些枣核。

　　“给我。”成奏朝他摊开了手掌。

　　迷漫模模糊糊猜到了他的意思，怔住了。

　　“我离垃圾篓近。”成奏解释道。

　　迷漫迟疑了不足两秒，笑开了：“那就麻烦你了呀。”

　　接枣核，丢枣核，这个简单的动作被一层流转的暧昧笼罩了，王士力想去把垃圾桶移得更近一些，丫丫拦了住，比口型笑骂他是根木头。

　　气氛有点尴尬，成奏拍拍手，正色道：“言归正传，我们今天来是有目的的，想必小哥你已经猜出来一些了。”

　　王士力先是与丫丫对视一眼，而后诚恳地点头：“对，是冲着昨晚的鬼气来的吧？”

　　迷漫咬了一口冬枣，问：“你怎么知道？”

　　“两方面的原因，”王士力似乎想寻求什么精神上的支持，一把握住了丫丫的手，缓慢而有力地说道，“首先，昨夜出事的时候大家都很慌，就你们俩一点儿都没乱，这不是普通人会有的反应；其次，最后我在带走那东西时有特意注意你们，迷漫一直都盯着我，不对，应该是一直盯着我背后拖着的鬼气。”

　　“啊呀，是我暴露了吗？哈哈哈哈。”迷漫有点小尴尬。

　　“当然这只是比较浅显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小哥顿了顿，神色变得十分复杂，“我的母亲，曾在九年前给我留下过有关今日的预言。”

　　信息要素有点多，迷漫消化了一下，尝试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是不是跟王月月的姨母有关？九年前正好是王月月出事的时间，你还会《邪御抄》上面的术法……不对，王月月是2011年失踪的，她姨母是2010年就溺水身亡了，不应该啊！”

　　王士力的点头打破了迷漫的怀疑，他捏着丫丫的手，显然在克制情绪：“就是她，她在去世的几个月后跑进了我的梦里……”

　　接下来便又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九年前的王士力并没有现在这个名字，村里人都喊他阿力。那时候他还只有十六岁，跟过往的那么多年一样靠帮村民们忙农活讨一口饱饭吃。

　　阿力住的是别人家废弃的老房子，老房子太旧了，指不定哪天一个暴雨就塌了，原房主劝他不害怕的话就搬去王月月姨母家里住，说已经取得了王月月的同意，可以把屋子让给他，但要他跟她一样随姨母姓，当是给家里留根香火。阿力有什么怕的呀，一口答应下来，还自己给自己取了“王士力”这个名字。

　　刚住进去的几个月无事发生，某一日他忙到深夜赶回家，因为太累了没顾上吃晚饭就倒头睡，这一睡，竟然就梦见了王月月的姨母。

　　女人坐在门槛上，挥了手唤他：阿力，我这些日子观察你，发现你是个心善有灵根、值得托付重任的孩子，接下来你要听姨说，认真地听，姨只有这一次机会。

　　数月前，月月带回了一贼人，他企图与我合谋一事，被我拒绝了，我想赶他走，结果因为大意中了对方的秘焚术，说出秘密即自毁，我便只好闭口不谈，由得月月继续被蒙在鼓里，你莫笑我残忍自私，为了自己苟活连亲侄女都不顾，我有更重要的秘密需守护，这是我整个家族的使命。

　　我选择了自行溺亡，以此留全残气。

　　终究月月还是被贼人所骗，遭了毒手。我守住一丝残气就是为了能救她一命，我卜出了今日有难，赶去警告她，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我的不能明说，她迟疑了，这一迟疑便错失了逃跑机会，我见她生门已堵，便赶回来寻你，你是唯一希望了。

　　九年之后，会有两位尊贵的大人来此寨，我在佛龛底下留有一串佛珠，你时刻戴着，大人现身之时佛珠会有感应。

　　你见了大人，去地窖找到女儿红酒坛，挖开它下面的地，把檀木盒子拿出来，交给大人。

　　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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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木盒子。”迷漫还在整理因为突然接收的过多信息而功能性紊乱的思绪，“会是什么？”

　　“你们稍等。”阿力走到屋子里间，没一会儿就抱出了一个雕着繁复花纹的木匣，郑重其事地递给了两人。

　　迷漫伸双手捧过，低头一看木盒之上纹刻的三字，失声惊呼：“虚空城！”